第二卷 联秦拒汉 第一百零三章 巧然邂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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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量了李霄一会，左边的马商附在右边马商耳边低语了几句，右边的马商立时嘴角泛起笑意，看着李霄的双眼中掠过一丝异彩。
“这位将军，我这马只认主人，对陌生人脾气是很坏的，”右边马商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拱手一揖道，“希望将军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李霄连忙摆手表示不在意，两眼仍然盯着那匹骏马，很是恋恋不舍。
很快这位马商带着磁力的声音在李霄身旁又响了起来：“将军莫非看中了在下的‘黑云’？”
“‘黑云’是它的名字？”李霄扭头看向马的主人。
“是的。”马主人微微一笑。
“好名字，”李霄由衷赞道，“想必骑在这‘黑云’身上驰骋，有如一朵黑色的云在飘！”
“呵呵，”李霄的赞美让马主人不由轻笑起来，“将军驰骋沙场，对于好马自然十分喜爱，如此以来将军和在下倒也是同道中人，不过‘黑云’乃是在下的爱马，将军若想要，呵呵……”马主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霄从马主人语中听到了一丝转机，不由心花怒放起来，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抛给货店老板道：“我请这两位朋友去喝茶，这十两银子算是对你生意损失的赔偿。”言罢便邀请两位马商一起去茶馆喝茶。
对于李霄的举动以及杂货店老板举手无措的反应，两位马商自然看在了眼里，马主人暗自点头，眼中更是掠过一丝赞赏之色。
在李霄邀请之下，两位马商随着李霄到得一间茶馆，茶馆老板一见是李霄，慌忙亲自迎了出来招呼，李霄自然又得以目示意不要挑明身份。于是茶馆老板亲自引领他们到得一间雅座，奉上好茶和几碟上等的茶点，三匹骏马则被分开栓在茶馆外的木桩上。
“将军身份一定十分尊贵吧？这城内的百姓对将军可是敬畏得很啊。”马主人眼中泛着一丝促狭之色道。
“不敢，”李霄连忙矢口否认道，“这是托了我们将军的福，我只是他身边的一名军机参赞。”
“噢？原来将军是贵国西军主帅身边的军机参赞？失敬，失敬。”在马主人暗地示意下，他的同伴也随他站了起来向李霄拱手一揖。
“见笑了。”李霄面皮有些发烧，举杯邀请道，“两位请用茶。”
“不知将军高姓大名？”马主人细细的啜上一口香茶，询问道。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将军，只是因为姓江，又托了我们主帅的福，才被抬爱称为将军。”李霄已经感觉出这两人只怕身份不同寻常，故而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
“不知两位贵姓？”李霄也询问道。
“哦，我姓风，这是我同伴，”风姓马商道，“他一向话少，江大人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李霄有心想要那匹“黑云”，自然不会去穷追这些细枝末节，“风先生，我们就直话直说吧，对先生的爱骑‘黑云’我很是喜爱，愿以重金相求，不知先生可愿意割爱？”
风姓马商没有回答，端起茶盅小小的饮了一口，沉吟半响道：“我和同伴是大秦京城汉阳的马商，在汉阳时闻听到我大秦欲与贵国结盟，因此推测贵国一定会从大秦进口战马，所以邀请同伴一起到贵国来看看马市。不出所料，贵国在这黄坡城已经建立了马市，不过贵国这马市现在十分萧条，不仅叫卖的马匹甚少，而且十分瘦弱。”
“风先生果然是行家啊，”李霄闻听风姓马商的解释，解除了戒心，苦着脸道，“这也没有办法，马市刚建立，消息还没有传到贵国境内，更没有传到西域，这局面一时是打不开的。不过风先生两位嗅觉十分灵敏，已经先行一步，这生意一定会很兴隆。”
“江大人谬赞了。”风姓马商容色端庄起来，“大人想要我这爱马不难，不过大人得对我大秦与贵国结盟一事作个说法，生意人自然希望这结盟一直下去，这才能做生意，如果大人能够说一些让在下折服的话，在下便忍痛割爱。”说到最后，风姓马商身边的同伴碰了他一下，似乎不赞同他的言辞。
“噢？”李霄呆了一呆，看向两人时有些狐疑。这风姓马商只怕在西秦很有门路，否则不会这么快收到风声我大唐要与他们结盟，他这询问是何意？刺探军机？李霄暗自思量盘桓，整理了一下思路。
“两位既然是马商，想必去过西域，不知两位是否听说过西域之西还有一个更为庞大的帝国，而且还在步步东进？”李霄思量半响，决定还是以此话题，这样不管这两个马商是否还有别的身份，自己说这些都不会泄露军机。
“有所耳闻。”风姓马商与同伴对视一眼道。
“这就是了。”李霄见两人没有否认，于是侃侃而谈道，“我曾经听我们主帅讲过，这消息来源自然不便透露，但是却十分可靠。西域之西那个帝国叫古斯帝国，国力雄厚，国土辽阔几达万里，除了本土之外，还统治着许多仆从国，这古斯帝国喜欢征伐掠夺，每攻伐一个国家便掠夺那个国家的财富以充军资，而那些国家就成了奴隶，在古斯继续征战时，这些被奴役的国家的百姓便被征召为先头部队，这样这些国家除了少数投降的贵族等能够得到一些好处外，其余的人要么战死，要么成为奴隶，国力逐渐被古斯吸食一空，这些国家到最后即使想反抗也无能为力了，而古斯帝国却越来越强大。”
“江大人的意思是说我大秦也将面临这一危险？”风姓马商道。
“确实如此。”李霄颔首道，“这个古斯帝国是靠征伐以及奴役别国而强大的，其统治的地域以及人口都远大于其本身的国土及人口，到了这个份上，古斯帝国也只能不断征伐，这样才能把统治奴役的国家的百姓驱赶上战场，这样才能不断削弱这些国家的国力，被吞食，否则一旦征伐停止下来，古斯统治的那些国家突然叛乱，那么古斯也只有倒塌。因此，古斯帝国必然东进，不仅贵国，我们大唐乃至北汉都会面临这场浩劫。”
“既然大人也说如果古斯统治的那些国家都奋起反抗，其必然轰然倒塌，那古斯也没有那么可怕。”风姓马商反驳道。
“你说的有道理，”李霄点头认同，“不过关键是这些国家实力太弱，而且太多，各自为政，再加上各自国家很多贵族要么投降要么软弱，甚至许多百姓也向往古斯的生活，浑不知古斯百姓生活富足是依赖于掠夺他国财富的基础上的，如此以来古斯帝国始终掌握着主动权，依靠强大的军力，一旦有某个国家叛乱或者不听从号令，立刻进行镇压，如果叛乱国家多了，则进行分化，长此以往，最终还是古斯越来越强，其他国家则越来越麻木。”
“以大人之意，这古斯强大的秘诀是什么？我们三国将来如何抗击？”风姓马商容色十分凝重地道。
“古斯强大的根源在于国家是统一的。一个统一的国家才能集合所有的力量，再加上这个国家因为尚武，出了许多杰出的将帅，文化上又比许多国家先进，所以往往立于不败之地。其他国家虽然多，但是彼此之间总有矛盾，总有利益的纠结，而各自国家的上层贵族中有总有那些叛徒，或者目光短浅的人，所以常常是被古斯分化，分而治之，最后不过是兔死狐悲而已。”李霄怅然道，他能够预想到，如果古斯打了过来，而大唐，西秦，北汉仍然还在混战，整个华夏民族必然沉沦。
“大人对此似乎已有预想，不知可否告知应对办法？”风姓马商诚恳请教道。
李霄默然良久道：“古斯的力量在我三国之上，如果我三国不能合力共同抗击，最终都会被灭国。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三国合为一国，整合三国之力来抵御。奈何时间上来不及，我们三国之间彼此征战僵持了几百年，哪里那么容易很快就并为一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结盟，贵国将来是首当其冲，所以我们只能和贵国结盟，北汉现在是不会讲和的。”
李霄长吁一口气道：“如果我们三国现在停战，将来古斯逼近时，以我大唐的财力结合贵国以及北汉的财赋，由贵国的秦风雪将军，北汉的楚云亭以及我大唐的西军主帅，联手御敌，鹿死谁手还是很值得期盼的啊。”
“大人是否可以透露一下这古斯帝国军力情况？”风姓马商眉头紧锁，李霄所言极大地震动了他。
“具体军力不太清楚，”李霄有些遗憾道，“我们目前都缺乏这方面的情报。不过有几点是知道的。一说古斯有一支长弓部队，这长弓威力堪比我大唐的弩炮，虽然射程较近，约两百步，但是射击频率远比弩炮高，如果在战场上面临这铺天盖地的箭雨，那是多么的可怕！”
“二是传说古斯有比西域战马更为高大强壮的骏马，虽然因为更高大，马上骑士直接击杀步卒更为困难，但是因为马匹更加高大，负重也强，因此这样的战马组建的重骑兵冲锋起来对步卒的心理冲击那是十分恐怖的，没有长年训练，没有悍不畏死的决心，步卒方阵将极为容易被冲乱，一旦阵形散乱，到时候就只有被屠杀的份。”
“另外古斯还有强大的水师以及步军，这对我们三国来说是极大的挑战，一场浩劫啊。”李霄叹息道。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这位将军，我这马只认主人，对陌生人脾气是很坏的，”右边马商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拱手一揖道，“希望将军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李霄连忙摆手表示不在意，两眼仍然盯着那匹骏马，很是恋恋不舍。
很快这位马商带着磁力的声音在李霄身旁又响了起来：“将军莫非看中了在下的‘黑云’？”
“‘黑云’是它的名字？”李霄扭头看向马的主人。
“是的。”马主人微微一笑。
“好名字，”李霄由衷赞道，“想必骑在这‘黑云’身上驰骋，有如一朵黑色的云在飘！”
“呵呵，”李霄的赞美让马主人不由轻笑起来，“将军驰骋沙场，对于好马自然十分喜爱，如此以来将军和在下倒也是同道中人，不过‘黑云’乃是在下的爱马，将军若想要，呵呵……”马主人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霄从马主人语中听到了一丝转机，不由心花怒放起来，从怀中掏出一锭十两银子抛给货店老板道：“我请这两位朋友去喝茶，这十两银子算是对你生意损失的赔偿。”言罢便邀请两位马商一起去茶馆喝茶。
对于李霄的举动以及杂货店老板举手无措的反应，两位马商自然看在了眼里，马主人暗自点头，眼中更是掠过一丝赞赏之色。
在李霄邀请之下，两位马商随着李霄到得一间茶馆，茶馆老板一见是李霄，慌忙亲自迎了出来招呼，李霄自然又得以目示意不要挑明身份。于是茶馆老板亲自引领他们到得一间雅座，奉上好茶和几碟上等的茶点，三匹骏马则被分开栓在茶馆外的木桩上。
“将军身份一定十分尊贵吧？这城内的百姓对将军可是敬畏得很啊。”马主人眼中泛着一丝促狭之色道。
“不敢，”李霄连忙矢口否认道，“这是托了我们将军的福，我只是他身边的一名军机参赞。”
“噢？原来将军是贵国西军主帅身边的军机参赞？失敬，失敬。”在马主人暗地示意下，他的同伴也随他站了起来向李霄拱手一揖。
“见笑了。”李霄面皮有些发烧，举杯邀请道，“两位请用茶。”
“不知将军高姓大名？”马主人细细的啜上一口香茶，询问道。
“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将军，只是因为姓江，又托了我们主帅的福，才被抬爱称为将军。”李霄已经感觉出这两人只怕身份不同寻常，故而刻意掩饰自己的身份。
“不知两位贵姓？”李霄也询问道。
“哦，我姓风，这是我同伴，”风姓马商道，“他一向话少，江大人不要见怪。”
“不会，不会，”李霄有心想要那匹“黑云”，自然不会去穷追这些细枝末节，“风先生，我们就直话直说吧，对先生的爱骑‘黑云’我很是喜爱，愿以重金相求，不知先生可愿意割爱？”
风姓马商没有回答，端起茶盅小小的饮了一口，沉吟半响道：“我和同伴是大秦京城汉阳的马商，在汉阳时闻听到我大秦欲与贵国结盟，因此推测贵国一定会从大秦进口战马，所以邀请同伴一起到贵国来看看马市。不出所料，贵国在这黄坡城已经建立了马市，不过贵国这马市现在十分萧条，不仅叫卖的马匹甚少，而且十分瘦弱。”
“风先生果然是行家啊，”李霄闻听风姓马商的解释，解除了戒心，苦着脸道，“这也没有办法，马市刚建立，消息还没有传到贵国境内，更没有传到西域，这局面一时是打不开的。不过风先生两位嗅觉十分灵敏，已经先行一步，这生意一定会很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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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对此似乎已有预想，不知可否告知应对办法？”风姓马商诚恳请教道。
李霄默然良久道：“古斯的力量在我三国之上，如果我三国不能合力共同抗击，最终都会被灭国。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三国合为一国，整合三国之力来抵御。奈何时间上来不及，我们三国之间彼此征战僵持了几百年，哪里那么容易很快就并为一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结盟，贵国将来是首当其冲，所以我们只能和贵国结盟，北汉现在是不会讲和的。”
李霄长吁一口气道：“如果我们三国现在停战，将来古斯逼近时，以我大唐的财力结合贵国以及北汉的财赋，由贵国的秦风雪将军，北汉的楚云亭以及我大唐的西军主帅，联手御敌，鹿死谁手还是很值得期盼的啊。”
“大人是否可以透露一下这古斯帝国军力情况？”风姓马商眉头紧锁，李霄所言极大地震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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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传说古斯有比西域战马更为高大强壮的骏马，虽然因为更高大，马上骑士直接击杀步卒更为困难，但是因为马匹更加高大，负重也强，因此这样的战马组建的重骑兵冲锋起来对步卒的心理冲击那是十分恐怖的，没有长年训练，没有悍不畏死的决心，步卒方阵将极为容易被冲乱，一旦阵形散乱，到时候就只有被屠杀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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