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联秦拒汉 第三十二章 湛水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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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怎么了？”范阳有些奇怪。
“我在回到战船前，遇到了一个刺客。”
“刺客？”范阳脸色大变，腾地一下窜到李霄身旁，拽住他的胳臂，一边验看，一边问，“怎么会事？受伤没有？”
“没有什么大碍，天这么冷，伤口早冻上了。”李霄扭扭身体，示意没有什么大碍，“大哥，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刺客是谁。”
“是谁？”范阳看清楚李霄身上划开的几道伤口的确冻上，没有什么大碍，放下了心。
“温玉。”
“什么？！”范阳吃了一惊，“是他？！”
“对，他是北汉的密谍，代号‘银狐’。”
“……”范阳想了想，“这么说是冲着‘平汉策’来的？”
“对。好在他只知道七策，这七策他们也终究会知道的，泄密了也没有什么大碍。”李霄宽慰道。
“不过对五弟，哦，现在应该叫他为四弟了，对柳员外他们有影响吧。”范阳想到“银狐”毕竟是在“聚贤楼”出现的。
“我已经见到四弟了，他安然无恙。‘银狐’是冲着我来的。”
“你打败他了？”范阳有些惊讶。
“不是，有一位侠客救了我。”李霄解释道。
“你真是大难不死！”范阳在李霄肩上拍了一下，“人常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你之才，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富贵啊。”
“人生在世，谁知道未来的命运走势？”李霄淡然一笑。
“大哥，你可知道京城现在哪一家铁匠铺手艺最好？”
“铁匠铺？”范阳有些诧异，“找铁匠铺干什么？”
“香儿妹妹性子有些倔强，她非要走从军这条路。新年要到了，我准备找铁匠铺为她打造一副比较好的盔甲当新年礼物。在商阳的时候她嫌那些盔甲不合适不漂亮。”
“哈哈！”范阳大笑道，“香儿可真让你费神的啊。”
“妹妹嘛，”李霄笑笑，“做一副好盔甲，让她平安一些，这样才不负蔡都尉的委托。”
“哪一家最好我不太清楚，只是好象听到过有人说城西有一家铁匠铺不错。”范阳想了想道。
“那我明天去看看。现在时辰已经很晚了，休息吧。”说罢，李霄拍拍范阳的后背，然后去船上属于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南海郡湛水港与红河水军的母港乌衣港有很大不同。红河水军属于抵抗北汉的前线，重型远程攻击器械非常重要，因此楼船部署相对较多。而南洋水军主要是为了打击海盗，保护商船等等，战斗任务不论是从规模上还是艰巨性都远没有红河水军大，而且南洋水军主要是在海上活动，所以南洋水军不部署不具备抗浪性的舢板船，部署的除了少量楼船外，大多都是速度快灵活而且也具备一定抗浪性的艨艟战船。
由于配备的大多数是艨艟战船，楼船较少，所以湛水港也没有乌衣港那么巨大的码头，而是由许多较小的码头组成的。湛水港成半环行，楼船停靠在最里端的码头，而艨艟等就环绕投靠在外面的码头，拱卫里端的楼船。湛水港同样沿岸修建着用石头砌成的城墙，安排有哨卡，配置弩炮和弩机，在较高处视野比较好的地方配置着抛石机。
湛水港军营，南洋水军都统吴廷章营帐。
南唐盛兴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深夜，奉李正明之命秘密来到湛水港的“猎鹰”悄悄潜入大营，找到了吴廷章的营帐。打晕了守在帐外的亲兵，“猎鹰”直接进入后帐。
吴廷章年近三十，是一个非常干练机警的人，对水军战法有较高的造诣，常被吴纲夸赞，称其可以继承自己的位子。
“吴将军，皇上密旨。”“猎鹰”直接把吴廷章从床上拉了下来。
正在熟睡的吴廷章发现自己被人拉起来，大吃一惊，本能的反应就是去取挂在床帐缦上的剑，手伸出去一半，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柄利剑已经搁在了咽喉处，紧接着听见“吴将军，皇上密旨”这句话，顿时清醒过来，只见前床前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里的蒙面人。
“吾皇万岁万万岁。”吴廷章虽然没有见过“猎鹰”，但是皇帝当初调他来湛水港做都统的用意他可是知道的，皇帝当时曾经嘱咐过，这件事只有他和皇帝知道，连他父亲都不能说。这个黑衣蒙面人一定是皇帝的密使，吴廷章这样想着，顾不得披上衣服，连忙跪下叩首。
“皇上口谕。”“猎鹰”收回长剑。
“臣领旨。”虽然湛水远没有楚郡，柴桑郡等地冷，不过温度也很低，只穿着内衣的吴廷章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先穿上衣服。”“猎鹰”见吴廷章冷得有些发抖于是道。
“皇上派我来通知你，把崔德彝盯牢了。”“猎鹰”看着正在穿衣服的吴廷章道。
“这件事我一直在做，他那里有我的人。不过南洋水军崔家经营多年，我很难控制。现在最多只有近三分之一的人会跟着我，另外一半以上的人会跟着崔德彝，剩下的属于墙头草。崔德彝对皇上调我过来一直有提防之心，军中很多事都不让我参与，虽然有近三分之一的人会跟着我，不过都是些受排挤的，或者没有什么大用的，还有些是看我是皇上调派来的。”吴廷章穿好衣服，陈述道。
“既然这样，看来我们还是提前动手比较好。”“猎鹰”当机立断。
“那什么时候？”
“就现在。”
“现在？”吴廷章大吃一惊，“这个时候很难召集到人啊！”
“对！”“猎鹰”不带感情色彩地道，“就是在这个时候才出其不意，晚了怕走漏风声。”
“那我这就去办。”话音刚落，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猎鹰”连忙闪身到隐蔽处，示意吴廷章镇定。
“将军！”冲进来的是一名身穿黑衣的人，看样子很狼狈，可能是情况很危急。
“出了什么情况？”吴廷章认出这正是自己派到崔德彝帐下做细作的人，心中顿生不详之兆。
“将军赶快准备吧！”细作喘了口气道，“小的冒死凑巧看见崔德彝和他的亲信正在密谋。他们本计划在正月初三动手对付将军，不过崔德彝似乎是怕夜长梦多，现在召集他们准备提前在今日深夜向将军下手！”
“……”吴廷章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来人……！”
“不用叫了，帐外的人我都打晕了。”“猎鹰”见来人不是敌人，于是站了出来。
单膝跪在地下的细作骤然看见一位同样黑衣但是还蒙着面的人也吓了一跳。
“大人，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已经有准备了。”吴廷章见亲兵已经被打晕，要去召集自己的人可能有些来不及，但是又不敢埋怨皇帝派来的密使，于是把问题扔给“猎鹰”。
“我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崔德彝的大帐，否则我早杀了他。”“猎鹰”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对没有看到崔德彝的大帐有些遗憾，否则现在没有这样的麻烦。
“自我被皇上调来，崔德彝就经常变换住处，除了他自己外，很难有人知道他当晚住在哪里，有什么事都是临时派人去通知其他人的。”吴廷章解释道，心想如果我知道崔德彝在哪里，也根本就不需要你出手了。
“我知道他在哪里，”细作突然出声道。
“你？”吴廷章一愣，“对！你说你冒死凑巧看见了他们在密谋集会？”
“是的！”细作答道。
“这样！”“猎鹰”见知道崔德彝在哪里，不由一喜，“我和他去崔德彝那里，如果能够杀了他就杀，不能的话我缠住他们，吴将军你立刻召集你的人手前来汇合！速度要快！行动要果决！阻拦者杀无赦！这是皇上的旨意！”说到最后，语中透出森森的冷意。
“臣遵旨！”吴廷章立刻冲出帐外去召集自己的人手。
“我们走！”细作知道眼前这人不但来头不小，连忙头前带路，前往崔德彝等人密谋之地。
“外面什么声音？”崔德彝侧耳听见帐外似乎有人骚乱躁动的声响，心下大疑。
“都督！”崔德彝亲信部下廖汀，南洋水军都统，大声道，“吴廷章应该还不知道，我们也不用再商量了！直接召集好人马把他杀了！”
“都督，现在我们动手，黑夜之中恐怕会有人漏网，到时候把消息带到京城，可能会给太尉添麻烦，我们还是按约定时间动手吧。”水师将军邱揩道。
“恐怕不提前也得提前了！”崔德彝把手一挥，“诸位立刻整备人马，立即向吴廷章发起攻击！”
“都督！……”邱揩还想劝说，却被门外传来的一股冷风打断，帐中几人骇然看见帐门外站着一个黑衣人。
“都督！你快走！”水师提督鲁元潮最先反应过来，拔出宝剑扑向了“猎鹰”。
“找死！”“猎鹰”长剑挥动，很轻松的格开了鲁元潮的那一剑，顺势划伤了其手臂。
“再来一个帮忙！”鲁元潮忍着痛，大叫，“其他人护着都督走！召集本部人走海路！”
“都督快走！”水师校尉朱淆大吼一声，提着腰刀纵身扑上相助。
“都督！我们走！”廖汀一把抱住不忍舍弃部属的崔德彝，强拉着他和邱揩以及其他几位崔德彝的亲信从帐后暗门逃出。
出了帐门，看见吴廷章营地已经是火光四起，一片喊杀声，正朝着己方扑来。
“吴廷章怎么提前动手了？”崔德彝在吴廷章那里自然也安排有细作，但是根本就没有吴廷章要提前动手的消息，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将付诸东流，想到这崔德彝心中大恸。
ps：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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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到战船前，遇到了一个刺客。”
“刺客？”范阳脸色大变，腾地一下窜到李霄身旁，拽住他的胳臂，一边验看，一边问，“怎么会事？受伤没有？”
“没有什么大碍，天这么冷，伤口早冻上了。”李霄扭扭身体，示意没有什么大碍，“大哥，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刺客是谁。”
“是谁？”范阳看清楚李霄身上划开的几道伤口的确冻上，没有什么大碍，放下了心。
“温玉。”
“什么？！”范阳吃了一惊，“是他？！”
“对，他是北汉的密谍，代号‘银狐’。”
“……”范阳想了想，“这么说是冲着‘平汉策’来的？”
“对。好在他只知道七策，这七策他们也终究会知道的，泄密了也没有什么大碍。”李霄宽慰道。
“不过对五弟，哦，现在应该叫他为四弟了，对柳员外他们有影响吧。”范阳想到“银狐”毕竟是在“聚贤楼”出现的。
“我已经见到四弟了，他安然无恙。‘银狐’是冲着我来的。”
“你打败他了？”范阳有些惊讶。
“不是，有一位侠客救了我。”李霄解释道。
“你真是大难不死！”范阳在李霄肩上拍了一下，“人常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你之才，将来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富贵啊。”
“人生在世，谁知道未来的命运走势？”李霄淡然一笑。
“大哥，你可知道京城现在哪一家铁匠铺手艺最好？”
“铁匠铺？”范阳有些诧异，“找铁匠铺干什么？”
“香儿妹妹性子有些倔强，她非要走从军这条路。新年要到了，我准备找铁匠铺为她打造一副比较好的盔甲当新年礼物。在商阳的时候她嫌那些盔甲不合适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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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什么声音？”崔德彝侧耳听见帐外似乎有人骚乱躁动的声响，心下大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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