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联秦拒汉 第二十章 兄弟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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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你盼来了！”范阳一见到萧离，兴奋地在萧离胸口捶上一拳，他可是对萧离望眼欲穿啊。
“大哥有什么事吗？”萧离自离开博望城后就一直情绪低落，眼前总是浮现起萧君玉的音容笑貌，更是常常回忆起以前的点点滴滴，见这个性格豪爽的大哥似乎有事要找自己，萧离强作笑颜道。
“萧离，你怎么了？”范阳虽然很急着想要萧离帮他想个办法怎么上“听雨轩”去见琴瑶，请琴瑶再弹一首曲子听，不过他敏锐地发现萧离情绪似乎不高，好象有什么事在他身上发生过，于是连忙询问，兄弟的事自然比自己的事更重要。
“没什么，大哥，只是见到一些事而已。”萧离不想让范阳担心，更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秘密，而且看范阳似乎也有很棘手的事，所以振振心神，“大哥，你有什么事吗？”
“你真没有什么事？”范阳不放心，萧离眼里流露出的哀伤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想起十余日前萧离说的那些话，范阳知道萧离肯定不会说的，也不再坚持。
“是这样的。”范阳把他三日前到达京城时意外听到了“听雨轩”上的才女琴瑶弹奏的琴声，很想见见这个琴瑶，并且想再听一次一事讲述了一遍。
“哦？”萧离见范阳是为了此事，不由一乐，心情也好了不少，“大哥莫非……”
“不要胡说！”范阳立刻打断萧离的话，“你没有听见，如果你听了你绝对还想听第二次，乃至更多次！据传言当日有幸听到的人好多数日都精神恍惚，茶饭不思！我还算好的了！”
“是吗？”萧离不禁也产生了兴趣，“既然如此，大哥为什么不去呢？”
“能去还找你干什么？”范阳没好气地道，“京城里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要上这个‘听雨轩’有三个门槛，对寻常的人来说没有一个是容易达到的。”
“啊？大哥说说看。”萧离也提起了兴致。
“第一，这看来是针对富人的，上船一次得一千两白银，这可相当于我六七年的俸禄啊！”
“的确很贵！”萧离点头道，“这个门槛够高的。”
“第二，要有名气。”
“哦？这个看起来容易其实很难，整个天下闻名的也没有几人。”
“正是，不过，萧离，你现在名气大，也许可以去试一试，要不你带我去？”范阳兴致勃勃地道。
“这个，大哥，我那所谓的名气算不了什么，再说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哪里会知道我们这些战场厮杀的人？他们指的名气不外乎是以有钱有势闻名的这些人，以及一些有点才名的文人士子。”萧离不得不给范阳泼上一盆冷水。
“……唉！”范阳大失所望。
“大哥，别急，不是还有第三个吗？”萧离安慰道，“我们再想想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第三个就是才，有一技之长。可是你我都只懂得韬略，在这里如何证明我们有才？别人又如何会看重这个才能？”范阳神情郁郁地道。
“……”萧离也感到无奈，想了想，“也许我们只能从钱上面来考虑，可是你我加起来也没有多少啊。”
“我就是在为这个犯愁。”范阳十分沮丧。
“到哪里能够很快就能赚到一千两银子呢？”萧离自语道。
“哎呀！”范阳一拍脑袋，然后兴奋地抓住萧离的肩膀，大声嚷嚷道，“我知道哪里可以很快赚到一千两银子了！”
“啊？哪里？”看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大哥像个孩子似的兴奋模样，萧离的心情也被感染，暂时忘却了伤心的事。
“知道现在江陵最热闹的事是什么吗？”范阳故作神秘地道。
“当然是皇上要大婚一事了。”萧离说这句话时只感到心一阵刺痛。
“不！不！不！”范阳见萧离不知道，面露得意之色，“我比你先到几日，在江陵瞎逛了一下，知道目前京城最轰动的事！”范阳故意卖关子不肯往下说。
“大哥快讲！”萧离自然知道范阳这样吊自己的胃口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瞒不过范阳那双锐利的眼睛。
“江陵首富在镜湖搭建了一个楼台，取名叫‘聚贤楼’，邀请所有在京的文人士子在‘聚贤楼’论才讲学，这和‘平汉策’有关，凡是能讲到一策并且得到认可的都能领到赏银，至少有一千两！”
“哦？”萧离有些奇怪，“民间这样做，难保不泄密，如果北汉密谍知道了那可不好，朝廷怎么没有阻止呢？”
“是这样的！”范阳看看四周低声道，“据说，这是这个富商向皇帝表示忠心和支持的举动，已经得到了皇上的默许。民间多有智慧，如果真能找到‘平汉策’，那这个富商可就立了大功了，也给皇上发掘了人才。”
“是这样？”萧离有些迟疑，“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到这里兜售‘平汉策’？”
“不是！”范阳一听，吓了一跳，“玩笑可不能这么开！你想的那十策怎么能够兜售出去？万一泄露了，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我作为大哥，怎么会陷你于不忠不义的境地去！”
“那大哥说要我怎么做？”萧离见范阳没有那个意图，对范阳的评价又高了许多，也许这个大哥可以做自己一生的大哥。
“我在想，当时大人把皇上下旨寻求‘平汉策’的意思讲出来，我们都在思考却没有什么头绪，而大人问你的时候你却一口气说了十策，由此可见你才思敏捷。我们去‘聚贤楼’，你随便想两招无伤大雅的策略，也许一千两银子就有了。哎呀，得两千两！”
“不是上‘听雨轩’只要一千两吗？”萧离不解。
“那是一个人！难道我去你不去吗？”范阳道。
“大哥去就是了，我不用去。”萧离道。
“这怎么行？放心吧，大哥也知道花舫乃是烟花之地，不过琴瑶姑娘与别的花舫姑娘是不同的，她只以才艺待客，不会陪客人留宿的，你也去见识见识这个才女到底怎么样。”范阳极力劝行。
“哦？”萧离有些讶异，“身处烟花之地却出淤泥而不染？”萧离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青楼才女生出几丝敬仰之心。
“正是，所以她虽然出身于青楼，但是在江陵却与另一位才女齐名！”范阳也面露尊敬之色。
“另一位才女？”萧离有些惊奇，“京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才女了？”
“恩？你来过京城？”范阳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点。
“没有。”萧离连忙矢口否认，“我只是在想京城怎么会有这么多才女。”
“是吗？”范阳感觉到自己这个义弟身份有些神秘，如果萧离只是一个寻常之人，那么自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问题是萧离展现出来的才华，智慧和教养无一不具有世家风范。也许自己的义弟有不得以的苦衷吧，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范阳心下寻思，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这个才女好象叫柳如月，是京城的首富之女。”范阳道。
“富商的女儿是京城的才女？没有铜臭之气？这倒让人十分敬仰！”萧离不由赞道！
“呵呵，是与不是，咱们去见了就知道了！”范阳一拉萧离手臂，从战船上下去，直接去“聚贤楼”。
“聚贤楼”高四层，约十五丈，造型精致华丽，位于镜湖环境最优雅之处。
“这个‘聚贤楼’可不仅仅只是一个‘聚贤楼’啊！”萧离与范阳来到“聚贤楼”前，端详一番后道。
“公子此话怎讲？”从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萧离和范阳回身看去，只见一位年近五旬，面容清癯，身材微微发福，衣饰穿着华丽的中年男子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萧离。
“先生见笑了，晚辈只是信口开河。”萧离连忙道。
“公子很谦逊！”中年男子道，“我们就当作是老朋友，随便聊聊，你说说这‘聚贤楼’怎么不仅仅是一个‘聚贤楼’？”
“听说这个‘聚贤楼’是京城的首富建的，如今看来，这位富商不仅仅是为了寻找‘平汉策’以及发掘人才啊。”萧离见中年男子执意要问，不便拒绝，“先生请看，这四围的环境雅致，风景很好，即使在这冬季，仍然有不错的景致。借着为皇帝在民间寻求‘平汉策’，发掘人才的旗号，这个‘聚贤楼’必然在将来名声大噪！倘若真找到了‘平汉策’，以及几个民间才智，‘聚贤楼’那可就更加名副其实了。这‘聚贤楼’将来改为酒楼可就是所有到京城的人都想来坐一坐的地方，你们看这‘聚贤楼’设计的规模，不就是一个豪华酒楼的雏形吗？如此下去，‘聚贤楼’的名声还不传遍四海？‘聚贤楼’将来可就又是这位富商的聚宝盆了！这位富商不简单啊，看来史前兵家范蠡成为商圣是有道理的，经商技巧之中果然蕴涵着兵略！”
中年男子眼中掠过一丝异彩，“公子来‘聚贤楼’也是为了那一万两赏银吗？”
“不是，我们来京城听说这里是如今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所以来瞧瞧。”萧离向范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不要把想来这里赚两千两银子的目的说出来。
“呵呵，公子高才！如果去试一试，也许这一万两银子就归你了，而且还可能会有别的厚礼。”中年男子循循善诱道。
“多谢先生美意。”萧离不再与这中年男子纠缠，拉着范阳就走。
中年男子见萧离与范阳离去，微微一笑，闪身从另一道近门先进了“聚贤楼”。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上三楼要每人先交一首诗或词啊？”范阳很生气，“这不是故意找茬吗？前面那个士子不就啥也没有交就上去了吗？”
“很抱歉，这是我家主人刚刚吩咐的，因为现在来骗吃骗喝的人太多了，不露点才学不能进去。”管事理直气壮地道。
“算了，大哥，别和他们计较！”萧离也很生气，这些人实在是可恨，故意刁难，“拿纸笔来！”
管事见萧离似乎要动笔写诗词，于是提醒道，“你这位朋友大概不会，所以你得写两首！写得不好也不能上去！”
“叫你去拿还不快去！”萧离面上涌起一股怒气，吓得管事的赶忙一溜小跑去取纸笔。
“萧离，你……”范阳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给萧离添了麻烦。
“大哥，你是我大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我们一定能上去！”萧离劝慰道。
周末愉快，晚上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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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离，你怎么了？”范阳虽然很急着想要萧离帮他想个办法怎么上“听雨轩”去见琴瑶，请琴瑶再弹一首曲子听，不过他敏锐地发现萧离情绪似乎不高，好象有什么事在他身上发生过，于是连忙询问，兄弟的事自然比自己的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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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没有什么事？”范阳不放心，萧离眼里流露出的哀伤瞒不过他的眼睛，不过想起十余日前萧离说的那些话，范阳知道萧离肯定不会说的，也不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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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离见范阳是为了此事，不由一乐，心情也好了不少，“大哥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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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就是才，有一技之长。可是你我都只懂得韬略，在这里如何证明我们有才？别人又如何会看重这个才能？”范阳神情郁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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