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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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姨奶奶。”我说道。

    “是呀”皮果提先生脸上挂满希望的灿烂笑意说道,“在澳洲,再没人可以责备我的宝贝了。我们要在那里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我问他可曾考虑了出发日期。

    “今天早上我去了码头,少爷,”他答道,“去打听班船的消息。大约在六个星期或两个月后,有条船要起航今天早上我看到那条船了,还上去了。我们就坐这条船。

    “不带别人”我问道。

    “啊,卫少爷”他答道。“我妹妹,你知道,她很关心你和你们家的人,也只习惯本国的生活,让她去不合适。另外,不应该忘了,她还有个人要照顾呢,卫少爷。”

    “可怜的汉姆”我说道。

    “我的好妹妹料理他的家,你知道,小姐,他也和她很亲近,”皮果提特意对我姨奶奶说道。“但凡有他不能对他人而言的事,他可以安安静静坐下对她说。可怜的人”皮果提先生摇摇头说道,“留下给他的并不多,他不能再失去仅有的这一点了”

    “还有高米芝太太呢”我说道。

    “嘿,关于高米芝太太,”皮果提先生神色不安地说道;可是他继续往下说时,那不安渐渐消失了;“我对你说实话,我已考虑了很多。你知道,当高米芝老太太想那个老头子时,她是所谓不招人喜欢的。这儿没有外人,只有你和我,卫少爷还有你小姐呢说说也不碍,高米芝太太哭的时候,不认识她老头子的人都一定认为她性子拧。因为我实实在在认识那老头子,”皮果提先生说道,“也知道他的好处,所以我能理解她;可是别人不会这样。你知道当然不可能的了”

    姨奶奶和我都同意此说。

    “所以,”皮果提先生说道,“我妹妹可能会我不是说她一定,只是可能觉得高米芝太太时时和她有点过不去。因此,我不想让高米芝太太和她总住在一起。我要给高米芝太太安排一个她可以照顾她自己的家;所以我走之前要给她一笔生活费,让她过得舒服。她是最忠心的人。这样一个好妈妈,又到了这样的年纪c又孤身一人,当然不能指望她乘船去又陌生又遥远的地方,在那里的森林和荒野里过流浪生活。因此我要这样为她安排。”

    他没疏忽任何人。他想到每个人的权利和要求,只是没有为自己考虑。

    “爱米丽,”他继续说道,“在我们动身前,得和我住在一起可怜的孩子,她太需要安静和休息了她得准备一些必要的衣物,我希望当她发现自己又在她这粗鲁却慈爱的舅舅身边时,她能渐渐忘记烦恼。”

    我姨奶奶点点头,同意他所希望的,并对皮果提先生表示十分称许。

    “还有一件事,卫少爷,”他说着把手伸进胸前衣服口袋里,郑重地取出我先前见过的那个小纸包,在桌上打开来。

    “这是那些钱50镑10先令。再加上她用掉的钱。我已经问了她但没告诉她为什么并把它合计了起来。我不是一个有学问的人。你能不能帮我核算一下”

    他递给我一张纸,显出为了他自己的学识贫乏而抱歉的样子,然后看着我核算。没有一点错。

    “谢谢你,卫少爷,”他说着把那张纸收回。“如果你不反对,卫少爷,我要在动身前,把这钱装进一个交给他的信封,再套上一个信封交他母亲。我要简明扼要地告诉她这是什么的代价;还要告诉她,我走了,这笔钱再也没法还给我了。”

    我告诉他,我觉得这样做很对因为他认为这样做对,我就认定是对的。

    “我刚才说还只有一件事,”他包好那小纸包并又将其放回衣服口袋后,又郑重地笑着说道,“其实有两件。今天早上出门时,我拿不定主意,不知是不是该把这谢天谢地的事亲自告诉汉姆。所以,出门前我写了封信,送到邮局去了,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了他们,还说我明天要去那里处理些该办的事,而且,也许是向雅茅斯告别。”

    “你愿意我和你一起去吗”由于看出他有句话未说出,我便问道。

    “只要你愿意那样帮我忙,卫少爷,”他答道。“我知道,他们看见你会更高兴一点。”

    因为我的小朵拉很高兴,也很愿意我去我和她谈到这事时知道的我便马上答应如他所愿地陪他去。于是,次日早上,我们上了去雅茅斯的班车,又踏上那个熟悉的旅程了。

    当我们在夜色中走过那条熟悉的街道时皮果提先生不顾我劝阻,把我的行李拿着我朝欧默和约拉姆的铺子看,看到我的老朋友欧默先生在那里抽烟。我想在皮果提先生刚和他妹妹及汉姆相见时能回避一下,就以见欧默先生为理由来使自己晚些到。

    “欧默先生这么久以来好吗”我边往里面走边说道。

    他把烟斗的烟掮开,以对我看得更清楚些。很快,他就非常高兴地认出了我。

    “我应该站起来,先生,谢谢你的光临,”他说道,“可我的腿脚不中用,要人用车推来推去了。不过,除了我的腿脚和呼吸,我可和普通人一样结实呢,说起来真是谢天谢地呀。”

    我为他满意的态度和愉快的心情向他祝贺,这时我也看到他的安乐椅是可以在轮子上推来推去的。

    “这东西很奇妙,是不是”他顺着我的眼光把胳膊放到扶手上磨擦着说道。“它跑起来像羽毛一样轻,像邮车一样灵活。谢天谢地,我的小明妮我的外孙女,你知道,就是明妮的女儿在背后一推,我们就走了,很灵活,很有趣

    我可以对你说坐在这上面抽烟,感觉好极了”

    我从没见过像欧默先生这样一个乐天安命的好老头子。他满面春风,好像他的椅子c他的气喘c他腿脚的残废都是特意安排好来为他吸烟增加乐趣一样。

    “我可以向你保证,在这把椅子上,”欧默先生说道,“比不坐在椅子上的更知道天下的事呢。每天进来聊天的人数会让你吃惊。真会让你吃惊的自从我坐上这把椅子后,报上的新闻比以前翻番似的。至于一般的读物,天哪,我读了多少呀这就是我很得意的地方。你知道,如果我的眼睛出了毛病,那我可怎么好如果我的耳朵出了毛病,那我可怎么好因为是腿脚出了毛病,那又有什么大碍嘿,我的腿脚,以前它们有用时,只不过使我呼吸更短。现在呢,如果我要上街,或去沙滩,只消把约拉姆的最小的徒弟狄克叫出来,我就可以像伦敦市长那样乘自己的车出门了。”

    说到这儿,他笑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天哪”欧默先生叼起烟斗说道,“一个人应当安命知足,这是我们今生今世非得承认的。约拉姆很会做生意。他的生意做得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些我很高兴。”我说道。

    “我知道你会高兴,”欧默先生说道。约拉姆和明妮像对情人呢。一个人还能期望什么呢和这相比,他的腿脚又算什么呢

    他坐在那儿吸烟时,对自己的腿脚竟那样轻视到极点,这也是我一生所见最让人愉快的怪事呢。

    “自我开始大量阅读以来,你已开始大量写作了,是不是,先生”欧默先生羡慕地打量我说道,“你的作品多可爱呀其中有那么多美好的词句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说到想瞌睡,那才没有呢”

    我很高兴地表示满意,我应当承认,我很重视这一联想。

    “我向你发誓,先生,”欧默先生说道,“当我把那书放在桌子上,打量它的外表时它分成一c二c三c三个分册,想到我曾有幸认识你一家,我就得意呀,像潘趣一样。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喏,是吧在布兰德斯通,把一个可爱的小小死者和另一位死者同时埋葬了。那时,你自己也很小很小呢。天哪,天哪”

    我为了改变话题,就说起了爱米丽。首先,我让他明白我还记得他曾多么关心她,多么仁慈地对待过她;然后,我简明地把她在马莎帮助下回到她舅舅身边一事告诉了他。我知道,这消息会让这位老人开心。他很注意地听,我说完后,他很动情地说道:

    “我听了很欢喜,先生这也是很久以来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天哪,天哪现在,准备怎么安排那不幸的女孩马莎呢”

    “你说的正是我昨天起就一直在琢磨的问题,”我说道,“不过,我还不能对你说有关这问题的事,欧默先生。皮果提先生没提起,我也不便提,我相信他没忘记。一切利他的善事,他都不会疏忽的。”

    “因为,你知道,”欧默先生捡起他先前的话题说道,“无论已干了什么,我都愿知情。凡你认为对的事,千万别忘了我,告诉我。我从不认为那姑娘坏透了,现在知道她的确不是那样,我很高兴。我女儿明妮也会高兴。年轻的女人在有些事上自相矛盾她母亲也和她完全相像可她们的心软,善良。关于马莎,明妮那些都是装出来的。为什么她认为非得装假呢,我可不会告诉你。不过,一切都是假装的。天呀,她会愿意悄悄帮她任何忙。所以,凡是你认为对的事,都别忘了我,请你给我封短信,通知我送到什么地方。天哪”欧默先生说道,“当一个人走近生命的两个极端重合时,当他发现自己尽管健康却再度被人用一种车推来推去时,如果可能做件善事,他就会非常非常高兴的。他想做很多呢。我并不是只说自己,”欧默先生说道,“因为,先生,我的看法是,我们都在走下坡路,无论我们多大年纪都一样,因为时光不会有片刻停滞。所以,我们要总行善,从中得到喜乐,当然”

    他把烟斗的灰敲出来,然后放进椅子后方专造了放烟灰的地方。

    “还有爱米丽的表哥,她本来要嫁的那人,”欧默先生柔和地搓搓手说道,“雅茅斯少有的好人哪他有时晚上来坐一个小时,和我聊天,或给我读书。我应当说,这是一种好心

    他的所有生活都怀着一种好心。

    “我现在就要去看他。”我说道。

    “是的”欧默先生说道,“告诉他,我很好,并代我向他致意。明妮和约拉姆参加一个舞会去了。如果他们在家见到你,一定会像我一样觉得有面子呢。明妮本来不肯去的,你知道,正如她说的,是为了父亲的缘故。所以,我今晚发誓说,如果她不肯去,今晚6点我就上床。结果,”欧默先生因为他的计谋成功而笑得连人带椅子都震动了,“她和约兰去那个舞会了。”

    我和他握手,向他告别。

    “再待半分钟吧,先生,”欧默先生说道,“如果你不看一眼我的小象再走,你就真没眼福了。你从没开过这样的眼界呢明妮”

    从楼上什么地方传来像音乐一样一个稚嫩声音回答着,“我来了,外公”不久,一个长着一头长长的淡黄色鬈发的漂亮小女孩就跑进了铺子。

    “这就是我的小象,先生,”欧默先生抚摸着那孩子说道,“暹罗种呢,先生,喏,小象”

    那头小象推开了客厅的门,这下我看出这客厅近来已改为欧默先生的卧室了,因为运他上楼不是容易事。小象把她好看的前额藏到欧默先生的椅子背后,把一头长发给揉乱了。

    “你知道,先生,”欧默先生挤挤眼说道,“象做工用头去撞的呢。一次,象,两次,三次”

    听到这指令,那头小象就用小动物那样的灵巧劲把欧默先生坐的椅子转了过来,咕噜噜推进了客厅,却没碰到门框。欧默先生对这说不出地喜欢,在路上转过头看我,好像这是他一生辛劳的得意成果呢。

    在镇上散了一会步,我就去汉姆的家。皮果提这时已搬到这里住下,把她自己的房子出租给了车夫巴吉斯先生的后继人那人买下了那字号c车c马,给了她很多钱。我相信,巴吉斯的那匹慢吞吞的马仍在赶路呢。

    我在那整洁的厨房里见到了他们,高米芝太太也在,她是皮果提先生亲自去那条旧船上请过来的。我相信没有能劝动她离开那岗位,显然,他也把一切经过告诉他们了。皮果提和高米芝太太都把围裙捂着眼睛,汉姆刚出门“去海滩上散散步。”不久,他就回了,见到我也很高兴;我希望因为我在那里,他们真的都好受一点。为了提起兴致,我们说起皮果提先生在那新地方会慢慢发财,还说起他会在信中写到的奇迹。我们不止一次只隐隐约约提到她,但决不说出她的名字。在场的人中就数汉姆最镇静。

    皮果提用灯照着,把我带进一间小卧室,那讲到鳄鱼的书已经为我摆在桌子上了。皮果提告诉我,汉姆总是那个样子。她哭着告诉我,她相信他是伤透了心了,可是他勇敢又和气,比那一带任何船坞的工人都干得卖力气,也干得最好。她说,有时在夜里,他谈起他们在那船屋里旧日生活,也说起孩子时的爱米丽。可他从不提到成人后的她。

    我觉得,汉姆的表情显出要单独和我谈谈的愿望。于是,我决定次日晚上在他下工回家时,去路上碰他。打定这个主意后,我就上床了。那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在窗后没放蜡烛,皮果提先生又在那旧船里的老吊床上摇摇晃晃,风仍像昔日一样地向他低语。

    第二天整整一天里,他专心处理他的渔船和绳具,把他认为将来会对他有用的小小家产收拾起来,用车送往伦敦;其余的或送人;或留给高米芝太太。她整天和他在一起。我心存一个伤感的愿望,想在那旧船被封闭前再去看它一眼,我便约定晚上和他们在船屋见面。但我仍决心要先见汉姆。

    因为知道他的工作地点,碰他就一点也不难了。我知道他要经过沙滩上一个僻静的地方,我就在那里碰见了他,然后同他往回走,好让他有机会和我说话。我没看错他脸上的表情。我们一起刚走了几步,他就不看着我说道:

    “卫少爷,你见到她了吗”

    “只有一下子,是她昏迷的时候。”我温和地答道。

    我们又走了一点路,他又说道:

    “卫少爷,你觉得你想看到她吗”

    “那样也许会让她非常痛苦。”我说道。

    “我想到了这点,”他答道,“一定会这样,少爷,一定会这样的。”

    “不过,汉姆,”我柔和地说道,“如果有什么话我不便当面对她说,我可以为你写信告诉她;只要你有什么话希望由我负责通知她,我一定把这看作神圣责任。”

    “我相信你说的。谢谢你,好心的少爷我觉得我有几句话想说或写出来。”

    “什么话呢”

    我们又默默走了一会,然后他才说话。

    “并不是我饶恕她了。不是那样。而是我求她饶恕我,因为我过去把爱情强加在她身上。我常想,如果我没有硬得到她嫁给我的应许,少爷,她把我能当朋友一样地予以信任,她一定会把她心里的斗争告诉我,一定会和我商量。那我也许可以救助她。”

    我握握他的手说道,“就是这个吗”

    “还有点别的,”他回答道,“如果我可以说,少爷。”

    在他说话前,我们又走了一段路,比我们先前走的更长。我将用破折号来表示他说话时的停顿。他没有哭。他不过是使自己镇定,以便把话讲明白。

    “我过去爱她我现在爱记忆中的她太深了

    无法让她相信我是个快乐汉子。只有忘了她才能快活我怕我不能把这话告诉她。你挺有学问,卫少爷,请你想一些话,来让她相信:我并不很伤心,依然很爱她,怜惜她;让她相信:我并没感到生活无味,依然怀着希望,当邪恶的人不再骚扰时,疲乏的人得以休息时,我能无半点怨意见到她使她那苦愁的灵魂得到安慰,但是不要让她以为我会结婚,或我认为别人能代替她我请你把上述的话连同我为我非常亲爱的她作的祷告告诉她。”

    我再次握住他富于丈夫气概的手,告诉他我将一定尽心尽力地做好。

    “谢谢你,少爷,”他回答道,“你来接我是你的好心。你陪他来是你的好心。卫少爷,我很明白,虽然我姑妈要在他们启程前去伦敦,他们会再团聚一次,我却大抵不能再见到他们了。我不敢这样想。我们不说出来,但事实就是这样,只好这样了。你最后一次见他时最后一次请把一个孤儿的孝心和感激告诉他,他一直比亲生父亲还好。”

    我也答应了做到这事。

    “再次谢谢你,少爷。”他一面诚恳地和我握手,一面说道,“我知道你要上哪儿了。再见”

    他轻轻挥挥手,好像是对我解释他不能去那老地方,转身就走了。我从后面看他在月光下走过旷野的身影,见他向海上一道银光转过脸去,边看边走,一直到变成远方一团模糊。

    我来到船房时,门大开着。走进去后,我发现那里的家俱全搬空了,只剩下一只旧箱子。高米芝太太坐在那箱子上,膝盖上放着只篮子,眼瞪着皮果提先生。后者的胳膊肘靠在粗糙的炉架上,注视着炉橱里将熄的余火;我一走进去,他就充满希望地抬起头,高高兴兴开口了。

    “照你说的那样来和它告别,对不对,卫少爷”他举起蜡烛来说道,“现在都空了,对吧”

    “你真一点时间没浪费。”我说道。

    “嘿,我们没偷懒,少爷。高米芝太太干起活来像个我不知道高米芝太太干起活来像个什么,”皮果提先生看着她说,找不出一个恰当的比方来赞许她。

    依偎在篮子上的高米芝太太不说一句话。

    “这就是过去你和爱米丽一起坐的那个箱子”皮果提先生小声说道。“最后,我要随身带它走。这里就是你的小卧室,看到了吗,卫少爷今天晚上要多冷清有多冷清了”

    实际上,当时的风声虽小,却显得阴郁,那低低的声音含着凄清,像悲鸣一样在房四周回旋。什么都看不到了,连那个镶着贝壳边的小镜子也看不到了。我想起家中发生第一次变故时躺在这里的自己;我想起那个曾使我着迷的蓝眼睛小姑娘;我想起斯梯福兹;这时,我心中生了一种愚蠢而可怕的幻觉,好像他就在附近,到处都会遇见他。

    “大概要相当一段日子后,”皮果提先生小声说道,“这条船才能找到新房客呢。现在,它被看作不吉利的了”

    “这船是什么人的吗”我问道。

    “是镇上一个桅匠的,”皮果提先生说道。”我今晚就要把钥匙交给他了。”

    我们看了另一个小房间,然后又回到坐在箱子上的高米芝太太那里。皮果提先生把蜡烛放到炉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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