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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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磅甜酒汁科太太”,“八分之一磅丁香酒科太太”“一杯薄荷甜酒科太太”,那括弧里的总是朵拉,好像说明她喝掉了这一切兴奋剂。

    我们早期的家宴之一就是请特拉德尔用饭。我在城里碰到他,邀他下午和我一起出城。他痛快地答应了,我便写信通知朵拉,说我要带他回家。天气很宜人,一路上我们谈的就是我的幸福家庭。特拉德尔很投入,并说他在构想自己有这么一个家苏菲在等着他并为他准备一切,他想不出这样一来他还会觉得幸福有什么缺陷。

    我不能希望有谁比我那坐在桌子对面的小妻子更可爱了。可是当我们坐下时,我真希望空间还大一点。我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也总感到逼仄,可是找起什么东西来又觉得空间太大,大得什么也找不到。我怀疑这是由于没有一件东西是放在合适位置上不动的,只有吉普的高塔除外。吉普的高塔永远阻塞着来往的通道。当时,高塔c吉它盆c朵拉的画架c我的写字桌把特拉德尔那么团团围住,我都怀疑他有用刀叉的可能了。可是好脾性的他一个劲说:“海洋一般宽阔,科波菲尔我向你保证,海洋一般”

    我还希望的一件事是:晚餐时,不要鼓励吉普在桌上走来走去。我开始想,就算它没有把脚放在盐里或融化的奶油里的习惯,它在这上面也有些扰乱秩序。这时,它似乎觉得它是被专门弄来监视特拉德尔的。于是,它冲着我的老朋友一个劲地叫,在他的盘子上跑来跑去。它那么大胆固执,可以说容不得别人说什么了。

    可是,由于我知道我亲爱的朵拉是多么心软,对她的宠物有讨厌表示会多么令她伤感,我便不作任何反对的表示。为了同一个理由,我也不提及地板上像散兵游勇一样摆着的碟子,还有那些东歪西斜像喝醉了酒一样的调味瓶,还有那些更进一步围困起特拉德尔的乱放置的碗碗碟碟。我打量着眼前待切的炖羊腿时,不禁为我们的腿肉何以如此怪模怪样而惊奇,是不是我们的肉铺老板把世界所有残废的羊都承包了下来。可我不把这些想法说出来。

    “我的爱人,”我对朵拉说道,“那个盘子里是什么呀”

    我实在不明白朵拉为什么对做那么迷人的怪脸,好像要吻我一样。

    “蚝子,亲爱的。”朵拉怯生生地说道。

    “这是你想到的吗”我很愉快地说道。

    “是的,大肥。”朵拉说道。

    “再没比这想法更让人快乐了”我放下切肉的刀和叉叫道,“再没什么比这让特拉德尔这么喜欢了”

    “是的,大肥,”朵拉说道,“所以我买了满满的一小桶,那个人说这蚝子很好。可是,我我怕它们有点不对劲。它们好像不怎么好。”说到这儿,朵拉摇摇头,她眼中泪光莹莹。

    “只要把两片壳揭开就行了。”我说道,“把上面的壳去掉吧,我的爱人。”

    “但是去不掉。”朵拉用很大力气试着做,那样子挺狼狈,然后她说道。

    “你知道,科波菲尔,”特拉德尔高高兴兴地打量着那一道菜说道,“我猜,因为这这是最上等的蚝子,可我猜,这是因为它们从没被打开过。”

    这些蚝子从没被打开过。我们没有劈蚝子的刀,就算有,我们也不会用。于是我们一边看那些蚝子,一边吃羊肉。至少,我们把腿肉煮熟的那部分都蘸着随子酱吃了。如果我由着特拉德尔去干,我坚信,他会像个野人那样把所有的生肉都吃下去,因为他要表示很喜欢这餐宴席。可我不允许在友谊的祭坛上献出这种牺牲;于是我们改吃咸肉;幸好贮藏室里有冷咸肉。

    我那可怜的小妻子以为我准很烦恼时,她是那么悲哀;当她发现我并不是那样时,她又那么高兴;这一来,我隐忍的不快也顿时烟消云散了,于是我们又过了一个快乐的夜晚。特拉德尔和我喝酒时,朵拉把胳膊支在我的椅子上,抓住每一个机会对着我耳语,说我太好了,不做残忍淘气的大孩子。后来,她为我们准备茶。她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好看,就像是在玩一套玩具的茶具一样,使我对茶本身怎么样也不关心了。然后,特拉德尔和我玩了两圈纸牌。当朵拉弹着吉它唱歌时,我觉得我们的订婚和结婚都像是我的一个温柔的梦,我第一次听她唱歌的那一晚还没过完呢。

    特拉德尔离去时,我出门送他。我回到客厅时,我的妻子把她的椅子朝我的靠近,在我旁边坐下。

    “我很惭愧,”她说道,“你能不能想办法教教我,大肥”

    “我得先教自己,朵拉。”我说道,“我像你一样坏呀,爱人。”

    “啊,可你能学呀,”她接着说道,“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呀”

    “胡说,小耗子”我说道。

    “我真希望,”我的妻子半天没说后又说道,“我能去乡下,和爱妮丝一起住上整整一年”

    她搂住我双肩,下巴倚在手上,用那湛蓝的双眼盯住我的双眼。

    “为什么要那样”我问道。

    “我相信她能使我有长进,我也相信我能跟她学习。”朵拉说道。

    “那要等适当的时候,我的爱人。你得记住,这么些年来,爱妮丝都得照顾她的父亲。还在她是一个很小的孩子时,她就是我们现在所知道的爱妮丝了。”我说道。

    “你愿不愿意用我要你叫我的名字叫我”朵拉一动不动地问道。

    “什么名字呢”我微笑着问道。

    “那是个很傻的名字,”她摇了摇鬈发说道,“娃娃妻子”。

    我笑着问我的娃娃妻子,她想到什么了就叫我这么称呼她。她一动不动,只是我把她搂得使她的蓝眼睛更挨近了我,她答道:

    “你这笨家伙,我并不是说你应该用这个名字代替朵拉。我只是说,你应当照这名字来想我。你要对我发脾气时,你就对自己说:这不过是我的娃娃妻子罢了我使你很失望的话,你就说:我早料到了,她只能成为一个娃娃妻子你发现我不能做到我想做到的那样我相信我永远也不能了,你就说:我那愚蠢的娃娃妻子依然爱我呢因为我的确爱你。”

    我没对她认真过;直到那时,我也没想到她自己是认真的。可是那么多情的她听到我当时发自肺腑的话,她是那么快乐,在闪着泪光的眼睛还没变干,她就笑盈盈了。不久,她真的成了我的娃娃妻子,坐在中国宝塔外的地板上,为了惩罚吉普刚干的坏事而摇着那些铃铛;吉普就趴在门里,把头探出来眨眨眼,懒得理会这捉弄。

    朵拉的这要求给我留下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回顾我的写作生涯,我祈祷我所爱的那个天真人儿从往事的烟雾和阴影中出现,再次把她可爱的头转向我;我也依然可以宣称:这番话永远刻在我记忆中了。也许我并没很好地实践它,我当时年轻,不更事,但我决没有对那纯朴的倾诉充耳不闻。

    不久以后,朵拉告诉我,说她就要成为了不起的管家了。于是,她擦干净写字板,削尖铅笔,买了个大帐本,用针把所有被吉普撕下的烹饪学一书的书页全认真补订上,按她的说法她是认认真真花了番力气想“学好”。可那些数字仍然那么顽强它们不肯相加起来。她刚刚辛辛苦苦在帐本上记下了两三个项目时,吉普就摇着尾巴从那一页上走过,把那些项目弄得面目全非。我觉得那得到的唯一确定成果就是:

    她把小小右手的中指全伸到墨水里了。

    有时,晚上,我在家工作时那时我写得很多,开始小有作家的名气了我放下笔,看我的娃娃妻子努力学习。首先,她长叹一声,拿出那个大帐本放到桌子上。然后,她把头天晚上被吉普弄脏的地方找出来,然后喊吉普来看它的错误行为。这一来,她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吉普,或是把它鼻子涂黑以示惩罚。然后她教吉普马上躺在桌上,“像头狮子一样”这是它的把戏之一,可我看不出有什么相似之处如果吉普愿意服从,它就会服从。然后,她拿起一支笔开始写字,但她发现笔上有根毛。于是她又拿起另一支笔开始写字,却发现那支笔未点墨水。随后她拿起又一支笔开始写字了,并低声说道,“哦,这是支会说话的笔,会打扰大肥的”然后她把那工作当作不会成功而放弃,拿起帐本作了一个要用它来压扁狮子的样子,然后搁到一边去了。

    或者,在她心情平静时想认真了,她就拿着写字板和一小篮帐单以及其它文件看起来却只像卷发纸来坐下,努力想从这些里面得到种结果。她仔细审核后,写到写字板上,然后又擦了去,并反复来回扳着她左手的所有手指。她是那么烦恼,那么沮丧,那么一副不快乐的模样。看到她那么明亮的小脸黯淡了而且是为了我我很痛苦,于是我轻轻走过去,说道:

    “怎么了,朵拉”

    朵拉绝望地抬起头回答道,“它们不肯听话。它们让我头疼。它们根本不肯照我的意思做”

    于是,我便说:“让我们一起试试看吧。让我来做给你看,朵拉。”

    于是,我开始试着做示范。朵拉或许注意力集中了5分钟,然后就厌倦了,就开始卷我的头发,摆动我的硬领并借此观察我脸上的表情来调剂。如果我不动声色地阻止她的这种游戏,继续教授,她就显得那么忧伤和恐慌,因为她越来越窘了。于是,我就记起我刚认识她时她那浑然的快乐,也记起她是我的娃娃妻子,我便内疚。我就放下铅笔,拿过了吉它。

    我有很多工作要干,也有很多忧虑,可是出于同样的顾虑我不说出来。现在我也一点不能肯定这样做对,但我这样做是为了我的娃娃妻子。我搜尽记忆,把心中的秘密全交付给这本书只要我知道的。我知道,昔日不幸的损失或某种东西的欠缺在我心中占着一定空间,但却并没使得我的生活更加困苦。在晴和天气里,我一个人走着,想到往昔那一切夏日,在那种日子里,天空中充满了我孩子气的狂想;这时,我的确感到我有些梦并没实现;可是我总觉得那是往昔暗下去的辉煌,没什么能把它投到现在之上。有时在那瞬间我也的确感到,我希望我的妻子是我的顾问,应有更多魄力和定见来支持我,改善我,应有将我周围空虚变充实的能力。可是我觉得世界上没有这种十全十美的幸福。从来没有过,也永远不会有。

    就年龄来说,我做丈夫还嫌太稚气。至于软化忧愁的影响和经验等,我除了像本书所记载那样就再也没有更多的见识了。如果我做错过什么我肯定做错了不少,我是因为对爱情误解而做的,因为缺乏智慧而做的。我写的都是事实,现在来加以掩饰没什么益处。

    就因为如此,我独自承担了我们生活中的劳苦和忧虑,没有人可以相互分担。在我们那纷乱的家庭安排方面,我们仍基本上和过去一样,可我已经习惯了,令我高兴的是看到朵拉也不那么烦恼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天真,一样快乐开心,她很爱我,她总用旧时的小玩艺来为自己寻乐。

    当议院的辩论加重我指的是量而不是质,在质的方面那些辩论几乎没什么变化我回家很晚,而朵拉决不肯先睡。一听到我的脚步声,她总下楼来接我。晚上,我如不用为我吃了大苦而当成的职业占据便在家写作时,不论到多晚,她总坐在我旁边,而且那么沉默。我总以为她已经去睡了,可我抬起头来,总看到她那蓝眼睛像我说的那样静静看着我。

    “哦,多辛苦的孩子”一天夜里,我收拾书桌时和她眼光相遇后,朵拉这么说道。

    “多辛苦的小姑娘”我说道,“这样说才恰当。下次,你应该去上床,我的爱人。这于你实在太晚了。”

    “不,不要赶我去上床”朵拉走到我身边恳求道,“千万别那样”

    “朵拉”

    我大吃一惊的是她趴在我脖子上哭了。

    “不舒服,我的亲爱的不开心”

    “不很舒服,很开心”朵拉说道。“可是你得说,你准我留下,看你写。”

    “哈,半夜里那双明亮的眼睛多么好看呀”我答道。“它们真的明亮”朵拉笑着说道,“我很高兴,它们竟是明亮的。”

    “小虚荣鬼”我说道。

    不过这不是虚荣心,这只是由于我的赞美而生出的无害的欢喜。在她这么告诉我之前,我就知道得很清楚了。

    “如果你真觉得它们好看,那就说我可以总是留下来,看你写”朵拉说道,“你真觉得它们好看”

    “非常好看”

    “那就让我总留下来,看你写作吧”

    “我怕那样就不能使它们更明亮了,朵拉。”

    “能的因为在那种时候,你这个聪明的孩子,当你心中充满默默的幻想时,你就不会忘记我了。如果我说一句很蠢c很蠢比平常还蠢的话,你会介意吗”朵拉从我肩头上打量我的表情说道。

    “那是什么美妙的话呢”我问道。

    “请让我拿那些笔。”朵拉说道,“在你那么勤恳工作时,我也要在那么些小时里干点什么。我能拿那些笔吗”

    一想到我说可以时她那可爱的笑脸,我的眼里就涌上泪水。从那以后,每当我坐下写作时,她就常拿着一束备用的笔坐在那老地方。由于能这样做和我的工作有关的事,她非常得意。我向她索取一支新笔时,她感到非常愉快我常常故意这么做。于是我想出一种让我娃娃妻子开心的新方法,我托故要她抄一两页原稿。于是朵拉高兴了起来。她为这项重要工作大做准备穿上围裙,从厨房拿来防墨水的胸布,花不少时间来抄,由于要对吉普笑仿佛它懂得这一切一样而无数次停了下来,非在末尾签名才算完工的固执想法,像学生交试卷那样把抄稿拿给我的样子,我夸她时她搂住我脖子的那样子这一切在别人虽看似平常,于我却是动我肺腑的记忆呢。

    然后,她就马上拿起整串的钥匙并把它们装到一个小篮子里,系在她细细的腰上,叮叮当当地在室内巡视。我很少发现这些钥匙所属的地方上过锁,它们除了成为吉普的玩艺以外,我也不能发现它们还有什么用处。可是朵拉喜欢这么做,我也很喜欢。她深信,这么玩娃娃家似地料理家务有很多成就,我们就在以这种娃娃家似的方法管理的家中很快乐地生活着。

    我们就这样过日子。朵拉几乎和我一样爱我的姨奶奶,常告诉我姨奶奶她当初生怕她是一个讨厌的老家伙。“我从没见过我姨奶奶还对别人像对朵拉这样宽容。她逗吉普玩,虽说吉普总是无所反应;她天天听吉它,虽说我怕她对音乐并没什么兴趣;她从不抨击那些不中用的仆人,虽然她一定有那种强烈冲动;她步行很远,去买她发现朵拉需要的任何小玩艺,让后者惊喜;每次她从花园进来,没看到朵拉在屋里,就在楼梯口用响彻全屋的声音愉快地叫道:

    “小花在哪儿呀”

    第四十五章 狄克先生真如我姨奶奶预言的那样

    我离开博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住在他附近,我经常见到他;我们也一起去过他家两三次,吃饭或喝茶。老兵总是住在博士家里。她完全和过去一样,那两只长生不死的蝴蝶仍在她帽顶上飞来飞去。

    正如我这一生中见过的其它母亲,马克兰太太比起女儿远要喜欢寻欢作乐得多。她得有很多开心可寻,却像一个很有策略的老军人,拿她的孩子来做借口,声称是为了孩子而达到她自己的目的。所以,博士使安妮开心的愿望特别投这位奇特的母亲的心思,她对他的关心入微表示无条件的赞许。

    我非常相信,她不知不觉地刺痛了博士的伤口。由于她那种成人的轻薄和自私但这并非总是和成熟的年龄相结合的,她极热烈地对他想让安妮生活轻松点的做法予以称许,这就更让博士感到自己的忧虑不是多余的。博士生怕他是他年轻太太的一种束缚,而且在他们中间没有水乳交融的感情。

    “我亲爱的人,”一天,我在坐时,她对他说道,“你知道,一直关在这里,无疑让安妮感到有点无聊呀。”

    博士那慈祥的脑袋点了点。

    “等她像她母亲那么老时,”马克兰太太挥了挥扇子说道,“那就会是另一种情形了。你可以把我投到监狱里去,只要有上流人作伴加一桌小牌,我就永远也不想出来。可我不是安妮,你知道,安妮也不是她的母亲。”

    “当然,当然。”博士说道。

    “你是最好的人不,请你原谅”因为博士做了手势请她别再说下去,“我一定要当着你面说,就像我常背着你说一样,你是顶好的人;不过,你当然不是不是和安妮一样有相同的爱好和幻想。”

    “不。”博士答道,口气很忧愁。

    “不,当然不,”老兵附和道,“以你的辞典为例吧,一部辞典是多么有用的作品多么重要的作品单词的意思如果没有约翰生博士或那一类的什么人,我们就要把意大利熨斗称作床架了。可我们不能希望一部辞典特别是在它还没完成之前让安妮感到有趣吧,是不是”

    博士摇头。

    “所以,我对你的周到考虑非常赞许,”马克兰太太用折起的扇子拍拍他肩头说道,“由此可见,你不像一般上了年纪的人那样希望年轻人有老年人的头脑。你已经研究过安妮的性格,你懂得。这就是我觉得很可爱的地方”

    在这番恭维话的刺伤下,我觉得连一向平静宽容的博士也在脸上露出了几分痛苦。

    “所以,我亲爱的博士,”老兵一面亲热地拍拍他一面说道,“你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季节指挥我。喏,一定要明白,我完全供你驱使。我会愿意陪安妮去歌剧院c音乐会c展览会及各种地方,你永远不会发现我感到累的。我亲爱的博士,义务高于一切呀”

    她有言必信。她可以受得了大量娱乐,她永远不会在见解上让步。每次,她拿起报纸她每天坐在家里最软的椅子上用单片眼镜看两个小时报纸,总能发现一种她肯定安妮会喜欢看的东西。安妮说她讨厌那东西也不会有用,她母亲总这么劝她道:“喏,我亲爱的安妮,我相信你懂事些了;我得告诉你,我亲爱的,你辜负着斯特朗博士的好心呢。”

    她总当着博士说这种话,安妮就算一百个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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