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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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如娘虽然说了句玩笑话，可是众女却都记在了心上。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圈里，谁不想比别人高上一头？尤其女人都有爱美的天性，能在服饰上压人一等，想想都觉得畅然。
看着身边的女，狠狠饮尽一杯醇酒，方氏偷偷捏着她的手掌，低声道：“诗诗，这么多人在，你不可露出如此不甘的神色。”
“可是女儿真的好恨，在家里要被几个妹妹嘲笑，出来了，还是摆脱不了她的阴影。娘，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长孙镜容，该多好！”
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方氏深深一叹。
与此同时，在宴会的另一个角落，萧如娘一边与众女分享着穿衣打扮的经验，一边慢慢戒备起来。因为她发现，独坐在暗处的一位中年女，正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她。
这样如肉砧板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同时微微侧过身，想避开那个女人的视线。可就是一个动作的瞬间，萧如娘发现刘香芝正在与那个女人说话。看神情，似乎很是毕恭毕敬。萧如娘觉得很奇怪，凭借刘香芝的身份，谁会让她用这样的态与之说话？
另一边，刘香芝悄然坐在常姑姑的身边，笑道：“今日不知姑姑能亲自到访，准备的有些简陋，希望姑姑不要介意。”
“哪里，就算是在宫里，我也很少吃到如此珍羞美味。”
常姑姑说话的声音很平板，话语之间，也不给人留情面，让刘香芝的面色变得有些难堪。
不过常姑姑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盯着萧如娘的长裙看了半晌，指向萧如娘道：“刚刚她们说的长孙镜容，是什么人？”
似乎没想到常姑姑也会对那件长裙感兴趣，刘香芝忙笑容满面地说道：“哦，镜容啊，她是京城长孙家族里，庶支一派的长女。早年就因一手刺绣的好本事名遍京城。这次又因参加女诗社，凭借双手双面绣，夺得美名。”
“我刚刚听那位夫人说，长孙镜容并没有夺得女诗社的名次，这里面，可是另有隐情？”
“这”刘香芝尴尬地笑了下，说道，“应该没有吧，这天下的女，谁不以出席女诗社为荣，这到手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拱手让人呢？”
常姑姑深深地看了眼萧如娘，而后垂下双眸，不再言语。
见常姑姑不再追问长孙镜容的事，刘香芝也松了口气。但同时，她也感到好奇，暗想这长孙镜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皇后身边的人，都对她感兴趣了？
自从丞相夫人的寿宴结束之后，芙蓉绸缎庄便经常有夫人来挑选布料。只是在挑选的时候，她们总是眼神游离，好像在寻着什么人似的。
如此情况发生几次之后，秦力也觉得奇怪，不由问着今日这位夫人身边的小丫头。
小丫头梳着团髻，显得有些害羞的样，趁着自家的主不在意，方才说道：“其实，我们是想见见长孙姑娘的。”
“我们大小姐？”秦力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不由奇怪地问道，“不知道你家夫人，为何想要见我们大小姐？”
“嗯因为我们听说，长孙姑娘手艺了得，做的华服艳彩夺目，便想来瞧瞧。”
秦力眨了眨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寻思半晌，秦力开口问道：“那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家小姐有好手艺的呢？”
“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丫头眨了眨眼睛，说道，“至于别人嘛，好像是从顾大人府上的顾夫人那儿听来的。”
“顾夫人！？”秦力突然想到，这几日为顾府送去的罗裙，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打发走这些夫人小姐们之后，秦力去后院找到长孙镜容，说道：“小姐，我已经打听到了，原来这些夫人小姐们都是从顾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我看那样，八成是想请您出手，为其做身衣裳。”
长孙镜容依旧在账册上勾勾画画，头也没有抬起，简单地“嗯”了一声。
秦力见长孙镜容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奇怪道：“小姐，难道您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寻您吗？”
“自然。不然前几日，我干嘛熬夜缝制那套海蓝华服？”
提起那套华服，秦力还记得初见时的那种震撼，他一个男人，都觉得炫目不已，也怪不得那些女人们见之，都像是蜜蜂见了蜜，总来店铺里转悠。
不过这些夫人小姐们常来走动，也是有好处的。这不，这几日的销售就比前些天大有长进，而且这些夫人小姐出手阔绰，伙计们介绍些华美昂贵的布料，买下来也丝毫不心疼。
见秦力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长孙镜容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发呆的秦力，提醒道：“顾家最后一批罗裙，都已经制作完毕了？”
猛地回过神，秦力忙不迭地点着头，说道：“回小姐，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明日一早就能送到顾府。”
点了点头，长孙镜容说道：“这是我接手以来，完成的第一笔订单。这段日，伙计们要加快进赶进程，又要提防着原来的老伙计捣乱作梗，大家都辛苦了。这样吧，待明日关店之后，你带着伙计们去酒楼好好吃一顿，结账的时候，用铺里的银便好。”
“大小姐，为您效力，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哪里来的辛苦，更不敢贪功，接受奖赏。”秦力面目严肃地说道，“况且您说了，咱们绸缎庄情况不容乐观，这才完成第一笔单，以后的还长着呢，我也不想伙计们因为这点成绩，便沾沾自喜。”
好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秦力，长孙镜容说道：“以后的，的确很长，所以才要休息一下，方能更好的赶。你也一样，不要总是将自己绷得紧，时时刻刻将生意挂在嘴边。适时的放松，会让你日后的表现更为出色。”
“可是”
“行了，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后面的计划我已经安排好，你们的任务将会很重。以后就算想这样放松，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所以趁着能放松的时候，好好去休息，知道了吗？”
听长孙镜容如此说，秦力只得点头应承下来。
“没事的话，你先去前面照应着吧。”
秦力点头后退，但是退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件事，抬头看着长孙镜容，问道：“大小姐，若是还有人来寻您，小的该怎么说？还是说您不在吗？？”
“对，你就这样说便好。”
“那到什么时候才能透露真话呢？”
“嗯”手臂支撑着下颚，长孙镜容微微眯起眼，说道，“等到那些贵人们的胃口，被调得高高的时候。”
不知从何时开始，京城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绸缎庄，开始风靡整个京城，不少贵妇千金，都喜欢去那里转转。
门庭若市的绸缎庄前，总会停着几辆华贵的马车，从旁经过的寻常姓，总会对其好奇观望。时间久了，众人便觉得这绸缎庄里，定然都卖得绝佳珍，才会吸引贵人们的光顾。
只是在小心翼翼地进店浏览之后，大家才发现这里面的东西并没有贵得离谱，有些布料的价格还很亲民，让中层民众，也能消费得起。而且绸缎庄里经常会有些外面买不到的新鲜花样，买回去做件衣裳，好看又耐穿。
就这样，绸缎庄的口碑迅速传扬出去，原本几近关门大吉的绸缎庄，神奇般地起死回生，甚至还经营得有声有色。
看着这样的业绩，长孙震天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连连夸赞着自己的女儿，好像发现了宝贝似的。
可是，面对这样的局面，并不是每个人都乐得所见。
听着手下人的回报，长孙震海双拳逐渐握紧，最后狠狠捶打在桌面上，怒道：“混账，那绸缎庄里也没什么好货色，怎么就风靡成现在这幅样！那些人的眼睛有问题吗，芙蓉绸缎庄里卖的都是些什么！简直就是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
见长孙震海勃然大怒，长孙震涛安抚道：“大哥莫要生气，他们也就是风光这一时半刻，与他们计较那么多干嘛。”
“我能不计较吗！”提起这事，长孙震海更生气，道，“本来秋掌柜已经将那绸缎庄蚕食得差不多，最多不过一年，绸缎庄就会易主！没想到他会突然失踪，这会儿功夫又冒出个黄毛丫头来，现在好了，让长孙震天尝到甜头，他哪里还会轻易割舍出来？”
“这种事，什么时候由得他们做主了？”长孙震涛撇唇冷笑道，“现在将他们捧得越高，日后摔下来，就会越惨！至于长孙镜容那丫头，她不过是靠着女诗社上，那点噱头来博取瞩目罢了，待大家热情一过，谁还会在意她那些小孩家家的玩意儿？况且她现在是长孙家的女儿，想如何操控她，还不是你说的算？”
“哼，你说的轻松，她是长孙震天的女儿，现在他将长孙镜容试做宝贝，我如何将手臂伸得那么长，操纵那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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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的女，狠狠饮尽一杯醇酒，方氏偷偷捏着她的手掌，低声道：“诗诗，这么多人在，你不可露出如此不甘的神色。”
“可是女儿真的好恨，在家里要被几个妹妹嘲笑，出来了，还是摆脱不了她的阴影。娘，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长孙镜容，该多好！”
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方氏深深一叹。
与此同时，在宴会的另一个角落，萧如娘一边与众女分享着穿衣打扮的经验，一边慢慢戒备起来。因为她发现，独坐在暗处的一位中年女，正不动神色地打量着她。
这样如肉砧板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同时微微侧过身，想避开那个女人的视线。可就是一个动作的瞬间，萧如娘发现刘香芝正在与那个女人说话。看神情，似乎很是毕恭毕敬。萧如娘觉得很奇怪，凭借刘香芝的身份，谁会让她用这样的态与之说话？
另一边，刘香芝悄然坐在常姑姑的身边，笑道：“今日不知姑姑能亲自到访，准备的有些简陋，希望姑姑不要介意。”
“哪里，就算是在宫里，我也很少吃到如此珍羞美味。”
常姑姑说话的声音很平板，话语之间，也不给人留情面，让刘香芝的面色变得有些难堪。
不过常姑姑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盯着萧如娘的长裙看了半晌，指向萧如娘道：“刚刚她们说的长孙镜容，是什么人？”
似乎没想到常姑姑也会对那件长裙感兴趣，刘香芝忙笑容满面地说道：“哦，镜容啊，她是京城长孙家族里，庶支一派的长女。早年就因一手刺绣的好本事名遍京城。这次又因参加女诗社，凭借双手双面绣，夺得美名。”
“我刚刚听那位夫人说，长孙镜容并没有夺得女诗社的名次，这里面，可是另有隐情？”
“这”刘香芝尴尬地笑了下，说道，“应该没有吧，这天下的女，谁不以出席女诗社为荣，这到手的机会，她又怎么会拱手让人呢？”
常姑姑深深地看了眼萧如娘，而后垂下双眸，不再言语。
见常姑姑不再追问长孙镜容的事，刘香芝也松了口气。但同时，她也感到好奇，暗想这长孙镜容到底有什么能耐，让皇后身边的人，都对她感兴趣了？
自从丞相夫人的寿宴结束之后，芙蓉绸缎庄便经常有夫人来挑选布料。只是在挑选的时候，她们总是眼神游离，好像在寻着什么人似的。
如此情况发生几次之后，秦力也觉得奇怪，不由问着今日这位夫人身边的小丫头。
小丫头梳着团髻，显得有些害羞的样，趁着自家的主不在意，方才说道：“其实，我们是想见见长孙姑娘的。”
“我们大小姐？”秦力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不由奇怪地问道，“不知道你家夫人，为何想要见我们大小姐？”
“嗯因为我们听说，长孙姑娘手艺了得，做的华服艳彩夺目，便想来瞧瞧。”
秦力眨了眨眼，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寻思半晌，秦力开口问道：“那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家小姐有好手艺的呢？”
“我们也是听别人说的，”丫头眨了眨眼睛，说道，“至于别人嘛，好像是从顾大人府上的顾夫人那儿听来的。”
“顾夫人！？”秦力突然想到，这几日为顾府送去的罗裙，不知道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打发走这些夫人小姐们之后，秦力去后院找到长孙镜容，说道：“小姐，我已经打听到了，原来这些夫人小姐们都是从顾夫人那里得到的消息。我看那样，八成是想请您出手，为其做身衣裳。”
长孙镜容依旧在账册上勾勾画画，头也没有抬起，简单地“嗯”了一声。
秦力见长孙镜容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奇怪道：“小姐，难道您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寻您吗？”
“自然。不然前几日，我干嘛熬夜缝制那套海蓝华服？”
提起那套华服，秦力还记得初见时的那种震撼，他一个男人，都觉得炫目不已，也怪不得那些女人们见之，都像是蜜蜂见了蜜，总来店铺里转悠。
不过这些夫人小姐们常来走动，也是有好处的。这不，这几日的销售就比前些天大有长进，而且这些夫人小姐出手阔绰，伙计们介绍些华美昂贵的布料，买下来也丝毫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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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绸缎庄的口碑迅速传扬出去，原本几近关门大吉的绸缎庄，神奇般地起死回生，甚至还经营得有声有色。
看着这样的业绩，长孙震天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连连夸赞着自己的女儿，好像发现了宝贝似的。
可是，面对这样的局面，并不是每个人都乐得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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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长孙震海勃然大怒，长孙震涛安抚道：“大哥莫要生气，他们也就是风光这一时半刻，与他们计较那么多干嘛。”
“我能不计较吗！”提起这事，长孙震海更生气，道，“本来秋掌柜已经将那绸缎庄蚕食得差不多，最多不过一年，绸缎庄就会易主！没想到他会突然失踪，这会儿功夫又冒出个黄毛丫头来，现在好了，让长孙震天尝到甜头，他哪里还会轻易割舍出来？”
“这种事，什么时候由得他们做主了？”长孙震涛撇唇冷笑道，“现在将他们捧得越高，日后摔下来，就会越惨！至于长孙镜容那丫头，她不过是靠着女诗社上，那点噱头来博取瞩目罢了，待大家热情一过，谁还会在意她那些小孩家家的玩意儿？况且她现在是长孙家的女儿，想如何操控她，还不是你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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