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阴谋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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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吹动着树枝，胡乱拍打在窗户上，投射出一条条阴影，发出呜咽的声音。
手臂支撑着下颚，长孙镜容呆呆地看着窗户，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长孙镜容石化般的模样，婢女恋雪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大奶奶，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毫不客气的声音，打破了长孙镜容的沉思，让她回身，露出抹温柔静谧的笑容，就像是早春的一支迎春花，温温和和的，却夹带着一丝落寞和隐忍，说道：“知道了，我这就歇下。”
“既然夫人要休息，那奴婢就告退了。”说着，恋雪像是松了口气，转身便溜出了房门。
看着被用力甩上的门扉，长孙镜容微微垂下眼睫，起身缓缓脱掉外袍，坐在镜前，整理自己的长发。
就在此时，门又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钻了进来，不断搓着手掌，说道：“今天外面可真冷啊，那阴沉沉的天色，好像要下场大雨呢。”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房间内的温暖，碧荷四下看着，发现火盆里面空荡荡的，一点火花都没有，不由怒道：“恋雪，你怎么不去生火呢？若是夫人病了你担当得起吗！”
“你不用叫了，她已经回去休息了。”放下手中的簪，长孙镜容轻声说道。
“回去休息？”碧荷先是愣了下，继而脸色气得通红，怒道，“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不就是看姨娘怀了身孕，老爷和老夫人又宠着她，就都不把您放在眼中了！！不行，我现在就把她给揪回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主没休息，奴才就去休息的道理！”
眼见碧荷气汹汹地就要冲出去，长孙镜容忙道：“明日便是祭典之礼，万万不可在此刻生出事端！”
不甘地握紧拳头，碧荷回身看着长孙镜容，俯身在她身边蹲下，眼中含泪地说道：“夫人，您就是善良了，才会让那些人爬到您头上作威作福！想当初老爷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费了多大力气才娶到夫人的？现在咸鱼翻身了，就开始冷落了您，连带着那些个不长眼的下人，也在吃穿用上亏减，真是没有良心！夫人，要不您和老夫人商量商量，让奴婢回来伺候您吧，自从奴婢被调去厨房帮忙，就没人好好伺候您了，您看您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拍着碧荷的发顶，长孙镜容露出一抹苦笑，说道：“老夫人决定的事，我能改变吗？算啦，与其想那些，还不如早早休息。你也累了一天，快去睡吧。”
“可是”
碧荷的话还没说完，门板就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推开，就见孙婆领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恶狠的双目打量了一眼长孙镜容，便冷声说道：“大奶奶，老夫人请您去前厅走一趟！”
像是感受到未知的危险，碧荷戒备地说道：“这么晚了，老夫人会有什么事？”
“不管有什么事，也不是你这个贱蹄能插上嘴的！”孙婆不屑地瞥了碧荷一眼，而后语气不耐地催促道，“大奶奶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会儿尽可以问老夫人，现在还是快点去前厅吧，可别让老夫人等着急了。”
手掌捏了捏，长孙镜容缓缓站起身，平息了自己的不安之后，强装从容地说道：“碧荷，给我拿件披巾来。”
“是。”碧荷大气也不敢喘，连忙拿出条红色的披巾为长孙镜容系上，便跟在其身后，打算一同离开。
“老夫人有话，不相干的人不许同去。”孙婆横着手臂，一把就将碧荷推搡到一边，眼角瞥了下面色苍白的长孙镜容，鄙夷地哼道，“大奶奶，请吧！”
今晚发生的事都诡异，让长孙镜容不得不起疑，侧身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碧荷，便跟着孙婆匆匆去了前厅。
宽阔敞亮的前厅里，此刻只站着老夫人和柳梳云，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辨不出容貌。
听到门外的声响，柳梳云一直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忙走几步到她身边，柔媚地说道：“姐姐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了？你看这手都是冰凉的。”
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另一只柔胰，长孙镜容只是安静地笑了下，便向老夫人请安。老夫人虽然不甚喜欢长孙镜容，但若是平日，她还是会板着脸应和几句。可是今日，老夫人紧抿着唇角，脸色铁青，满面怒气地盯着长孙镜容，一言不发。
一片安静中，躺在地上的男人哼了一声，似乎承受了很多痛苦，同时也将长孙镜容的视线吸引了去。而这一看，使之不由诧异道：“薛贵？”
“怎么，这就心疼了吗！”长孙镜容的声音，像是踩到了老夫人的痛脚，敲了敲手中的乌头手杖，怒道，“在我的眼皮底下还敢眉来眼去，当真是不将我们徐家放在眼里了吗！”
老夫人的话让长孙镜容嗅到了一丝诡异，皱眉问道：“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镜容不明白。”
冷哼了一声，老夫人将放在托盘上的红物往长孙镜容面前一扔，嫌恶地问道：“什么意思？哼，你还是先解释下这东西的来历吧！”
纤手捡起面前还有些湿哒哒的东西，长孙镜容只看了一眼便红了面颊，低声问道：“这是儿媳的肚兜，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呢！你老实说，你和府里的花匠，薛贵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在他那里出你的肚兜来！”
“什么！？”长孙镜容惊讶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薛贵，摇头喃喃道，“儿媳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贵，你快告诉老夫人，你究竟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满面血迹的薛贵微微抬了下头，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丝血迹从嘴角蜿蜒而下，显得异常诡异。
“你就不用装模作样了，这杂碎都已经交代了！”老夫人面色阴狠，苍老的容貌更显森然，喝道，“筝知道你喜欢花木，特意寻了个巧匠哄你开心，没想到你耐不住寂寞，竟然与下人行了苟且之事！这杂碎开始的时候嘴巴还很严，但是痛打了一顿就什么都招了！”
看着老夫人一张一合的嘴，长孙镜容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双目定定地看着她，艰难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是你勾引了他，他把持不住，才入了你的帷帐！而这红肚兜，是上一次你们行事匆忙，他夹在衣服里不小心带走的。薛贵想在今日将这脏物还给你，却在上不小心落了水，被人救上来之后，就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东西！真是苍天有眼啊，让阿良发现了你们的尖情，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被你糊弄到什么时候！”
“阿良？”莫须有的罪名让长孙镜容的心沉到谷底，但是这熟悉的名字似乎又让她看到一丝曙光，忙问道，“这事，又与阿良有什么关系？”
“正是阿良将薛贵救起来，并发现姐姐的贴身之物的。”安静半晌的柳梳云面色不甚自在地解释道，“不但如此，阿良还从他身上翻找出一条帕，上面绣的，正是你的闺名。”说罢，柳梳云转身看着老夫人，开口哀求道，“老夫人，我看姐姐似乎还有疑虑，不如让阿良上来对峙一番，也好看清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也好，人证物证俱在，也好让这女人心服口服，别在以为我们徐家坑害了她！”老夫人向孙婆挥了挥手，又在柳梳云的搀扶下，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得了命令的孙婆，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将阿良带来，而阿良刚一进前厅，便低垂着头，不敢随便乱看。
“阿良，你将那日所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隐瞒，也不许有任何夸大！”
闻声，阿良机械地如同背书一般，将刚刚如何救起薛贵，又如何发现大奶奶的肚兜全部说了一遍，而这期间，他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看长孙镜容一眼。
话音落下，屋里突然静得可怕，而老夫人突兀响起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铁面，让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的，恐怕不止如此吧！”老夫人敲了敲手杖，催促地说道，“孙婆说，你曾撞破他二人的奸情，是也不是！？”
这话一出，长孙镜容忙紧紧盯着阿良，而阿良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过去，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这细微的动作，在长孙镜容看来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还有些不敢置信，问道：“阿良，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
面对长孙镜容的质疑，阿良将头垂得更低，身弓得像只海米，瑟瑟缩缩。
这种场面，孙婆本是插不上话的，不过在老夫人心里，她早就看不惯长孙镜容了。少爷出身贫寒，当初娶了长孙镜容时，的确算是高攀。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长孙家日渐落寞破，而少爷正是朝廷新贵，颇受重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攀附之说。
但少爷的政敌依旧拿此事打压少爷，让他在外面也抬不起头来。老夫人日日看着长孙镜容，自然没有好脸色，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恨不能扒了长孙镜容的皮，也不会在乎谁说了什么，只要能让长孙镜容自己认罪是最好。
思及此处，孙婆就壮起胆，冲着阿良“提醒”道：“阿良，你忘了你曾跟我说过，前两个月大家跟着少爷前往梨园避暑时，大奶奶借口身体不适留了下来。一天夜里，你因着去找薛贵借些工具，就发现大奶奶面色潮红地从薛贵房间走出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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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支撑着下颚，长孙镜容呆呆地看着窗户，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长孙镜容石化般的模样，婢女恋雪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大奶奶，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毫不客气的声音，打破了长孙镜容的沉思，让她回身，露出抹温柔静谧的笑容，就像是早春的一支迎春花，温温和和的，却夹带着一丝落寞和隐忍，说道：“知道了，我这就歇下。”
“既然夫人要休息，那奴婢就告退了。”说着，恋雪像是松了口气，转身便溜出了房门。
看着被用力甩上的门扉，长孙镜容微微垂下眼睫，起身缓缓脱掉外袍，坐在镜前，整理自己的长发。
就在此时，门又被人从外推开，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钻了进来，不断搓着手掌，说道：“今天外面可真冷啊，那阴沉沉的天色，好像要下场大雨呢。”似乎并没有感受到房间内的温暖，碧荷四下看着，发现火盆里面空荡荡的，一点火花都没有，不由怒道：“恋雪，你怎么不去生火呢？若是夫人病了你担当得起吗！”
“你不用叫了，她已经回去休息了。”放下手中的簪，长孙镜容轻声说道。
“回去休息？”碧荷先是愣了下，继而脸色气得通红，怒道，“这些个狗仗人势的奴才！不就是看姨娘怀了身孕，老爷和老夫人又宠着她，就都不把您放在眼中了！！不行，我现在就把她给揪回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主没休息，奴才就去休息的道理！”
眼见碧荷气汹汹地就要冲出去，长孙镜容忙道：“明日便是祭典之礼，万万不可在此刻生出事端！”
不甘地握紧拳头，碧荷回身看着长孙镜容，俯身在她身边蹲下，眼中含泪地说道：“夫人，您就是善良了，才会让那些人爬到您头上作威作福！想当初老爷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费了多大力气才娶到夫人的？现在咸鱼翻身了，就开始冷落了您，连带着那些个不长眼的下人，也在吃穿用上亏减，真是没有良心！夫人，要不您和老夫人商量商量，让奴婢回来伺候您吧，自从奴婢被调去厨房帮忙，就没人好好伺候您了，您看您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
拍着碧荷的发顶，长孙镜容露出一抹苦笑，说道：“老夫人决定的事，我能改变吗？算啦，与其想那些，还不如早早休息。你也累了一天，快去睡吧。”
“可是”
碧荷的话还没说完，门板就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推开，就见孙婆领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恶狠的双目打量了一眼长孙镜容，便冷声说道：“大奶奶，老夫人请您去前厅走一趟！”
像是感受到未知的危险，碧荷戒备地说道：“这么晚了，老夫人会有什么事？”
“不管有什么事，也不是你这个贱蹄能插上嘴的！”孙婆不屑地瞥了碧荷一眼，而后语气不耐地催促道，“大奶奶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会儿尽可以问老夫人，现在还是快点去前厅吧，可别让老夫人等着急了。”
手掌捏了捏，长孙镜容缓缓站起身，平息了自己的不安之后，强装从容地说道：“碧荷，给我拿件披巾来。”
“是。”碧荷大气也不敢喘，连忙拿出条红色的披巾为长孙镜容系上，便跟在其身后，打算一同离开。
“老夫人有话，不相干的人不许同去。”孙婆横着手臂，一把就将碧荷推搡到一边，眼角瞥了下面色苍白的长孙镜容，鄙夷地哼道，“大奶奶，请吧！”
今晚发生的事都诡异，让长孙镜容不得不起疑，侧身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碧荷，便跟着孙婆匆匆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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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外的声响，柳梳云一直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忙走几步到她身边，柔媚地说道：“姐姐怎么穿这么少就出门了？你看这手都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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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就心疼了吗！”长孙镜容的声音，像是踩到了老夫人的痛脚，敲了敲手中的乌头手杖，怒道，“在我的眼皮底下还敢眉来眼去，当真是不将我们徐家放在眼里了吗！”
老夫人的话让长孙镜容嗅到了一丝诡异，皱眉问道：“老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镜容不明白。”
冷哼了一声，老夫人将放在托盘上的红物往长孙镜容面前一扔，嫌恶地问道：“什么意思？哼，你还是先解释下这东西的来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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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呢！你老实说，你和府里的花匠，薛贵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在他那里出你的肚兜来！”
“什么！？”长孙镜容惊讶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薛贵，摇头喃喃道，“儿媳也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薛贵，你快告诉老夫人，你究竟从哪里弄到这东西的？”
满面血迹的薛贵微微抬了下头，喉头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丝血迹从嘴角蜿蜒而下，显得异常诡异。
“你就不用装模作样了，这杂碎都已经交代了！”老夫人面色阴狠，苍老的容貌更显森然，喝道，“筝知道你喜欢花木，特意寻了个巧匠哄你开心，没想到你耐不住寂寞，竟然与下人行了苟且之事！这杂碎开始的时候嘴巴还很严，但是痛打了一顿就什么都招了！”
看着老夫人一张一合的嘴，长孙镜容的心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双目定定地看着她，艰难地问道：“他说了什么？”
“他说，是你勾引了他，他把持不住，才入了你的帷帐！而这红肚兜，是上一次你们行事匆忙，他夹在衣服里不小心带走的。薛贵想在今日将这脏物还给你，却在上不小心落了水，被人救上来之后，就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东西！真是苍天有眼啊，让阿良发现了你们的尖情，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被你糊弄到什么时候！”
“阿良？”莫须有的罪名让长孙镜容的心沉到谷底，但是这熟悉的名字似乎又让她看到一丝曙光，忙问道，“这事，又与阿良有什么关系？”
“正是阿良将薛贵救起来，并发现姐姐的贴身之物的。”安静半晌的柳梳云面色不甚自在地解释道，“不但如此，阿良还从他身上翻找出一条帕，上面绣的，正是你的闺名。”说罢，柳梳云转身看着老夫人，开口哀求道，“老夫人，我看姐姐似乎还有疑虑，不如让阿良上来对峙一番，也好看清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也好，人证物证俱在，也好让这女人心服口服，别在以为我们徐家坑害了她！”老夫人向孙婆挥了挥手，又在柳梳云的搀扶下，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得了命令的孙婆，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将阿良带来，而阿良刚一进前厅，便低垂着头，不敢随便乱看。
“阿良，你将那日所发生的事，仔仔细细说一遍，不许有任何隐瞒，也不许有任何夸大！”
闻声，阿良机械地如同背书一般，将刚刚如何救起薛贵，又如何发现大奶奶的肚兜全部说了一遍，而这期间，他根本不敢抬头，也不敢看长孙镜容一眼。
话音落下，屋里突然静得可怕，而老夫人突兀响起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铁面，让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的，恐怕不止如此吧！”老夫人敲了敲手杖，催促地说道，“孙婆说，你曾撞破他二人的奸情，是也不是！？”
这话一出，长孙镜容忙紧紧盯着阿良，而阿良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过去，只是默默地点了下头。这细微的动作，在长孙镜容看来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还有些不敢置信，问道：“阿良，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陷害我？”
面对长孙镜容的质疑，阿良将头垂得更低，身弓得像只海米，瑟瑟缩缩。
这种场面，孙婆本是插不上话的，不过在老夫人心里，她早就看不惯长孙镜容了。少爷出身贫寒，当初娶了长孙镜容时，的确算是高攀。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长孙家日渐落寞破，而少爷正是朝廷新贵，颇受重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攀附之说。
但少爷的政敌依旧拿此事打压少爷，让他在外面也抬不起头来。老夫人日日看着长孙镜容，自然没有好脸色，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是恨不能扒了长孙镜容的皮，也不会在乎谁说了什么，只要能让长孙镜容自己认罪是最好。
思及此处，孙婆就壮起胆，冲着阿良“提醒”道：“阿良，你忘了你曾跟我说过，前两个月大家跟着少爷前往梨园避暑时，大奶奶借口身体不适留了下来。一天夜里，你因着去找薛贵借些工具，就发现大奶奶面色潮红地从薛贵房间走出来，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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