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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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谢府中,陆黎拉着明因二非要他们将今日山上遇到什么事一一说给她听。明因自然是不好意思将谢禾对她做的那羞的事说出来,便说是谢禾带着她往山上景致好的地方去了,谢禾一旁听着,时不时地附和两句，说到那事时却偷偷地对着她挤眉弄眼的,害得明因脸上又是一阵臊。陆黎听了,才安心地点点头，环翠一旁阿弥陀佛地说了好多回。陆黎又念叨了好一阵，说是身子有些乏了，要他们也早点回去歇着,便由环翠扶着回了房,两忙了一日也累了，让将碗筷收拾下去也回了屋。
“看娘的样子,想来是没什么事了。这天实热，娘该是外头站久了，生生给晒得中了暑的。翠姨看着也精神了好多”稍作清洗后，明因坐桌旁捧着杯杞子菊花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方才陆黎告诉他们，中午晕倒了是因为日头太大，晒得晕了过去，对于环翠抱着那道痛哭的事，环翠只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是认错了，可明因谢禾却都有些将信将疑，那道士的话语，也不像是认错了的样子。似是想到了什么，明因放下手中的白瓷墨竹茶碗，压了压声音问：“那道士以前可见过？”
“见过啊！”谢禾自回来便不知翻找着什么东西，这时正翻着书案，随口着应了一声。
明因瞪大了眼等着下文，谢禾只接着道：“不就是上回寺门口遇到的那个，不是还帮挡了那竹竿了？”说着又翻了几翻案上的书，自顾自的念叨着：“到底放哪里去了”
明因听得，也没了兴趣，那道士是寺门口遇到的，她是认得出来的，不过看谢禾这模样，他该也是不知道那究竟和陆黎环翠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能让向来沉稳的环翠失声痛哭，定是不一般的关系，想起方才见陆黎一双眼睛红肿得核桃般，定也是狠狠哭过一场了
究竟是什么？
谢禾好是一阵翻腾，从书案转到妆台，也不只是找些什么东西。
“这是找什么？好好的书都翻乱了。”明因见他忙乎着，心里又有事，坐不住，索性站起来走到案台边将方才被谢禾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摆整了回去。
谢禾也不回头，只急急地翻找着，忽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明因抬头，见他手中拎了个蓝底杜鹃花的香囊，一脸神秘地问她：“娘子，可知这是什么？”
“不就是个香囊么？”明因看了那香囊一眼，余光瞄过谢禾腰间青底绣了桔梗花的香囊，手里的动作一停，道：“都有这么些香囊了，前几日还诓给绣了那个，明知这几日忙着，还来添乱！”
谢禾一听，又看了那乱糟糟的书案，便知明因这是恼了。也不知从哪回开始的，谢禾发现自己这娘子，平日里性子虽温和，但也有些地方是碰不得的，一触即发的样子，就如乱了她的书案。书房里的水柳曲木大书案除了谢叔恒偶尔办公时会去，多是先生那里教谢禾读书，明因极少去用，房里的书案就成了明因练字看书的常地，平日里谢禾看书少之又少，案上的书大都是明因常常翻看的。这时谢禾见她面色不佳，便知是自己方才翻得太起劲儿了，赶紧凑了上来。
“不不不这可不一样！”谢禾一手捧着腰间挂的香囊，很是自豪的模样，“这可是娘子给绣的，其他的怎能比得上！娘子，瞧瞧这颜色，这针脚，这花样描得，就是最喜爱的桔梗花呢！”
明因听得，真是恼也不是，笑也不是。现真是越来越发现，这的脸皮，厚的能和城西的城墙比了，每每一遇到件什么事，他都能胡扯瞎扯着说，怎的成亲前会觉得这是个憨实嘴笨的呢？
“怎么便成了最喜爱的桔梗花了？少油腔滑调的！”明明是她最喜爱的，怎就成了他的？
“嗯！娘子喜爱的都喜爱！”谢禾很是理所应当，扬着俊脸很是骄傲地宣布了。
明因手里动作一顿，脸刷的就红透了，像只熟透了的虾子，红得耳根都微微发烫。
这，说的什么话呢！
“那个找那香囊做什么呢？”明因头也不敢抬，只随便扯了话问他，手里急急忙忙的还是没停下，将翻乱了的书一本本盖上，叠着放好。
“哦，这个，”谢禾这才拾起方才被他丢一旁太师椅上的香囊，自己就着那椅子坐了下去，接着道：“这是去年斋食节娘绣的，祈了福，戴着能保平安的，娘给爹和都绣了一个。”
明因看了眼那杜鹃，确实是陆黎最喜欢的花样了。
“现找它出来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也不出门，带不上它，费了这么大功夫，还把案上翻成这样。
“娘子不知道，爹原本一直是带身上的，这几日倒是没见他戴着。”
明因拿起本书页都泛了黄的书册，微微皱了皱眉，将叠了一角的一页小心揭开，确定没有被撕坏后将它摆另一角，随意道：“今年也有娘也新做了香囊，将去年的换下了，也是正常的。”
谢禾干脆站起来，靠着书案道：“之前看那道士腰间也别了个香囊，就是寺门口的那一回。”
明因停了动作，看着谢禾，思索道：“原本出家是不带这些个东西的，称了俗物不是么？不过瞧那道士痴痴颠颠的，从哪里拾了来，自己戴着也未可知只是若说他痴痴颠颠，那今日他和翠姨却又”明因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一句都成了自言自语，也不知谢禾听没听到，只是想起中午见了那道士和环翠两抱头痛哭，不像是神智不清明的，反倒是觉着其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悲伤。
谢禾摇摇头，“只是他那香囊，跟爹的那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明因睁大了眼看着谢禾，“可看清了？”
“一开始只觉得眼熟，可今日一看，倒是让想了起来。娘绣的两个香囊花样是一样的，只是爹那个的是赭色做底，这个是绀青做底，只是底色不同罢了，还是认得出来的。”谢禾想起今日见到那道士腰间依然挂着的香囊，很是确定那便是一模一样的一个香囊。
“莫不是爹哪里遗失了，刚好被那道给捡了去？”
谢禾没开口，只望了明因一眼。绣品的花样，大都是所制之亲手绘制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有同物不同的可能，但是今日见那和环翠的关系，又不得不让明因怀疑自己这句话的可能性，不禁蹙了眉，细细思索这两件事会是有什么关联。
“翠姨是自娘来家里之前便一直跟着娘的，两的习性喜好若是相近也是无可厚非的”明因半是犹疑半是猜测地道了出来。原本生活一起的脾性相近便是常有的事，环翠与陆黎形同姐妹，两绣艺也不相上下，喜欢同一个花样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若是这么猜测，那环翠与那道会是什么关系？竟还亲密到香囊相赠的地步？
“的意思是翠姨和那道”谢禾神色明显一惊，大声道：“翠姨怎么能和出家唔”
还未说完，便被明因紧紧捂住嘴巴，见明因瞪了一双大眼，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明因才剜了他一眼，松开手来，坐书案后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脱力道：“也只是猜猜，娘该是知道的，只是今晚看来，娘是不想让们知道，不若也省了们这里瞎猜了。”
谢禾也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拖了张榉木方凳坐案头边上，拖了下巴思考这个猜测的可能性。
明因随手将剩余的几本书放好了去，见最底下压着本用蓝布包着的册子，拿起来左右看了看。最近忙着准备斋食节，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看书，只是却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还有用蓝布包着什么书。正打算打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一旁沉思的谢禾倒是回了神般，一把抢过那蓝布包跳开了好几步，红着一张脸说道：“这是的！”
明因见他急切的模样，倒是一个失笑，也不去管他了，只是疑惑着，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爱惜书本了？还用布包着，别还碰不得了。
站起来往方桌处走了去，谢禾闪闪躲躲的，生怕明因还来抢他的书。
明因也不去理会他，推了个茶碗到桌边，道：“这几日不是说早上醒来眼睛不清明么？看晚上也睡不太好，想是肝火旺了些，这是杞子菊花茶，清肝明目的，润润吧。”说过便往屏风后头的床走了去，掀开上头的鸳鸯喜被，铺起床来。
这几日谢禾总是睡不好，以前两躺下，也会说说话聊下天，谢禾有时也会闹一闹明因，但是睡得也还是早，可最近谢禾躺床上不停地翻来翻去，不到两三更天总睡不着，搅得明因也跟着睡不好。
谢禾怀里揣着那蓝布包，看着那茶碗，心里有些惴惴，掀了盖子直接一口灌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是断更太久乃们都将我忘了？？末章点击数太打击人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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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啊！”谢禾自回来便不知翻找着什么东西，这时正翻着书案，随口着应了一声。
明因瞪大了眼等着下文，谢禾只接着道：“不就是上回寺门口遇到的那个，不是还帮挡了那竹竿了？”说着又翻了几翻案上的书，自顾自的念叨着：“到底放哪里去了”
明因听得，也没了兴趣，那道士是寺门口遇到的，她是认得出来的，不过看谢禾这模样，他该也是不知道那究竟和陆黎环翠有什么关系的。只是能让向来沉稳的环翠失声痛哭，定是不一般的关系，想起方才见陆黎一双眼睛红肿得核桃般，定也是狠狠哭过一场了
究竟是什么？
谢禾好是一阵翻腾，从书案转到妆台，也不只是找些什么东西。
“这是找什么？好好的书都翻乱了。”明因见他忙乎着，心里又有事，坐不住，索性站起来走到案台边将方才被谢禾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摆整了回去。
谢禾也不回头，只急急地翻找着，忽然眼前一亮，“找到了！”
明因抬头，见他手中拎了个蓝底杜鹃花的香囊，一脸神秘地问她：“娘子，可知这是什么？”
“不就是个香囊么？”明因看了那香囊一眼，余光瞄过谢禾腰间青底绣了桔梗花的香囊，手里的动作一停，道：“都有这么些香囊了，前几日还诓给绣了那个，明知这几日忙着，还来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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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因看了眼那杜鹃，确实是陆黎最喜欢的花样了。
“现找它出来做什么？”这大半夜的，也不出门，带不上它，费了这么大功夫，还把案上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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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禾摇摇头，“只是他那香囊，跟爹的那个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明因睁大了眼看着谢禾，“可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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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爹哪里遗失了，刚好被那道给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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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姨是自娘来家里之前便一直跟着娘的，两的习性喜好若是相近也是无可厚非的”明因半是犹疑半是猜测地道了出来。原本生活一起的脾性相近便是常有的事，环翠与陆黎形同姐妹，两绣艺也不相上下，喜欢同一个花样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若是这么猜测，那环翠与那道会是什么关系？竟还亲密到香囊相赠的地步？
“的意思是翠姨和那道”谢禾神色明显一惊，大声道：“翠姨怎么能和出家唔”
还未说完，便被明因紧紧捂住嘴巴，见明因瞪了一双大眼，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明因才剜了他一眼，松开手来，坐书案后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脱力道：“也只是猜猜，娘该是知道的，只是今晚看来，娘是不想让们知道，不若也省了们这里瞎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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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谢禾总是睡不好，以前两躺下，也会说说话聊下天，谢禾有时也会闹一闹明因，但是睡得也还是早，可最近谢禾躺床上不停地翻来翻去，不到两三更天总睡不着，搅得明因也跟着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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