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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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伤势大好，拄了棍也能慢慢挪动了。这日王天罡扶了他去屋外晒太阳，两人并排坐在圆木上，望着远处，王天罡便对老马说：“马大哥，我其实不叫王威，真正的姓名是王天罡。”当下便把一应实情讲了，又道：“马大哥，你和宋大哥不会怪我吧！”老马笑道：“难怪你如此了得，我们怎会怪你，你宋大哥跟我说过，小威这小子肯定有些苦衷，不过也是一个血性的人，和你我差不多的，今后可要好好照顾他，他不想说的事，不要去提。”还说：“我看小威不是一般的军人，我知道我们有些特殊部队，他肯定是那里出来的，比我这个侦察兵，可强得多了。”一提起老宋，两人不禁又伤感不已。
看老马基本痊愈，便向大叔大妈告别，想到大叔大妈的倾心照料，都是好生感动。王天罡把身上的钱取出，那一千元兀自未动，悄悄塞到枕下。往大叔指点的集市行去，集市很大，很是热闹，有地摊有木棚，山珍皮货应有尽有，偶尔还能看到几个中国人在练摊儿，那些中国服装，百货生意兴隆。经过一家餐馆，闻到香味，二人才觉肚中咕咕直叫。王天罡对老马道：“马大哥，你身上还有钱吗？”老马一挠头皮：“那天晚上花了一百，剩下的九百块都放进大妈家被盖啦，你呢？”突然相对一笑，两人拍拍肚皮：“只好委屈肚兄啦。”正要离开，只听一个中国人的说话声打店里出来：“你做的什么玩意，这么难吃，老子可有的是钱。”一个粗粗的俄罗斯腔汉语响起：“这都是我们的好东西，你们中国人赚了很多我们的钱，东西反而越来越差劲，还很浪费。”甚有不满之气。中国人回道：“你们老毛子真是奇怪，东西不好谁叫你们买来着，老子有钱爱花，碍你什么事了。”一个声音尖细的中国人接道：“胖三，甭给他们较劲，老毛子懂个屁。”王天罡、老马想起彼得、玛莎，不觉心头来气，觉得这些同胞有些过分。稍后就见两个中国人，一个矮胖肥白；一个高挑黑瘦急急地走出，胖子还差点同老马撞上。胖子白了老马一眼：“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吗？”老马待要发作，又忍住了。那两人刚走出两步，里面风风火火一个俄罗斯人冲了出来，这个俄罗斯人倒是一个小个子，只听他大声叫道：“喂、喂，钱不够，没给够！”胖三立脚回头，道：“菜太难吃，给点就不错了，不知好歹！”小个子急了：“你、你！不讲道理！”说完就去拉胖三，胖三一拉袖子，怒道：“想打架吗？”几个做生意的俄罗斯人围了过来，纷纷用俄语指责胖三们，餐馆里一个俄罗斯女子也站到门口，神色焦急。胖三大叫道：“人多欺负人少吗。”眼珠子一转，看到王天罡他们：“喂，是不是中国人啊，是中国人就过来帮忙。”王天罡、老马都是不理。胖三道：“人家都说中国人不团结，我看都他妈是孬种。”瘦高个拖住胖三：“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啦。”小个子却拦住他道：“你们吃饭要给钱。”胖三甩不掉，伸手一推，把小个子推坐在地上，周围的俄罗斯人怒了，劈里啪啦打得胖三、瘦高个抱了头蹲在地上乱叫，待众人散开，胖三狼狈地站起来，脸上手上都少许破了皮，胖三大骂：“妈的老毛子敢打我，有种的不要走，我找人收拾你们。”和瘦高个要走，瘦高个捂住鼻子，指缝间有血在流，头发乱糟糟也是一幅苦态。小个子紧赶两步，又拉了胖三，直道：“给钱！给钱！”胖三瞟一眼见那帮俄罗斯人已走得开了，突然一脚踹在小个子下腹，小个子吃痛，两手紧按了肚子，痛苦地蹲下，胖三转身和瘦高个便跑。一帮俄罗斯人纷纷怒喝，奈何两人跑得远了。两人叹一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觉有一种矛盾正在暗暗滋生。
穿过集市不久，到了一处城镇，看起来不算太大，可也是像模像样。街道上比较热闹，扛包背袋的人不少，一望而知都是些商贩，最有意思的是中国人以及亚洲人颇多，恍惚间倒象到了中国的边贸小城。二人正不知何去何从，突听有人招呼老马：“马哥，马哥。”老马对王天罡一笑：“有饭吃了”。须臾一三十多岁的人飞跑而至，亲热地握了老马的手：“有一阵子不见了，马哥，那年在莫斯科，多亏了你和宋哥。”突然间“咦”的一声，道：“马哥，宋哥呢。”老马明显地抖了一下，面上戚色一闪，淡笑道：“哦，老宋有事来不了，这是我兄弟，王威。”王天罡听他称自己叫王威，便知跟此人并无太大交情，也是提醒自己淡然相交即可，当即伸出手，笑了笑：“我叫王威，你贵姓。”那人握了手，高兴地说：“我叫赵刚，大家都管我叫刚子。”又对老马道：“马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只管说。”老马笑道：“这一趟出来手上紧，先请我们吃个饭吧。”刚子喜道：“那太好啦，那边有个东北人刚开了一个川菜馆，请的是正宗的四川师傅，你们吃得辣吗？”老马道：“没问题。”
俄罗斯地大人少，所以便是一个小店也宽敞得很，菜做得确实不错，几乎座无虚席，也有几个老毛子辣得眼泪鼻涕还一个劲称好。王天罡喜辣，直觉这一顿饭是长久以来最合味的一餐。刚子待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从袋里掏出两百美金，说道：“马哥，我身上就这些钱，你先拿去用。”老马也不客气接了，道了一声谢。刚子面有难色，期期艾艾又道：“马哥，你愿不愿意去见一下我们老大。”老马问：“你们老大是谁？”刚子答：“马哥你还不认得的，因为我时常提起你和宋哥，我们老大就说有机会让我引见。”老马看了王天罡一眼，道：“兄弟，左右无事，就去交交朋友吧。”其实老马心头也很茫然，今后如何行止尚在未知，回国之事也觉没什么意思，况且一切都要有钱才成，既然这么巧碰到刚子，也许可以找出一条道来。一路上，刚子略略介绍，他们老大也是东北黑龙江的人，在哈尔滨砍了人逃至俄罗斯，纠集了一帮中国人，只做些没本钱的买卖，几年来倒是挣出了名声，就打这个镇来说，保护费就他们收的。刚子又讲道，他们老大叫许还山，喜欢人家叫他许大马棒，都快五十的人了，身体还好得很，脾气大，但是很讲义气。转眼到了，是一幢三层的小楼，刚子让大家稍等上去通报。趁这功夫，老马给王天罡讲了原委，那是一年前陪罗总去莫斯科玩，他和老宋在街上正逛着，遇到斗殴，两个俄罗斯人把刚子追到身前，眼看要被斧子砍倒。二人见他是中国人，便出手拦了，为这事罗总还发过脾气，说他们在莫斯科惹事，因小失大，当天下午就离了莫斯科，两人也一直觉得理亏。不过今天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填饱了肚子。老马正色道：“兄弟，我呢打算先找点事做，挣点钱再走，你看呢。”王天罡一想也是有理，就点了点头。
一会儿楼梯声响，一个高大的东北汉子快步下来，刚子紧随在后。那汉子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宽肩细腰，和王天罡差不多高，一脸的江湖豪气，紫红脸膛长长方方，有一股天生的狠霸之气，倒真的象传说中的东北匪首模样。刚子一一介绍之后，许还山高声大嗓道：“我是许大马棒，刚子是我小弟，听说你们救过他，一下子就干倒了两个老毛子，了不起，了不起，我一直都想见见。”说完一一握手，故意用了大力，二人均轻轻应对，面不改色。许还山大笑：“好！好！得罪，得罪！”正说间，就见那个胖三和瘦高个过来，胖三一见二人，就撇了撇嘴，把集市上被人打的事说了，许还山怒容泛起，道：“带几个弟兄去砸店。”胖三得意起来，斜睨着王天罡二人。王天罡走上一步，道：“许大哥，俗话说盗亦有道，刚才这个兄弟的事我亲眼见了。”便把实情讲了，胖三羞怒，恨恨地盯着王天罡道：“你两个孬种，看见我们被老毛子打也不帮手，现在还在我大哥面前胡说八道。”许还山一把揪住胖三衣领，火道：“住口，刚刚这个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看胖三心虚，许还山吼道：“你这混小子才来几天就去惹事，集市那边也有好几帮人，最麻烦的就是当地一帮，如果他们找事，我们就下了狠手也没人说得闲话，你小子干这些破事还蒙老子，想把我许大马棒的招牌给拆了不是。”举手要打，又停了道：“不看你妈的面子，看我削你！”胖三偷瞄了王天罡，极是怨毒，不过在许大马棒的威势下，只得灰溜溜噤声。王天罡和老马见这大棒子行事颇讲道义，并非粗蛮之辈，心中也升起了好感。许大马棒扬了扬手，有人开了一部小巴过来，许大马棒请二人进了后座，又喝叫刚子、胖三、瘦子也上了车，自己坐进副驾位，命人启动上路。
到了一排大屋前，门口有人见了，马上过来恭恭敬敬拉开车门让许大马棒下车，刚子也拉开门请老马、王天罡下去，胖三和瘦子阴着脸跟在后头。来到门口，已听到杂七杂八的吆喝之声。许大马棒站在门口，脸上颇有显摆之色，道：“二位，参观参观我许大马棒的练功场。”大屋中人见许大马棒进来，俱都停了致意，许大马棒两手背在背后，只道：“练吧！”王天罡一看，几间大屋原是通的，以前可能便是粮仓，：“刀子向这位兄弟领教了。”众人两边散开，空出场地。老马走近小声嘱咐：“不要伤人，但要立威。”王天罡轻轻点点头。便蹲下解起鞋带来了，这双战靴是王天罡到北京后搜购所得，厚底宽边，防水防刺抗压，是一双进口的好军靴，王天罡当时就花五千元买了两对，每个月轮换穿着，极是喜爱。这许久来爬山涉水竟是形不变，底不损，上次佟老四一脚昏厥便是拜它所赐。众人不解王天罡意思，原来王天罡进屋就觉得暖了，越发感到穿得太多，现在既要动动身子骨，正好趁机脱却。王天罡重新将靴带系得紧紧的又把裤脚掖入鞋帮，站起来起蹲几下，感觉就象回到了军中的训练场上。上身只余一件t恤，这短袖弹力t恤简直是王天罡的常服，春去冬来，不过有几件互换而已，王天罡转了转颈骨，双臂前后圈动两轮，感到自己竟比北京时还强壮了不少，却不知肌肉的生成并非会与训练同步，有时会晚几个月方始暴生，这段时间虽然无法坚持很系统地训练，没曾想休养生息，加上彼得家不断的野味滋补，正好使以往刻苦训练的因，变成为更丰硕的果。斜方肌、胸大肌、三角肌乃至二头肌三头肌高高鼓凸，本来肩膀就宽，更使得两扇背阔肌、斜方肌厚重方大，t恤紧紧绷住，象是随时会破裂一般，这么八面威风往场中一站，众人都暗暗喝起彩来，几个人特别是赤膊的人不自禁低头看了看自己，俱有自惭之意。连老马见了，都觉惊异。许大马棒则是难以置信般看直了眼，胖三与瘦子乍见，也不得不连连喝彩，刚子的嘴都合不上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看老马基本痊愈，便向大叔大妈告别，想到大叔大妈的倾心照料，都是好生感动。王天罡把身上的钱取出，那一千元兀自未动，悄悄塞到枕下。往大叔指点的集市行去，集市很大，很是热闹，有地摊有木棚，山珍皮货应有尽有，偶尔还能看到几个中国人在练摊儿，那些中国服装，百货生意兴隆。经过一家餐馆，闻到香味，二人才觉肚中咕咕直叫。王天罡对老马道：“马大哥，你身上还有钱吗？”老马一挠头皮：“那天晚上花了一百，剩下的九百块都放进大妈家被盖啦，你呢？”突然相对一笑，两人拍拍肚皮：“只好委屈肚兄啦。”正要离开，只听一个中国人的说话声打店里出来：“你做的什么玩意，这么难吃，老子可有的是钱。”一个粗粗的俄罗斯腔汉语响起：“这都是我们的好东西，你们中国人赚了很多我们的钱，东西反而越来越差劲，还很浪费。”甚有不满之气。中国人回道：“你们老毛子真是奇怪，东西不好谁叫你们买来着，老子有钱爱花，碍你什么事了。”一个声音尖细的中国人接道：“胖三，甭给他们较劲，老毛子懂个屁。”王天罡、老马想起彼得、玛莎，不觉心头来气，觉得这些同胞有些过分。稍后就见两个中国人，一个矮胖肥白；一个高挑黑瘦急急地走出，胖子还差点同老马撞上。胖子白了老马一眼：“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吗？”老马待要发作，又忍住了。那两人刚走出两步，里面风风火火一个俄罗斯人冲了出来，这个俄罗斯人倒是一个小个子，只听他大声叫道：“喂、喂，钱不够，没给够！”胖三立脚回头，道：“菜太难吃，给点就不错了，不知好歹！”小个子急了：“你、你！不讲道理！”说完就去拉胖三，胖三一拉袖子，怒道：“想打架吗？”几个做生意的俄罗斯人围了过来，纷纷用俄语指责胖三们，餐馆里一个俄罗斯女子也站到门口，神色焦急。胖三大叫道：“人多欺负人少吗。”眼珠子一转，看到王天罡他们：“喂，是不是中国人啊，是中国人就过来帮忙。”王天罡、老马都是不理。胖三道：“人家都说中国人不团结，我看都他妈是孬种。”瘦高个拖住胖三：“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啦。”小个子却拦住他道：“你们吃饭要给钱。”胖三甩不掉，伸手一推，把小个子推坐在地上，周围的俄罗斯人怒了，劈里啪啦打得胖三、瘦高个抱了头蹲在地上乱叫，待众人散开，胖三狼狈地站起来，脸上手上都少许破了皮，胖三大骂：“妈的老毛子敢打我，有种的不要走，我找人收拾你们。”和瘦高个要走，瘦高个捂住鼻子，指缝间有血在流，头发乱糟糟也是一幅苦态。小个子紧赶两步，又拉了胖三，直道：“给钱！给钱！”胖三瞟一眼见那帮俄罗斯人已走得开了，突然一脚踹在小个子下腹，小个子吃痛，两手紧按了肚子，痛苦地蹲下，胖三转身和瘦高个便跑。一帮俄罗斯人纷纷怒喝，奈何两人跑得远了。两人叹一口气，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觉有一种矛盾正在暗暗滋生。
穿过集市不久，到了一处城镇，看起来不算太大，可也是像模像样。街道上比较热闹，扛包背袋的人不少，一望而知都是些商贩，最有意思的是中国人以及亚洲人颇多，恍惚间倒象到了中国的边贸小城。二人正不知何去何从，突听有人招呼老马：“马哥，马哥。”老马对王天罡一笑：“有饭吃了”。须臾一三十多岁的人飞跑而至，亲热地握了老马的手：“有一阵子不见了，马哥，那年在莫斯科，多亏了你和宋哥。”突然间“咦”的一声，道：“马哥，宋哥呢。”老马明显地抖了一下，面上戚色一闪，淡笑道：“哦，老宋有事来不了，这是我兄弟，王威。”王天罡听他称自己叫王威，便知跟此人并无太大交情，也是提醒自己淡然相交即可，当即伸出手，笑了笑：“我叫王威，你贵姓。”那人握了手，高兴地说：“我叫赵刚，大家都管我叫刚子。”又对老马道：“马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只管说。”老马笑道：“这一趟出来手上紧，先请我们吃个饭吧。”刚子喜道：“那太好啦，那边有个东北人刚开了一个川菜馆，请的是正宗的四川师傅，你们吃得辣吗？”老马道：“没问题。”
俄罗斯地大人少，所以便是一个小店也宽敞得很，菜做得确实不错，几乎座无虚席，也有几个老毛子辣得眼泪鼻涕还一个劲称好。王天罡喜辣，直觉这一顿饭是长久以来最合味的一餐。刚子待两人吃得差不多了，从袋里掏出两百美金，说道：“马哥，我身上就这些钱，你先拿去用。”老马也不客气接了，道了一声谢。刚子面有难色，期期艾艾又道：“马哥，你愿不愿意去见一下我们老大。”老马问：“你们老大是谁？”刚子答：“马哥你还不认得的，因为我时常提起你和宋哥，我们老大就说有机会让我引见。”老马看了王天罡一眼，道：“兄弟，左右无事，就去交交朋友吧。”其实老马心头也很茫然，今后如何行止尚在未知，回国之事也觉没什么意思，况且一切都要有钱才成，既然这么巧碰到刚子，也许可以找出一条道来。一路上，刚子略略介绍，他们老大也是东北黑龙江的人，在哈尔滨砍了人逃至俄罗斯，纠集了一帮中国人，只做些没本钱的买卖，几年来倒是挣出了名声，就打这个镇来说，保护费就他们收的。刚子又讲道，他们老大叫许还山，喜欢人家叫他许大马棒，都快五十的人了，身体还好得很，脾气大，但是很讲义气。转眼到了，是一幢三层的小楼，刚子让大家稍等上去通报。趁这功夫，老马给王天罡讲了原委，那是一年前陪罗总去莫斯科玩，他和老宋在街上正逛着，遇到斗殴，两个俄罗斯人把刚子追到身前，眼看要被斧子砍倒。二人见他是中国人，便出手拦了，为这事罗总还发过脾气，说他们在莫斯科惹事，因小失大，当天下午就离了莫斯科，两人也一直觉得理亏。不过今天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填饱了肚子。老马正色道：“兄弟，我呢打算先找点事做，挣点钱再走，你看呢。”王天罡一想也是有理，就点了点头。
一会儿楼梯声响，一个高大的东北汉子快步下来，刚子紧随在后。那汉子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宽肩细腰，和王天罡差不多高，一脸的江湖豪气，紫红脸膛长长方方，有一股天生的狠霸之气，倒真的象传说中的东北匪首模样。刚子一一介绍之后，许还山高声大嗓道：“我是许大马棒，刚子是我小弟，听说你们救过他，一下子就干倒了两个老毛子，了不起，了不起，我一直都想见见。”说完一一握手，故意用了大力，二人均轻轻应对，面不改色。许还山大笑：“好！好！得罪，得罪！”正说间，就见那个胖三和瘦高个过来，胖三一见二人，就撇了撇嘴，把集市上被人打的事说了，许还山怒容泛起，道：“带几个弟兄去砸店。”胖三得意起来，斜睨着王天罡二人。王天罡走上一步，道：“许大哥，俗话说盗亦有道，刚才这个兄弟的事我亲眼见了。”便把实情讲了，胖三羞怒，恨恨地盯着王天罡道：“你两个孬种，看见我们被老毛子打也不帮手，现在还在我大哥面前胡说八道。”许还山一把揪住胖三衣领，火道：“住口，刚刚这个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看胖三心虚，许还山吼道：“你这混小子才来几天就去惹事，集市那边也有好几帮人，最麻烦的就是当地一帮，如果他们找事，我们就下了狠手也没人说得闲话，你小子干这些破事还蒙老子，想把我许大马棒的招牌给拆了不是。”举手要打，又停了道：“不看你妈的面子，看我削你！”胖三偷瞄了王天罡，极是怨毒，不过在许大马棒的威势下，只得灰溜溜噤声。王天罡和老马见这大棒子行事颇讲道义，并非粗蛮之辈，心中也升起了好感。许大马棒扬了扬手，有人开了一部小巴过来，许大马棒请二人进了后座，又喝叫刚子、胖三、瘦子也上了车，自己坐进副驾位，命人启动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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