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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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宿舍区面海背山，从远处望去，绿树婆娑中一幢幢别墅，红瓦白墙蜿蜒连绵，环境十分优美。，道路入口设有岗哨，不时有车辆行人出入，看来多半是家属之类。哨兵几乎没有盘查，估计设岗在此形式重于实用，再者宿舍区不比军营，一来军事价值不大，二来男女老幼个个不是军官就是军属，不乏大官之流，原是不便查询。况且数十年间相安无事，实无严查的必要。王天罡身着少校军服，谨慎中选了学生下午放学回家的时段，轻轻易易就进了去。
酒吧接头女子将王天罡送到一处住宅区内，另有人接待，那女子并不下车，自顾去了。用餐歇息之后，又来了三男二女，互相间只点了点头并无寒暄。一女子自提包内取出一物，将其插入一仪器之中，顿时墙面出现一颇大屏幕，解说之下，王天罡对目标已是了然于胸。次日又有人驾车于现场说明，所以王天罡现在行在宿舍区中，就如轻车熟路一般，不多时就到了一座三层半别墅跟前，但见静悄悄没有声息。黄昏之际，夕阳欲隐，海面上金鳞闪烁，椰风阵阵。除此楼外，俱各灯光烁烁，欢声笑语不时轻轻飘过，愈显得此楼寂然，王天罡仔细观察过后，轻轻去推院门，竟是触手即开，根本无须越栅而入。穿过花园，绕过约长15米的泳池便到了屋前，屋门却是虚掩。此时阴阳交替，一轮明月已灿然嵌在天中，虽然一灯未明，也是清辉照耀，只见屋内空荡荡甚是清楚，只是杳无一点声息。顺右墙边一道弧形楼梯轻声上了二楼，一溜眼见五个房门紧闭。王天罡屏息凝神又上了三楼，此处却只有三间，中间是一大间，双开大门大敞，两旁各间仍是关闭。王天罡贴墙蹑行，探首一望，这间屋四四方方颇为宽敞，迎海面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纱窗在海风下轻曳，银白的月光直铺到地板上。窗前居中仅一桌一椅，椅上有一人背对屋门坐了，紧靠窗前，影子却长长的拉了开来。王天罡无法确定此人身份，正想虽然情报中讲明此处仅一人独居，毕竟身在未明之处，万万大意不得。万一其它房中有人突然出现，岂不行藏大露。所以悄悄折进了大屋，凝目只往那人慢慢靠近。可惜那人面目在后，从背后无法确认是否目标人物。算算离自己约有五步之遥，暗想须得近到侧面，此人终有回头之时，那时不管是谁，必得在其开口之前先手灭口，如是目标最好，纵然不是，再行搜寻不迟。掩至近两米处，那人忽然一声轻叹，王天罡即时静立，估算此时方位，如若对方发现，应可一击而毙，只是眼下发难难保不生一点动静，此前为策万全，已弃了携带武器方案，甚至寸铁均无。当初为了能执行妥当这次袭击的计划，再三考虑，方才动用王天罡所属这支几乎“隐形”的特种部队，直至着落到王天罡身上。王天罡只知执行任务，一切准备工作都是依令而为。直到昨日，方得目标照片，至于此人是谁，缘何要杀，却是半点不知，亦不须知。但此人一声叹息之下，王天罡只好停步观望。稍顷，此人又是一叹，突然轻声说起话来：“此楼仅我一人而已。”王天罡一楞，那人接着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当即准备出手，忽听那人道：“你不杀我，我心已死，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王天罡见行藏已破，虽自诧异，迅速跨上一大步。隔桌已将右手按上了那人后颈之中，食中二指微曲，只要拇指一”。见王天罡不应，亦无动静，知是默许了，便道：“桌上有一信，我想说的，都写在里面，虽然素不相识还是希望有人能看看，谢了。”再不言语，王天罡力从腰生，过背达臂，刹那间集于指上，“喀”地一声响，黑寂中甚是响亮，那人头一偏，轻轻地耷拉下去。王天罡验明正身无误，指搭颈脉，半晌过后，确定了结，转身欲走之际，心念一动，果见桌上有一封信，踌躇片刻，终是取了入怀。退走之际，自袋中抽出早有预备的拭布，除了一应痕迹。
走到灯光通明的大街上，不过九点光景，车喧人沸，特别是各种摩托车倏忽来去，好不热闹。想到此次任务，虽然十分顺利，但与那人的一番交流，总是令王天罡心中怏怏不已，从寂静的屋宇到繁华的街道，猛然间觉得这么轻易就有一人已不在世上。而透明橱窗内就餐的红男绿女依然在浅笑嫣然，不自禁感到生命之无常，恰有凉风拂来，凭添索然之意。
来到约定的商场，顾客众多，有人从人流中递过一手提纸袋，王天罡去洗手间中将衣裳换了，到得大厅，人来人往自是谁也不曾留意，便有人又极自然地将换下衣包接过走了。王天罡见门口又有一人，其右手插在裤袋，却只将大拇指勾住袋沿，其余四指均在袋外，小指屈起，另三指却是笔直一排，知是暗号，便随那人出门上车。良久方至郊外，徐徐于一栋小楼前停下，一路寻思，只觉所有接待安排十分有序，也不知有多少自己人在这小岛上工作。
按照计划，来时潜入，归时须自第三地转。一应身份手续均有人办理妥当，所持的是加拿大护照，化名端纳克·李。第二日中午12时10分班机抵达香港国际机场，时值一九九五年，香港回归在即，可是满街中人似乎无人在意即将到来的大变局，依然故我地踩足了商业节奏，来往之间好不快捷。接机者迟到，王天罡便在预定处等候，既离台岛，可以说已非险境，心下颇为轻松，不由得想起那封书信，正想何时抽个空看看，耳边一声“李先生”吗，四目交投，只觉心中一跳，来人看似普通，但眉眼之间似有不妥，要知王天罡训练极是有素，“小镜子”事件又使他更多了一份谨慎，虽随来人上车，暗中已心存防备，一路无话，丰田车轻巧灵便不久已驶离闹市。前面隐隐然山峦起伏，“香港也有这许多山吗！”心中想着，车子忽然一拐，郁郁葱葱中已开上了山道，虽不甚宽，倒十分平整。又行了约十分钟左右，显出一道铁栅门来，司机一长两短响了三声喇叭，那铁门便往两边“唿喇喇”开了，里面如同一个公园，大树花草繁多，三百来米的通道尽头是一座颇大的白色欧式建筑，那人在楼前停好车，又过来拉开王天罡座旁车门，躬身摆手，示意已达。王天罡紧随其后上了二楼，自进园以来，所有出入口及地形方貌都暗记于胸，那人带他在二楼中穿行，引他入了一个客厅，此厅甚大，陈设十分华丽，可是并无窗户。那人待王天罡坐定便告辞而退，王天罡听他脚步声似是往三楼而去，细数约有二十步左右，先前已探得周遭并无监测，当即起身跟踪，上了三楼转角，听声那人去了右边房间，正踌躇不便跟进，探望四周，不禁窃喜，真是败也镜子，成也镜子，原来那房间好似有一洗手间，从这个角度望去，里面墙上一面镜子正对了那屋，抢上两步，赫然便见镜中景物，岂不正是那人背向而立，而有一中老年胖者，一付富商之象，面门而坐，只见那人低声在说些什么，那胖子突然举起右手做了一个下劈的动作，接着从身前桌下取出一盒置于桌上，那人极为熟练地启开，右手拿出一物，王天罡见了胖者动作，心中突然一紧，苦在那人背对，不知盒中何物，猛见那人右臂侧举，脸亦微侧，手中竟是一把手枪，仿是在做瞄准检测，接着左手又取一物，好似在往右手上套弄，“消声器”王天罡看得真切，迅速回到楼下，旋即听到脚步声“咚、咚”下来，王天罡拣原位坐了，心中计较“为何取枪？对付谁？”这时那人已近门口，一瞥之下，未见双手持枪，心想如此最好，等阵如有异心，必会掏枪，这枪加了消声器到是不便插在腰间，则必在胸前加了肩套，使外套一遮，不知者实难知之。暗暗冷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对方一举一动尽在眼底，不料那人进来后并无意料的动作，却讶然道：“咦，李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都忘了沏茶。”说着在墙上一个突出的按钮上一按，楼下顿时响起了铃声，须臾间，就上来两个中年女子，端着两大托盘，无非清茶水果蜜饯点心等物，料来如无铃声，闲杂人等是不会擅自上楼的。那人殷勤道：“李先生请用”。王天罡只点点头，那人靠王天罡邻近坐了，又道：“黄先生已备了酒席，等一会一起用餐。”王天罡听他内地口音，实不知这一切实属何意，照理应该简单明了赶回大陆才对。是了，这些人也许不明就里，只是奉命行事，香港这里另有任务也说不定。于是淡淡道：“贵姓？”“免贵姓章，立早章。”此后便无言语。这时听到楼前又有车到，不一会儿，楼上的黄先生就走了进来，正是那个胖子，身后有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也正从楼下上来，可能就是刚到之人。
姓章那人马上站起身来，向王天罡介绍：“这位便是黄先生，另两位是姜先生同蔡先生。”又回头望定王天罡道：“这位便是李先生。”王天罡一打量，见这些人都是中等身高，黄先生大约50岁年龄，架了一付金边眼镜，姜先生身形中等偏胖，白净面皮，蔡先生却是瘦瘦的极是深沉，相互间点头致意之后，黄先生便招呼大家到了一楼。穿过客厅，正是好雅致一间餐厅，环形落地玻璃墙外直是繁花似锦的花园，八仙大桌及餐椅均是红木所制，工艺精良，桌上早已是佳肴罗列，五人围坐，显得极是空旷。四人似是颇为熟络，除章先生、黄先生偶尔客气招呼王天罡饮酒吃菜以外，四人一直不停交谈，王天罡基本上难以听懂，估计是广东方言。好在菜肴颇合胃口，酒是决计不喝的，自顾吃了不少饭菜。虽然听而不闻，不过知道那姓蔡的可是时时在观察自己，有时装做不经意抬头望去，姓蔡的总是不自然般扭回头去掩饰。
过了许久，那黄先生突然用普通话对王天罡说道：“李先生，对不住哦，这两位朋友长时间没见面了，大家聊聊天，冷落了你啦。”话音竟十分纯正，完全没有一般广东人说普通话的腔调。见王天罡笑了笑，又道：“等会休息一下，要麻烦你跟姜先生、蔡先生出去一趟，回头他们二位会给你解释的。”顿了一顿，又望向姓章的说：“小章，你也一起去吧。”姓章的正在喝酒，听到后只点了点头。饭毕便有人带各人入客房歇息，王天罡毫无睡意，待房间只余自己，立刻仔细检查一番，这客房类似酒店的标准客房，但较之略微温馨，比方床单窗帘都采用了极为雅致的花布，床边墙角还设计成了小小的吧台，不知名的洋酒、饮料颇多，奇怪的是，如其它地方一般，房中绝对未设任何监视设备，认定无误之后，和衣斜靠床头，自怀中抽出那封书信，展阅起来，共有三页，字迹甚是遒劲，可见写时心怀激愤。首页内容大致是说自己情况，原来此人是一位少将，是代号“xxx”演习的后勤主管，因常与他人意见不合又自视奇高，苦恼之际恰有人人乘虚而入，不断高官厚禄美色相诱，终于舍家叛逃，之后果然委为中将，得金钱若干。第二页的意思则是埋怨对方不予信任，只有虚衔加身，而且了解状况后十分后悔，称其军队完全不是打仗的料，只是穿制服的少爷小姐而已。相较之下，大陆军队实在是虎狼之师，本以为可以到别处大显身手，一展抱负。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加信任，只不过想套取情报以及将策反高级将领当作成果而已，是以几成闲人一个，无亲无友不说，处处尚有鄙夷不屑的目光，本为龙鳞，现在则是蛇尾不如。妻离子散，又日日担心大陆惩处，简直度日如年。回思以往种种，十分后悔云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面想，一面去洗手间将信烧了，眼见一丝不剩都冲进了下水道里，抬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隐然有了风霜之色，不由思绪纷纷，恍然便到了四年之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酒吧接头女子将王天罡送到一处住宅区内，另有人接待，那女子并不下车，自顾去了。用餐歇息之后，又来了三男二女，互相间只点了点头并无寒暄。一女子自提包内取出一物，将其插入一仪器之中，顿时墙面出现一颇大屏幕，解说之下，王天罡对目标已是了然于胸。次日又有人驾车于现场说明，所以王天罡现在行在宿舍区中，就如轻车熟路一般，不多时就到了一座三层半别墅跟前，但见静悄悄没有声息。黄昏之际，夕阳欲隐，海面上金鳞闪烁，椰风阵阵。除此楼外，俱各灯光烁烁，欢声笑语不时轻轻飘过，愈显得此楼寂然，王天罡仔细观察过后，轻轻去推院门，竟是触手即开，根本无须越栅而入。穿过花园，绕过约长15米的泳池便到了屋前，屋门却是虚掩。此时阴阳交替，一轮明月已灿然嵌在天中，虽然一灯未明，也是清辉照耀，只见屋内空荡荡甚是清楚，只是杳无一点声息。顺右墙边一道弧形楼梯轻声上了二楼，一溜眼见五个房门紧闭。王天罡屏息凝神又上了三楼，此处却只有三间，中间是一大间，双开大门大敞，两旁各间仍是关闭。王天罡贴墙蹑行，探首一望，这间屋四四方方颇为宽敞，迎海面有一扇巨大的玻璃窗，纱窗在海风下轻曳，银白的月光直铺到地板上。窗前居中仅一桌一椅，椅上有一人背对屋门坐了，紧靠窗前，影子却长长的拉了开来。王天罡无法确定此人身份，正想虽然情报中讲明此处仅一人独居，毕竟身在未明之处，万万大意不得。万一其它房中有人突然出现，岂不行藏大露。所以悄悄折进了大屋，凝目只往那人慢慢靠近。可惜那人面目在后，从背后无法确认是否目标人物。算算离自己约有五步之遥，暗想须得近到侧面，此人终有回头之时，那时不管是谁，必得在其开口之前先手灭口，如是目标最好，纵然不是，再行搜寻不迟。掩至近两米处，那人忽然一声轻叹，王天罡即时静立，估算此时方位，如若对方发现，应可一击而毙，只是眼下发难难保不生一点动静，此前为策万全，已弃了携带武器方案，甚至寸铁均无。当初为了能执行妥当这次袭击的计划，再三考虑，方才动用王天罡所属这支几乎“隐形”的特种部队，直至着落到王天罡身上。王天罡只知执行任务，一切准备工作都是依令而为。直到昨日，方得目标照片，至于此人是谁，缘何要杀，却是半点不知，亦不须知。但此人一声叹息之下，王天罡只好停步观望。稍顷，此人又是一叹，突然轻声说起话来：“此楼仅我一人而已。”王天罡一楞，那人接着道：“该来的总会来的”。当即准备出手，忽听那人道：“你不杀我，我心已死，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王天罡见行藏已破，虽自诧异，迅速跨上一大步。隔桌已将右手按上了那人后颈之中，食中二指微曲，只要拇指一”。见王天罡不应，亦无动静，知是默许了，便道：“桌上有一信，我想说的，都写在里面，虽然素不相识还是希望有人能看看，谢了。”再不言语，王天罡力从腰生，过背达臂，刹那间集于指上，“喀”地一声响，黑寂中甚是响亮，那人头一偏，轻轻地耷拉下去。王天罡验明正身无误，指搭颈脉，半晌过后，确定了结，转身欲走之际，心念一动，果见桌上有一封信，踌躇片刻，终是取了入怀。退走之际，自袋中抽出早有预备的拭布，除了一应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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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章那人马上站起身来，向王天罡介绍：“这位便是黄先生，另两位是姜先生同蔡先生。”又回头望定王天罡道：“这位便是李先生。”王天罡一打量，见这些人都是中等身高，黄先生大约50岁年龄，架了一付金边眼镜，姜先生身形中等偏胖，白净面皮，蔡先生却是瘦瘦的极是深沉，相互间点头致意之后，黄先生便招呼大家到了一楼。穿过客厅，正是好雅致一间餐厅，环形落地玻璃墙外直是繁花似锦的花园，八仙大桌及餐椅均是红木所制，工艺精良，桌上早已是佳肴罗列，五人围坐，显得极是空旷。四人似是颇为熟络，除章先生、黄先生偶尔客气招呼王天罡饮酒吃菜以外，四人一直不停交谈，王天罡基本上难以听懂，估计是广东方言。好在菜肴颇合胃口，酒是决计不喝的，自顾吃了不少饭菜。虽然听而不闻，不过知道那姓蔡的可是时时在观察自己，有时装做不经意抬头望去，姓蔡的总是不自然般扭回头去掩饰。
过了许久，那黄先生突然用普通话对王天罡说道：“李先生，对不住哦，这两位朋友长时间没见面了，大家聊聊天，冷落了你啦。”话音竟十分纯正，完全没有一般广东人说普通话的腔调。见王天罡笑了笑，又道：“等会休息一下，要麻烦你跟姜先生、蔡先生出去一趟，回头他们二位会给你解释的。”顿了一顿，又望向姓章的说：“小章，你也一起去吧。”姓章的正在喝酒，听到后只点了点头。饭毕便有人带各人入客房歇息，王天罡毫无睡意，待房间只余自己，立刻仔细检查一番，这客房类似酒店的标准客房，但较之略微温馨，比方床单窗帘都采用了极为雅致的花布，床边墙角还设计成了小小的吧台，不知名的洋酒、饮料颇多，奇怪的是，如其它地方一般，房中绝对未设任何监视设备，认定无误之后，和衣斜靠床头，自怀中抽出那封书信，展阅起来，共有三页，字迹甚是遒劲，可见写时心怀激愤。首页内容大致是说自己情况，原来此人是一位少将，是代号“xxx”演习的后勤主管，因常与他人意见不合又自视奇高，苦恼之际恰有人人乘虚而入，不断高官厚禄美色相诱，终于舍家叛逃，之后果然委为中将，得金钱若干。第二页的意思则是埋怨对方不予信任，只有虚衔加身，而且了解状况后十分后悔，称其军队完全不是打仗的料，只是穿制服的少爷小姐而已。相较之下，大陆军队实在是虎狼之师，本以为可以到别处大显身手，一展抱负。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加信任，只不过想套取情报以及将策反高级将领当作成果而已，是以几成闲人一个，无亲无友不说，处处尚有鄙夷不屑的目光，本为龙鳞，现在则是蛇尾不如。妻离子散，又日日担心大陆惩处，简直度日如年。回思以往种种，十分后悔云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面想，一面去洗手间将信烧了，眼见一丝不剩都冲进了下水道里，抬眼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隐然有了风霜之色，不由思绪纷纷，恍然便到了四年之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