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秘踪(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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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红其实下午七点多钟就回家了,保姆打开了大门,接过她手里的包,问道:“阿姨,晚上在家里吃饭吗?”

    祁红疲倦地坐在沙发上摆摆手说道:“不吃了,你不是说最近家里有事吗今晚反正峨没什么事,干脆放你家,你收拾一下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保姆高兴地答应一声,轻手轻脚地出去了,祁红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了十分钟左右,抬起手腕看看表,还不到八点钟,于是站起身来走进卧室。

    慢悠悠地身上的衣服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挑选了一套分体式棉布睡衣穿上,站在镜子前面一边把湿漉漉的头发用一根卡子挽在头顶,一边端详着自己被热水熏蒸的微微发红的脸,又伸手端着因为没有戴xi一ng罩而微微下垂的往上托了几下,这才走出了卫生间,爬到床上躺下来。

    等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她走过去把窗帘拉好,坐在床上沉思了一阵,又抬起手腕看看表,已经十一点过十分钟了,然后拿起手机给韵真拨了一个电话。

    “韵真,还没睡啊我也是刚刚到家,开了一天会,累死了”祁红像是和女儿聊家常的样子随便说道。

    “妈,人家刚上床,有事吗?”韵真懒洋洋地说道。

    祁红嗔道:“没事难道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当个芝麻官就会那官腔了,好的不学最近见过秦开宇吗?”

    韵真笑道:“妈,我可不信你没事会给我打电话,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祁红脸上一热,有点心虚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吃饱了没事干想起他?你最近可要把他看紧点,别让他在外面惹是生非,这些天市里面可不平静”

    韵真笑道:“妈,听你的口气好像挺关心他嘛,他又不是小孩子,难道整天让我把他吊在裤腰带上?

    哼,从统一大厦发生火灾之后,我也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刚才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说明天要来临海县听他的口气好像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也不说”

    祁红站起身来走进客厅吗,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茶,掩饰道:“他还不是找个借口想见你,我说你们可要注意点影响,县委书记和银行的行长还是有区别的,别在这种事情上让人嚼舌头。

    不过,他这样亦正亦邪的也不是个事,我已经让公安局尽快给个话,起码先把他的那栋帽子摘掉,不然你跟他来往总是让人不踏实”

    韵真犹豫了一下说道:“妈,我总觉得岳建东不会轻易放过那笔钱,如果他光明正大的找开宇的麻烦也就罢了,这种阴气沉沉的气氛真让人受不了,谁知道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阴谋?当初他不是听王定波的吗?现在怎么就六亲不认了”

    祁红打断韵真的话低声道:“电话里不要谈这些事情,反正这个世界不太平,有人也不希望太平,尽管你远在临海县,可也要小心有人把文章做到你身上对了,这几天韵冰都在忙什么?”

    韵真笑道:“还能忙什么?卢凤仙的丧事一结束,古家就开始开闭门会了,无外乎讨论家族资产的继承和管理问题。

    前天我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听她的口气好像并不乐观,卢凤仙的小叔子古老三站了上风,韵冰没办法,只好和明玉结成同盟才势均力敌。

    目前已经基本确定由韵冰和明玉负责在大陆的业务,台湾以及新加坡和海外的业务都在古老三手里

    明天明玉要来临海县玩几天,看来这场家族内部争斗暂时告一段落,好歹没有发生什么纷争,我看韵冰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毕竟古小林是卢凤仙唯一的亲孙子,他应该有权继承家族的大部分财产,不过,卢凤仙死后的这场争斗实质上是姓柳的和姓古的两个姓氏之间的纷争,遗憾是古小林名不副实”

    祁红皱着眉头听完韵真的话,疑惑道:“什么姓古姓柳的我怎么被你搞糊涂了?”

    韵真笑道:“妈,你不知道,卢凤仙一家人的关系复杂着呢当年柳安轩被枪毙的时候,卢凤仙跟着那个姓古的军官去了台湾

    不过那时候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身孕,后来就生下了古丛林,而实际上,古丛林是柳安轩的儿子,只不过跟了后爹的姓,这事他们整个家族都知道,只不过卢凤仙活着的时候没人敢计较这件事

    可她死后,古丛林的儿子古小林自然就被古家当成野种了,这样一来,古小林和明玉就成了柳家的代表,古老三则代表古家,两姓之间自然是互不相让。

    好在古丛林活着的时候在台湾黑帮中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再加上卢凤仙生前可能早就预见到了古柳两姓之间可能发生火拼,所以在遗嘱中也提前做了安排,要不然这一次两家人非动刀子不可”

    祁红听得好像快睡着了,似自言自语道:“古老三代表古家无可厚非,古小林和韵冰代表柳家也算正宗,可明玉算什么?她的孩子能姓柳吗?我相信卢凤仙不会对古小林和明玉的孩子一视同仁吧?”

    韵真当然明白母亲的意思,她虽然话没说出来,那意思显然是说柳中原是个野种,所以明玉的跟他的孩子自然不能代表柳家了,看来母亲对卢凤仙家族的情况还是缺乏最基本的了解。

    “妈,话随这么说,可明玉这些年在台湾也不是白混的,人是有感情的,卢凤仙八十岁上得了这么个重孙子,不管真假,她可是喜欢的紧

    我听韵冰说,卢凤仙在遗嘱中专门交代过这个重孙子的事情,并且早就明文规定确立了明玉在家族中的地位,生怕自己死后他们母子会受到家族正统势力的排斥,所以,照我看来,韵冰和古小林在家族中的实权还不如明玉呢”

    祁红哼哼道:“韵真,你告诉你妹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古小林是个软蛋的话,她就不要强出头,既然明玉比她强势,那就让她和古老三打交道

    哼,不管是古家,还是柳家,他们只要在大陆做生意,就凭明玉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能有什么建树,你让韵冰别着急,慢慢等着,最后他们肯定会自己来求她的”

    韵真怎么不明白母亲的意思,笑道:“妈,你又不是不了解韵冰,她可是个急性子,你就让她争去,反正她把柳中原当亲哥,起码和明玉是不会打起来的”

    祁红冷笑道:“亲哥?哼,到时候看吧,一旦牵扯到个人利益,马上就会六亲不认,你让她别幼稚了,把眼光放长远点,不要贪图眼前一点利益。

    台湾财团对她来说最大的价值不是古小林能继承多少遗产,而是将来他们夫妻两个在这个家族中处于什么样的地位,只有目光短浅的人才会盯着那点钱,聪明人是看中财富带来的权力”

    韵真嗔道:“妈,你就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要求韵冰了,别忘了她现在可是生意人另外,你要是需要用钱就跟我说,不要动不动找向韵冰伸手,公司有公司的财务制度,每一笔钱都有详细的账目可查,你这样做岂不是让韵冰为难”

    祁红一听骂道:“我就知道这死丫头惦记着那笔钱,你告诉她,我不会赖她钱不还的要不是有急用,她送给我还不要呢”

    韵真苦笑道:“妈,韵冰不懂政治,你在经济上可也不算内行,一个企业要运转必须有足够的流动资金,要不然怎么赚钱”

    祁红的官场履历确实从来没有主管经济的记录,基本上走的都是党政口子,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软肋,不过,她可受不了女儿的教训,生气道:“我是不懂经济,我也不需要懂经济?但我知道管经济的人必须有政治头脑,别以为打着我的旗号弄几个钱就把自己当企业家了”

    正说着,护坦传来门铃声,祁红赶紧站起身来匆匆说道:“好了好了,不说了,早点睡吧有客人呢。”

    韵真惊讶道:“这么晚了还有客人?”

    祁红随口说道:“市委的刘书记找我汇报点事”说完,就把手机挂掉了,抬起手腕看看表,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

    “你怎么才来看看几点了”秦开宇刚走进来,祁红就不高兴地说道,随即想起是自己让他十一点以后来的,这话听起来反倒像是自己心急的样子,忍不住脸上一热,转身走进了客厅。

    秦开宇看看祁红的一身穿着,心里竟有点微微失望,因为祁红穿着一套很保守的棉布睡衣,并没有穿想象中的上次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可马上就为自己的龌龊念头胀红了脸。

    祁红偷偷瞟了秦开宇一眼,见他脸上泛着红晕,一双眼睛刚刚从自己身上逃开,便坐在沙发上说道:“保姆有事请假了,要想喝茶就自己动手要不要来一杯葡萄酒,你跟着刘蔓冬这么久,她那种调调应该也学会了吧”

    秦开宇一听保姆请假了,偌大的屋子竟然只有自己和祁红两个人,心中一阵狂跳,他甚至听出祁红好像是故意向自己透露这个消息的,仿佛是在暗示他,今晚,这套屋子又是一个巨大的密室。

    “哦,晚上吃饭的时候喝过几杯如果你想喝的话,我就陪你喝一点也无所谓”秦开宇在祁红的对面坐下来,有点模棱两可地说道。

    祁红伸手捶打着自己的腰说道:“开了一天会,腰酸腿疼的听说喝点葡萄酒能解乏,你去倒两杯吧”

    秦开宇站起身来走到厨房拿来一瓶红酒,笑道:“我问过刘蔓冬,喝好的葡萄酒不仅能解乏,而且还能养颜,舒筋活血好处多着呢,我建议你每天回来都喝上一杯”

    祁红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秦开宇把酒倒进两只高脚杯,似有气无力的说道:“刘蔓冬不过是附庸风雅而已当年在厂子那阵,一块一毛八一瓶的葡萄酒她还不是喝的滋滋有味?手里有几个钱了,就装高雅了,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她是贵族出身呢”

    秦开宇听着祁红充满妒意的话,心中暗自偷笑,心想,按照祁红的身份,应该能够享受高质量的生活,并不会比刘蔓冬差。

    可一方面她可能确实没有搞多少钱,或者对时下流行的生活方式不感兴趣,所以,尽管官职越来越高,可生活上却一直固守着传统的方式,从这一点来说,她应该算不上一个贪官。

    “刘蔓冬倒也不是附庸风雅,每个人的爱好不同,一生总会养成某个戒不掉的习惯,其实,除了喝点红酒之外,她也没有别的爱好”

    祁红一听,嗔道:“吆,我还没说她什么呢,你就替她辩解开了感情你还没有忘记认她做干妈这回事呢,可惜,你这辈子恐怕不容易见到她了”

    秦开宇没想到一个省委书记在这件事情上竟然会这么小心眼,要不是自己跟她年纪悬殊,关系特殊,完全可以把她刚才那几句话理解为吃醋。

    看来,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可以和韵真一拼,母女两个好像都是醋罐子里泡出来的,不过,祁红好像比女儿还更甚一筹。

    她是对别人马克思主义,对自己则是自由主义,要不然,她和孟桐出轨在先,为什么后来反倒对刘定邦的韵事耿耿于怀,以至于在他死后都不能原谅呢。

    秦开宇端着两杯酒走过来,顺便坐在了祁红身边,鼻子里马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心中一动,心想,她可能刚刚洗过澡,应该已经回来一阵了,怪不得等的不耐烦了。

    “我倒不是替刘蔓冬辩解,不就是喝点酒嘛,怎么就扯到高雅不高雅上面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和刘蔓冬两个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

    祁红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好奇道:“我们有什么共同爱好”

    秦开宇犹豫了一下,瞥了祁红一眼,见她好像兴致蛮高,于是谨慎地说道:“你们两个都爱好权力啊我听说,权力和红酒一样,也有养颜的功效,要不然,也没见你们整天做美容啊,化妆啊,可为什么就都保养的这么好呢?”

    祁红一听,笑骂道:“你这狗嘴是越来越能扯了,你这是变着法子在夸你干妈吧,可别把我也扯进去”

    秦开宇厚着脸皮笑道:“你也是我干妈啊并且,我还又可能成为你的女婿呢”

    祁红晕着脸嗔道:“你就慢慢做梦去吧我可不要你这样油嘴滑舌的女婿”说着,忽然想起上次在别墅的时候,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嘴的情景,一张脸烧起来的同时,连睡衣中的身子都热起来了。

    秦开宇还以为祁红不胜酒力c两口酒喝下去就脸红了呢,于是就暂时收起对丈母娘的不敬,问道:“你这么急急忙忙叫我来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祁红不回答秦开宇的问题,而是斜睨着他反问道:“怎么,难道我打扰了你什么好事?”

    秦开宇吓了一跳,连忙摇摇头说道:“我能有什么事韵真又不在”

    祁红盯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别把自己说的这么老实你敢不敢再我面前发誓,除了韵真难道就没有其她的女人?”

    秦开宇一听,马上感觉到了危险,扭头看看祁红,只见她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俨然就是一个知情者,不过,一个男人和自己丈母娘谈论这种问题,给他的感觉又别扭又刺激,连忙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瞒你说,我和吴世兵女儿的关系你是知道的,韵真也知道”

    祁红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明白我指的可不是吴世兵的女儿”说完,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开宇,看得他一阵心慌意乱,心想,难道她今天晚上把自己找来的目的就是替女儿讨回公道?自己和慕容玉姐妹的事情不会被她知道吧。

    “干妈,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我的心韵真可是清楚的很你找我来究竟什么事?我们还是谈正事吧,我这里还有重要的事情向你请教呢”秦开宇心虚的同时只好想办法转移话题。

    祁红偏偏不谈正事,嗔道:“韵真清楚?她远在临海县,怎么知道你每天都干点什么?哼,一点都没错,这世上有几只不偷腥的猫

    不过,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管你,但是,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当你挣脱了束缚之后,也就没有资格束缚别人了”

    秦开宇听得脊背上直冒冷汗,祁红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那潜台词是,如果自己在外面乱搞,将来也别韵真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看来,她这是在给自己敲警钟的同时,也在替自己的女儿做什么铺垫。

    “干妈,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开宇装糊涂道。

    祁红板着脸说道:“什么意思你自己慢慢琢磨好吧,既然你急着谈正事,咱们就来说说正事你不是说有什么问题要向我请教吗?这一点你倒是比韵真谦虚,起码话说的好听说来听听吧”

    秦开宇一愣,明明是她打电话把自己找来,现在怎么反过来,好像是自己急着跑来找她汇报似的,当官的可能都是这种德性,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针对什么人,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偷看别人的底牌。既然这样,就让她看一下底牌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把她吓昏过去。

    “好吧,我估计我们两个要谈的事情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先说说最近的一个计划我已经安排了,准备把徐萍徐萍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我不能让她再受岳建东的折腾了,就这两天,临海县会发生一起劫持犯罪嫌疑人的案件,我今天来是想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我没有告诉韵真,也不想把她卷进来,要不要告诉她,你自己决定”

    祁红并没有秦开宇想象中那样大吃一惊,只是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端起酒杯喝一口酒,淡淡说道:“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明白是在对谁说这件事吗?”

    “我当然明白,我是在说一件危及到我和韵真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并没有说给省委书记听,而是说给韵真的母亲听”秦开宇盯着祁红严肃地说道。

    祁红不自觉地喝了一大口红酒,然后缓缓说道:“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如果你想兑现自己对徐召的承诺,这事就跟韵真没关系除非你有充足的理由,否则,没有哪个母亲会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干愚蠢的事情”

    秦开宇咽了一口吐沫,他这才领略到祁红那份异乎寻常的定力,她既没有像一个省委书记听到这种荒唐的话的时候那样跳起来,也没有像一个母亲那样惊慌失措,而是要自己陈述理由,很显然,只要自己的理由充足,这个计划就可以获得她的同意。

    “徐萍的诉讼程序被无期限地延迟了,岳建东想把她做为证人保护起来,并且还要重新侦查,重新审讯

    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高斌应该向你提供过他手里掌握的证据,这些证据如果落在岳建东手里,对我和韵真来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何况,我相信岳建东也不会给我们任何解释的机会”

    祁红慢慢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尽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从酒杯晃动的幅度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波澜。良久,她才说道:“你以为岳建东不知道?”

    秦开宇低声道:“他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是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徐萍被抓的时候,还是丁朝辉当局长,所以高斌才能成功隐瞒徐萍的审讯记录但是,岳建东现在回过味来了”

    “这么说,徐萍一旦在岳建东的手里再次开口,你就重新回到解放前了?”祁红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开宇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一次你猜错了,徐萍其实和我的牵扯并不多,她和韵真联系最紧密。

    你可能不知道吧,她们两个曾经睡一张床,几乎无话不说,何况,那台笔记本是谁最先拿到手的,又是谁派徐萍找人破解密码的,而破解密码的陈默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清楚你对这些细节是不是了解,我只想告诉你,徐萍第一个抖落出来的不是我,而是韵真”

    祁红不说话了,眼睛眯缝的越来越小,盯着酒杯凝视了好一阵,才低声说道:“这个理由还不充足你应该明白,韵真不是什么人随便什么人都能诬陷的,他们要充分考虑我的感受”

    秦开宇叹口气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一旦他们掌握了证据,根本就不会考虑你的感受。

    实际上,他们最终的目标并不是我和韵真韵真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还不值得他们大张旗鼓,而我不过是手里有一笔让他们的眼红钱而已,没有了这笔前,恐怕搭理我都没神气呢”

    “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还要找我?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劫持徐萍?”祁红含糊其辞地说道。

    秦开宇听出了祁红的画外音,意思是,你要做就去做好了,这种事情没必要来告诉我,我一个省委书记怎么有脸答应你做这种事呢。

    “你说的不错如果我是为了兑现徐召的承诺,那就是我的私事,就没有必要来找你,因为干过之后我将会销声匿迹,甚至可以破罐子破摔。

    可是,我不能害了韵真,所以,我想有个完美的结局,既彻底解决徐萍的威胁,又不让公安局抓不到把柄,要达到这种效果,就需要你的帮助,当然,你没有必要亲自出面,你只要动动嘴就行了,力气活由我来干”

    “你以为岳建东是猪?他用屁股都能想到是你干的”祁红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说道。

    秦开宇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支烟,当着祁红面点上了,然后缓缓说道:“藏着掖着的时候过去了,岳建东没有这个耐心,我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就跟打仗一样,在彼此摸清底细之后总有决战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冲出战壕,就看谁的子弹快了

    事实上,岳建东目前已经开始动手了,他这一次用了一个组合拳,一方面想从徐萍这里寻找突破口。

    另一方面成立专门的调查组,调查我侵吞赃款的证据,以及我搭档南琴的死因,最后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能从一些似是而非的材料中罗织我的罪名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在从哪里嗅到了气味,他竟然暗中调查李毅的死因,你说,李毅是和韵真钓鱼的时候意外死亡,他调查这个干什么?这件事应该不是针对我的吧,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李毅”

    祁红身子微微颤抖,盯着秦开宇低声道:“这些情况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秦开宇神秘地说道。

    祁红瞪着秦开宇逼问道:“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开宇一脸无辜的样子,嘟囔道:“这很重要吗?我相信这都是真的是高斌告诉我的”

    祁红又一次以冷静的态度接受了这个答案,她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进了卧室,秦开宇估计她是上卫生间去了,果然,几分钟之后祁红从卧室里走出来,在客厅里来回踱了一阵,最后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缓缓说道:

    “你说的没错,除了徐萍的事情之外,看来我们今天晚上要讨论的是一个共同的话题,看来高斌也有危机感了,这倒是好事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管你信不信,我原本打算在韵真稳定下来之后就离休权力有时候让我着迷,有时候也让我疲惫不堪,我这把年纪了,需要过一种宁静的生活但是,有些人就是不甘心啊,既然这样,我倒是要看看,最后是谁成全谁”

    秦开宇对祁红的话似懂非懂,他记得好像上一次祁红也说过不打算一直当这个省委书记,在适当的时候准备解甲归田,不过,当时他是当笑话听的,打死他也不信祁红会主动退下来。不过,今天见她说的深沉,不免就信了几分,只是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干妈,究竟是谁在背后折腾你?岳建东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局长,他哪来的胆子跟你作对?就算是他的老上司龚汉文也的听你的啊”

    祁红淡淡一笑道:“官场上盘根错杂的事情你不懂,这不是谁官大官小的问题,你以为是在部队呢,就是部队也一样

    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大家拉下脸来,就不用顾忌了,但是不能蛮干,要动动脑子,如果没有十成把握就不能轻易动手。

    我们的对手也一样,他们也小心翼翼,不会轻易出手,所以,你也不用像好斗的公鸡一样上跳下窜,要有足够的耐心”

    秦开宇急道:“耐心?就这两天徐萍就要被转到市看守所了,到时候没有一个连的兵力别想救她出来这件事绝对不能等,否则就是错失良机”

    祁红白了秦开宇一眼,教训道:“你只想着徐萍,她不过是这盘棋上的一颗棋子,光走一步棋怎么能将死对手?既然岳建东打了一个组合拳,我们自然也要搞点花子,即便击不中也要让对手眼花缭乱”

    秦开宇虽然被祁红曾经陷害过,可对她搞阴谋诡计的本领还是相当佩服,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早就有了主意,说不定今晚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呢,只是不清楚她想给自己分派点什么任务。

    “我今晚来这里不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吗?”

    祁红轻笑一声,伸手似的捏了一把秦开宇的脸蛋,低声道:“难道你忘记了统一大厦的那场火灾了?我要把这场火重新点起来,即便烧不死他们,也要烧的他们显出原形”

    “那场火?”秦开宇似乎明白祁红的意思了,同时想起了老吴,不过,尽管他基本上已经确定那是一次人为事故,可仍然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祁红怎么就把这件事和自己的对手联系在一起了呢,难道岳建东龚汉文这样的人还能够阴谋暗杀副总理?

    这样想着,秦开宇忍不住吃惊说道:“你的意思要嫁祸他们?没证据谁信啊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祁红瞪了秦开宇一眼,嗔道:“什么叫嫁祸?只要确定这是一次人为的事故——你已经基本完成这个过程了,所有人都是嫌疑对象,至于谁最有可能是这场事故的策划者和指挥者,最先的判断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动机”

    “我看不出岳建东c龚汉文有谋杀副总理的动机,他们巴结还来不及呢”秦开宇疑惑地说道。

    祁红低声道:“你先不要把这件事和某个具体的人划等号,你暂且把他们当成一个小团体,这个团体有共同的利益,他们代表着某一群人,当这群人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谁希望临海生乱,谁希望把台湾势力赶出临海市?你就照着这个思路考虑问题

    另外,你也没有必要把这件事定性为谋杀副总理,这样说确实不会有多少人相信,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制造恐怖气氛。

    也许,他们只想制造混乱,以显示我祁红的无能,只是在操作的时候没有掌握好分寸,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副总理的安全受到了威胁,如果不是你动作快的话,谁知道有什么后果”

    秦开宇脑子里把那天的情景迅速地过了一便,忽然吃惊地发现祁红好像竟有一种先天的预测能力,尽管她当时不在现场,可实际情况是,在吊灯砸下来之前,十几秒钟的停电,简直就像是警告,如果有人真想暗杀副总理的话,他那天可能根本没有机会逃出会议室。

    想起当时乱哄哄的场面,以及后来这件事在临海市造成的影响,秦开宇不得不承认祁红的判断有可能是正确的,也许,策划这次事件的人只是想引起一场恐慌,为了达到某种效果,他们不惜借副总理来扩大影响力,没想到竟烧死了六个人。

    问题是,策划这种行动可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所能想象,要想进入戒备森严的大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从整个事故来看,显然不是突发事件,而是预谋已久的周密计划。

    “你准备怎么调查?既然你怀疑岳建东龚汉文,这个调查还能让谁来进行?”秦开宇尽管心中一惊猜到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祁红轻笑一声,嗔道:“你这小王八羔子倒是挺会装的,你不是已经在调查了吗?”

    秦开宇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又被祁红算计了,不知不觉已经在替她做事了。心里面顿时就有点恼火,怏怏道:“我说老吴怎么对我了解的这么清楚,原来是你在背后出主意”

    祁红凑近秦开宇低声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这是给了你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都来不及,怎么好像很不情愿似的”

    秦开宇嘟囔道:“我不喜欢你装神弄鬼的方式,难道你就不能直接告诉我真相?”

    祁红好像看着秦开宇那副既委屈又恼火的神情很开心,笑道:“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有资格让我亲自给你布置作业吗?我就是要让老吴试探一下你,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对了,我听老吴说,他在你那里遇见了一对双胞胎?”

    秦开宇一听,顿时目瞪口呆,盯着祁红先是胀红了脸,随即又变得惨白,好半天在回过味来,怪不得祁红一见面就和自己扯到了女人的事情,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清楚她告诉韵真没有,从晚上和她通电话的语气来看应该还不知道。

    这样想着,心里忍不住把老吴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个狗娘养的,竟然连这种事都给祁红汇报,要不是诚心挑拨自己和韵真的关系,就是他肯定和祁红有一腿,要不然他关心这种事干什么。

    祁红一看秦开宇的神情就知道他和那两个双胞胎姐妹关系不一般,忍不住心里就骂开了。这个小王八蛋还真有一手,搞了吴世兵的女儿也就罢了,没想到又瞒着韵真玩起了双胞胎。

    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当他们无法获得世俗权力的时候,只有通过获得更多的交配权来满足自己的,嘴里对韵真说着花言巧语,暗地里却照样沾花惹草,难道这么几天就对韵真的身子厌倦了?且让他玩个高兴,到时候看他怎么还有脸缠着韵真结婚。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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