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一 密捕(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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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开宇多少能够理解刘蔓冬de心情,毕竟这么多年一来,她都是孟桐的枕边人,即便彼此之间没有多少感情,可也算得上是一个老玩伴了,即便是待在一个窝里面的老鼠,时间长了之后也会产生依赖,何况是人呢。

    不过,他根本不相信刘幼霜de所作所为跟孟桐没关系,就算不是他指使的,起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作为一个省委书记,怎么能对老婆de所作所为不闻不问呢,只不过是顾忌到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不可能亲自操刀而已。

    毫无疑问,像孟桐这种对权力充满了de人,一旦察觉到有人对他产生威胁de时候,就算是亲娘老子也不见得轻易放过,张红兵的悲惨遭遇就说明了这一点,可笑刘蔓冬居然还对她抱有幻想。

    他本想再劝劝刘蔓冬,可见她痴痴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刘蔓冬遭遇这次劫难之后,在性情上发生了某些变化,虽然内心里还充满了仇恨,可已经不像过去那样充满自信,而是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了。h

    “刘总,现在一切都变了,这次他们绑架你就是意味着大家撕破脸了,就算你把手里的钱都给他们,也不会给你带来安宁,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已经威胁到了他们的权力和地位,你想想,他们会不会善甘罢休,再说,这么大的一个临海市,你觉得有没有可供你藏身的安全之地”秦开宇最后劝道。

    “刘蔓冬慢慢啜饮着葡萄酒,眯缝着眼睛想了一下说道:“有,有个地方对我来说再安全不过了就看你有没有本事说服她”

    “什么地方?”秦开宇惊讶地问道。

    “祁红的家”刘蔓冬狡黠地眨眨眼睛低声道。

    “祁红?”秦开宇惊呼一声,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随即一想,刘蔓冬的这个大胆想法还确实有她的道理,祁红的家别说轻易没有人敢去造次,甚至基本上谁也不可能想到刘蔓冬会躲在她的家里,只是刘蔓冬有点悠闲异想天开了。

    尽管她们是老相识了,可彼此之间不但没有多少友情,这么多年来甚至还在暗地里互相排斥,祁红不可能不清楚刘蔓冬和孟桐的关系,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心胸不会大到能够和另一个女人共享男人的地步。

    何况,祁红可是出于多年的感情才委身于孟桐,而刘蔓冬则更多的是出于利益考虑,即便两个人同样是第三者的身份,可祁红完全有资格在道德上鄙视刘蔓冬,她们之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过冲突,那是因为两个人各取所需而又眼不见为净罢了。

    所以,现在如果说让祁红允许刘蔓冬躲进自己的家里并且提供保护,可能性基本上为零,不但她感情上无法接受,就凭着她现在的身份也不可能趟这个浑水。

    当然,秦开宇明白刘蔓冬想躲在祁红家里的用意还不仅仅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她刚才就透露了想见见孟桐的心思,她这是谋划着利用祁红来实现自己的愿望呢。

    “你不会觉得我能说服祁红会接纳你吧?别说是你,我现在作为一个通缉犯,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去见她,何况她也不会见我”秦开宇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刘蔓冬眯着眼睛盯着秦开宇低声道:“但是你可以说服你的小情人,让她去做祁红的工作我现在还是清白的身子,公安局又没有把我当做罪犯,在她家里住几天又不会玷污她名声,再说,谁会知道呢我们是老相识了,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机会亲近,也许我们之间还有好多共同的话题呢”

    秦开宇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说道:“那韵真总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她母亲吧。”

    “理由嘛,很简单,老朋友碰到了一下事情,需要她的帮助,当然,这种帮助不是无偿呢,我可以让她在晚年的时候实现几十年来的一个夙愿”

    “什么夙愿?”秦开宇好奇地问道。

    “让她跟孟桐终成眷属”刘蔓冬说道。

    秦开宇忍不住扑哧一笑,心想,这婆娘多半是在那个货柜里待的太久了,不但陷入了想入非非,而且还变得傻乎乎的,就算祁红有这个意思,孟桐也不会为了一个老女人感冒政治风险离婚再娶。

    何况,孟桐早就被刘幼霜绑在裤腰带上了,想甩也甩不掉,除非他有温莎公爵的勇气,要美人不要权力,孟桐虽然多情,可并不是一个可以为爱情舍弃一切的人,否则当年在临海县的时候就没必要和祁红偷偷摸摸了。对于孟桐来说,这辈子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也许他本身就有这个爱好呢。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恨荒唐?”刘蔓冬见秦开宇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嗔道。

    “起码不现实”秦开宇不想太打击刘蔓冬。

    刘蔓冬哼了一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女人的心思我明白刘幼霜一直对孟桐和祁红的关系很紧张,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为什么?为什么她对孟桐别的女人不这样?尤其是在刘定邦死后,我估计刘幼霜更紧张了此外,我知道,祁红内心深处肯定有这么一个夙愿,只是她这人城府深,一般不会轻易把内心世界袒露出来,但我肯定她有这个想法,尤其是在刘定邦死后,不然她也没必要和孟桐死灰复燃了”

    秦开宇笑道:“问题是你没有考虑一下孟桐的为人和身份”

    “我当然考虑过,不过这话扯得就远了”刘蔓冬胸有成竹地说道:“对孟桐来说,不管刘幼霜的所作所为是他在暗中指使还是毫不知情,这个女人都已经成为他尾大不掉的麻烦,其实他应该能够意识到,真正威胁着他仕途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婆。

    如果他听任刘幼霜折腾下去,早晚会栽在自己老婆的手上,但是,他现在可能被刘幼霜拿住了七寸,无法挣脱,需要借外在的力量才能摆脱刘幼霜的控制,但这件事情非同一般,如果不是绝对可靠的外在力量,他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所以他一择和刘幼霜妥协,以便相安无事

    临海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孟桐和孙正刚一直在明争暗斗,可并不清楚他们在斗什么,大多数人认为这不过是一个省委书记和一个有背景的省长之间的权力之争,实际上并非如此

    去年,我去过一趟北京,我跟那里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有些接触,实际情况是,北京高层即将进行权力交接,有人看中了孟桐,有意让他出任下一届副总理的人选,而这个人选的候选人并不是仅仅孟桐一个人,还有两个省的省委书记参加角逐,最终谁能胜出,那就要在双方博弈之后才能见分晓,孙正刚正是北京这场博弈在地方上的代理人,只不过他站在孟桐的对立面,所以,这一年来,临海官场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跟这件事有点关系,就包括我们这些人,表面上看跟孟桐和孙正刚的争斗扯不上关系,但实际上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天上电闪雷鸣的时候,地上肯定是阴雨霏霏

    现在话说回来,难道孟桐能指望着带刘幼霜走进中南海?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孟桐和祁红死灰复燃?我不否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孟桐应该不仅仅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首先祁红在临海的官场上声誉颇佳,和她结成同盟能够沾点正气。

    同时,祁红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和孙正刚心存芥蒂,可以说是一个可靠的盟友,此外,孟桐在一些重大问题上不可能和那个只喜欢钱并且野心勃勃的老婆商量,多半是祁红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你说,如果条件许可的话,孟桐难道不想娶祁红做老婆?

    当然,如果孟桐这个时候抛弃刘幼霜是为了娶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对他的政治生涯来说无异于自杀,可是,如果刘幼霜主动退出的话,他和祁红的婚姻就不同了,不存在喜新厌旧的问题,而是一个忠贞的爱情故事,甚至可以传为一段佳话,只是要把当年他们偷情的部分踢掉就可以了

    而最重要的是,迄今为止,刘幼霜和孟桐竟然没有生下一男半女,这其中的原因目前还搞不清楚,也许是孟桐已经无能为力了,也许是刘幼霜压根就不是一只产蛋的鸡,我原本还以为她肥肥硕硕的屁股能够扭出一个圆满的人生呢,谁曾想到事实上,据我所知,这些年孟桐和刘幼霜很少同床共枕,他们之间已经谈不上什么感情了,完全是在靠利益勉强维系。

    可祁红和孟桐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仅有感情,有共同的目标,甚至还有一个共同的女儿,只是这件事永远也见不得光,不然,祁红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守口如瓶了”

    秦开宇和刘幼龄就像听天书一样听完了刘蔓冬长篇大论,呆呆的半天没有说话,这倒不是他们听出了什么滋味,而是惊讶于刘蔓冬这个整天坐在沙发上抱着酒瓶子的女人怎么就什么都知道呢,真不明白一个贩毒c开娱乐城c开地下钱庄c拉皮条的女人整天考虑这些干什么。

    “可问题是你能做什么?祁红为什么相信你”秦开宇云里雾里地问道。

    刘蔓冬老气横秋地说道:“人们之间的信任是建立在共同的目标和利益基础之上的,否则,就是扯淡这一点我和祁红不冲突,她没有必要怀疑我至于我能干什么,很简单,我手里有你们啊,你们能够把我的想法付诸实施”

    秦开宇好像明白了刘蔓冬用意,好像又不明白,不过有一点他是听明白了,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保孟桐?竟然替他出力?可是”

    刘蔓冬见秦开宇傻头傻脑的样子,嘴里一阵咯咯娇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低声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一直是站在孟桐的对立面?实际上你错了,一方面你离他还很远,另一方面你目前做的事情对他并不会造成什么危险。

    不过,不能否认,你已经触动了刘幼霜,不然也不会变成通缉犯了好了,这些动脑筋的问题就交给我,动手的事情交给你们,别担心祁红,她可要比你们高瞻远瞩,我去她家里住几天,顺便叙叙旧,她不会拒绝的,你只管把这事通过你的小情人转告她就可以了”

    秦开宇还是固执地说道:“我觉得祁红和孟桐不现实难道你没有看到电视吗,孟桐的前妻张红兵已经出现了,孟欣还编了一个感人的故事即便孟桐有可能再婚,他也应该娶张红兵,这才是一段佳话呢,他要是娶了祁红,岂不是把自己的婚姻搞得一团糟?”

    刘蔓冬笑道:“可张红兵已经变成白痴了,一个省委书记怎么能有一个白痴老婆呢,她只要善待张红兵就可以赢得人们的尊重,事实上,张红兵再也不会出头露面了,要不了多久人们就会把她忘掉但是,你要记住,刘幼霜必须要有个善终,否则,孟桐就不可能有新生”

    “但是孟桐做了这么多坏事你为什么还要帮他?我的任务可是”秦开宇心里就是想不通,原本他还以为刘蔓冬被救出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和孟桐决裂呢。

    刘蔓冬盯着秦开宇严肃地说道:“你已经没有任务了,公安局都把你变成通缉犯了,还扯什么任务?你的任务现在由我来给你布置

    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保你有出头之日的一天你不是说要让我在一个种满大麻的花园里颐养天年吗?准确点说,应该是将来我们共同守护着一个种满大麻的花园

    一切都只能到刘幼霜为止,她是最高目标,所有的坏事都是刘幼霜做的,刘源王子同吴世兵都是帮凶,而我是一个受害者等到孟桐当上了副总理,我们的冤案就会得到,那时候你就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了,那时候美人爱英雄,你的小情人就会像当年她的妈妈一样不顾一切”

    秦开宇觉得刘蔓冬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梦想家了,不过,她所描述的未来倒是很有吸引力,什么副总理,什么种满大大麻的花园他都没有兴趣,倒是最后一点颇具诱惑力,如果自己最终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韵真说不定真的会认真考虑自己的将来呢。

    “刘总,我看你很疲倦了,还是先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慢慢说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提前告诉你一声,这次之所以能够顺利地把你救出来,有个警察帮了很大的忙,只是她先前有个条件,希望你出来之后见你一面,有些事情她想和你谈谈”

    “警察?刘蔓冬惊讶地说道:“她想和我谈什么?难道想要点好处?”

    秦开宇点点头说道:“也许,反正我已经答应她了,这个人我信得过,你可以见见她,至于她想跟你谈些什么,我就不感兴趣了”

    刘蔓冬站起身来剩个懒腰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道:“要钱的警察我从来都不相信他们也许你说的这个例外”说着回头看看刘幼龄,冲她招招手道:“宝贝儿,你今晚也住这里吧,跟干妈一起睡”

    刘幼龄瞥了秦开宇一眼,红着脸扭捏地说道:“我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刘蔓冬嘿嘿笑道:“看来你已经替自己找了一份工作?那就早点走吧,不然我担心这小子打你的坏主意”

    秦开宇红着脸站起身来,在刘蔓冬走进卧室之前,忽然问道:“刘总,你认识岳建东吗?这个人怎么样”

    刘蔓冬盯着秦开宇看了一阵,低声道:“怪不得你倒是很有眼力,不过,我可告诉你,那可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和他打交道,最好悠着点”说完就走进了卧室,并且关上了门。

    然而,仿佛这天晚上注定不是一个安宁的夜晚,当城东搜捕枪击警车嫌犯的警察刚刚撤回去,从一栋破旧的楼里面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身穿一件旧夹克,脚上是一双户外运动鞋,脸上带着阴郁的神情,他手里提着一个工具箱,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一条僻静的街道徒步来到一个小型停车场,然后钻进了一辆停在那里的出租车。

    其实,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发生在城东的拿起枪击警车案件确实是秦开宇策划的,他派了一个马仔,找到一辆没有人的警车,朝着车窗连开了极几枪,然后就快速撤退了,主要目的还是想引开警察的视线,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他之所以选择在城东,是因为这里警力薄弱,并且距离城北的仓库有相当一段距离,他知道,凡是涉枪的案子,都会引起市局的高度重视,肯定会惊动市公安局刑警队,并且出警,何况,前不久刚刚发生过两个警察被杀事件,这起枪击警察的案子很容易让他们产生联想。

    可秦开宇晚晚没有想到的是,他一手策划的这场闹剧竟然引起了一个严重的后果。这天晚上,冶铁民躲在一套廉价租来的房间中正在看电视,忽然听见外面警笛长鸣,忍不住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的行踪已经泄露了,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枪插进腰里面,跑到窗口看看,见楼下还没有警察停在那里,马上就一阵风似地出了门,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面警惕地观察着动静,不过,没有一会儿工夫,他就搞清楚了警察的来意,原来是自己虚惊一场。

    可是,冶铁民回到房间之后再也睡不着了,虽然他还不清楚这起枪击警车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本能地觉得肯定是一个像自己一样和警察有着刻骨仇恨,恨不得把他们斩尽杀绝的人干的,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以便表达自己对这位同病相怜的战友的声援,何况,算算时间,自己也应该第二次行动了,干脆今晚就给他来个锦上添花,折腾的条子睡不成觉,让他们彼于奔命。

    想到这里,冶铁民从床上一跃而起,从床底下拉出一只铝合金工具箱,然后穿上衣服,又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在镜子里把自己端详了一番,然后把洗脸毛巾牙具等用品都扔在了马桶里,用水冲了好几遍,这才手里拿着一块沾了水的抹布走出来,开始仔细地擦着桌子c电灯的开关,门把手,以及他认为自己曾经用手摸过的所有东西,最后站在房子中央把四周打量了一番,然后提着那个工具箱出了门,顺手把钥匙裹在那块抹布里扔在了楼道上。

    警察已经撤走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城东本来就算不上商业繁荣的地区,晚上十一点一过,街上就没有几个行人了,何况天空还一直在下着毛毛细雨,几条街道的路灯早都坏了,黑魆魆的连车都看不见几辆。

    冶铁民开着出租车沿着几条小街道慢慢溜达,好像是在寻找打车的人,可在一个路口,当他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躲在屋檐下面向他招手的时候,他又装作没看见,一打方向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车载电台里不时传来别的出租车司机互相传递信息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偶尔还有人说着下流话,诅咒不讲道理的乘客,以及交流夜总会里小姐的情况。冶铁民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打着雨刮器,一个脑袋都快凑到挡风玻璃上了,两只眼睛不断搜寻着路面,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差不多转悠了有一个多小时,看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左右了,冶铁民把车停在街角的阴影里,然后摸出一支烟点上,一边抽,眼睛一边紧盯着对面。

    顺着他的目光,可以看见前面的拐角处是一栋带着一个小院子的建筑,从敞开的铁门可以看见里面停着两辆带警灯的摩托车和一辆桑塔纳牌的警车,看不见院子里有人,不过其中的一扇窗户里面仍然亮着灯光。

    最近几天,冶铁民已经来过这里不下十次了,每次都把车停在这个既那能够看见对面派出所的一切,又不会引起对方注意的角落里,他已经对这家派出所的情况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这是一个小型派出所,只有六个警察,其中一个还是女警。

    按照公安部的规定,每三千个市民就需要配置一名警察,显然这里的警力远远不够,这个片区虽然不是繁华地段的,但是算上外来人口,怎么也有五六万人,起码要配二十个警察才算勉强符合规定。

    不过,人少有人少的好处,既然忍受不够,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推脱责任,对这种派出所来说,一般不会采取什么行动,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总是第一时间向上面报告,这是它目前的基本职能。

    白天的时候,冶铁民曾经装作办事的人混进去看过,这栋屋子里面是一条走廊,一排有五个房间,分别是所长办公室,警务室,内勤办公室以及一间值班室,最里面一间是卫生间。

    派出所虽然小,可一直实行值班备勤制度,只是不像那些规模大的摆出所,每天值班都必须有一个代班的领导,一名警员,这家派出所每天却只有一名值班警察,一般在晚上八点以后,派出所的大门关闭,只开着一扇小门,里面就只剩下值班警察了。

    只是今天有一点不同寻常,虽然已经一点钟了,可大门还没有关上,另外,那辆桑达纳警车不应该还停在那里,应该由所长开回家才对,一切迹象显示,这个时候派出所里起码有两个人,一个值班警察,一个所长。

    冶铁民很有耐心,他好像知道那扇大门总有关上的时候,所以一直坐在黑暗中一支接一支地抽烟,两只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那扇大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他看见两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都穿着警服,那个身材微胖的男人站在门口对另一个警察交代了几句,然后就钻进了警察,慢慢掉了一个头,随即就一路消失在了黑夜中,那个留下来的警察像往常一样关上了大门,但是并没有上锁,而是只用铁索在门把手上饶了几圈,然后就回到了屋子里,没过五分钟,窗户里的灯就熄灭了。

    安息吧。冶铁民心里嘀咕着,稍稍有点紧张,一双眼睛机警地看看四周,然后把车慢慢开了过去,停在了距离派出所十来米的一棵树下面,然后带上手套,从车里面走出来,一阵雨点迎面而来,他仰头看看天空,只见头顶乌云密布,很显然,一场大雨即将来临,一切都好像预示着要发生点什么的迹象。

    走进大门之前,冶铁民还回头看看身后的街道,没有一个人,没有一辆路过的车,这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小门走了进去。

    雨水打在雨棚上发出噪杂的声响,掩盖了铁门发出的轻微的叮当声,冶铁民把那个工具箱轻轻地放在门口的一个角落里,然后伸手拔出手枪,轻轻推了一下屋子外面的门,门没有锁,走道里已经关了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他站在那里一边适应着屋子的光线,一边竖起耳朵仔细谛听,一切都静悄悄的,出了外面沙沙的雨声,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听见熟睡的人的呼噜声。

    也许他还没有睡着。

    液冶铁民觉得自己已经能够分辨出那些房间的门了,于是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第一扇门是警务室,门开着,显然没有人,第二个和第三个办公室是所长室和内勤室,门都锁着,应该也不会有人,但也不能绝对肯定,他的目标是里面的那间值班室,遗憾的也锁上了门。

    他站在那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惦着脚步退回了警务室,掏出自己的手机,把它调整到震动状态,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那部座机,给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马上,那部座机的号码就显示在了屏幕上。

    干完这一切,冶铁民屏声静气地在一把椅子上做了几分钟,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然后毅然站起身来,来到了卫生间,躲在门口按了一下手机上的回拨键,不一会儿,寂静的深夜里想起了一阵刺耳电话铃声。

    冶铁民几乎被自己拨打的这个电话发出的铃声吓得一阵心惊肉跳,仿佛没有想到那部电话竟然有这么强大的铃音,不过,他马上把手机放进了口袋,任由铃声一阵阵像个不停,自己却慢慢伸出一个脑袋偷偷观察着黑魆魆的走道。

    终于,随着一声开门声,只见那个警察身上只穿着一条匆匆忙忙跑出来,根本就没有朝卫生间方向看一眼,就直接跑进了警务室。

    这还以为是上司查岗呢。

    冶铁民心里讥笑道,可身子却敏捷地窜出了卫生间,几步就跨到了那间值班室的门口,一闪身子就消失在了半开着的门里面。

    虽然房间里光线很暗,可冶铁民还是看清了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他原本想找找这个警察的手枪放在哪里,既然是值班警察不可能没有武器。

    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听见了走道上传来的脚步声,以及那个警察骂骂咧咧的声音,毕竟,现在夜里的气温比较低,光着身子爬起来接一个恶作剧的电话,让谁心里都会恼火。

    冶铁民把身子紧贴在墙上,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喘息声,一只手紧紧攥着手枪,另一只手紧握着拳头,以至于在一瞬间他出现了选择性障碍,不知道是给他一枪托还是狠狠地给他一拳,因为他是个左撇子,手枪拿在了左手,对于一个从门外走进来的人行凶的话角度不对。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犹豫了,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紧接着那扇门就被用力地推开了,撞在了冶铁民的身上,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警察进门的速度简直快的令人不可思议,还没有等他动手,人已经冲进了屋子里,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穿。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冶铁民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他回来之后应该继续上床睡觉啊,怎么就像是接到紧急任务一样开始穿衣服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劲?难道自己这个电话让他感到不安?管他妈的,行动!行动!报仇的时刻又来临了。

    这一下,男人站立的位置就在冶铁民的左前方,刚好顺手,只见他高高举起了手里的手枪把子,照着毫无防备c正弯腰穿衣服的男人的脑袋狠狠地砸了下去,那一瞬间,心理上竟有一种疯狂的快感,只觉得一直憋着的一股劲终于发泄出来了。

    随着一声惨叫,男人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本来好像还能支撑,可被穿在腿上的裤脚绊倒一下,身子就摔倒在地,一律鲜血从头上流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昏过去,一双眼睛惊恐地地瞪着上方的那个黑影,那只没有套上裤子的腿忽然就朝着冶铁民踢过来。

    这倒是有点出乎冶铁民的预料,记得过去在部队的时候,一拳都能把人砸昏过去,没想现在一枪把子都打不晕一个人,看来身体退化的厉害,起码还是比较虚弱,应该和上次被抓有关,都是拜那个警察所赐,那一场审问经受下来,差不多是奄奄一息了,也许自己的身体再也恢复不到以前那么强壮了。

    不过,眼前这个警察的一脚对他来说也就是强弩之末,根本不具威胁性,即便被他踢中也伤不了分毫,可一想起自己在公安局受到的非人折磨,忍不住还是惹得他狂性大发,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条踢过来的腿,竟然把男人的身子头下脚上地提了起来,然后嘴里低喝一声,抡起这个身子就朝着墙上撞去,只听咚的一声,男人的脑袋撞在了墙上,身子抽搐着躺在那里再也不会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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