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密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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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开宇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这么大胆,悄悄扭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一双美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一时为之气结,心想,再不能和她纠缠下去了,要不非磨叽到天亮不行。

    想到这里,咬咬牙,不等徐萍有所反应,双手一抄已经将徐萍娇柔的身子托了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故作严厉地说道:“今天就让你任性一回下次可不行了”

    徐萍双手马上春藤般缠上了男人的脖子,一颗心砰砰乱跳,把一张脸埋在他的预窝里,心想,原来爸爸早就看穿自己的心思了,他既然能够在最后时刻把自己托付给这个男人,就说明自己这次没有看走眼。没想到父亲竟仍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想着自己的终生大事,真可谓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徐召虽然是在下班途中被人刺死,不过考虑到他很可能是因为几年前击毙的那个黑帮分子而招致了杀身之祸,所以分局的领导在经过研究之后,决定将他的死定性为因公殉职。这样一来,他的家属就得到了十万元的抚恤金以及一个庄严肃穆的捧礼。

    韵真作为徐萍的上司,也代表银行方面出席了徐召的葬礼,并带去了一万元礼金。在葬礼上,她注意到秦开宇一直都和徐萍母女站在一起,答谢前来参加莽礼的各位来宾,俨然就是一个孝子的身份,有好几次,她还看见徐萍悄悄地握着他的手。

    对此韵真心里不是滋味,她倒不是认为秦开宇已经移情别恋,而是她相信,以秦开宇的为人,他在深受徐召的赏识和关照之后,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这个时候如果徐萍表现的积极一点,主动一点,说不定他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人的感情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当秦开宇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总是做出一副慎重再慎重的架势,而当人家另有所属的时候,心里又酸溜溜的不是滋味,这究竟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还是因为徐萍是自己秘书的缘故,或者自己对他根本就没有哪方面的情感。

    但是平心而论,当发现柳中原扑进明玉怀抱的时候,自己虽然也曾经嫉妒过,甚至恨过明玉,可那种嫉妒心理上的成分要多一些,并且包含着裸的在里面,来得快去得也快。

    可秦开宇有所不同,虽然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自己总是人为地在两人之间设置障碍,以便双方保持一段适当的距离。可当发现他和徐萍表现出亲昵,并且有可能失去他的时候,心里面更多的是一种酸楚,潜意识里总有种不甘心的味道,这种感觉绝对不会在短时间消失。

    而自己现在不过是仅仅看见了他们一个亲昵的举动,并不能肯定秦开宇已经接受了徐萍,万一有一天他真的和徐萍结婚了,那个时候,也许才会真正领略到失恋的滋味。

    “姐,在想什么呢?"

    韵真回头一看,只见李明熙站在身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来的时候一直没看见他,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难道在这个地方还能抓到凶手不成?“我在想好人没好报啊”

    ,':受想到女强人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给了你女强人的印象?该不会是把我当冷血动物了吧。”“这怎么会呢?从韵冰对你的依恋,就知道你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我看开宇这刁c子好像要给徐召当儿子了。”李明熙盯着韵真说道。

    “峨,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我怎么就没发现?”韵真装糊涂道。“你看看徐召女儿的表现就知道了。”李明熙说道。

    “难道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韵真酸溜溜地说道。

    “我倒是不觉得般配,相对于秦开宇这种英雄人物那个女孩显得太单薄了,应该有一个怎么说呢,就像你这样既成熟又春智又美貌的女性”李明熙还没有说完,就被韵真狠狠地殊了一脚,骂道:“你这狗嘴里越来越说不出人话了,感情还在为那天晚上我的几句话较真呢。”说完,转身朝着自己的汽车走去。

    李明熙跟在后面谙笑道:“姐,我说实话也挨骂,说假话也挨骂,我都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

    韵真哼了一声,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没好气地说道:“假话对你老婆说去,真话对你爸说去,在我面前就得说人话。”

    李明熙嘿嘿一笑,马上跑到车的另一边,厚着脸皮钻了进去。韵真奇怪地盯着他说道:“你上来千什么?难道你自己没车?"

    李明熙笑道:“我不想等他们了,你梢我一段我也不白坐你的车,我告诉你一个关于开宇的秘密”

    韵真心中一动,一边发动车,一边撇撇嘴,哼了一声道:“我好稀罕呢。”

    李明熙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吊在嘴上,瞥眼看看韵真,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才点着了,一边慢悠悠地抽烟,一边眯着眼晴好像一副沉思的模样,就是不说话。

    韵真知道自己上了这小子的当,气的狠狠一脚油门,汽车猛往前一窜,李明熙差点一头撞到玻璃上。惊呼道:“姐,你也太猛了吧。”

    韵真见李明熙一副狼狈样,吃吃笑道:“你才知道,难道冰冰没有告诉过你?你以为我可以任人哄骗?今天你要是编不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关于开宇的秘密,休想下这辆车。”

    李明熙知道大姨子厉害,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姐,我说的这个秘密绝对不是胡编的,并且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过,你先保证,我说了以后不许对我发飘。”

    韵真笑道:“瞧你那点出息,我没事干平白无故跟你发飘?我估计没什么好话,你还是不要说了。”

    李明熙扭头看看大姨子,只见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从树叶间射进来的阳光在她白哲的脸上闪过一片片光影,那个小巧而又挺直的鼻子就像是象牙雕刻的一般晶莹别致,一双纤纤玉手在牛皮包裹的方向盘上轻轻滑动,随着汽车微微的颠簸,整个人也轻柔地左右摇摆,带动胸口起起伏伏,那模样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勾人魂魄。

    李明熙忍不住再次把大姨子和自己的老婆比较了一下,最后不得不承认,姐妹之间绝对不是春梅秋菊各有千秋的问题,而是模子和原型的区别。

    “怎么?难道秦开宇的秘密写在我的脸上?”韵真目不斜视地说道。李明熙赶紧收回目光,脸上一热,心想,要是自己的心事被韵冰知道了,非被她把耳朵揪下来不可,姐妹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真要听?"

    韵真没有出声,目光冷冷地噪了妹夫一眼,就这一眼,李明熙就不由自主地开始讲起来。

    韵真回到行里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徐萍请假办丧事,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走进办公室没有看见徐萍坐在那里,猛然间一时还有点不习惯。不管是什么人,两个人只要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有一种互相依恋的感觉,有时候不一定是感情,只不过是一种习惯。

    刚坐下,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吴世兵就像是有千里眼似的,好像算准了韵真已经走进办公室了。

    韵真出门之前没忘记把桌子上的那本((金融学术研究》拿在手里,那上面有她最新发表在上面的一篇论文,论文由她和李毅共同署名,最重要的是,在论文的最后面还有央行行长对这篇论文给予的高度评价,称这篇论文在金融界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对我国今后几年金融改革方向具有重大的参考价值。

    韵真知道央行行长这段话并不是褒奖自己的学术造诣,也不是这篇论文真的有这么大的价值,而完全是因为李毅是这篇论文的作者之一,所以才会受到如此高度的评价和重视。

    韵真走进吴世兵办公室的时候,房间里烟雾弥漫,很显然,吴世兵在她回来之前一直坐在办公室吞云吐雾。心想,他要么是心情不好,要么就是正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行长,找我有事?”韵真在一张沙发里坐下,感觉吴世兵脸色阴沉,没有平时看见自己时的那种弥勒佛式的微笑。

    “追悼会应该很隆重吧。”吴世兵问道。一边又氛上一支烟。

    看他那张脸好像自己参加的是他家里人的追悼会似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必要把脸板的这么长。

    “是呀,全是公安系统的人对了,吴行长,这是我的那篇论文已经发表了,我专门给你拿来一本,还请你多多指教呢。”韵真说着把那本杂志递了过去

    吴世兵翻开杂志看了一会儿,注意到论文竟然是李毅和韵真两个人的署名,

    一时心里酸溜溜的,心想,看你这逼样子,以为攀上一个退休的老头就了不得了

    等一会儿就叫你哭呢。

    “韵真啊,论文我回家一定认真拜读,不过,现在我要和你谈一件很严肃的事情,请你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吴世兵把那本杂志放在桌子上,严肃地说道。

    韵真这个时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为什么总有彭‘虚的感觉,一边过去关门,一边琢磨着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他抓住了自己工作上的什么把柄?“行长,你这么严肃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出什么事了。”

    吴世兵没有说话,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然后慢吞吞地从里面抽出一封信递过来说道:“你自己先看看”

    韵真顾不上多问,马上埋头看起来,光是抬头的举报信三个字已经让她有点精神紧张,接下来越看越心惊,一张脸也慢慢涨的通红,拿着信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

    刘韵真身为银行副行长,生活堕落腐化,长期居住在豪华别墅里,以房屋招租的名义勾引男子在别墅终日宣淫,不仅如此,还拍摄不堪入目的色情影片此外,刘韵真匀结某些公安人员,包庇毒贩,她的同学蒋明玉被捕时持有一百多克毒品,本应受到法律的严惩,可仅仅一天时间,刘韵真就通过贿赂等手段将其释放

    韵真觉得自己的血液直往脑门上涌,脑子一片空白,嘴唇哆嗦着却又说不出话,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柳中原这个下流胚终于出卖了自己,也许有人出了大价钱,所以他等不及了。说不定现在已经拿着钱和明玉跑得不见踪影了。悔不该相信这种下流胚,原本看在同一血脉的份上,还好心好意地想着帮帮他,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畜生,父亲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孽种。明玉也不是好东西,这件事情里面肯定也有她的份,要不然,凭着多年的关系,在自己已经答应帮他们忙的情况下,怎么也应该阻止一下那个下流胚吧,即便阻止不了,也应该对自己说一声吧。

    韵真一瞬间万年俱灭,同时有一种被背叛被伤害的强烈委屈,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这个时候,旁边的吴世兵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的了,当不当这个行长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后怎么活下去,怎么还有脸见人。

    吴世兵看见韵真流眼泪,高兴的差点跳起来,没想到还真一下就戳到了她的致命处,他知道,像韵真这种又臭又硬的石头,绝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现在这副样子显然已经没有任何反杭能力了。

    女人和男人可不一样啊,男人玩的女人再多,那是英雄本色,而女人玩男人毕竟不能为这个社会所接受,除非她是武才人,即便是武则天最终还不是背着历史的骂名?

    看着韵真脸色苍白,一副绝望的样子,吴世兵破天荒居然产生了一丝怜悯之心。这都是自找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还是乖乖地听从我的摆布吧,刘定邦已经救不了你了。

    想到这里,吴世兵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韵真的身边坐下,一只手安慰似地楼住微微颤抖的香肩,低声道:“韵真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好,这封信没有被人拆开过,我可是一心为了保护你啊”说着话,肩膀上的手就慢慢滑下去,放在韵真的腰上轻轻摩华着,即便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感受到那一种丰胶柔滑,仅凭手感就有令人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韵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个身子嘈地一下窜了起来,一双美目愤怒地瞪着吴世兵,厉声斥道:“放开你的脏手”

    吴世兵毫无思想准备,惊得差点跳起来,随即一阵恼羞成怒,伸手指着韵真厉声道:“刘韵真,你别再不识相了,你以为自己有多干净我只要把这事一公开,你就别想在银行混了即使写一百篇,一千篇论文也无济于事”韵真脸上泪迹未千,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封举报信肯定是你一手策划的吧吴世兵,我告诉你,我刘韵真即便是死,也要拉着你做垫背,不信响们走着瞧”

    说完,再不看吴世兵一眼,一转身就出门走掉了。吴世兵站在那里呆呆地愣了一会儿,没想到眼看到手的鸽子又飞了,这个小妹子怎么性子就这么烈呢,看来还是低估了她,看她那样子说不定要给自己来个鱼死网破呢。哼。已经来不及了,垃圾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清理,有本事你尽管折腾去。

    忽然,吴世兵意识到那封信还在韵真的手里,急忙追了出去,等追到她办公室一看,里面没有人,想必是直接下楼去了。于是赶紧跑回办公室,气急败坏地给楼下的保安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没有看见刘行长。吴世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呼味呼味直喘,脑门子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可随即就点上一支烟,心想,看她那羞愤欲死的模样,那些事情多半是真的,既然已经揪住了她的小辫子,凉她也跳不了多高,等她舔完了伤口冷静下来的时候,还要乖乖地回头来求自己。

    韵真中午回来的时候把车停在了银行的后院,所以从吴世兵办公室冲出来之后走的是后门,所以前门的保安也没看见她。

    钻进车里,锁上车门,小小空间给了她一点安全感,紧绷的情绪松弛下来,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愤,一头扑在方向盘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脑子里只是想到,这下完了,彻底被吴世兵打败了,临出门的时候那句话无非是自我安慰罢了,实际上没有一点威慑力。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想到吴世兵可能已经看过了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视频,韵真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去了,如果自己不臣服于他的胯下,今后还将会有更多的人看到这些视频,说不定会被弄到哪个网站上去呢,肯定会被网友册封为银行界第一淫女,那时候,自己就真的成了名人了。

    想着这些可怕的后果,韵真连哭都顾不上了,心里只是恨,不过,吴世兵现在反而不是她最恨的人,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柳中原,这个下流胚才是她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的人,还有他的帮凶c无耻小人c忘恩负义的蒋明玉,这对狗男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拿着出卖自己的脏钱躲到什么地方享福去了。

    想到这,韵真从包里拿出手机,也不考虑任何细节,只想马上当面痛骂他们一顿以发泄心中的愤怒。

    “喂,韵真,你这个电话可真不好等啊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电话那头传来柳中原嬉皮笑脸的声音。

    “你在哪里。”韵真咬牙切齿地问道。

    “在家。”柳中原似乎并没有听出韵真声音里的异样。

    “地址。

    “前进街泰华小区三栋四单元206。”柳中原声音里透着兴奋,还以为韵真给他送钱去呢,毫不犹豫就报出了自己的地址。

    “你等着。”韵真扔下手机,发动起汽车,随着一阵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的刺耳的声响,汽车几乎像是方程式赛车一般窜了出去。吓得前面的几个路人纷纷躲避,嘴里咒骂着草营人命的该死的醉鬼。

    “明玉,快起来,韵真马上过来了”柳中原冲进卧室,把明玉赤条条地从被窝里拉起来。

    上午两个人去了一趟医院,给明玉做了一次检查,回来之后,躺在床上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出了欲火,结果大中午的两个人就大战了一场。明玉软绵绵的身子还没有恢复过来呢。

    “韵真?她来这里千嘛?”明玉一边穿衣服一边惊讶地问道。

    柳中原在女人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兴奋地说道:“你是不是*糊涂了,她还能来干什么?当然是来说贷款的事情其实她可能比我都着急呢”“哪有这么快,手续都没有办呢”

    “手续不过是走个过场我估计她今天是来谈判的,等一会儿你少说话,我来对付她,我的底线就是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给他们不过,开价必须报百分之九十你算算,五千万的百分之十是多少五百万啊,一下给她五百万的股份难道她还不知足?”柳中原搓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眼前似乎已经堆满了花花绿绿的人民币。

    “中原你好好和她说,别动不动就提那些视频既然今后大家一起合作,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明玉担心地说道。

    “你就别瞎操心了,赶紧去卫生间收拾一下韵真可是老手,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是刚*过”

    明玉才卜上去撕男人的嘴,柳中原就嘻嘻哈哈地逃出了卧室,嘴里哼哼着小曲,一边把营业执照和自己草拟的一份租房合同拿出来,只等着韵真在上面签上名字,一边还得意地想到:自己这算不算是二进宫呀。

    门被敲响的一瞬间,柳中原心里不禁一阵紧张,明玉赶紧坐在沙发上,拿起给肚子里的孩子织了一半的小毛衣心不在焉地摆弄着,心里竟有种做贼的感觉。

    “韵真这么快”

    柳中原见韵真俏生生地站在门口,那感觉就像是看见财神爷突然光临,不过,随即他就发觉女人的脸色不对,一双盯着他的眼晴几乎要喷出火来,那一股愤怒的情绪扑面而来,尽管已经意识到情况很可能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甚至有可能适得其反,只是他的兴奋有惯性,脸上的微笑怎么也收不回去。“你这个畜生你干的好事”

    韵真的话在后手在前,等她话音一落,柳中原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虽然是纤纤素手,可这一巴掌形意俱到,顺势而发,力量不和小视。加上柳中原毫无思想准备,正得意忘形,连骨头都比平时轻飘,所以被这一巴掌打得身子晃动了几下,要不是伸手扶住了墙,很可能会摔倒在地。“你你他妈怎么打人?”柳中原一手捂着脸,一边往后快速退了两步,囚为他看见韵真一掌出手之后好像并不罢休,满脸阴沉地一步步逼上来,那模样好像恨不得咬他一口。

    明玉这时已经站起身来,看见柳中原英名其妙地挨了一巴掌,鼻子上隐隐有血迹渗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一个身子已经档在了他的身前,一副要保护自己男人的架势,一边惊呼道:“韵真,有什么话好好说怎么怎么打人呢,,

    韵真恨得谣言切齿地喘息道:“打人?我恨不得杀了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想到你们为了钱这种卑鄙的事情也千得出来我你们这是这是诚心毁我呀,我和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明玉注意到韵真一边骂着,一边还把手里的一张纸甩得哗哗乱响,同时一双美目中饱含泪水,似乎对他们爱得深沉恨得刻骨。

    “韵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

    明玉说着就回头看着柳中原,心想,韵真可不是一个没有理性的人,看她这样子显然是气疯了,不用说是这个坏蛋又背着自己干了什么缺德事。

    “到底怎么回事?”明玉这次是冲着柳中原大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她神经病”

    柳中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他也预感到韵真肯定不是莫名其妙地给自己一耳光,可仔细想想最近也没有找惹过她呀,莫非她是故意在演戏,目的就是想赖掉那笔贷款?

    “我是神经病”韵真带着哭腔骂道:“认识你这种下流胚不得神经病才怪你说,你把那些视频卖了多少钱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我好心好意帮你们,到派出所求爷爷告奶奶为你们求情,没想到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明玉,你说我刘韵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和他合起伙来毁我”明玉反倒是慢慢冷静下来,她毕竟和韵真一起这么多年,对她的脾性还是相当了解,现在听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和柳中原毁她,这里面必有缘由,于是平静地说道:“韵真,你也别骂骂咧咧的,我蒋明玉也不是那种背着牛头不认账的人,中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说清楚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那笔钱你不愿意贷也就算了我也不是没劝过他,至于你们之间的事情也不能只怪中原,难道只准你偷窥他,就不准他偷窥你?这件事就算拉平了你说,中原还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韵真虽然清楚明玉早就可能已经知道自己的那些视频,甚至早就看过了,可当着面被她说破,仍然感到无地自容,一时恼羞成怒,把那张纸朝着明玉甩过去大声道:“征平?他毁了我的前程,难道你一句话就能拉平?你自己看看他千的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明玉顾不上听韵真的谩骂,拿着那张纸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个大概,看着看着脸色就变得铁青,转过身子盯着柳中原冷冷地问道:“这是不是你干的?"柳中原忽然见明玉也像是仇人一般瞪着自己,一时脑子乱的一塌糊涂,不过还是知道问题就出在那张纸上,于是二话不说,一把抓过那张纸片子看了一会儿,随即就跳着脚骂道:

    “你他妈还说不是神经病?你以为这是我干的明玉,她她这是冤枉我我发誓这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谁知道她什么意思

    对了,那张光盘可是一直在你手里,我什么时候刘韵真,你这婆娘今天把话说清楚,你要是靠这种栽赃的卑鄙把戏想赖掉那笔贷款,门都没有,*了老子现在就去把光盘卖了,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再说,什么贿赂公安人员,说明玉贩毒难道我是傻逼,会把自己的事情写在上面?这件事如果不是你故意耍的一个阴谋诡计,那肯定是你的什么仇人干的,反正跟我没关系”

    韵真把柳中原的话听完之后,且不说话的内容,就是他那副赌咒发誓的模样倒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忽然意识到自己从吴世兵办公室开始直到现在居然都没有把这件事好好想想,就算柳中原出卖视频,可他怎么会把明玉贩毒的事情拉出来呢。

    按道理来说他隐瞒还来不及。万一这件事情闹起来,首先倒霉的不应该是自己,而是他们两个人啊。糟了,说不定上吴世兵的当了。但是,吴世兵怎么会知道自己租房子找男人的事情呢?这件事可只有明玉和柳中原知道。

    “那你说别墅的事情别人怎么会知道除了明玉,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韵真虽然还带着质问的口气,可明显已经有点底气不足了。

    “那不一定”柳中原嘴快,不过随即一想,自己连刘蔓冬的名字都已经说了,为了澄清自己的冤屈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她还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有多机密呢,怎么能想到自己进驻别墅就是一个预谋。

    韵真一听柳中原的半句话就知道这事另有蹊烧,于是急忙问道:“你说还有谁知道你给我说清楚。”

    “刘蔓冬就知道我实话告诉你,当初就是她安排我租你的房子,目的就是想接近你然后”

    “然后怎么样?”韵真逼近一步,一把将明玉拉到一边,几乎把一张脸凑到柳中原的鼻子上,厉声问道。不过,柳中原即便不说,她也隐隐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柳中原觉得韵真随时都有扑上来的危险,好男不跟女斗,他赶紧后退几步,小声嘀咕道:“我也是不清楚反正就那么回事谁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就是冲你来的”

    韵真一时哭笑不得,算计来算计去,搞了半天真正被算计的竟然是自己。挖空心思找男人,最终把一个奸细弄到了家里面。这才叫膛螂捕蝉黄雀在后呢。虽然最终阴错阳差没有给他,但是仅凭着他手里的东西,不管落到谁的手里,都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谢天谢地,那些视频好像并没有泄露出去,吴世兵这只猪竟然用半真半假c捕风捉影得来的一点消息作自己,差一点就上他的当。

    现在看来,那个刘蔓冬不是刘源的人就是吴世兵的帮凶,他们可能早就已经在设计陷害自己了,也许是从自己否决刘源的第一笔贷款的时候就开始预谋了。

    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自己牢牢地控制在他们的手心里,不但不给他们找麻烦,还要乖乖地听他们的摆布。

    刚才在吴世兵的办公室,他的那只脏爪子不是迫不及待地摸到自己身上来了吗?当然,这不过只是他们想要的副产品而已,他们想在玩弄自己身体的同时,还要控制自己的精神,成为他们手里操纵的一个玩偶。

    既然视频没有泄露出去,一切都好办,先稳住柳中原把事情问清楚再说,搞不好自己趁这次机会还可以对吴世兵反咬一口,起码告他一个诽诱罪。对了,上次从孙涛那里听来的关于和平南路支行抵抑贷款的事情也可以利用一下,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他闲下来,前一阵子就是因为出差和父亲的病才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所没想到他一腾出手来就开始冒坏水,既然他想搞臭自己的名声,难道自己就不能先替他造造声势?

    想到这里,韵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感到微微发烧,毕竟自己在没有搞清楚事实真相的情况下就给了柳中原一个耳光,连鼻血都打出来了,按照排行来说他好歹还是自己的哥哥呢,这个耳光确实打得有点不应该。

    韵真偷偷替了柳中原一眼,只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鼻子上还粘着血迹,心想,这个耳光也不算冤枉他,谁让他帮着自己的对手来打妹妹的主意,难道还不该打吗?

    “你先去卫生间洗洗”

    柳中原一听,似乎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的鼻子出血了,伸手摸了一下,赶紧往卫生间跑,嘴里还愤愤不平地嘟嗦着。

    只有明玉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柳中原刚才的话听在耳朵里,她甚至比韵真还要感到吃惊,怎么搞了半天柳中原租房子竟然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么说来他过去所说的一切都是骗人的鬼话?包括他在日本夜总会的事情说不定都是瞎编的,实际上他就是别人雇佣的一个探子。

    韵真看了呆呆站在那里的明玉一眼,多少能够猜测到她此刻的心情,这样看来,柳中原并没有对她和盘托出,没想到这个混蛋嘴还挺紧,把人家肚子都搞大了还没有一句实话。也许不知道在她最终了解柳中原的真实身份之后,两个人会不会闹翻。

    “你也别愣在那里了,坐下吧,等一会儿听听他的新故事。”

    “韵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他到底是什么人?”明玉软倒在沙发上,一头雾水地问道。

    韵真哼了一声说道:“你天天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难道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也真够糊涂的”

    明玉埋怨道:“我糊涂?难道不都是你在瞎折腾才有今天的结果当初你写那个租赁启示的时候我就劝过你这下你满意了吧,哎呀,害死人了

    柳中原听见了两个女人的对话,知道今天到了揭开自己伪装的时候了,每天戴看一副面具生活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韵真也倒罢了,毕竟接触的少,也不会过分关心自己的过去,可明玉就不一样了,天天在一张床上睡觉,在一个碗里吃饭,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可以说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可每当和她聊起家里的事情都要小心冀冀地编造谎言,生怕露出蛛丝马迹,长期以往不用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再说,纸包不住火,自己那点谎言早晚都有被戳穿的时候,与其等着被她揭穿,还不如自己给她一个痛快,这样让自己也活的轻松一点,再说,自己的母亲堂堂正正,死去这么多年了,可自己还要编造出另一个母亲,这难道不是对死去老娘的侮辱吗,是该让她重见天日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柳中原从卫生间里出来,走到两个女人的面前,一脸严肃地宣布道:“你们也不必猜了,我就叫柳中原,我是临海县柳家洼一个渔民的儿子。我的父亲叫柳承基,我的母亲叫宁杏,在我七岁的时候都相继去世了,所以,我是一个孤儿,在孤儿院待过几年,后来是刘蔓冬收养了我我根本就没有去过日本,也没有开过什么夜总会我一直都是刘蔓冬手里的一个工具不过,我已经和她闹翻了,也不会再替她做事了”

    柳中原一口气把自己暴露在两个女人面前,感到一阵轻松的同时也感到一阵志忑不安,他不知道明玉会不会离开他,虽然他肚子里怀着孩子,如果她看不起自己这个渔民的儿子,很可能会去医院吧孩子做掉,那样的话,自己就又成为孤家寡人了。

    管她呢,谁要是看不起自己,就没必要和她纠缠下去,明玉也一样,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即便勉强在一起,今后也总有闹翻的时候。韵真就不一样了,只要自己抓着她的把柄,即便是个要犯的,她也不敢小看自己,说一千道一万,那笔改变自己命运的贷款无论如何也要搞到手。

    柳中原在两个女人对面坐下来,在她们凝视的目光中慢悠悠地点上一支烟,脸上是一副高傲的神情,大有藐视一切的架势。不过,内心里却颤颤巍巍地等待着两个女人的判决。

    “不错,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像个男子汉我看你倒是适合去公安局当个卧底什么的,比明玉可强多了”

    韵真的话听上去既像是潮讽又像是鼓励,不过,她内心却是一阵高兴,柳中原既然撕开了自己的伪装,想必再不会有什么隐瞒。

    没想到他居然是那个刘蔓冬抚养长大的孤儿,怪不得一直不肯说出她的名字,对他来说多少还是顾念着她的养育之恩呢,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救明玉,说不定现在还不肯说出来呢。

    一瞬间,韵真一路上积聚起来的对柳中原的怨气烟消云散,甚至内心还对他充满了同情,没想到父亲遗落在外面的骨肉竟然七岁就成了孤儿,相对于自己和韵冰来说,他的不幸远远抵消了他性格上的缺陷。

    不管他现在是个什么人,做过多少坏事,这个责任都不应该由他一个人承担。现在父亲已经痴呆了,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可自己既然知道了,难道就没有义务替父亲尽心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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