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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 胡人岂有百年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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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说话,分了金银。

    大头归张王李,独占一半;老文、常遇春各有半成;其余五六个头领共分两成;最后两成,按人头给底下兄弟。杀人的没摇扇子凉快的拿得多,古代尊卑,果然分明。

    金银既然分毕,酒也够量。诸头领齐齐向张王李唱个诺,一哄而散。

    结巴赵过吩咐几个马贼,把张王李份儿上金银先搬到车上装载。前头带路,引张王李歇息。住处却是本县达鲁花赤,――被活活烧死那人衙中所住地方。

    一路走,他汇报:“值、值岗轮哨的兄弟,安排、排好了。县、县城里太平无事,游骑放到五、五十里外,一有风吹草动,即、即刻来报。”犹豫了下,他又道,“刚才进来,听哥、哥哥们议论投奔谁人,风、风声越来越紧,这、这事儿,是该早早谋划。”

    结巴的缘故,他甚少长篇大论。一席话下来面红脖子粗。

    张王李哪会怠慢,滴水不漏点头应是。暗中斟酌赵过身份,他没分金银,不像头领。但金银是他取的,又有护驾之功,也许是个受亲信的跟班长随。

    想到此节,张王李警惕精神。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当,越是狗腿子,越是难缠。且是亲近人,容易瞧出破绽。

    保险起见,又祭出装困法宝,他长长打个哈欠:“瞌睡,瞌睡。”

    “前、前边就到。”

    房间很大,飞檐走壁。赵过停在门口:“小、小人便睡在门外,等候招呼。大、大当家请去安歇。”

    狗腿子,等候门外,够忠心耿耿。张王李开了嘴,想叫他离自己远点,又闭上嘴。一句话没说,推门进去,房内摆当富丽堂皇。迎面一张大床,帷幄低垂,红烛高烧。跪了个女子,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难怪她抖。夜半春寒,止穿件丁香褐色抹胸,衬得她肤色羊脂一般。跪着两条光腿,又白又细,一双绣花鞋,三寸长短。她伏着头,一动不敢动,两个香肩不住颤抖,显然害怕已极。

    张王李呆了呆,随即猜到是赵过安排。

    他前世人万般皆好,只有一端,好眠花宿柳,堪的破情,堪不破色。恰才淌过血池尸林,忽然见这女子作态,楚楚动人,心里蓦地一动。但很快打消念头,身在虎穴,生死不知,没心思做此勾当。

    他径自从女子身侧走过,挥了挥手:“不用你服侍,下去罢。”

    半晌那女子不动,张王李奇怪,突地听到小声啜泣之声。他正心乱如麻,越发烦躁,从床上翻身跳下,要喊赵过把她拉出去。

    女子似乎猜到他的打算,连连叩头,仰起头哽咽:“爹,奴不敢了。求爹可怜可怜奴,一身骨肉,爹要什么无有不依。只求爹千万别赶奴出去,门外将军说,若伺候不好爹,就,就,就要剥奴的皮,将奴点了天灯。”

    没想到结巴吓人倒是挺狠,不过瞧这派马贼作风,怕还真说的出,做的到。

    待看这女子。中人之姿,呼吸急促,圆软的乳峰在她裹胸里一起一伏地动。二十上下,少女嫩妇,一身细皮嫩肉十分打人眼目。

    配上梨花带雨的娇态,哀求婉转的话音,颇有风情。最重要的,那一声称呼,拽住了张王李的脚步。他不知这是当时通用称呼,只觉得异样风情一时顿觉搔到痒处。

    情欲不觉升起,更带出一夜耽惊受怕,初来乍到茫然惶恐,以及处在贼窝如坐针毡,生死存亡迫在眉睫的样样情绪。潮水般波波涌来,连绵不绝,浪打浪高,此时,在女子任君索取可怜兮兮的姿态前,终于爆发。

    张王李眼睛变红,低吼一声,抱起这女子,扑倒床上。三两下撕裂她裹胸,扒掉自己身上衣服,浑不顾帷幄倾斜、只去寻雪团泥径。

    那女子压住抽泣,强打精神,分腿撑乳,颤声柔气,百般应承,任他挞。压抑慢慢发泄出去,张王李理智恢复,注意到她皱眉难忍的模样。

    他慌忙往床上摸,没见血迹。回想这女子适才风月,绝非是雏儿,只是受不了他颠狂,只见她胳膊胸前,尽是红痕。

    张王李内中愧疚,骂了几句自己枉为男子,道歉:“弄疼你了罢?”画蛇添足地解释,“平时我不是这样,一时失态。”

    女子受宠若惊,慌不迭道:“一点儿不疼。爹大名鼎鼎,只要爹爹喜欢,便是奴的福气。”

    发泄过后,张王李神清气爽,脑中清明一片。他觉出女子话中意思,赶紧问,有点紧张:“你知道我是谁?”

    “上马好汉里的大当家。”有了肌肤之亲,女子不似方才惊乱,偷偷瞧了张王李一眼;她大着胆子答道。

    “我是说我的名字。”

    “爹的尊讳,奴不敢说。”

    甚么破规矩,张王李按下急躁,无奈道:“怕什么,我让你说,你就说。――我看你说的对不对。”

    女子犹犹豫豫:“平时听老爷提起,爹的名讳上刘下聚。”

    天可怜见,总算知道了大当家的尊讳!搬走一块石头也似,张王李心头顿松。少了一个容易漏出破绽的地方。他随口问:“什么老爷?”

    “本县达鲁花赤老爷。奴叫小蕙,原是老爷的婢女。”

    两人絮絮说话,赵过轻轻叩门:“大、大当家,天快亮了,按规矩该、该巡岗了。去、去不去?”

    一句话把张王李从温柔乡里拉出,芙蓉帐内他满腔不情愿地应了声“去”。小蕙跪在床下,伺候他穿戴整齐,勾出滚到床底下的斩马刀,笨手笨脚挂腰上,推门出去。

    门外黑通通,过道冷风如刀,宛如掉入冰洞。赵过早披挂齐全,另有四个亲兵一起等候。瞧见他们身上的盔甲兵器,张王李春意顿消。

    恍然如鸳鸯湖中堕入修罗场。短暂的放纵过后,前程之茫茫未知,生死之近在眼前,又勾起他的沉重心思。

    六个人顺着甬道,绕了后院一圈。披星戴月,再巡查一遭前院。

    不知是因晓得了大当家的名字,还是因一夜的相处使张王李不安稍去,又或是一番发泄起了作用。不知怎的,心情固然沉重,张王李胆气壮了许多。乔模乔样地,偶尔还慰劳几句守夜岗哨。

    巡完夜,他待要再回被窝暖会儿,也好认真盘算下步筹划。二道门碰见了常遇春。这可是张王李回到元末以来,见到的第一个知名知号人物。某种意义来讲,称得上半个熟人。

    常遇春拱手施礼:“料来大当家就在巡夜,果然不差。小人特地寻来。”

    张王李忙有样学样地回礼:“常头领,辛苦辛苦。来找我甚么事?”

    拼命回忆寥寥无几的历史知识,只知道此人明初开国诸将中,地位仅次徐达。似乎投奔朱元璋之前,曾落伙儿为盗,莫非便指眼下?那盗伙儿头目何人,下场如何,却是毫无印象。没印象,代表两种可能。一则,他孤陋寡闻,二则,早早一命呜呼。

    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他不敢往好处想,只能向坏处落脚。不由一紧。

    常遇春瞧瞧张王李身后诸人,欲言又止:“大当家,请借一步说话。”

    深更半夜,什么事巴巴得连天亮都等不及?张王李疑云大起,瞄常遇春手边腰刀。不能怪他多心,孤身穿到乱世贼窝,虎豹丛生狼群遍地,他怎能不处处谨慎。

    却丝毫没有犹豫。常遇春勇武,他夜来亲眼所见。若真想对他不利,再多几个人,恐怕一样抵抗不住。屏退诸人,单留了赵过在身边,聊胜于无。

    三人来到一所空闲房内。常遇春整整衣襟,一句话没说,拜倒在地情深意切:“去年此时,黄河水灾,沿岸城市人相食。遇春穷困潦倒、走投无路。三天三夜没饭吃,饿在路边奄奄一息。幸得遇上哥哥,蒙哥哥不弃,收留至今。若无哥哥,便无遇春。救命大恩,今生难报,永世不忘。”

    “你这是做甚么。”

    张王李摸不着头脑,暗里打鼓。无缘无故讲交情,莫不是他夜来听我提了句朱元璋,福至心灵,打算就此离去?

    不由慌了,常遇春说是他目前唯一的救命稻草也不为过,溺水乱世中摸着的第一块木头!茫茫元末里见着的第一点光亮。绝不能放他走了。

    病急乱投医,他一瞬有了把大头领的位置换给常遇春做、以此留住他的冲动。不过,他自己也觉得冒失,这么做,岂非自找怀疑?绝不能说。暗中焦急,无计可施。

    “大当家。”常遇春改变了称呼,表示叙旧完毕,开谈公事,“散宴罢了,俺回去反复思量。有句话不得不说。”

    “尽管说,尽管说。”张王李提心到口,暗叫,来了,来了。下定决心,即使拦不住他,也要和他一起走。

    “其实,这句话俺不但今夜想,这几个月,俺一直在想。只是小人入伙儿得晚,不敢妄言。”常遇春抬头看看张王李神色,道,“文、陆二位哥哥,一个讲投宋,一个说奔周。大周诚王远在江浙,路途迢迢,别的不说,几千里地,只去也难去。

    “小明王以宋为其国号,驰骋两河山东鞑子腹心之地,逼近京畿,树大招风,必引鞑子倾力扑灭,此其一。大宋虽尊小明王为主,大权尽握刘平章之手,君弱臣强,日久必然生变,此其二。

    “其三,上至小明王,下到其殿前谋臣将相,俱为白莲教徒众。咱们不是白莲教徒,陆千十二哥哥讲的有理,就算去投,也出不了人,投不得地。俺听闻安徽、两淮几拨好汉也曾投奔小明王,皆有数百上千人,却无一得到重用。皆是马前卒,送死的命。”

    这番分析透彻精微,有理有据。张王李隐约猜到常遇春要说什么,微微放心,问道:“依你之见呢?”

    “刘平章颍上首倡,从者如蚁。至今四年,天下英雄群起,大江南北,应者不绝;西北东南,红巾遍布。徐州芝麻李,八人而夺徐州重镇,城头竖旗,一日之间,招众十万。

    “大头领,天下苦元已久,其他若此辈翕然从之者,不可枚数。俺虽不知书,也闻听过自古胡人无百年国运。堂堂大元,便如火上炙冰,运不长久。

    “依俺之间。哥哥若是有心,何必低头缩肩,千里投奔,只为仰他人鼻息?咱也不比他们少些甚么!俺们上马军,举旗尚在刘平章之前。哥哥带领下,纵横河上四五年间,如入无人之境。鞑子州县府库,如我家箱笼任我取用,鞑子狗官人头,如我家奴婢任我砍留。

    “鞑子皇帝亲自下旨,腹里重地为我连设数十处兵马司。而仍被我视为无物,驰骋腹里,便如闲庭信步自家后院,鞑子不能制。赚下好大一个名号。齐赵河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有此积年之威,哥哥若是愿意,振臂一呼,驱走奔投,捐躯赴死,影从之辈,何止千万!”

    常遇春慷慨激昂:“生当乱世,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生不能五鼎食,死当五鼎烹,富贵但从马上取,哥哥若有此心,青天白日,遇春甘为马前之驱,万死不辞!”

    聆听在侧的赵过也是拜倒在地,常遇春讲的,恰到他的心窝。他结结巴巴表示拥护、忠诚:“小、小、……”一激动,楞是囫囵话说不成一句。

    张王李怦然心动。

    蓦然来到乱世,入眼就是一夜血淋淋杀戮,混迹贼窝,他非但坚持不倒,还渐渐镇静下来。就已说明,他绝不是胆小怯懦之人。

    当然,他也非三岁小儿,不会常遇春一鼓动,就傻乎乎憧憬建功立业。

    只是,如果不答应,从历史可知,常遇春肯定是要走的。他一走,自己的小命,就好比千钧断了一发。横竖一个死,谁也不甘自生自灭,何不就此彻底忘了自己来历,只当便是那刘聚,趁有此等不世猛将在手的时候,拼出去搏一把?他砰然心动的地方,就在这里。

    更何况,真要不行,尽可以再带人等一起投朱元璋。现在去投,顶多一个千户,多带点人投,没准儿就是个万户。

    想到这里,忽然瞥见常遇春意气奋发昂昂志气,没来由一阵心虚,觉得这个念头太没出息。忙安慰自己,未虑胜,先虑败,大将之才,大将之才。

    那边赵过总算结巴完,他肃容请起常遇春:“愿闻将军谋划。”

    天色拔白。一轮红日,滚滚腾腾喷薄而出。

    ――

    1,奴婢称呼。

    元时,奴婢称呼主人为爹。一直到明朝,还有这样的称呼。

    2,常遇春。

    初从刘聚为盗,察聚终无成,归太祖于和阳。

    3,张士诚。

    张士诚僭国号大周,自称诚王,改元天。

    4,陆千十二。

    元时寻常百姓,多以数字为名。或为父母生孩子时年龄之和,或为出生日期。这一习惯,宋时就有,但远远不如元时普遍。想来是因为宋时文化教育,远胜元朝的缘故。

    5,腹里。

    即中书省,今山东、山西、河北等地,包括河南、内蒙古的一部分。

    齐,即山东。赵,即河北。河东,即山西。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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