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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酒梦竹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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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乡日子快,转眼几十天。

    这一日,三人正在喝酒,阮咸和刘伶对宁致远交给他们的划拳大感兴趣,每日里乐此不疲。

    “阮少爷在家吗?”院里有人召唤。

    阮咸站起身来,走出屋外,见阮安急匆匆的正往里走。

    阮咸叫住他:“什么事,阮安?”

    阮安擦了擦汗,“少爷,刘先生和宁先生是不是在您这?”

    阮咸道:“在,什么事?”

    阮安道:“这就好了,我家老爷让我请宁先生,刘先生和您到竹林喝酒。我先到刘先生家,才知道宁先生来到您这.”

    刘伶和宁致远也走了出来,一听阮籍请喝酒,很是高兴。

    宁致远问道:“阮安,司马昭求亲的人走了?”

    阮安见宁致远直呼司马昭的名,有些害怕的连连摆手,“宁先生,小声些,晋王派来的人走了。”

    宁致远哈哈一笑,“有酒喝,哪能不去?嗣宗就请我们三个?”

    阮安忙道:“家主还请了嵇先生,山先生,向先生和王先生。”

    宁致远一听,又问:“可是嵇康,山涛,向秀,王戎?”

    阮安答道:“正是。”

    宁致远心想:竹林七贤是聚齐了。笑道“好,这回咱们来个八仙会。醉猴,醉猪,你们可别说不去?”

    阮咸刘伶齐声说道:“醉牛,你去得,我们怎么不去?”“醉牛”,哈哈,宁致远体大如牛,两人给他起的外号。宁致远倒很受用,怎么听怎么是“最牛”。

    几人简单的收拾一下,一起上路。

    竹林是阮籍家后的一片竹林,林中阮籍还开出一小块圆形清塘,是阮籍和朋友们喝酒谈玄的最佳场所。

    阮咸和刘伶早和其余几位熟悉了,不用介绍。阮籍先给大家介绍了一下宁致远,然后又将嵇康,山涛,向秀,王戎介绍给宁致远。

    宁致远和众人一一见礼,山涛年纪最大,彬彬有礼;向秀温文尔雅,姿态不俗;王戎身材矮小,但容貌清秀;唯有嵇康,身高比宁致远还高出少许,仪表堂堂,潇洒倜傥,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度让人折服。如同青山上昂首而立的青松,又似这林中桀骜不驯的翠竹。

    寒暄过后,八人围塘而坐。阮籍取出一酒杯,笑道:“今日诸位高朋至此,当不醉不归。还是老规矩,我将这酒杯放于塘内,酒杯停在谁面前,谁就喝酒。如不喝酒,诵诗,抚琴也可。”

    宁致远知道这就是“曲水流觞”,魏晋文人喝酒惯用的方法。他看了看杯,“嗣宗,这杯太小了。我建议换些大的酒具,喝起来才痛快。”

    刘伶阮咸急忙赞成。

    嵇康也拍手叫好,向秀眉头一紧,“宁先生,用这个杯我还可以喝上一两杯,再大的我恐怕不胜酒力。”

    宁致远知道向秀是七人中唯一不擅饮酒的,“向兄尽力即可,如实在喝不下去,致远代劳。”

    向秀感激的一拱手,不再多说。

    王戎看了看宁致远,“看来宁先生酒量很好呀?”他的声音天生有些发尖,令人听上去很不舒服。

    宁致远略一拱手,“好说好说,还行。”

    王戎接着道:“今日酒会,除了饮酒,还有诗文相和,不知宁先生文采是否和酒量一样?”

    阮籍忙道:“浚冲,宁先生文采横溢,头些天与我对饮时作的《将进酒》实乃千古难见之佳作。”

    王戎神情颇有不信,他和阮籍私交甚密,见阮籍对宁致远很是敬重,心中有些不满。“既是这样,浚冲愿闻一二受教。”

    阮籍见王戎不信,心中也有些不悦。高声诵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阮嗣宗,阮步兵,将进酒,君莫停。(宁致远把岑夫子,丹丘生全改成阮籍了。)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浚冲,这首诗写的如何?”

    王戎听完此诗,心中佩服,但他年少气盛,嘴上还不能马上服软。其实这也难怪,王戎是竹林七贤里年龄最小的,平时其余人对他都让一些。加上他少年时素有才名,见到老虎怒吼,身旁大人都后退,他却不惧;路边李子别人去摘,他说路边李子如果还有这么多一定是苦的,结果如他所言;父亲去世后,他父亲手下给他几百万钱他拒而不受,现在正是盛名之下,岂可轻易认输?

    王戎微微一笑,“嗣宗被蒙骗了,这首诗是古乐府诗,我家乡人人皆会,不信我与诸位背上一背。”说完,高声诵读,将这首《将进酒》一字不差背诵出来。

    宁致远心中佩服这王戎的记忆力,难怪他年纪轻轻就跻身竹林七贤之内。宁致远也知道自己若是论起真才实学在座的几位他谁也比不上,但自己还不能被人看破,那就丢人了。好在他比这七人多出1700多年的历史知识,蒙人的手段他还是有的。当下拍手赞道:“浚冲好记忆,这首诗既是乐府古诗,不知浚冲还记得几首?”

    王戎未料宁致远有此一问,这时流行的都是四言诗,五言诗,这首诗自己也是头一回听到,那还知道别的?当下脸上一红,无言以答。

    宁致远接着道:“这首诗是前日与嗣宗对饮随席偶作,既然浚冲不记得别的诗,致远再作上一首如何?”

    其余几人现已知道王戎刚才是故意诘难,但这诗实在太妙,几人不忍阻拦。

    宁致远朗声诵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刚刚诵完,山涛拍手赞道:“宁先生好诗,王浚冲好记忆,今日相会,以文会友,真是快哉!来来,你我众人共饮一杯!”他是七人中年纪最长者,平时谨慎谦恭,深受众人爱戴。今日见宁致远和王戎颇有不悦,怕拂了阮籍相邀美意,当下举杯劝酒,宁致远和王戎自然不好在争论下去,众人举杯共饮,刚才不快一扫而光。

    嵇康对宁致远的才气十分欣赏,酒过三巡,举杯敬道:“宁先生说自己祖籍辽东,不知为何来到中原?”

    宁致远刚一见面就被嵇康的不俗风度所折服,他也知道这七人中嵇康最后被司马昭所杀,有心想劝劝他。心中一动,“致远随家师各地游览,头些日家师有事,自行而去。致远偶然得遇嗣宗,才有今日之会。”

    嵇康忙问:“不知宁先生恩师是哪一位,可否相告?”

    宁致远躬身正容道:“家师管恪管公明。”

    七人闻言大惊,嵇康问道:“可是那神算管公明?”

    宁致远点头称是。

    嵇康站起长揖到地,“宁先生原来是神算之后,难怪飘逸绝伦,叔夜失礼。”

    宁致远没想到自己胡编一句会有这么大后果,忙起身回礼,“叔夜大礼,致远担当不起。”他哪里知道,管恪,庞德公和左慈在当时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他说自己是管恪之徒,众人岂能不动容?

    令六人也吃惊不小,连最放荡不羁的刘伶也是一惊,“没想到和我喝了数十天酒的竟是神仙之徒,醉牛,有你的,这都不告诉我?”

    王戎再也不敢对宁致远不敬,也是深施一礼,“浚冲刚才失礼,先生勿怪!”

    宁致远昂首大笑,“今日若是这样喝酒,难以快哉!诸位若看得起我,直呼致远贱号,若在这般多礼,致远告退。”说完,转身欲走。

    阮籍阮咸叔侄急忙起身拉住宁致远,阮籍道:“致远,今日一聚,尚未尽兴,岂可离去?”

    阮咸也道:“醉牛,你不能走。”

    宁致远揽住两人之手,“哈哈,这样叫我多痛快!来,我们接着喝酒。”

    八人重新落座,把酒言欢,好不自在。

    正饮到兴起,林外走进一行人,为首一人高声叫道:“听说叔夜在此饮酒,可否一见?”

    宁致远回身望去,见林外走进数人,个个衣饰鲜美,为首之人更是衣着华丽,气宇轩昂。心中不知是谁,问身旁阮咸,“这人是谁?”

    阮咸看了看来人,“钟会。”

    宁致远一听,知道嵇康的冤家来了,他看了看嵇康,嵇康依然饮酒如常,不为所动。

    向秀想起身相迎,见嵇康不睬,也没动弹。

    刘伶,阮咸,宁致远三人更是一起划拳行令,视来人如无物。

    王戎年少气盛,也是不理。

    山涛见这种情况,不愿将这权贵之士得罪到底,起身迎道:“不知钟大人到此,有失远迎,当面谢罪。”

    阮籍也觉得这是自己家,不说句话有些失礼,也起身相迎。

    钟会看也未看两人,接着对嵇康道:“在下数次寻访叔夜,今日得见,可否一叙?”

    阮籍见钟会狂妄失礼,不再理他,坐下接着饮酒,只剩山涛一人在迎合钟会。嵇康耳若未闻,毫不理睬。

    钟会大怒,顿足而去。

    嵇康这才懒懒道:“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

    钟会回首恨道:“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说完就拂袖而去。

    宁致远心中一凛,知道嵇康和钟会的仇种下了。

    嵇康不以为忤,笑道:“勿为小人扰了大家酒性,咱们接着喝。”

    宁致远不忍嵇康将来被害,举杯道:“我有一卦赠与叔夜,不知叔夜肯听否?”

    嵇康拂须一笑:“愿听其祥。”

    宁致远看了看嵇康和向秀,“此一卦送给叔夜和子期,亲一人,远一人,可保无恙。”

    向秀问道:“亲何人,远何人?”

    宁致远道:“亲钟会,远吕安,可保无恙。”

    向秀闻言不语,嵇康起身怒道:“致远,嵇某岂能因趋福而近佞党,为避祸而绝良友?如此之语,请勿再言!”

    宁致远心生佩服,这嵇康真乃血性之人,但这也注定了他的悲剧。自己不由得被嵇康豪气感染,“好个岂能因趋福而近佞党,为避祸而绝良友?致远佩服,敬叔夜三杯!”

    刘伶不知从哪找来一个盆,叫道:“三杯岂可,先喝三盆!”

    众人大笑,林中回声。

    宁致远的日子就这样在酒乡里里度过,时而去找嵇康向秀和他们一起打打铁;时而和阮籍一起醉卧在那个漂亮老板娘的床上;时而和刘伶驾车载酒出游;时而去阮咸处蹭酒喝。

    时间的推移,人事也在变更。山涛终于出仕了,而且还推荐嵇康做官。嵇康写了著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后,与山涛不再来往。至于王戎,母亲去世后,性情大变,越来越吝啬,宁致远也越来越讨厌他。

    最令宁致远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吕安被其兄诬为不孝。嵇康力保吕安,钟会在司马昭面前进谗,司马昭下令处决嵇康,钟会监斩。

    法场之上,人山人海,三千太学生求情不准,皆来送行。

    山涛,向秀,阮籍,宁致远分开众人,携酒走到嵇康面前。

    嵇康见山涛前来,面生愧色,“巨源。。。”

    山涛跪倒在地,“山某无能,不能救汝脱险,山某愧对叔夜。”

    嵇康留下一行清泪,眼前这个人,被自己写书痛骂,却依然不放在心上,患难之时见得真情。“巨源,嵇康有愧!”

    山涛也是泪流满面,“叔夜,不要再说了。”

    嵇康长叹一声,“巨源,我还有一事相托。”

    山涛忙道:“何事?”

    嵇康道:“我打算将子女托付与你,不知可否?”

    山涛正容道:“汝子既为吾子,山涛若有慢待,天神共怒!”

    嵇康满意一笑,“巨源在,吾儿不孤矣!”接着又对向秀道:“子期与吾及吕安皆交厚,吾等死后,子期应当出仕以避难,莫蹈吾等覆辙。”

    向秀满脸泪痕,泣不成声。

    嵇康看了看阮籍,“叔夜得遇嗣宗,平声之幸。嗣宗性傲,必不欲为官,然不可学吾之过刚方可自保。”

    阮籍点头答应。

    嵇康最后转向宁致远,“致远,你我相识虽短,然情谊深长。叔夜当初不听致远忠言以至于此。。。”嵇康说着看了看身旁的吕安,伸出手去,两人握在一起,“但叔夜不悔!”言罢,冲监斩棚上钟会叫道:“钟大人,今天诸友前来为嵇某送行,吾今一去,《广陵散》绝,可否令吾再奏一曲?”

    钟会本不愿答应,但也不好有悖众意,命人取过琴来。

    嵇康接过古琴,至于腿上,调音拨弦,《广陵散》一曲奏出。声若金石,铿锵入云,弹至曲终,为聂政之姐认弟自尽,悲声阵阵,草木皆伤,在场之人无不落泪。一声音响,琴弦崩断,嵇康掷琴于地,捧酒狂饮!

    钟会一声令下,“斩!”

    三千太学,在场众人同时下跪,齐声求情!

    钟会面沉似水,再次下令,“斩!”

    刽子手举刀欲砍,宁致远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而起,右手抓住刽子手手腕,用手一拧,夺刀在手,转身一记肘锤将刽子手击退。

    钟会见有人劫法场,大喊一声,“拿下!”

    护法场军兵一拥而上,宁致远左冲右突,刀如雪片,怎奈敌手众多,眼见无数刀枪袭到眼前!

    宁致远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婉儿忙上前,“致远,你没事吧?”

    宁致远看了看周围,才想起这是黄梁一梦。他抓住婉儿的手,“婉儿,让我再做一次,我要救嵇康!”

    婉儿轻轻的抚摸宁致远的手,尽量让他令静下来,“致远,梦境虽然虚幻,但它和历史一样,是不能更改的。”

    宁致远长叹一声,颓然倒在床上。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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