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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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九进去恰遇上余音在大厅里耐心的听几个醉酒汉子闹事，三个保安围在她身旁站着，几个主管服务员站了一排。
四个人，身上纹着纹身，桌上的酒瓶摆了一桌，盘子也打了。
余音不气也不恼，笑着听他们叫骂了许久，三个人重复几句话，“菜不卫生，吃了之后肚子疼。”另一个人捂着肚子靠在沙发上表演“很疼”。
大厅里还有几桌都陆续的转到包间里了，没人看，也就不演了，直接提条件，“赔钱，治病。”
余音在旁边找了张桌子坐下，“红红上茶，大家都忙去吧。”
保安退到不远处，温小九不放心走过来坐到她旁边。
带头的男子刘健看老板这么淡定面上挂不住，拿着酒瓶就要往桌上砸。
余音端起红红送来的茶水，闻闻，漫不经心的问：“画的纹身好洗吗？”
恼羞成怒，右手猛的落下酒瓶瞬间碎成渣，温小九带着保安凑上来，余音轻轻摇摇头让他们离远点，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他给你多少钱？”
又是一个酒瓶落下，“少废话，肚子疼，给钱！”
余音带着责备的口吻：“你慢点！崩到你哥们脸上了。”
第三个，刘健怕伤了自己弟兄往地上摔的，“给不给？”
余音还是笑着从他们桌子上拿一个酒瓶子教他，“一看你就没经验，这个应该这么拿，摔的碎，来，试试。”
刘健按她说的摔下去，粉碎。
余音提出去里面坐坐的时候，几个人都没反对，连肚子疼的直不起腰来的那人也挺直了腰板。
余音给温小九指了指他们坐的那张桌子，“再上一遍。”说完径直走进了包间，刘健等人也跟了进去。
余音刚进去大家就聚到一起问红红，“余总说进去不会挨打吧？”
“那哥几个纹身都是画上去的，酒瓶子摔的也没技术含量，一点都不专业。”
众人哄笑，原来是假的啊。
温小九过来咳了一声，“让厨房把他们点的菜再做一份，红红你去门口候着有问题马上喊保安。”
没多会红红就回来了，“放心吧，余总和他们在里面聊得好着呢，说该下班的可以下班了。”
有人不解，“怎么还和这样的无赖吃上饭了，余总脑子进……”，红红给她指指身后，一扭头，温小九正盯着她看，硬生生的把要说的“屎汤子”给憋回去了。
约一个小时，刘健出来结账，要求两桌一起结。
收银员见他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反而不敢收了，“等您吃完再一起结吧。”
他们也不是专业找茬的，是朋友叫过来帮个忙，纹身是临时画上去的，颜色鲜艳形象逼真，唬住了不少人。
七点过来的时候人正多，没好意思。直到九点看着人散去了大半，几个人仗着酒劲撒泼，没想到余音早就看出来他们的来意，一不报警，二不急救，耐心的听他们提无理要求，不质疑，不辩解，只笑看着他，这笑容和善温暖还带有一丝戏谑，似有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坐下的第一句话是：“以后有事让他直接找我，就别难为你们了！”
余音也不能确定“他”是谁，这么一说却把张健唬住了，从心底佩服这个女人。
刘健等人走后，余音去卫生间抠着嗓子眼想把刚才的酒吐出来，吐的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温小九外面听着呕吐声又急又气，埋怨道：“你要死啊，逮谁给谁喝！”
余音用手捧一捧水漱漱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晰的说：“我不想死，只想活的更好。”
更好？现在不好吗？
你觉得最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没了杜慎，永远不会有最好了。
每天的早餐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忘记什么。
想的是他，想忘的也是他。
走出大厅是温小九就发现余音不对劲，步伐缓慢，走走停停，越走越低，开车门时已经站不直了，佝偻着身坐进去。
胃疼，可大可小的病，温小九关怀道：“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回家吧。”余音靠在座椅上深呼一口气，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
温小九不时地看看余音，闭着眼睛，额头上一层汗珠，脸色苍白，手像要揉进肚子里。
“疼的厉害？咱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
没事两个字像是余音的口头禅，在她眼里什么都没事，温小九有些生气，“那你说到底什么才算有事！”
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真没事，咱回家吧，时间不早了。”她还记着杜慎的那句话，你是今天出去的就必须今天回家。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一阵一阵地越发汹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她用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使劲地掐着左手想转移疼痛，
温小九看着她疼的狰狞的脸心疼不已：“去看看一会就好，现在才十一点。”
“不去。”余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这点女人病犯不着去医院，回家吃一颗止疼药就好了，余音有点后悔今天喝这么多凉啤酒。
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回家，左转医院。
回家？医院？
医院！
红灯34秒，余音还是闭着眼睛，温小九在心里数着，她每隔六秒深吸一口气，稍稍放松，下一个六秒就咬紧紧地抿着嘴。。
伸过去摸摸她的手，一手的潮湿冷汗，冰凉。
左转。
“让你……回家啊！”说完长吐了一口气。
温小九想的是“你能听话点吗”，说出来却是“要不你开？”
余音不做声，温小九用力的捏着她的手数着，一、二、三、四、五、六，“快到了。”
余音长吐一口气，又来了。
一、二……五，“喘口气，马上就到。”
到医院时余音已经站不起身来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毫无感觉，温小九一路抱着她找到医生。
“怎么了，哪儿疼？”
余音疼的这六秒还没过去说不出话，温小九喘着粗气赶紧回答，“胃疼胃疼，快点看看。”
余音长吁一口气，抓紧时间用六秒钟回答，“不是，肚子疼，止疼药。”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余音说的肚子疼实在是笼统，示意温小九把她抱到病床上，“姑娘，没少喝酒吧，我按着哪儿疼你就点点头。”
余音点头，又是一个六秒，余音赶紧交代：“例假第一天，喝酒了，止疼药。”疼的蜷缩着身体咬着牙在床上打滚。
温小九看着余音的狼狈样不知道怎么办，抓着她的手暗暗使劲，“大夫，你赶紧开药呀，你看……”
还没说完余音翻身吐了，那医生反应迅速，蹦着躲到一旁幸免与难，温小九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手被余音紧紧的抓着没躲开，从裤子鞋子全部都沾上了污秽，瞬时整个房间充斥着酒气。
温小九顾不得满身的污秽先用袖口给余音擦了擦嘴角，近乎央求道：“老先生！先给止止疼吧！！”
余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窗外熟悉的建筑物。怎么回来的？昨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温小九的那声老先生，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
在床上试着喊：“小九？”
只一声，他就推门进来了，“醒了？”上前摸摸额头和手，干干的，柔声道：“不出汗了，喝点粥吧。”
“行。”余音动了动要起来去卫生间，被他一把按住，“不用出去，我端进来。”
“我去卫生间。”起身发现身下竟垫着一个小褥子，事实证明它确实发挥了作用，一片血渍清晰可见。
这是杜慎附体吗！细心的像个女人。
温小九这一宿没睡，只想好了一件事，光明正大的对她好，你接着逞强，我不再隐藏。
吃过早饭余音执意要去上班，现有的两家店已经步入正轨，第三家才刚刚筹备，并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她喜欢忙，越忙越好。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在已经过去的光阴里徘徊。
温小九拦不住只能跟着，路上把想说的都加上了“医生说”。
“医生说要少喝酒，多休息，按时吃饭，尤其是早饭很重要，晚上不能太晚吃饭……”
“医生说早餐不能吃凉东西，晚上不能睡太晚，要保持心情愉快……”
余音瞪大眼睛盯着他，“我怎么不记得？我都疼成那样了医生还有那闲工夫给你说这！”
“你都疼晕过去了你能知道个屁，人家医生在我带你回来之前特意交代的，你得听医生的。”
余音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反驳，他说的这些好像挺有道理，翻了好大会白眼表示赞同，“医生是对的，得听医生的。”
“从明天，不，是后天开始，我就开始监督你了，不吃早饭就罚钱！”
余音听到罚钱俩俩字就觉得温小九在打什么小算盘，“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吃，你就财源广进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饭免费，不吃罚二百，有意见吗？”
余音用商人的头脑算算，他要去上班不能在家守着，吃与不吃都没损失，“没意见！”
“还有啊，以后天越来越凉，你还是早点回家吧，晚上有应酬给我打电话，免费司机。”
故作惊讶地摸摸他的脑袋，“温小九同学你没发烧吧，咱俩不谈钱我都觉得不正常！”
温小九摇头晃脑炫耀，“谈钱多俗，本人一个月也能挣个三四五六七八千块钱，不差钱！”
余音追问，“那到底是三千还是八千？”
温小九上班的这半年就拿了一次八千，这个月才发了三千八，说出来难为情，“哎呀，你这个人真没劲，过几个月我升了官送你个大礼。”
天知道几个月他能升官，余音泼上一盆冷水：“不知道还活不活的到那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四个人，身上纹着纹身，桌上的酒瓶摆了一桌，盘子也打了。
余音不气也不恼，笑着听他们叫骂了许久，三个人重复几句话，“菜不卫生，吃了之后肚子疼。”另一个人捂着肚子靠在沙发上表演“很疼”。
大厅里还有几桌都陆续的转到包间里了，没人看，也就不演了，直接提条件，“赔钱，治病。”
余音在旁边找了张桌子坐下，“红红上茶，大家都忙去吧。”
保安退到不远处，温小九不放心走过来坐到她旁边。
带头的男子刘健看老板这么淡定面上挂不住，拿着酒瓶就要往桌上砸。
余音端起红红送来的茶水，闻闻，漫不经心的问：“画的纹身好洗吗？”
恼羞成怒，右手猛的落下酒瓶瞬间碎成渣，温小九带着保安凑上来，余音轻轻摇摇头让他们离远点，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茶水，“他给你多少钱？”
又是一个酒瓶落下，“少废话，肚子疼，给钱！”
余音带着责备的口吻：“你慢点！崩到你哥们脸上了。”
第三个，刘健怕伤了自己弟兄往地上摔的，“给不给？”
余音还是笑着从他们桌子上拿一个酒瓶子教他，“一看你就没经验，这个应该这么拿，摔的碎，来，试试。”
刘健按她说的摔下去，粉碎。
余音提出去里面坐坐的时候，几个人都没反对，连肚子疼的直不起腰来的那人也挺直了腰板。
余音给温小九指了指他们坐的那张桌子，“再上一遍。”说完径直走进了包间，刘健等人也跟了进去。
余音刚进去大家就聚到一起问红红，“余总说进去不会挨打吧？”
“那哥几个纹身都是画上去的，酒瓶子摔的也没技术含量，一点都不专业。”
众人哄笑，原来是假的啊。
温小九过来咳了一声，“让厨房把他们点的菜再做一份，红红你去门口候着有问题马上喊保安。”
没多会红红就回来了，“放心吧，余总和他们在里面聊得好着呢，说该下班的可以下班了。”
有人不解，“怎么还和这样的无赖吃上饭了，余总脑子进……”，红红给她指指身后，一扭头，温小九正盯着她看，硬生生的把要说的“屎汤子”给憋回去了。
约一个小时，刘健出来结账，要求两桌一起结。
收银员见他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反而不敢收了，“等您吃完再一起结吧。”
他们也不是专业找茬的，是朋友叫过来帮个忙，纹身是临时画上去的，颜色鲜艳形象逼真，唬住了不少人。
七点过来的时候人正多，没好意思。直到九点看着人散去了大半，几个人仗着酒劲撒泼，没想到余音早就看出来他们的来意，一不报警，二不急救，耐心的听他们提无理要求，不质疑，不辩解，只笑看着他，这笑容和善温暖还带有一丝戏谑，似有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坐下的第一句话是：“以后有事让他直接找我，就别难为你们了！”
余音也不能确定“他”是谁，这么一说却把张健唬住了，从心底佩服这个女人。
刘健等人走后，余音去卫生间抠着嗓子眼想把刚才的酒吐出来，吐的满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
温小九外面听着呕吐声又急又气，埋怨道：“你要死啊，逮谁给谁喝！”
余音用手捧一捧水漱漱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清晰的说：“我不想死，只想活的更好。”
更好？现在不好吗？
你觉得最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没了杜慎，永远不会有最好了。
每天的早餐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忘记什么。
想的是他，想忘的也是他。
走出大厅是温小九就发现余音不对劲，步伐缓慢，走走停停，越走越低，开车门时已经站不直了，佝偻着身坐进去。
胃疼，可大可小的病，温小九关怀道：“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回家吧。”余音靠在座椅上深呼一口气，声音轻缓却不容置疑。
温小九不时地看看余音，闭着眼睛，额头上一层汗珠，脸色苍白，手像要揉进肚子里。
“疼的厉害？咱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
没事两个字像是余音的口头禅，在她眼里什么都没事，温小九有些生气，“那你说到底什么才算有事！”
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真没事，咱回家吧，时间不早了。”她还记着杜慎的那句话，你是今天出去的就必须今天回家。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一阵一阵地越发汹涌，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她用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使劲地掐着左手想转移疼痛，
温小九看着她疼的狰狞的脸心疼不已：“去看看一会就好，现在才十一点。”
“不去。”余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这点女人病犯不着去医院，回家吃一颗止疼药就好了，余音有点后悔今天喝这么多凉啤酒。
前面的十字路口，右转回家，左转医院。
回家？医院？
医院！
红灯34秒，余音还是闭着眼睛，温小九在心里数着，她每隔六秒深吸一口气，稍稍放松，下一个六秒就咬紧紧地抿着嘴。。
伸过去摸摸她的手，一手的潮湿冷汗，冰凉。
左转。
“让你……回家啊！”说完长吐了一口气。
温小九想的是“你能听话点吗”，说出来却是“要不你开？”
余音不做声，温小九用力的捏着她的手数着，一、二、三、四、五、六，“快到了。”
余音长吐一口气，又来了。
一、二……五，“喘口气，马上就到。”
到医院时余音已经站不起身来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她毫无感觉，温小九一路抱着她找到医生。
“怎么了，哪儿疼？”
余音疼的这六秒还没过去说不出话，温小九喘着粗气赶紧回答，“胃疼胃疼，快点看看。”
余音长吁一口气，抓紧时间用六秒钟回答，“不是，肚子疼，止疼药。”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余音说的肚子疼实在是笼统，示意温小九把她抱到病床上，“姑娘，没少喝酒吧，我按着哪儿疼你就点点头。”
余音点头，又是一个六秒，余音赶紧交代：“例假第一天，喝酒了，止疼药。”疼的蜷缩着身体咬着牙在床上打滚。
温小九看着余音的狼狈样不知道怎么办，抓着她的手暗暗使劲，“大夫，你赶紧开药呀，你看……”
还没说完余音翻身吐了，那医生反应迅速，蹦着躲到一旁幸免与难，温小九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的手被余音紧紧的抓着没躲开，从裤子鞋子全部都沾上了污秽，瞬时整个房间充斥着酒气。
温小九顾不得满身的污秽先用袖口给余音擦了擦嘴角，近乎央求道：“老先生！先给止止疼吧！！”
余音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窗外熟悉的建筑物。怎么回来的？昨天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温小九的那声老先生，之后的事就记不清了。
在床上试着喊：“小九？”
只一声，他就推门进来了，“醒了？”上前摸摸额头和手，干干的，柔声道：“不出汗了，喝点粥吧。”
“行。”余音动了动要起来去卫生间，被他一把按住，“不用出去，我端进来。”
“我去卫生间。”起身发现身下竟垫着一个小褥子，事实证明它确实发挥了作用，一片血渍清晰可见。
这是杜慎附体吗！细心的像个女人。
温小九这一宿没睡，只想好了一件事，光明正大的对她好，你接着逞强，我不再隐藏。
吃过早饭余音执意要去上班，现有的两家店已经步入正轨，第三家才刚刚筹备，并不需要凡事亲力亲为，她喜欢忙，越忙越好。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在已经过去的光阴里徘徊。
温小九拦不住只能跟着，路上把想说的都加上了“医生说”。
“医生说要少喝酒，多休息，按时吃饭，尤其是早饭很重要，晚上不能太晚吃饭……”
“医生说早餐不能吃凉东西，晚上不能睡太晚，要保持心情愉快……”
余音瞪大眼睛盯着他，“我怎么不记得？我都疼成那样了医生还有那闲工夫给你说这！”
“你都疼晕过去了你能知道个屁，人家医生在我带你回来之前特意交代的，你得听医生的。”
余音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反驳，他说的这些好像挺有道理，翻了好大会白眼表示赞同，“医生是对的，得听医生的。”
“从明天，不，是后天开始，我就开始监督你了，不吃早饭就罚钱！”
余音听到罚钱俩俩字就觉得温小九在打什么小算盘，“我看你是巴不得我不吃，你就财源广进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做饭免费，不吃罚二百，有意见吗？”
余音用商人的头脑算算，他要去上班不能在家守着，吃与不吃都没损失，“没意见！”
“还有啊，以后天越来越凉，你还是早点回家吧，晚上有应酬给我打电话，免费司机。”
故作惊讶地摸摸他的脑袋，“温小九同学你没发烧吧，咱俩不谈钱我都觉得不正常！”
温小九摇头晃脑炫耀，“谈钱多俗，本人一个月也能挣个三四五六七八千块钱，不差钱！”
余音追问，“那到底是三千还是八千？”
温小九上班的这半年就拿了一次八千，这个月才发了三千八，说出来难为情，“哎呀，你这个人真没劲，过几个月我升了官送你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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