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9章：交换的代价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入心间，余晓妍突然觉得，昨晚的一切荒唐至极。她怎么会和一个订了婚的男人发生那样的事情？

    等到程南方回来时。余晓妍再不多看他一眼。甚至跟他有关的一应事情。都让请来的小妹去忙活。她避开了他。

    程南方也不找她，对于那晚的事情，更是闭口不谈。这越发让余晓妍认定。他只是玩弄自己而已。

    终究在一栋房子里，有时避无可避。终究要碰到。她去清理客房时。与他狭路相逢，碰在了过道里。狭窄的过道。他的房间务必要越过她，而她退无可退，要离开必须越过他。

    她咬紧了唇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也不急。不让路也不跟她说话，而是当着她的面打起电话来。

    “甜甜，在做什么呢？”

    甜甜二字跳入她的脑袋时。余晓妍顿时失去了理智，急速朝他走去。眼睛亮得可怕，“是甜甜？我能和她说说话吗？”天知道。她有多么思念自己的女儿。

    程南方却用一双警告的眼睛瞪向她，她只能停在原地。看着他握在掌心的手机。她多希望此时能握在自己手中啊。

    “再见。”程南方并不理睬她，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余晓妍眼底的光彩顿时灭掉。程南方越过她。往里走，她紧急间抓住了他的衣角。“能……让我跟甜甜说说话吗？”

    “不能！”他回答得极为干脆绝决。

    余晓妍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求你了，我很想她。”

    “她不需要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抛弃她的母亲。”他这话，是在控诉她。余晓妍无力地捂住了脸，“我不想抛弃她，什么时候都不想，但我有办法吗？但凡我再强大一点，一定不这么做的。一步错，步步错，我想把她带在身边又怕她将来恨我，说我没有给她好的生活条件。”

    “你明明可以选择两全的办法！”程南方吼了起来，眼里燃着火焰。他什么都可以忍，唯独不能忍她的离去。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如此，说到底，是不够信任他。

    意识到这个，他无比挫败。

    余晓妍无力地松开手，脸上染上了无奈。两全的办法？他都跟梁珞丹定婚了，何来两全的办法？

    “我不做情人。”她低声道，表明自己的立场。情人，不仅是对她的污辱，更是在伤害甜甜，她不要甜甜将来想起自己的母亲，想到的是这两个肮脏的字眼。

    程南方甩开她的手，也不回应，迈腿就往房里走。

    “开个条件！”她抓住最后的机会喊着。

    程南方背对着她，“想知道甜甜的消息，我可以考虑，想跟她通话，不可能！我不能让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再去伤害她！”

    这话，重重刺伤了余晓妍。但她无话可说，自己的确不负责任了。弱小的她甚至不知道，怎样做才是对甜甜负责。

    “……好。”她轻轻应。

    她的回应不仅没有让程南方开心，反而更加愤怒。他咬了咬牙，“从今天起，跟我做一次，我就让你听一次她的声音！”

    “这……”

    她接受不了。

    “怎么？不想听？那就算了。”他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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