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前传 第八章 雪夜袭蔡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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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宗正一心一意地想着平叛，听说李佑这么重要，就下诏释放了他，并把他交还给了李。李见到李佑后非常高兴，握着他的手说：“这次你能安全回来，是江山社稷显灵呀！”当即任命李佑为自己的护卫队长，带刀巡逻，随意出入自己的营帐。当时，李有牙队三千人，都是从山南东道各州挑选出来的精锐，号称六院兵马。便将李佑任命为六院兵马使。
李经常和李佑睡在一起，在被子里通宵达旦地商量事情。有好事的人在他们的帐外偷听，经常听到李佑感动的哭声。
因为李佑这一次差点被间谍所害，所以李打算瓦解隐藏在军中的间谍。有条旧军令是抓到间谍要诛灭其全家。李废除了这条命令，而且优待被擒获的间谍，关心他们的家庭状况，解决他们的难题。间谍们都感动得把淮西军的军情相告，并愿意为李效劳，这样李更加摸清楚了淮西军的虚实，而吴元济得到的都是虚假的情报。
这段时间李这边出了不少变故，朗山已经被淮西军夺回去了。于是李又派人去攻打朗山，却被淮西的救兵夹击大败而归。听到这样的军情报告，大家都很丧气，只有李一个人高兴地说：“这正是我的计谋呀！”
随后招募3000敢死队，号突将。李每天亲自督促他们操练,为突袭蔡州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只是因为当时天天下雨，唐军怕在积水中行军不便，不得不推迟进攻。
六月初，吴元济见部属相继背叛，兵势一天不如一天，主动上表请罪，表示愿意归降朝廷。宪宗派使者赐诏，承诺从轻发落，但吴元济受左右和淮西大将董重质的牵制，身不由己。
七月，一直下大雨，很多地方发生了水灾。因为各路唐军征讨吴元济已达四年之久，国穷民贫，民间有的老百姓竟然用驴耕田。宪宗也很忧虑，与宰相商量对策，李逢吉等人纷纷陈述继续用兵的种种弊端，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罢兵，独裴度一言不发。
皇上奇怪地问裴度：“裴卿家怎么不说话呀？”
裴度回答道：“我请求亲自到前线去督战。”
散会后，宪宗又问裴度：“裴卿家真能替我去督战吗？”
裴度回答道：“我发誓与贼不共戴天！我估摸着吴元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只是因为各路将军的心思不一样，没有一起努力进攻，所以让吴元济坚持到今天。如果我到了前线，他们怕我抢了他们的功劳，一定会主动攻击叛军。”
皇上听了他的话很高兴。随后裴度上表对淮西前线的主要官员进行了人事调动，宪宗都批复同意，给予裴度最大的支持。
裴度将要出发的时候对皇上说：“如果我平定了叛乱，就会来朝见皇上，如果叛军一直在，那就是我被他们杀死了。”
皇上因为裴度这些决绝的话伤心地流下眼泪。
八月，裴度动身去淮西，皇上一直送到通化门才依依惜别。右神武将军张茂和，是张茂昭弟，曾经在裴度面前自夸有胆略。于是裴度上表让张茂和为都押牙，张茂和以有病推却，裴度又上奏请将张茂和斩首。宪宗说：“他是忠顺之后，杀了恐怕让人寒心，请让我为你将他贬到边远地方去。”当时宰相李逢吉不想讨伐蔡州，翰林学士令狐楚和李逢吉交好，裴度怕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影响战事。裴度上表故意挑出令狐楚的种种不称职的地方，随后皇上也把令狐楚贬为中书舍人。李逢吉又说裴度的坏话，皇上正想依靠裴度平定蔡州，便贬李逢吉为东川节度使。
裴度抵达郾城后，发现军队中都有宦官监阵，将士的进退不由主将而是取决于监军的意志。打胜了被他们冒领功劳，打输了则受到他们凌辱，所以将士们都不愿意出力奋战。
裴度及时奏明皇上，皇上立即下诏申令监军不能干预军事。这让各军主将能得心应手地指挥战争，战争的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九月，各路官军和淮西叛军展开了激战，各有胜负。
二十八日，李想进攻吴房，将领们说：“今天是凶日，不适合去。”
李说：“我们兵少，不应该和他们正面攻战，最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今日既然是凶日，他们一定也不会加以防备，这正是我们攻击的好机会呀。”
于是，率军前往，偷袭外城得手，斩首一千多人。其余的叛军坚守子城，不敢出战。李带兵撤退以诱惑守军追击。淮西将领孙献忠果然带骁骑五百追击，李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正想逃跑，李下马喝令：“敢退者斩！”
众将畏惧，不得不转身力战，直到把孙献忠杀死，淮西兵才败走。
有将领劝李：“现在乘胜攻取吴房的子城，一定可以攻克。”
李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然后，带领军队回营了。
李回到军营，李佑对他说：“蔡州的精兵现在都派到洄曲和其他边境上去了，守卫蔡州城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我们可以乘虚直捣蔡州。当吴元济手下的叛将知道我们攻击蔡州想回兵救主的时候，吴元济已被我们擒获了。”
李说：“好呀，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啊!”
十月初八，李派掌书记郑亲自到郾城，向裴度报告了这一机密作战方案，裴度十分赞赏，同意出兵。
为了配后李偷袭蔡州，宰相裴度亲临前沿观察敌情，被敌围困，危在旦夕。李光颜料敌如神，先派部将田布率200骑兵赶埋伏于沟中，自己率骑兵出其不意，正面迎敌，前后夹击，大败敌军，解救了裴度。
自从裴度同意李的突袭方案后，为配合李的行动，裴度在北线加强了攻势，将淮西军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北线。李，李佑和李忠义也是天天在一起商谈偷袭蔡州的细节，等待最佳的时机。只是这些天天气一直比较好，不利于偷袭。
一直到第七天，十月十五日，一大早，李忠义一路小跑进了李营帐，兴奋地说：“李公，快出来看看,好事情呀！”昨晚李和李佑又研究到很晚，到现在还有点迷糊，不过李和李佑听李忠义这么一说都猜得八九不离十。李来不急穿衣服，赤脚就跑了出去。
一出来但觉寒风刮到骨子里，不禁打起抖来，但见天空晦暗，鹅毛般的大雪随着寒风漫天飞舞，地下的积雪已经把赤裸的脚踝都淹没了。
李忍不住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这时李佑和李忠义也跑了出来，三人相互注视，会心一笑，然后站成一圈手拉着手，一起哈哈大笑。值守的将士非常好奇，心里想，下场雪有这么值得高兴吗
李左手拉着李佑，右手拉着李忠义一起走进了营帐。李立刻派左右传令，士兵起锅造饭，整装待发，各级将领到中军帐听令。
李，李佑和李忠义再合计了一会后到了中军帐，李进诚，随州刺史史，吴秀琳，李荣宗，史用诚，王义，柳子野，陈光洽，丁士良以及山河十将马少良，董少玢，妫雅，田智荣，阎士荣等等二十多将正在议论纷纷，猜测什么有什么紧急军情。
李喝道：“史，吴秀琳何在？”
史，吴秀琳齐声应道：“末将在！”
李对着史道：“令你留守文城，吴秀琳为辅，不可稍有差池！”
二将应道：“得令！”拿了令牌后退开。
李又喝道：“李佑，李忠义，柳子野，丁士良何在？”
众将应道：“末将在！”
李对着李佑道：“令你率李忠义，柳子野，丁士良诸将带3000突将为先锋在前带路！”
众将应道：“得令！”拿了令牌后退开。
李又道：“李进诚，李荣宗，史用诚，王义何在？”
众将应道：“末将在！”
李对着李进诚道：“令你率李荣宗，史用诚，王义诸将带3000人殿后，务虚小心在意。”
众将应道：“得令！”拿了令牌后退开。
随后让自己和监军，率陈光洽以及山河十将马少良，董少玢，妫雅，田智荣，阎士荣等坐镇中军，其他诸将各归其位。
众将士用了餐后，只带三天干粮轻装出发。为了保密，李没有说这次行军的目的和军队的任务，所以李进诚诸将问：“去哪里？”
李说：“你们跟着先锋向东走就对了！”
然后军队在风雪中前进，路上渺无人烟，大约走了60里，天黑的时候赶到了张柴村外。
因为天下大雪，又是夜间，守军一点防备都没有，哨兵也偷懒去了。李佑等人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柳子野，丁士良首先带兵把负责点烽火报警的士卒都刺杀了，然后突将们把其他守军全歼。
占据张柴村后，李命令军队休整和埋锅造饭。
吃罢晚饭，少事休息，备好干粮，整修马具，李命令陈光洽带五百人驻守张柴村，防备朗山方向的敌人。又派丁士良率领五百人去封锁通往洄曲，吴房等地的道路和桥梁。然后命令军队连夜出发。
将领没有想到这么晚，风雪又大还要行军。于是都有抵触情绪，纷纷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李经常和李佑睡在一起，在被子里通宵达旦地商量事情。有好事的人在他们的帐外偷听，经常听到李佑感动的哭声。
因为李佑这一次差点被间谍所害，所以李打算瓦解隐藏在军中的间谍。有条旧军令是抓到间谍要诛灭其全家。李废除了这条命令，而且优待被擒获的间谍，关心他们的家庭状况，解决他们的难题。间谍们都感动得把淮西军的军情相告，并愿意为李效劳，这样李更加摸清楚了淮西军的虚实，而吴元济得到的都是虚假的情报。
这段时间李这边出了不少变故，朗山已经被淮西军夺回去了。于是李又派人去攻打朗山，却被淮西的救兵夹击大败而归。听到这样的军情报告，大家都很丧气，只有李一个人高兴地说：“这正是我的计谋呀！”
随后招募3000敢死队，号突将。李每天亲自督促他们操练,为突袭蔡州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只是因为当时天天下雨，唐军怕在积水中行军不便，不得不推迟进攻。
六月初，吴元济见部属相继背叛，兵势一天不如一天，主动上表请罪，表示愿意归降朝廷。宪宗派使者赐诏，承诺从轻发落，但吴元济受左右和淮西大将董重质的牵制，身不由己。
七月，一直下大雨，很多地方发生了水灾。因为各路唐军征讨吴元济已达四年之久，国穷民贫，民间有的老百姓竟然用驴耕田。宪宗也很忧虑，与宰相商量对策，李逢吉等人纷纷陈述继续用兵的种种弊端，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罢兵，独裴度一言不发。
皇上奇怪地问裴度：“裴卿家怎么不说话呀？”
裴度回答道：“我请求亲自到前线去督战。”
散会后，宪宗又问裴度：“裴卿家真能替我去督战吗？”
裴度回答道：“我发誓与贼不共戴天！我估摸着吴元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只是因为各路将军的心思不一样，没有一起努力进攻，所以让吴元济坚持到今天。如果我到了前线，他们怕我抢了他们的功劳，一定会主动攻击叛军。”
皇上听了他的话很高兴。随后裴度上表对淮西前线的主要官员进行了人事调动，宪宗都批复同意，给予裴度最大的支持。
裴度将要出发的时候对皇上说：“如果我平定了叛乱，就会来朝见皇上，如果叛军一直在，那就是我被他们杀死了。”
皇上因为裴度这些决绝的话伤心地流下眼泪。
八月，裴度动身去淮西，皇上一直送到通化门才依依惜别。右神武将军张茂和，是张茂昭弟，曾经在裴度面前自夸有胆略。于是裴度上表让张茂和为都押牙，张茂和以有病推却，裴度又上奏请将张茂和斩首。宪宗说：“他是忠顺之后，杀了恐怕让人寒心，请让我为你将他贬到边远地方去。”当时宰相李逢吉不想讨伐蔡州，翰林学士令狐楚和李逢吉交好，裴度怕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影响战事。裴度上表故意挑出令狐楚的种种不称职的地方，随后皇上也把令狐楚贬为中书舍人。李逢吉又说裴度的坏话，皇上正想依靠裴度平定蔡州，便贬李逢吉为东川节度使。
裴度抵达郾城后，发现军队中都有宦官监阵，将士的进退不由主将而是取决于监军的意志。打胜了被他们冒领功劳，打输了则受到他们凌辱，所以将士们都不愿意出力奋战。
裴度及时奏明皇上，皇上立即下诏申令监军不能干预军事。这让各军主将能得心应手地指挥战争，战争的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九月，各路官军和淮西叛军展开了激战，各有胜负。
二十八日，李想进攻吴房，将领们说：“今天是凶日，不适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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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回到军营，李佑对他说：“蔡州的精兵现在都派到洄曲和其他边境上去了，守卫蔡州城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我们可以乘虚直捣蔡州。当吴元济手下的叛将知道我们攻击蔡州想回兵救主的时候，吴元济已被我们擒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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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左手拉着李佑，右手拉着李忠义一起走进了营帐。李立刻派左右传令，士兵起锅造饭，整装待发，各级将领到中军帐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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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吴秀琳齐声应道：“末将在！”
李对着史道：“令你留守文城，吴秀琳为辅，不可稍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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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又喝道：“李佑，李忠义，柳子野，丁士良何在？”
众将应道：“末将在！”
李对着李佑道：“令你率李忠义，柳子野，丁士良诸将带3000突将为先锋在前带路！”
众将应道：“得令！”拿了令牌后退开。
李又道：“李进诚，李荣宗，史用诚，王义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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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对着李进诚道：“令你率李荣宗，史用诚，王义诸将带3000人殿后，务虚小心在意。”
众将应道：“得令！”拿了令牌后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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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说：“你们跟着先锋向东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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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下大雪，又是夜间，守军一点防备都没有，哨兵也偷懒去了。李佑等人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柳子野，丁士良首先带兵把负责点烽火报警的士卒都刺杀了，然后突将们把其他守军全歼。
占据张柴村后，李命令军队休整和埋锅造饭。
吃罢晚饭，少事休息，备好干粮，整修马具，李命令陈光洽带五百人驻守张柴村，防备朗山方向的敌人。又派丁士良率领五百人去封锁通往洄曲，吴房等地的道路和桥梁。然后命令军队连夜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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