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怜爱与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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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也许是这个什么寒冰床真的起了作用，叶萧然那天早上是被张尧臣给推醒的。叶萧然揉了揉眼睛，看起来自己应该是坐在这里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张尧臣，心里其实也挺不是滋味。张尧臣刚想开口，突然看到叶萧然露出的半边肩膀上的伤口。
张尧臣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两条粗铁链，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显得非常自责，说道：“是我干的，又是我干的。上一次在紫桑格斗场也是，这一次也是”
“你别太自责了，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叶萧然穿好衣服，颇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虽然是一直在昏睡，但我在迷糊之间还是能听到你和毒煞的谈话的。既然现在毒煞都没有办法了，那恐怕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法子了吧？”张尧臣无聊的抖了抖手上的铁链，似乎这条链子是被固定在墙上的，“那个，叶萧然，如果真的我要是再不受控制的暴走的话，你就不要再顾忌什么兄弟情面，杀了我吧。”
叶萧然一听这话就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喊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试试？！”
张尧臣看看他，一时沉默了。叶萧然猛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句骂重了，赶紧蹲下来看着他，说道：“我只是一时心急，你不要往心里去。但是说真的，如果想让我杀你，我办不到。”
“我只是怕再伤害到你。”他苦笑两声，“我死了没什么，但是却不想连累你。”
“为什么是连累？”叶萧然看着他，“自古不就是说兄弟之间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如今你中了炎灵珠的毒，我不可能放手不管。所以，这不算是连累，我情愿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张尧臣动了动嘴唇，却被叶萧然给顶回去了。他拍了拍腿，说道：“行了，你也别说别的，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怎么，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张尧臣苦笑着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恐怕现在有这个东西在肚子里，我这辈子都不会感到饿了。光是颗珠子就能顶饱，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机会减减自己体重呢。”
叶萧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这家伙平时讲的冷笑话还不错，可是此时他只能苦涩地朝张尧臣动了动嘴角，全当是笑了。也不知是不是炎灵珠的原因，搞得张尧臣整个人又跟发了高烧一样，浑身无力，没一会儿就乏了。叶萧然便扶他躺下，默默地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搞得我就跟快走黄泉路的人似的。”张尧臣笑了两声，又开始咳嗽。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着你。”叶萧然直勾勾地盯着他，恍然之间又想起昨天在张尧臣暴走的时候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问道，“哎，张尧臣，咱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以前？”张尧臣顿时心里一惊，但还是佯装镇定地问道，“你指哪个以前？”
“十二岁在紫桑学院见面以前。”叶萧然撑着下巴，“咱们是不是见过？比如梦回城？”
梦回城？！这他妈不是自己失忆的时候那个地方吗？再想想之前听叶萧然自己亲口所说，当时攻打梦回城的那支军队正是他为先锋将军，该不会这家伙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吧？不行，非他亲口挑明，我还先是不要说这件事为好。
张尧臣就这样心里想着，又转头看看叶萧然，淡然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梦回城了？”
“是你刚才在暴走的时候，自己念叨出来的。”叶萧然笑了笑，“那里，是你的故乡吗？”
“应该，算是吧。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岁了，就在梦回城。”张尧臣面朝着隔离室铁质的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萧然，如果我说我是女的，你会相信么？”
叶萧然怔了半晌，眼神一下就变了，似乎还有些惊恐。他盯着躺在床上的张尧臣，缓缓地把手伸向他胸前的衣襟。其实他早有这个怀疑，只是一直都没有敢这么做。如今这样，其实叶萧然他也只是在试探张尧臣，想看一看他究竟会不会露出马脚。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变脸，叶萧然就可以有充足的理由来验证他性别这件事。
但是毕竟和叶萧然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张尧臣对于他心里的小算盘也是一清二楚。之所以会有意这么问，也同样在试探叶萧然他自己。于是张尧臣坦然地挺了挺胸脯，什么都没说，摆明了意思就是：你要不信我，有本事，你就来试。
这次轮到叶萧然犹豫了，一旦落手，就没有挽回的可能。如果这家伙真是个男的，那么他们俩人之间的兄弟信任将从此荡然无存；但如果是女的，就表明他的怀疑成为了现实。
对于两人来说，这是一场胜败参半的赌局。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了许久，叶萧然的手抖动了两下，他咂了咂嘴，改为拍拍张尧臣的胸口，强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你呢？如果你真是个女的，连傻子应该都能看出来了。男孩子长个女样，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有福气啊。怪不得你运气一直这么好！”
张尧臣心中暗笑，心说还真是有傻子分不出来，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人轻松地笑了一会儿，似乎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刚才的气氛。笑够了，张尧臣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叶少，当时在万水城的时候，你的笛声真的很好听。现在，你能再为我吹一遍吗？”
“想听吹笛子了？难得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叶萧然往身后摸了摸，便掏出那根黑笛。
“万水城我连舞都献了，你现在再吹一遍笛子能怎么着？”张尧臣朝他吐了个舌头。
叶萧然耸了耸肩，于是只好将自己的唇瓣贴在嘴边，为张尧臣慢慢地演奏起来。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隔离室外还有一个人，正在默默的看着他们。他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似乎脸上轻松不少，就又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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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尧臣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两条粗铁链，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显得非常自责，说道：“是我干的，又是我干的。上一次在紫桑格斗场也是，这一次也是”
“你别太自责了，我会想办法救你的。”叶萧然穿好衣服，颇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虽然是一直在昏睡，但我在迷糊之间还是能听到你和毒煞的谈话的。既然现在毒煞都没有办法了，那恐怕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法子了吧？”张尧臣无聊的抖了抖手上的铁链，似乎这条链子是被固定在墙上的，“那个，叶萧然，如果真的我要是再不受控制的暴走的话，你就不要再顾忌什么兄弟情面，杀了我吧。”
叶萧然一听这话就急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喊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试试？！”
张尧臣看看他，一时沉默了。叶萧然猛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句骂重了，赶紧蹲下来看着他，说道：“我只是一时心急，你不要往心里去。但是说真的，如果想让我杀你，我办不到。”
“我只是怕再伤害到你。”他苦笑两声，“我死了没什么，但是却不想连累你。”
“为什么是连累？”叶萧然看着他，“自古不就是说兄弟之间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如今你中了炎灵珠的毒，我不可能放手不管。所以，这不算是连累，我情愿的。”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张尧臣动了动嘴唇，却被叶萧然给顶回去了。他拍了拍腿，说道：“行了，你也别说别的，这事情就这么定了。怎么，现在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张尧臣苦笑着摇摇头，指着自己的肚子说：“恐怕现在有这个东西在肚子里，我这辈子都不会感到饿了。光是颗珠子就能顶饱，说不定我还能借此机会减减自己体重呢。”
叶萧然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这家伙平时讲的冷笑话还不错，可是此时他只能苦涩地朝张尧臣动了动嘴角，全当是笑了。也不知是不是炎灵珠的原因，搞得张尧臣整个人又跟发了高烧一样，浑身无力，没一会儿就乏了。叶萧然便扶他躺下，默默地看着他。
“你别这样看着我，搞得我就跟快走黄泉路的人似的。”张尧臣笑了两声，又开始咳嗽。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着你。”叶萧然直勾勾地盯着他，恍然之间又想起昨天在张尧臣暴走的时候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问道，“哎，张尧臣，咱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以前？”张尧臣顿时心里一惊，但还是佯装镇定地问道，“你指哪个以前？”
“十二岁在紫桑学院见面以前。”叶萧然撑着下巴，“咱们是不是见过？比如梦回城？”
梦回城？！这他妈不是自己失忆的时候那个地方吗？再想想之前听叶萧然自己亲口所说，当时攻打梦回城的那支军队正是他为先锋将军，该不会这家伙发现自己的身份了吧？不行，非他亲口挑明，我还先是不要说这件事为好。
张尧臣就这样心里想着，又转头看看叶萧然，淡然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梦回城了？”
“是你刚才在暴走的时候，自己念叨出来的。”叶萧然笑了笑，“那里，是你的故乡吗？”
“应该，算是吧。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岁了，就在梦回城。”张尧臣面朝着隔离室铁质的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萧然，如果我说我是女的，你会相信么？”
叶萧然怔了半晌，眼神一下就变了，似乎还有些惊恐。他盯着躺在床上的张尧臣，缓缓地把手伸向他胸前的衣襟。其实他早有这个怀疑，只是一直都没有敢这么做。如今这样，其实叶萧然他也只是在试探张尧臣，想看一看他究竟会不会露出马脚。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变脸，叶萧然就可以有充足的理由来验证他性别这件事。
但是毕竟和叶萧然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张尧臣对于他心里的小算盘也是一清二楚。之所以会有意这么问，也同样在试探叶萧然他自己。于是张尧臣坦然地挺了挺胸脯，什么都没说，摆明了意思就是：你要不信我，有本事，你就来试。
这次轮到叶萧然犹豫了，一旦落手，就没有挽回的可能。如果这家伙真是个男的，那么他们俩人之间的兄弟信任将从此荡然无存；但如果是女的，就表明他的怀疑成为了现实。
对于两人来说，这是一场胜败参半的赌局。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了许久，叶萧然的手抖动了两下，他咂了咂嘴，改为拍拍张尧臣的胸口，强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你呢？如果你真是个女的，连傻子应该都能看出来了。男孩子长个女样，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有福气啊。怪不得你运气一直这么好！”
张尧臣心中暗笑，心说还真是有傻子分不出来，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人轻松地笑了一会儿，似乎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刚才的气氛。笑够了，张尧臣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叶少，当时在万水城的时候，你的笛声真的很好听。现在，你能再为我吹一遍吗？”
“想听吹笛子了？难得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叶萧然往身后摸了摸，便掏出那根黑笛。
“万水城我连舞都献了，你现在再吹一遍笛子能怎么着？”张尧臣朝他吐了个舌头。
叶萧然耸了耸肩，于是只好将自己的唇瓣贴在嘴边，为张尧臣慢慢地演奏起来。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隔离室外还有一个人，正在默默的看着他们。他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似乎脸上轻松不少，就又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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