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外传：毒煞回忆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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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煞”他的耳中飘来一阵声音，“喂，喂，毒煞，醒醒。”
毒煞皱了皱眉头，鼻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翠绿的头发贴在他的脸庞，毒煞眨了眨眼，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渐渐显露在他的眼前。
“你是谁？”毒煞揉了揉眼睛，面前正趴着一个白发少年。少年一愣，拍拍他的肩膀，道：“浑蛋东方毒煞，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毒煞按摩着还有些微酸的后脖颈，定睛一看，惊讶地说：“东方凌源？！你的头发”
“头发？”东方凌源显得很惊讶，“头发？头发怎么了？”
毒煞咽了咽口水，拽起凌源朝河岸边走去。两人趴在清澈见底的小溪旁，东方凌源好奇地望了一眼自己水中的倒影，不禁深吸一口冷气，说：“这为什么？头发全都变白了？”
他有些沮丧，毕竟自己曾经以这一头湖蓝色的秀发为傲，如今却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他叹了口气，释然地说道：“有得必有失，没关系了。”
毒煞滞在那里，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是说你已经，练成了？”
“这天下有我东方凌源练不成的火焰吗？”他抖抖一头的白发，拍着胸脯自豪地说道，“我可是东方凌源，怎么可能做不到呢？我现在就给你好好瞧瞧，白焰的威力！”
东方凌源旋手催动体内灵力出体，火灵力一遇空气便会无限地自燃。一条条白色的火舌缠绕在他的身旁，东方凌源的手指指向对面的树林，大喝一声：“燃！”
只见白色的火焰一瞬间越过河面，毫无保留地冲向对面茂密的树林。刹那间，整片树林似乎是被用刀割开了一般，东方凌源见势好就收，几条火舌又纷纷飞回他的身旁，渐渐熄灭下去了。毒煞看呆了，火舌所过之处，把大树都烧了个精光，连根树枝都没有留下，小溪中的水不知在何时已经被蒸发得一干二净，毒煞除了能闻出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泥土焦味，就再也看不出其他的痕迹了。
“简直就是非人的法术。”毒煞瞠目结舌地感叹道，“凌源，你有了这个，岂不是以后就能单枪匹马驰骋沙场了？没想到你现在才是仙级收妖师，就已经能达到了几乎与修罗齐平的位置！作为小弟的我太崇拜你了，快抱抱我，让我也沾沾你的灵气，好早日成为仙级。”
“笨蛋。”东方凌源戳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样的水平顶多就是个仙级，你没有见过真正的修罗的。我记得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去龙林里偷窥习武之人练功。那一刻，我凑巧是看见了一个修罗收妖师和一个妖怪正在打斗，那种场面，修罗的狂风几乎是让天地为之变色，一刹那的呼吸之间便可以赤手空拳挡下二十次进攻。我跟他比，还差的太远了。”
“那你也很厉害了，起码比我厉害。”毒煞蹲坐在他的身旁，“不像我，活活玩了十二年，压根就没把收妖当做回事，整天就嘻嘻哈哈的，好多长辈都说我玩物丧志。哎，我就不明白了，我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难道还有错了吗？人应该为自己而活，当然，也要为自己的兄弟而活。所以啊，我现在失去谁都不能失去你，要是你也走了，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很高兴，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个兄弟，还会照顾我。”东方凌源摸了摸自己的白发。
“你说说你，要是万一刚才出点什么事情，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毒煞坐起来，冲着东方凌源嗔怪道，“你看你，这么洁白的手都被火焰给灼伤了，让我多心疼哟。”
“少恶心了。”东方凌源冲他吐了个舌头，起身离开，“兄弟这种事情，不是你说说就完事了的。如果不用心去守护，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
当时那一刻，略带寒意的风吹过了河边，毒煞转过身默默地看着东方凌源离开的背影，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凌源的这一番话真正的意思，但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的毒煞，却觉得心情有一丝凄凉和无奈，就好像——马上要失去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三年之后，大雨瓢泼之夜，毒煞的怀中躺着一个白发的少年，他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所染红，身上的几把利剑深深地刺入他的胸膛，正闪着寒光。毒煞那一颗颗眼泪落了下来，缓缓地滴落在东方凌源的脸庞上。
“为什么为什么？”毒煞反复地问着，哭嚎着，“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东方凌源的声音极其虚弱，弱到都被大雨声给掩盖住了，“我也不知道呢，就是看着你一个人来冒死，作为，同一个氏族的兄弟，我不忍不忍看你”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他抚摸着凌源的脸庞，“人与妖之间本就不该产生爱情，是我糊涂，一时被那蜘蛛精所迷惑，却没想到她终究是利用我对她的爱，制造了一场毁灭东方道行的灾难。我才是罪人，来这里杀死那个蜘蛛精是我的赎罪，你又为何要来送死？”
“就，因为我是你的兄弟，不能抛下你，不管。”凌源喘着粗气，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沙哑，“这事情没你的错，是我当初没能看好你，没能保护好你，没能让你离开妖怪的魔爪。可你还有该走的路，我不能让你去死。你的能力明显抵不过那只一万年的紫砂蜘蛛，如果任由你这样去送死，如果自己坐视不管那我，不就是，你的罪人吗？”
“不，这事不关你。让我死，让我去死吧。”毒煞仰头咆哮道，“老天，你为何会如此狠心，为何让凌源代替我踏入万剑诛心阵！明明该死之人是我，老天你不公平，不公平啊！”
“喂，小煞”东方凌源用最后一点力气举起了手，指间处荡漾起一丝白色的火焰，“你知道吗，蜘蛛，最怕火了拿着我的灵力，去打败她，战胜自己的心魔。你是我的兄弟，啊我相信，你的能力。记住，我，永远活在你的”
他颤颤巍巍地将带有火苗的指尖，戳在毒煞的心前，缓缓吐出两个字：“这，里。”
“毒煞，我们来世，下辈子，还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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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煞皱了皱眉头，鼻腔中还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翠绿的头发贴在他的脸庞，毒煞眨了眨眼，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渐渐显露在他的眼前。
“你是谁？”毒煞揉了揉眼睛，面前正趴着一个白发少年。少年一愣，拍拍他的肩膀，道：“浑蛋东方毒煞，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毒煞按摩着还有些微酸的后脖颈，定睛一看，惊讶地说：“东方凌源？！你的头发”
“头发？”东方凌源显得很惊讶，“头发？头发怎么了？”
毒煞咽了咽口水，拽起凌源朝河岸边走去。两人趴在清澈见底的小溪旁，东方凌源好奇地望了一眼自己水中的倒影，不禁深吸一口冷气，说：“这为什么？头发全都变白了？”
他有些沮丧，毕竟自己曾经以这一头湖蓝色的秀发为傲，如今却成了白花花的一片，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他叹了口气，释然地说道：“有得必有失，没关系了。”
毒煞滞在那里，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是说你已经，练成了？”
“这天下有我东方凌源练不成的火焰吗？”他抖抖一头的白发，拍着胸脯自豪地说道，“我可是东方凌源，怎么可能做不到呢？我现在就给你好好瞧瞧，白焰的威力！”
东方凌源旋手催动体内灵力出体，火灵力一遇空气便会无限地自燃。一条条白色的火舌缠绕在他的身旁，东方凌源的手指指向对面的树林，大喝一声：“燃！”
只见白色的火焰一瞬间越过河面，毫无保留地冲向对面茂密的树林。刹那间，整片树林似乎是被用刀割开了一般，东方凌源见势好就收，几条火舌又纷纷飞回他的身旁，渐渐熄灭下去了。毒煞看呆了，火舌所过之处，把大树都烧了个精光，连根树枝都没有留下，小溪中的水不知在何时已经被蒸发得一干二净，毒煞除了能闻出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泥土焦味，就再也看不出其他的痕迹了。
“简直就是非人的法术。”毒煞瞠目结舌地感叹道，“凌源，你有了这个，岂不是以后就能单枪匹马驰骋沙场了？没想到你现在才是仙级收妖师，就已经能达到了几乎与修罗齐平的位置！作为小弟的我太崇拜你了，快抱抱我，让我也沾沾你的灵气，好早日成为仙级。”
“笨蛋。”东方凌源戳了一下他的脑袋，“这样的水平顶多就是个仙级，你没有见过真正的修罗的。我记得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去龙林里偷窥习武之人练功。那一刻，我凑巧是看见了一个修罗收妖师和一个妖怪正在打斗，那种场面，修罗的狂风几乎是让天地为之变色，一刹那的呼吸之间便可以赤手空拳挡下二十次进攻。我跟他比，还差的太远了。”
“那你也很厉害了，起码比我厉害。”毒煞蹲坐在他的身旁，“不像我，活活玩了十二年，压根就没把收妖当做回事，整天就嘻嘻哈哈的，好多长辈都说我玩物丧志。哎，我就不明白了，我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难道还有错了吗？人应该为自己而活，当然，也要为自己的兄弟而活。所以啊，我现在失去谁都不能失去你，要是你也走了，我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很高兴，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个兄弟，还会照顾我。”东方凌源摸了摸自己的白发。
“你说说你，要是万一刚才出点什么事情，我以后还怎么活下去。”毒煞坐起来，冲着东方凌源嗔怪道，“你看你，这么洁白的手都被火焰给灼伤了，让我多心疼哟。”
“少恶心了。”东方凌源冲他吐了个舌头，起身离开，“兄弟这种事情，不是你说说就完事了的。如果不用心去守护，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
当时那一刻，略带寒意的风吹过了河边，毒煞转过身默默地看着东方凌源离开的背影，他还不能完全理解凌源的这一番话真正的意思，但不知为什么，那时候的毒煞，却觉得心情有一丝凄凉和无奈，就好像——马上要失去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三年之后，大雨瓢泼之夜，毒煞的怀中躺着一个白发的少年，他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所染红，身上的几把利剑深深地刺入他的胸膛，正闪着寒光。毒煞那一颗颗眼泪落了下来，缓缓地滴落在东方凌源的脸庞上。
“为什么为什么？”毒煞反复地问着，哭嚎着，“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东方凌源的声音极其虚弱，弱到都被大雨声给掩盖住了，“我也不知道呢，就是看着你一个人来冒死，作为，同一个氏族的兄弟，我不忍不忍看你”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他抚摸着凌源的脸庞，“人与妖之间本就不该产生爱情，是我糊涂，一时被那蜘蛛精所迷惑，却没想到她终究是利用我对她的爱，制造了一场毁灭东方道行的灾难。我才是罪人，来这里杀死那个蜘蛛精是我的赎罪，你又为何要来送死？”
“就，因为我是你的兄弟，不能抛下你，不管。”凌源喘着粗气，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沙哑，“这事情没你的错，是我当初没能看好你，没能保护好你，没能让你离开妖怪的魔爪。可你还有该走的路，我不能让你去死。你的能力明显抵不过那只一万年的紫砂蜘蛛，如果任由你这样去送死，如果自己坐视不管那我，不就是，你的罪人吗？”
“不，这事不关你。让我死，让我去死吧。”毒煞仰头咆哮道，“老天，你为何会如此狠心，为何让凌源代替我踏入万剑诛心阵！明明该死之人是我，老天你不公平，不公平啊！”
“喂，小煞”东方凌源用最后一点力气举起了手，指间处荡漾起一丝白色的火焰，“你知道吗，蜘蛛，最怕火了拿着我的灵力，去打败她，战胜自己的心魔。你是我的兄弟，啊我相信，你的能力。记住，我，永远活在你的”
他颤颤巍巍地将带有火苗的指尖，戳在毒煞的心前，缓缓吐出两个字：“这，里。”
“毒煞，我们来世，下辈子，还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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