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石人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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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毛细雨。
这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四天了。
“镗~~”，锄头好象碰到石头了，真是倒霉，蔡老汉心里一阵懊恼。这河工们若是挖到石头，就要抬到堤坝上去。要知道，这河道里的石头经过了几百年的冲刷，没冲走的哪个不是上百斤、上千斤的。要是挖到了大的，还要用黑药炸开，谁挖到谁去“填眼子”，弄不好就是个粉身碎骨。
真是倒霉了，今个出门没拜菩萨！蔡老汉心道，“我好象挖到石头了，来几个人帮下忙。”
张老汉招呼道。
关月阳和几个本家的后生从旁边过来，围着蔡老汉挖到石头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
“四叔，你运气不错，这石头不大。”关月阳说道。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四叔，你这就老道了，现下咱们这里谁还念叨‘菩萨’，大伙都指望着‘弥勒佛’呢？”旁边的罗文素小声对蔡老汉说。
“后生崽胡说，那菩萨都保佑了几百年了，那有个不灵的？‘弥勒佛’你们年轻人才信呢！”
“保佑了几百年了，保佑给狗鞑子当奴才么？！”说话的是蔡狗子，他两月前刚结婚，自己个的媳妇过门的时候就让蒙古人的达鲁花赤（官名）给睡了。成婚当夜，蔡狗子在外面溜溜哭了一宿。
蔡老汉自是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叹了一口气，对蔡狗儿说到：“这人呐，该低头时就要低头，人头总撞不过屋檐不是。”
蔡狗子也不接话，只是拼命的向下挖去。
“狗子，这石头有些不对。”有人叫道，“好象是个人？”
登时又有几个河工跑了过来，蔡狗子一心挖石头，也没注意到这后跑过来的，分明不是他们蔡家村的。
“是个石头人，真是个是石头人。”那大眼睛的后生又小声嚷嚷道。
一个大约五尺长，二尺宽的石头人被河工们挖了出来，就着雨水人们很快把这石人身上的泥巴洗了个干净，赫然发现这东西的面部只有一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大伙。
“慢点，轻些，这可是有法力的东西。”后过来的一个人说到。
“看，真是一只眼。”
“石人真的出来了。”
“四叔，你的运气，你这一锄头把石人给挖出来了，四叔，四叔？”关月阳打趣道，回头一看，发现没有蔡老汉的影子，他分开人群，看到蔡老汉正人群外跪向‘石人’出现的地方，嘴里喃喃着：“石人大菩萨，小人蔡老四给您磕头了，刚才不是有意冒犯，还请诗人伟大菩萨保佑。回去小人一定给你供养四季香火。石人大菩萨保佑，石人大菩萨保佑。”
“四叔，你这是做啥？”
“你说石人大菩萨会不会怪罪我啊？”蔡老汉向关月阳小声问道。
“四叔，你弄啥嘛！”
“我刚才挖的时候，不小心碰着石人大菩萨的法体了，你说石人大菩萨不会怪罪我吧？”
关月阳“扑哧”一乐，“四叔，你没看到这刚才过来的那几个人，不是咱们村的。你快起来，这石人大菩萨，嘿嘿，可是出来了。”比起加里森敢死队来，这几个白莲教的奸细可是业余的多了。
“不会怪罪，那就好。你不知道，这石人大菩萨比咱们村后的刘半仙可是法力高多了，你没听说‘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蔡老汉被关月阳拉了起来。
“四叔，你那里也别去，跟着我们，保准没事。”关月阳说完，又挤进人群。
蔡狗子站在石人边上，看到这石人真是一只眼，却没有了方才的激动，他抬头看了周围的人，只见一个精瘦的汉子冲大家小声说道：“石人出，天下反。弟兄们，今儿这石人真的出了。狗日的鞑子没几天好活了，杀鞑子。”
“杀鞑子，怎么杀？”
“蒙古人手里都有家伙，咱们怎么弄？”
“别着急，听我们安大哥的。”精瘦的汉子又说道，“安大哥，你来说说。”这精瘦的汉子自然就是那日在河堤上讲‘弥勒佛’的白莲教教徒，他口中‘安大哥’就是白莲教在这河工里的香主。
安香主满意的看了一眼精瘦汉子，开口道：“弟兄们，‘石人一出，弥勒佛下凡’，咱们有弥勒佛保佑，杀鞑还不容易。今天晚上，‘弥勒佛’就下凡了，咱们听到有人杀鞑子，拿着家伙跑出来跟着杀就是了。”
“鞑子手里有刀。”一个河工说道。
“咱们手里也锄头，咱们这么多人，光是踩也踩死他们了。操，都是裤裆有鸟的人，就那么没血性？还他妈是不是男人？”另一个白莲教教徒帮腔道。
“就是，人死鸟朝上，狗鞑子又不是三头六臂，和他们拼了。”
“妈的，受够了，整天价不让吃饱，和他们干了！”
“好，弟兄齐心就好，咱们晚上就和他们干了，‘弥勒佛’保佑。谁也不能把石人献身的事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咱们就一起弄死了他。现下，咱们几个人互相在一起，谁也不能单独干什么。”安香主说道，“都散开吧，别让鞑子看见了起疑心。”
蔡狗儿使劲攥着锄头的把，好象都要攥出水来。他刚要跟上去问问这安大哥，‘弥勒佛’几时下凡，却感觉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关月阳和罗文素两人。
“狗子，你晚间跟着关大哥和我，别乱走。”罗文素向他说道。
“为啥？我要杀鞑子。”
“他们都是一伙的，你跟着我就行，咱们看准了再动手。”
“啥东西，只要能杀鞑子，管他是谁呢？关大哥，你动不动手？”
关大哥一笑，“我自然是动手的，不过却要看清楚了。”
“行，只要你动手，我就跟着你。”
终于等到这天了，安香主擦了把头上的汗，三天前教主船下法旨，说是今日晚上等动静，让自己安排好这‘石人’出世的事情，终是落下一头了。自己还要安排人把这‘石人出世，弥勒佛降生’事，让这河工们都知道。
“刘教友，”回头招呼那精瘦汉子一声。
精瘦汉子疾步走了过来，低声问：“香主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这事办得不错，教主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
“都是为了圣教。”
“恩，刘教友，你再安排人手，把这‘石人出世’的事情，让这河工们都知道，晚上听到喊杀声就招呼河工们动手。”安香主吩咐道。
“香主放心，我这就去办。”
顿时河道里、堤坝上，到处都能看见有人四下走动。黄河故道，白莲教在行动。
这些汉狗越来越不对劲了，十夫长巴根感到，妈的，一向比羊羔很温顺的汉狗，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让自己感到这么不舒服。
“你过来，”巴根指着一个河工叫道。
蔡狗儿听到，抬头看了一眼巴根，却没有走过去。
“叫你过来，汉狗，听见没有？”巴根有些气急败坏，“妈的，反了天了，还他妈的瞪我？”
卑贱的汉狗敢瞪自己，巴根感到受了伤害，操，绵羊敢和狼瞪眼，他三步两步的走下河道，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脸的向的这个不知道自己羊的河工抽去。汉人，应该知道自己是羊！
蔡狗儿直直的站着，像被吓傻了似的，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住了他的眼睛，不，我再也不会给狗鞑子跪下，我是汉人，不是汉狗！‘弥勒佛’，保佑我！
他竟然还不跪下？妈的，真是邪了门了，巴根很是纳闷。
“啪~啪~”的皮鞭声引来了几个蒙古兵，他们看到巴根没能把这个敢于挑战蒙古人尊严的汉狗打服，放肆的笑了起来。
“巴根，你还是蒙古人吗？”
“杀了他。”
“巴根，你怎么还不杀了他。哦，你是不会杀人了，不对，你是不会杀羊了，哈哈。”
蒙古人的荣誉快让自己丢尽了，要是不杀了这个汉狗，自己家的奶羊就再没有奶下。
巴根一边想一边抽出了自己的腰刀，慢慢的向蔡狗儿走去。
“扑通”，蔡老汉跪在了巴根的脚下，一个劲的磕头，“老爷，老爷，他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懂，你就饶了他这一遭吧，求你了，老爷。”
看这蔡老汉脸上的褶皱，泪水和鼻涕把泥土沾满了他的脖子，巴根突然想起了自己父亲。哎，自己额么（妈妈）投入长生天怀抱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哭的。巴根的心一下软了下来。
要不算了，一个傻子和他的老叶界（爸爸）。巴根把刀又插回了自己的刀鞘，“傻子，你要谢谢你的叶界，他又给了你一次性命！”巴根说完，释释然的走上了河堤。
“嘿，一个傻子。你们要我这蒙古勇士杀一个傻子？！”
这一幕被远处的百夫长格根看了个清楚，这几天他也感到不舒服，汉狗们好象有点不对劲。看到巴根教训了这个河工的时候，边上的汉狗没有一个出头的，格根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妈的，白白让老子担心了好几天，那个在巴根鞭子下站住了的汉人好象不太一样，什么？格根使劲的伸了伸耳朵，哦，是个傻子，我说呢？汉人怎么能有勇气站着？！勇气是长生天赐给我们蒙古人！可惜了，是个傻子！不过要不是个傻子，他怎么敢站在蒙古勇士面前？！
格根很为自己的推断开心，晚上得找个机会溜到城里，这汉人的小娘们可是不错！哈哈，他得意的想着！同时为自己这几天的担心感到很不值！该死的汉狗没一个好东西。
就是，卑贱的汉狗怎么敢向长生天的子孙的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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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已经连着下了三、四天了。
“镗~~”，锄头好象碰到石头了，真是倒霉，蔡老汉心里一阵懊恼。这河工们若是挖到石头，就要抬到堤坝上去。要知道，这河道里的石头经过了几百年的冲刷，没冲走的哪个不是上百斤、上千斤的。要是挖到了大的，还要用黑药炸开，谁挖到谁去“填眼子”，弄不好就是个粉身碎骨。
真是倒霉了，今个出门没拜菩萨！蔡老汉心道，“我好象挖到石头了，来几个人帮下忙。”
张老汉招呼道。
关月阳和几个本家的后生从旁边过来，围着蔡老汉挖到石头的地方开始挖了起来。
“四叔，你运气不错，这石头不大。”关月阳说道。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四叔，你这就老道了，现下咱们这里谁还念叨‘菩萨’，大伙都指望着‘弥勒佛’呢？”旁边的罗文素小声对蔡老汉说。
“后生崽胡说，那菩萨都保佑了几百年了，那有个不灵的？‘弥勒佛’你们年轻人才信呢！”
“保佑了几百年了，保佑给狗鞑子当奴才么？！”说话的是蔡狗子，他两月前刚结婚，自己个的媳妇过门的时候就让蒙古人的达鲁花赤（官名）给睡了。成婚当夜，蔡狗子在外面溜溜哭了一宿。
蔡老汉自是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叹了一口气，对蔡狗儿说到：“这人呐，该低头时就要低头，人头总撞不过屋檐不是。”
蔡狗子也不接话，只是拼命的向下挖去。
“狗子，这石头有些不对。”有人叫道，“好象是个人？”
登时又有几个河工跑了过来，蔡狗子一心挖石头，也没注意到这后跑过来的，分明不是他们蔡家村的。
“是个石头人，真是个是石头人。”那大眼睛的后生又小声嚷嚷道。
一个大约五尺长，二尺宽的石头人被河工们挖了出来，就着雨水人们很快把这石人身上的泥巴洗了个干净，赫然发现这东西的面部只有一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看着大伙。
“慢点，轻些，这可是有法力的东西。”后过来的一个人说到。
“看，真是一只眼。”
“石人真的出来了。”
“四叔，你的运气，你这一锄头把石人给挖出来了，四叔，四叔？”关月阳打趣道，回头一看，发现没有蔡老汉的影子，他分开人群，看到蔡老汉正人群外跪向‘石人’出现的地方，嘴里喃喃着：“石人大菩萨，小人蔡老四给您磕头了，刚才不是有意冒犯，还请诗人伟大菩萨保佑。回去小人一定给你供养四季香火。石人大菩萨保佑，石人大菩萨保佑。”
“四叔，你这是做啥？”
“你说石人大菩萨会不会怪罪我啊？”蔡老汉向关月阳小声问道。
“四叔，你弄啥嘛！”
“我刚才挖的时候，不小心碰着石人大菩萨的法体了，你说石人大菩萨不会怪罪我吧？”
关月阳“扑哧”一乐，“四叔，你没看到这刚才过来的那几个人，不是咱们村的。你快起来，这石人大菩萨，嘿嘿，可是出来了。”比起加里森敢死队来，这几个白莲教的奸细可是业余的多了。
“不会怪罪，那就好。你不知道，这石人大菩萨比咱们村后的刘半仙可是法力高多了，你没听说‘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蔡老汉被关月阳拉了起来。
“四叔，你那里也别去，跟着我们，保准没事。”关月阳说完，又挤进人群。
蔡狗子站在石人边上，看到这石人真是一只眼，却没有了方才的激动，他抬头看了周围的人，只见一个精瘦的汉子冲大家小声说道：“石人出，天下反。弟兄们，今儿这石人真的出了。狗日的鞑子没几天好活了，杀鞑子。”
“杀鞑子，怎么杀？”
“蒙古人手里都有家伙，咱们怎么弄？”
“别着急，听我们安大哥的。”精瘦的汉子又说道，“安大哥，你来说说。”这精瘦的汉子自然就是那日在河堤上讲‘弥勒佛’的白莲教教徒，他口中‘安大哥’就是白莲教在这河工里的香主。
安香主满意的看了一眼精瘦汉子，开口道：“弟兄们，‘石人一出，弥勒佛下凡’，咱们有弥勒佛保佑，杀鞑还不容易。今天晚上，‘弥勒佛’就下凡了，咱们听到有人杀鞑子，拿着家伙跑出来跟着杀就是了。”
“鞑子手里有刀。”一个河工说道。
“咱们手里也锄头，咱们这么多人，光是踩也踩死他们了。操，都是裤裆有鸟的人，就那么没血性？还他妈是不是男人？”另一个白莲教教徒帮腔道。
“就是，人死鸟朝上，狗鞑子又不是三头六臂，和他们拼了。”
“妈的，受够了，整天价不让吃饱，和他们干了！”
“好，弟兄齐心就好，咱们晚上就和他们干了，‘弥勒佛’保佑。谁也不能把石人献身的事说出去，谁要是说出去，咱们就一起弄死了他。现下，咱们几个人互相在一起，谁也不能单独干什么。”安香主说道，“都散开吧，别让鞑子看见了起疑心。”
蔡狗儿使劲攥着锄头的把，好象都要攥出水来。他刚要跟上去问问这安大哥，‘弥勒佛’几时下凡，却感觉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关月阳和罗文素两人。
“狗子，你晚间跟着关大哥和我，别乱走。”罗文素向他说道。
“为啥？我要杀鞑子。”
“他们都是一伙的，你跟着我就行，咱们看准了再动手。”
“啥东西，只要能杀鞑子，管他是谁呢？关大哥，你动不动手？”
关大哥一笑，“我自然是动手的，不过却要看清楚了。”
“行，只要你动手，我就跟着你。”
终于等到这天了，安香主擦了把头上的汗，三天前教主船下法旨，说是今日晚上等动静，让自己安排好这‘石人’出世的事情，终是落下一头了。自己还要安排人把这‘石人出世，弥勒佛降生’事，让这河工们都知道。
“刘教友，”回头招呼那精瘦汉子一声。
精瘦汉子疾步走了过来，低声问：“香主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这事办得不错，教主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
“都是为了圣教。”
“恩，刘教友，你再安排人手，把这‘石人出世’的事情，让这河工们都知道，晚上听到喊杀声就招呼河工们动手。”安香主吩咐道。
“香主放心，我这就去办。”
顿时河道里、堤坝上，到处都能看见有人四下走动。黄河故道，白莲教在行动。
这些汉狗越来越不对劲了，十夫长巴根感到，妈的，一向比羊羔很温顺的汉狗，看自己的眼神怎么让自己感到这么不舒服。
“你过来，”巴根指着一个河工叫道。
蔡狗儿听到，抬头看了一眼巴根，却没有走过去。
“叫你过来，汉狗，听见没有？”巴根有些气急败坏，“妈的，反了天了，还他妈的瞪我？”
卑贱的汉狗敢瞪自己，巴根感到受了伤害，操，绵羊敢和狼瞪眼，他三步两步的走下河道，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劈头盖脸的向的这个不知道自己羊的河工抽去。汉人，应该知道自己是羊！
蔡狗儿直直的站着，像被吓傻了似的，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模糊住了他的眼睛，不，我再也不会给狗鞑子跪下，我是汉人，不是汉狗！‘弥勒佛’，保佑我！
他竟然还不跪下？妈的，真是邪了门了，巴根很是纳闷。
“啪~啪~”的皮鞭声引来了几个蒙古兵，他们看到巴根没能把这个敢于挑战蒙古人尊严的汉狗打服，放肆的笑了起来。
“巴根，你还是蒙古人吗？”
“杀了他。”
“巴根，你怎么还不杀了他。哦，你是不会杀人了，不对，你是不会杀羊了，哈哈。”
蒙古人的荣誉快让自己丢尽了，要是不杀了这个汉狗，自己家的奶羊就再没有奶下。
巴根一边想一边抽出了自己的腰刀，慢慢的向蔡狗儿走去。
“扑通”，蔡老汉跪在了巴根的脚下，一个劲的磕头，“老爷，老爷，他是个傻子，他什么都不懂，你就饶了他这一遭吧，求你了，老爷。”
看这蔡老汉脸上的褶皱，泪水和鼻涕把泥土沾满了他的脖子，巴根突然想起了自己父亲。哎，自己额么（妈妈）投入长生天怀抱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哭的。巴根的心一下软了下来。
要不算了，一个傻子和他的老叶界（爸爸）。巴根把刀又插回了自己的刀鞘，“傻子，你要谢谢你的叶界，他又给了你一次性命！”巴根说完，释释然的走上了河堤。
“嘿，一个傻子。你们要我这蒙古勇士杀一个傻子？！”
这一幕被远处的百夫长格根看了个清楚，这几天他也感到不舒服，汉狗们好象有点不对劲。看到巴根教训了这个河工的时候，边上的汉狗没有一个出头的，格根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妈的，白白让老子担心了好几天，那个在巴根鞭子下站住了的汉人好象不太一样，什么？格根使劲的伸了伸耳朵，哦，是个傻子，我说呢？汉人怎么能有勇气站着？！勇气是长生天赐给我们蒙古人！可惜了，是个傻子！不过要不是个傻子，他怎么敢站在蒙古勇士面前？！
格根很为自己的推断开心，晚上得找个机会溜到城里，这汉人的小娘们可是不错！哈哈，他得意的想着！同时为自己这几天的担心感到很不值！该死的汉狗没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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