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与虎谋皮 九零 人间地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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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大王，城里的剩兵残勇都清点完毕了！”进来报告的人称道。张献忠很早就称了王，并且名号也有几个，所以他的手下也都这样称呼他。
“我们看看去！”张献忠浓眉一耸道，说着就提起他的那把黄金大刀往外走，先前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也都只得跟着他去。
一路上都是纷乱不堪，到处都是泣哭、呻吟、和惨叫，虽然城已经攻下了，但是这却还远不是结束，四处都是鸡飞狗跳，张献忠的部队正在城里搜索士女，翻箱倒柜查金银……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想，但是见到实际的惨乱景象，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是自身正处于危乱中的杨道，显然还不能过于关注眼前的这一切。
“大王（将军）饶命！”还在很无处，就能听到告饶声还夹杂着一些嘻笑声。
望见了远去来的领头的人，还有他手中的那把金刀，场上跑着的那些人不论先前有没有见过张献忠，立即知道是谁来了，而先前还在耍弄俘虏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站在一旁守着。
“大王饶命啊！”虽然用眼角瞥见眼前这位传说的杀人魔王神色不善，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喊了起来，虽然连他们自己都能听出来自己的求饶声是多么的无助、绝望，甚至比哭还难听！
“大王，城里的剩兵残勇都在这里，共有九百二十三人！”守将同张献忠道。
“双礼，你和儿郎们辛苦了！”张献忠看朝他的部将冯双礼道。
“义父，是不是还是斩手臂啊？”这时原先和冯双礼站在一起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将打扮的人问张献忠道。
“文秀，你说呢？”张献忠嘴角咧开略带笑意的问自己这位义子道，这位小将正是他的传之后世的四大义子之一的刘文秀。
“孩儿不知，这些人原是良民，多有家小，只怕也不肯降与我们！”刘文秀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办法来，而是回答道。虽然他也想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可是也知道这样做并不容易，也不安全，因为这些人大多是良民，所以才会这么卖力的抵抗自己的起义军，和那些流民有很大的不同。
“呵呵，成大事，就不可有妇人之仁，咱们男子汉，就要勇做勇为！”张献忠听了义子的话，拍了一下他的肩道。
“知道了，义父！”刘文秀没有听了义父的话，松了口气，眼神也变得坚决了起来道。
“双礼，照例每个人斩下右臂！”张献忠朝冯双礼平静的下命令道。
“是，大王！”冯双礼得令了，马上就传命了下去。
“念尔等无知小民，也只是受了朝廷的鼓惑，今天姑且饶下尔等性命，只斩下一条右臂，以示惩戒，以后不可再犯，妄想阻我大军，如若再犯，决不轻饶，定取性命！”接着张献忠又怒目圆睁，朝四下跪着的那些剩兵残勇喝道。虽然没有扬声器，但是长声征战，他的嗓门又大，那威势已经把他的话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了。
听了张献忠的话，场中跪着的人，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终于捡了一条命，但是却要失去一条手臂，并且是右臂，左撇子毕竟是少数！
“再有敢喊饶命的，立斩不饶！”张献忠听了又大声起来的，嘈杂的求饶声，挥动了一个自己手中的金刀，带起一阵血雨，怒道，“尽是一帮贪得无厌之徒，咱已饶过尔等性命，还不知足！”
见了眼前那恍若杀神的张献忠，还有那滚落成人头那双没有瞑目的双眼尤带着惊恐的神色，那些跪着的人都禁不住舌头打颤，再也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了，就是被一下斩去手臂，也不得不尽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来。至于求饶，是再也不敢了！
见了眼前这一幕，原来跟在张献忠身后一个年纪稍老留着一把半灰山羊胡子的儒衫文士突地倒地，口吞白沫来，见了一天的杀戮和痉挛，听了一天的骨头断裂和垂死惨叫声，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错了！
那人正是在杨道身旁，杨道不由蹲下来，按住他的胸前，为他做起人工呼吸起来，只是那人的脸色却是不住的转色，越来越没有生命的气息了，想不到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杨公子，不用忙了！想不到这刘先生这么不惊吓，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了！”张献忠看了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些婉惜来，又朝身旁的那帮投降了的书生乡绅道，“你们也都先回去吧！记得切不可有图谋不轨之心，不然绝不轻饶！”
“谢大王怜恤，小的不敢！”听了张献忠的话，他身后的那旁书生乡绅都如蒙大赦一般，一个恭身就想往后退，恨不得插翅逃离这人间地狱。
“杨公子，你也喜欢看这血淋淋的景象吗？为何还不离去？”张献忠见了场中文士出身的，还有杨道，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王，不知小生可否回张府？”杨道小心的问道。
“哦，差点忘了，杨公子刚才麻城过来，还没有回过府上！你现在是我的贵客，当然可以回到府上！”张献忠朗笑道。
“文秀，就由你送杨公子回府，吩咐下去，不许惊忧了贵客！”张献忠朝一旁的义子吩咐道。
“是义父！”刘文秀领命道，他还不知道杨道是前面献城的，所以他还不知道义父为何对眼前这年轻人这样优待，不过义父在他的心中，就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并且眼前的这年轻人外表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坏印象。
与其说是刘文秀带着杨道回看张府，不如说是杨道带着刘文秀来到张府，因为刘文秀不过早上才随军进入这府城，根本没有关注眼前这一座院子。有了刘文秀在一旁作陪，自然没有人敢过来惊扰，杨道所以可以方便的就进入了张府，只不过眼前的张府，已经不是自己上次离开时的样子了，远远的就可以从残破的门看到里面是一片狼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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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看去！”张献忠浓眉一耸道，说着就提起他的那把黄金大刀往外走，先前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也都只得跟着他去。
一路上都是纷乱不堪，到处都是泣哭、呻吟、和惨叫，虽然城已经攻下了，但是这却还远不是结束，四处都是鸡飞狗跳，张献忠的部队正在城里搜索士女，翻箱倒柜查金银……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想，但是见到实际的惨乱景象，还是让人有些受不了，但是自身正处于危乱中的杨道，显然还不能过于关注眼前的这一切。
“大王（将军）饶命！”还在很无处，就能听到告饶声还夹杂着一些嘻笑声。
望见了远去来的领头的人，还有他手中的那把金刀，场上跑着的那些人不论先前有没有见过张献忠，立即知道是谁来了，而先前还在耍弄俘虏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站在一旁守着。
“大王饶命啊！”虽然用眼角瞥见眼前这位传说的杀人魔王神色不善，但是求生的欲望还是让他们忍不住喊了起来，虽然连他们自己都能听出来自己的求饶声是多么的无助、绝望，甚至比哭还难听！
“大王，城里的剩兵残勇都在这里，共有九百二十三人！”守将同张献忠道。
“双礼，你和儿郎们辛苦了！”张献忠看朝他的部将冯双礼道。
“义父，是不是还是斩手臂啊？”这时原先和冯双礼站在一起的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将打扮的人问张献忠道。
“文秀，你说呢？”张献忠嘴角咧开略带笑意的问自己这位义子道，这位小将正是他的传之后世的四大义子之一的刘文秀。
“孩儿不知，这些人原是良民，多有家小，只怕也不肯降与我们！”刘文秀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办法来，而是回答道。虽然他也想将这些人收为己用，可是也知道这样做并不容易，也不安全，因为这些人大多是良民，所以才会这么卖力的抵抗自己的起义军，和那些流民有很大的不同。
“呵呵，成大事，就不可有妇人之仁，咱们男子汉，就要勇做勇为！”张献忠听了义子的话，拍了一下他的肩道。
“知道了，义父！”刘文秀没有听了义父的话，松了口气，眼神也变得坚决了起来道。
“双礼，照例每个人斩下右臂！”张献忠朝冯双礼平静的下命令道。
“是，大王！”冯双礼得令了，马上就传命了下去。
“念尔等无知小民，也只是受了朝廷的鼓惑，今天姑且饶下尔等性命，只斩下一条右臂，以示惩戒，以后不可再犯，妄想阻我大军，如若再犯，决不轻饶，定取性命！”接着张献忠又怒目圆睁，朝四下跪着的那些剩兵残勇喝道。虽然没有扬声器，但是长声征战，他的嗓门又大，那威势已经把他的话传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中了。
听了张献忠的话，场中跪着的人，都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终于捡了一条命，但是却要失去一条手臂，并且是右臂，左撇子毕竟是少数！
“再有敢喊饶命的，立斩不饶！”张献忠听了又大声起来的，嘈杂的求饶声，挥动了一个自己手中的金刀，带起一阵血雨，怒道，“尽是一帮贪得无厌之徒，咱已饶过尔等性命，还不知足！”
见了眼前那恍若杀神的张献忠，还有那滚落成人头那双没有瞑目的双眼尤带着惊恐的神色，那些跪着的人都禁不住舌头打颤，再也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了，就是被一下斩去手臂，也不得不尽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来。至于求饶，是再也不敢了！
见了眼前这一幕，原来跟在张献忠身后一个年纪稍老留着一把半灰山羊胡子的儒衫文士突地倒地，口吞白沫来，见了一天的杀戮和痉挛，听了一天的骨头断裂和垂死惨叫声，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错了！
那人正是在杨道身旁，杨道不由蹲下来，按住他的胸前，为他做起人工呼吸起来，只是那人的脸色却是不住的转色，越来越没有生命的气息了，想不到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杨公子，不用忙了！想不到这刘先生这么不惊吓，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了！”张献忠看了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些婉惜来，又朝身旁的那帮投降了的书生乡绅道，“你们也都先回去吧！记得切不可有图谋不轨之心，不然绝不轻饶！”
“谢大王怜恤，小的不敢！”听了张献忠的话，他身后的那旁书生乡绅都如蒙大赦一般，一个恭身就想往后退，恨不得插翅逃离这人间地狱。
“杨公子，你也喜欢看这血淋淋的景象吗？为何还不离去？”张献忠见了场中文士出身的，还有杨道，饶有兴趣的问道。
“大王，不知小生可否回张府？”杨道小心的问道。
“哦，差点忘了，杨公子刚才麻城过来，还没有回过府上！你现在是我的贵客，当然可以回到府上！”张献忠朗笑道。
“文秀，就由你送杨公子回府，吩咐下去，不许惊忧了贵客！”张献忠朝一旁的义子吩咐道。
“是义父！”刘文秀领命道，他还不知道杨道是前面献城的，所以他还不知道义父为何对眼前这年轻人这样优待，不过义父在他的心中，就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并且眼前的这年轻人外表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坏印象。
与其说是刘文秀带着杨道回看张府，不如说是杨道带着刘文秀来到张府，因为刘文秀不过早上才随军进入这府城，根本没有关注眼前这一座院子。有了刘文秀在一旁作陪，自然没有人敢过来惊扰，杨道所以可以方便的就进入了张府，只不过眼前的张府，已经不是自己上次离开时的样子了，远远的就可以从残破的门看到里面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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