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血色盘古 第七章 原形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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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一天夜里，天空晴朗无云。玄木又躺在地上看星星。每当焦虑的时候，他就用数星星来打发时间。他现在真的很焦虑。他巴不得马上就能冲到沙漠中的地洞里，扫平一切妖魔，然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苟延残喘的战友。他们面黄肌瘦，靠吃老鼠度日。但他们依然骁勇，怪物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无一伤亡。对，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的，连受伤的都没有。一定是这样的！可是万一……
他不敢想万一。他甚至不愿去想那些留在地面上的战友。他们也会像他一样命大吗？他不敢想。他必须心怀希望。现在，他不需要逻辑分析，他需要安慰。想到安慰，他不由想起了钦倩。也许作为女人，她的肌肉过于发达了些，但这丝毫不能减少她的温柔。女人之美，在于温柔。谁告诉他这些的呢？哦，是韩天虎。可惜，老韩快四十了，依然单身。也许这就是特勤大队的宿命。做一个杀手，而不是爱人。不知现在老韩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胡思乱想被钦倩甜美的声音打断：“你好像从来不睡觉。”
果然是钦倩。她站在他的身边，微风吹动着她的短发。玄木想起上一次的尴尬，急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对啊，我从不睡觉。”玄木说的是实话。他从小就不用睡觉。他永远不知疲倦。但这话却从来没有人信。钦倩也不信。
“你能不能多说些真话啊。”她嗔怪他。
他觉得委屈，说：“我是说真的。”
“哈，瞧你的委屈样。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进入地洞的方法。我得找到我的战友。”
“你，找到他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难道她打算就此跟着我？那怎么行。我还要追查核弹攻击的凶手。那事不简单，可能很危险呢。怎么能让她牵扯进来呢？玄木的头脑稍稍一乱，马上又恢复了冷静。他想起了自己的读心能力，便集中精神聆听。
钦倩心中的声音逐渐清晰：“难道你想再杀死他们一次？”
玄木感到愤怒。他冷冷地说：“你什么意思？”
钦倩有些害怕。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她拔出手枪，战战兢兢地指着玄木说：“你，你别动。我不想伤害你。”
玄木觉得可笑，怒道：“难道我想伤害你？”
钦倩颓然跪倒在地。她把枪扔在一边，低着头小声抽泣。
“又是覃玉彰让你来的？我找他去！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他怒气冲冲地往指挥部走，却被钦倩拦腰抱住。她哭着说：“他们说是你用核弹炸死了你的战友。你留在这里，是因为地洞里的人生死不明。你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这，这不是真的。他们怎么会这样想！”
“是联邦总部发来的函件里说的。他们在通缉你。你快走吧！离开这里。”
她终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虽然她不知道该相信谁。这令玄木感动。他搂着她，柔声安慰说：“我不是那种人。我去找覃玉彰把事情问个明白。”他坚定的神情总是让人觉得不可质疑。钦倩擦着眼泪，默默的跟着他回到指挥部。
“哎，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覃玉彰十分吃惊。
“我想和你谈谈。”
“想让我相信你？得了。先不说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就说这些天来，要不是你，我们连命都没了。就算你恶贯满盈，我们也不会把你供出去。当然，我说的是我们。就我个人来说，我坚持军人不该凭义气办事。实在是弟兄们坚持，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你就让钦倩来找我？你知道她一定会放我走。你安的什么心呐？”玄木哭笑不得。
不料覃玉彰干脆把话说白：“我不仅料想她会放你走，而且我还指望她跟你一起走呢。”
这番话引起了玄木和钦倩的一致白眼。
关于钦倩，玄木并没有多想，他心里只有两个词：“钻洞”和“救人”。他一个人办不了这事。他需要覃玉彰的支持。
“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到洞穴里看看。”
“你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呐？”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一个核弹在你身边爆炸，你居然毫发无损？还是相信你神奇地出现在这个星球另一端的山洞里？”
“那你怎么相信他们？没有上头的允许，我给他们发一百个信号都是白搭。上头凭什么允许他们用核弹攻击一个充满未知的星球？好吧，我知道这很难解释。我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那些弟兄们的死活。”
“行了行了，你还认真了。援军明晚就到。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如果你想放开手脚干，就只有明天白天了。早点歇着去吧。天亮就出发。”覃玉彰挥挥手，转身按动键盘，把那份电子秘函删了个彻彻底底。
二
第二天，天蒙蒙亮，部队出发了。
运输船上，覃玉彰向军官们布置任务。全体士兵分为六个小队。第一、第二小队下洞勘查，第三、第四小队在洞口警戒，第五、第六小队留在运输船上，必要时可以提供空中掩护，
玄木看来有些急不可耐。他早早的穿戴好装备，连面罩都扣上了。他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一到目的地，士兵们便忙开了。覃玉彰在临时支起的帐篷里开始指挥各单位行动。两队人很快就下洞去了。覃玉彰问：“你不一起去吗？”
玄木摇摇头。看得出，他很紧张。覃玉彰明白，眼下这段时间对玄木来说十分难熬。他不知道勘查的结果。根据常理判断，坏消息的可能性远比好消息的可能性大。但是，他既然不打算下去，为什么要穿戴得这么整齐呢？尤其是戴着那个面具，他不觉得闷热吗？
核爆炸使大量沙土石块坠落到洞底，堵住了通往各处的水平通道。必须先打通这些通道才行。地面上的人们度过了沉闷的三小时，才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士兵们已经打通了三条通道，并在一条通道中发现枪战的痕迹。所谓枪战的痕迹，就是岩石上被高温烧灼的黑色印记。
覃玉彰下令堵上其他通道，沿这条通道继续前进。他知道洞下的这些人最危险。如果怪物从地面上大举进攻，他们很可能来不及撤退。如果洞下的退路再出什么状况，就毫无生路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地下传来了新的消息。他们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地下洞穴，除了满地的怪兽死尸，别的什么都没发现。这里似乎是通道的尽头，没有发现别的出口。覃玉彰判断那就是韩天虎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这一路没有任何岔道，那么他们去了哪里呢？他看了看玄木，希望能得到答案。玄木似乎在沉思。于是他提议说：“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玄木抬头看了看暗红色的太阳，点了点头。
覃玉彰命令地下部队快速返回。返程要比下洞时快得多。一来是熟悉了路线，二来是出洞比较方便，只要抓住绳索，地面上的绞盘机一转，就能把他们拉上来。全过程不超过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覃玉彰吃了顿饭，喝掉两壶水。玄木却依然沉默，滴水不进，更不进食。
“他这是怎么了？”他问钦倩。
“也许这次探查没有结果，他依然放不下心吧。”
“哦，也许吧。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挺异常的。”
绞盘机飞速转动。地下的人安全回到了地面。覃玉彰招呼玄木说：“准备返航了。走吧。”
玄木却不答话。覃玉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再见了。覃将军。”
“什么？”
不等玄木回答。对讲机响了：“报告长官，有核弹朝我们飞来！”
覃玉彰眼前一黑，他努力控制住自己，问道：“我们有多少时间？”
“一分钟。”
天哪，一分钟。人用两腿奔跑，可以跑出四百米。驾驶坦克，可以开出三公里。驾驶运输飞船的话，从熄火到发动，需要一分钟，余下两分钟从静止开始加速，最多可以飞出二十公里。而能够在一分钟内完成从进入侦测范围到击中目标的，一定是超高速的星际核弹。它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可以摧毁方圆五十公里内的一切。看来只有正在空中盘旋的飞船才能碰碰运气逃离险境。
覃玉彰的头脑中飞速转过了这些念头，马上下令：“第五、第六小队火速返回赤砾山，快！”但两艘飞船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开始降落。飞行员回话：“请速登船。”抛弃战友换取百分之一都不到的生存机会，他们不愿做那样的事。
覃玉彰放下了话筒。他感到痛苦。半年多来，他和士兵们历经艰险，没有死在怪兽的利爪下，却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同类手中。他不甘心。
看着玄木，他突然明白了。这个黑衣人，有着召唤核弹的特权。信任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为什么！”覃玉彰怒目圆睁。
玄木并不回答，只是双肩颤抖，呼吸急促。即使隔着面具，覃玉彰也知道他是在狞笑。
“为什么！”他追问。
玄木不回答，转身慢慢地走出帐篷，看到钦倩站在门口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看不到玄木面具后的表情。她感到眼前这个人突然变得陌生。“你曾经一次次地拯救我们，又为什么要杀死我们！”
玄木依然沉默。如果没有炮火和士兵们的火力掩护，他一个人又怎能和成百上千的怪兽抗衡？究竟是谁拯救了谁呢？
钦倩不再说话。她神志恍惚。曾经给她巨大安慰和安全感的男人，竟然要屠杀她和她的战友们。
覃玉彰带领士兵们手拉着手，看着核弹从天而降，掉落在他们面前，化为一团耀眼的白光。
盘古星兵团从这个星球上彻底消失了。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这一天夜里，天空晴朗无云。玄木又躺在地上看星星。每当焦虑的时候，他就用数星星来打发时间。他现在真的很焦虑。他巴不得马上就能冲到沙漠中的地洞里，扫平一切妖魔，然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苟延残喘的战友。他们面黄肌瘦，靠吃老鼠度日。但他们依然骁勇，怪物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无一伤亡。对，他们一个个都好好的，连受伤的都没有。一定是这样的！可是万一……
他不敢想万一。他甚至不愿去想那些留在地面上的战友。他们也会像他一样命大吗？他不敢想。他必须心怀希望。现在，他不需要逻辑分析，他需要安慰。想到安慰，他不由想起了钦倩。也许作为女人，她的肌肉过于发达了些，但这丝毫不能减少她的温柔。女人之美，在于温柔。谁告诉他这些的呢？哦，是韩天虎。可惜，老韩快四十了，依然单身。也许这就是特勤大队的宿命。做一个杀手，而不是爱人。不知现在老韩的情况怎么样？
他的胡思乱想被钦倩甜美的声音打断：“你好像从来不睡觉。”
果然是钦倩。她站在他的身边，微风吹动着她的短发。玄木想起上一次的尴尬，急忙起身向后退了一步。
“对啊，我从不睡觉。”玄木说的是实话。他从小就不用睡觉。他永远不知疲倦。但这话却从来没有人信。钦倩也不信。
“你能不能多说些真话啊。”她嗔怪他。
他觉得委屈，说：“我是说真的。”
“哈，瞧你的委屈样。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进入地洞的方法。我得找到我的战友。”
“你，找到他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难道她打算就此跟着我？那怎么行。我还要追查核弹攻击的凶手。那事不简单，可能很危险呢。怎么能让她牵扯进来呢？玄木的头脑稍稍一乱，马上又恢复了冷静。他想起了自己的读心能力，便集中精神聆听。
钦倩心中的声音逐渐清晰：“难道你想再杀死他们一次？”
玄木感到愤怒。他冷冷地说：“你什么意思？”
钦倩有些害怕。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生气。她拔出手枪，战战兢兢地指着玄木说：“你，你别动。我不想伤害你。”
玄木觉得可笑，怒道：“难道我想伤害你？”
钦倩颓然跪倒在地。她把枪扔在一边，低着头小声抽泣。
“又是覃玉彰让你来的？我找他去！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他怒气冲冲地往指挥部走，却被钦倩拦腰抱住。她哭着说：“他们说是你用核弹炸死了你的战友。你留在这里，是因为地洞里的人生死不明。你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这，这不是真的。他们怎么会这样想！”
“是联邦总部发来的函件里说的。他们在通缉你。你快走吧！离开这里。”
她终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虽然她不知道该相信谁。这令玄木感动。他搂着她，柔声安慰说：“我不是那种人。我去找覃玉彰把事情问个明白。”他坚定的神情总是让人觉得不可质疑。钦倩擦着眼泪，默默的跟着他回到指挥部。
“哎，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覃玉彰十分吃惊。
“我想和你谈谈。”
“想让我相信你？得了。先不说你有没有做过那种事。就说这些天来，要不是你，我们连命都没了。就算你恶贯满盈，我们也不会把你供出去。当然，我说的是我们。就我个人来说，我坚持军人不该凭义气办事。实在是弟兄们坚持，我也没有办法。”
“所以你就让钦倩来找我？你知道她一定会放我走。你安的什么心呐？”玄木哭笑不得。
不料覃玉彰干脆把话说白：“我不仅料想她会放你走，而且我还指望她跟你一起走呢。”
这番话引起了玄木和钦倩的一致白眼。
关于钦倩，玄木并没有多想，他心里只有两个词：“钻洞”和“救人”。他一个人办不了这事。他需要覃玉彰的支持。
“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到洞穴里看看。”
“你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呐？”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相信一个核弹在你身边爆炸，你居然毫发无损？还是相信你神奇地出现在这个星球另一端的山洞里？”
“那你怎么相信他们？没有上头的允许，我给他们发一百个信号都是白搭。上头凭什么允许他们用核弹攻击一个充满未知的星球？好吧，我知道这很难解释。我自己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现在就是想知道我那些弟兄们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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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第二天，天蒙蒙亮，部队出发了。
运输船上，覃玉彰向军官们布置任务。全体士兵分为六个小队。第一、第二小队下洞勘查，第三、第四小队在洞口警戒，第五、第六小队留在运输船上，必要时可以提供空中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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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目的地，士兵们便忙开了。覃玉彰在临时支起的帐篷里开始指挥各单位行动。两队人很快就下洞去了。覃玉彰问：“你不一起去吗？”
玄木摇摇头。看得出，他很紧张。覃玉彰明白，眼下这段时间对玄木来说十分难熬。他不知道勘查的结果。根据常理判断，坏消息的可能性远比好消息的可能性大。但是，他既然不打算下去，为什么要穿戴得这么整齐呢？尤其是戴着那个面具，他不觉得闷热吗？
核爆炸使大量沙土石块坠落到洞底，堵住了通往各处的水平通道。必须先打通这些通道才行。地面上的人们度过了沉闷的三小时，才得到了一些新的消息。士兵们已经打通了三条通道，并在一条通道中发现枪战的痕迹。所谓枪战的痕迹，就是岩石上被高温烧灼的黑色印记。
覃玉彰下令堵上其他通道，沿这条通道继续前进。他知道洞下的这些人最危险。如果怪物从地面上大举进攻，他们很可能来不及撤退。如果洞下的退路再出什么状况，就毫无生路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地下传来了新的消息。他们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地下洞穴，除了满地的怪兽死尸，别的什么都没发现。这里似乎是通道的尽头，没有发现别的出口。覃玉彰判断那就是韩天虎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这一路没有任何岔道，那么他们去了哪里呢？他看了看玄木，希望能得到答案。玄木似乎在沉思。于是他提议说：“此地不宜久留。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玄木抬头看了看暗红色的太阳，点了点头。
覃玉彰命令地下部队快速返回。返程要比下洞时快得多。一来是熟悉了路线，二来是出洞比较方便，只要抓住绳索，地面上的绞盘机一转，就能把他们拉上来。全过程不超过一个小时。在这一个小时里，覃玉彰吃了顿饭，喝掉两壶水。玄木却依然沉默，滴水不进，更不进食。
“他这是怎么了？”他问钦倩。
“也许这次探查没有结果，他依然放不下心吧。”
“哦，也许吧。我怎么觉得他今天挺异常的。”
绞盘机飞速转动。地下的人安全回到了地面。覃玉彰招呼玄木说：“准备返航了。走吧。”
玄木却不答话。覃玉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了？”
“再见了。覃将军。”
“什么？”
不等玄木回答。对讲机响了：“报告长官，有核弹朝我们飞来！”
覃玉彰眼前一黑，他努力控制住自己，问道：“我们有多少时间？”
“一分钟。”
天哪，一分钟。人用两腿奔跑，可以跑出四百米。驾驶坦克，可以开出三公里。驾驶运输飞船的话，从熄火到发动，需要一分钟，余下两分钟从静止开始加速，最多可以飞出二十公里。而能够在一分钟内完成从进入侦测范围到击中目标的，一定是超高速的星际核弹。它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可以摧毁方圆五十公里内的一切。看来只有正在空中盘旋的飞船才能碰碰运气逃离险境。
覃玉彰的头脑中飞速转过了这些念头，马上下令：“第五、第六小队火速返回赤砾山，快！”但两艘飞船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开始降落。飞行员回话：“请速登船。”抛弃战友换取百分之一都不到的生存机会，他们不愿做那样的事。
覃玉彰放下了话筒。他感到痛苦。半年多来，他和士兵们历经艰险，没有死在怪兽的利爪下，却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同类手中。他不甘心。
看着玄木，他突然明白了。这个黑衣人，有着召唤核弹的特权。信任这个人，实在太危险了。
“为什么！”覃玉彰怒目圆睁。
玄木并不回答，只是双肩颤抖，呼吸急促。即使隔着面具，覃玉彰也知道他是在狞笑。
“为什么！”他追问。
玄木不回答，转身慢慢地走出帐篷，看到钦倩站在门口泪流满面。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看不到玄木面具后的表情。她感到眼前这个人突然变得陌生。“你曾经一次次地拯救我们，又为什么要杀死我们！”
玄木依然沉默。如果没有炮火和士兵们的火力掩护，他一个人又怎能和成百上千的怪兽抗衡？究竟是谁拯救了谁呢？
钦倩不再说话。她神志恍惚。曾经给她巨大安慰和安全感的男人，竟然要屠杀她和她的战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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