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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谈《水浒》 天生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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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尤物

    在施耐庵的笔下,女人几乎没有什么好角色。她们虽然不是亡国、腐败的祸水,但是梁山上的一些好汉,却是因为女人们的阴毒、纵欲,从而走上绝路的。

    因此,在施耐庵看来,女人的美丽是讨人嫌的,它潜伏着让人躁动不安的危机。它跟好汉们的义气,几乎成了势不两立的两种风采。

    你看,即便是贤惠如林冲的娘子张氏,倘若细细分析起来,其实也是林冲落难的根源:没有她的出众的姿色,招蜂惹蝶,犯上了高衙内,林冲能被逼上梁山,走上不归之路吗?!

    在一个以男性的游戏规则为主导的江湖上,女人们不但不能享受到应有的平等待遇,而且,她们还时时地被推到了本来应该对持她们相对开放、宽容态度的江湖的反面。从这点上来看,江湖上关于女人的价值观与游戏规则,在骨子里还是套用了主流社会的道统。

    凌蒙初对女人越轨的看法,显然比施耐庵要开放的多。他在《二刻拍案惊奇。卷十一》中忿忿然写道:

    “却又一件,天下事有好些不平的所在!假如男人死了,女人再嫁,便道是失了节、玷了名,污了身子,是个行不得的事,万口訾议;及至男人家丧了妻子,却又凭他续弦再娶,置妾买婢,做出若干的勾当,把死的丢在脑后不提起了,并没有道他薄幸负心,做一场说话。就是生前房室之中,女人少有外情,便是老大的丑事,人世羞言;及至男人家撇了妻子,贪淫好色,宿娼养妓,无所不为,总有议论不是的,不为十分大害。所以女子愈加可怜,男人愈加放肆,这些也是伏不得女娘们心里的所在。”

    当然了,梁山好汉们根本就不屑于什么续弦、嫖娼的。我甚至怀疑他们根本就不将女人视为同类的。这种情结,颇让人玩味。

    我想,梁山好汉们对女性的排斥和蔑视,主要还是基于“义气”这个铁定的游戏规则。他们最初也并不是完全拒绝女性的阴柔一面的。只是一旦女性的阴柔对他们心目中的“义气”构成了威胁时,他们才会果断地出手杀情。

    在对待女性上,施耐庵表现出的是令人费解的一种癫狂心理。

    而从女性那一面来看,我觉得,《水浒》中女人们所爱的,正是那些自命为热血男儿的好汉们所忽略的一种亲昵温存之情。男人们可以大碗吃酒,大块吃肉,在纵横恣肆中挥洒人生。而深居于闺中的女人,却没有更多的选择机会,只要她们迈出闺阁一步,甚至连江湖上的游戏规则,都要残酷地排斥、甚或蹂躏她们的。她们唯一的乐趣,便是期望得到懂得女人心思的男人的呵护、怜爱。

    因此,到了明代中期,兰陵笑笑生将《水浒》中西门庆和潘金莲的故事,恶搞了一下,让那段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情欲,像疯长的荼縻枝蔓一样泛滥开来。倘若施耐庵读了,他肯定要找笑笑生斗朴刀的。

    笑笑生让施耐庵吃了一个馒头,还吃不了,兜着走。

    在如今女性自慰的性具冠冕堂皇地走俏、各种前卫的性意识肆无忌惮地四处流行的时候,我不免为北宋末期的那些看不到春光的女人们感到可怜了。她们倘若连为人的那种最起码的肉体乐趣都得不到,那么她们的人生,该是怎样的残破?!

    所谓红杏出墙,实在只是女人们对青春的最后挽留。她们的越位行为,与其说是对清规戒律的突破,不如说是在寻找自我。这种意识,我们不妨与北宋发达的“婉约词”共读。婉约词的一个重要主题,无非就是女性在情爱上的失落,痛苦。但是这些词句,又大都是通过男人们的意淫表现出来的。

    不言而喻,施耐庵在描写漂亮的女人越位时,心理上必定承担着巨大的痛苦。因为在他之前,没有哪位话本作家正儿八经地描写过女人的越位的。唐宋传奇里的女人,都执著于爱情,她们的痛苦,多是道德的约束带来的,因此就如蜻蜓点水一般。而后来者因了所谓评论家介入的缘故,她们的形象都被拔高了。

    而施耐庵手下的女人,都是放纵的,反常的,赤裸裸,血淋淋的。如果说那些越位的女性们的人格是扭曲的,那也是作者不正常的心理使然。

    我相信施耐庵本人是没有经过女人滋润和洗礼的。一个作家,倘若一生中没有真正拥有过一个女人,那么我们可以坦诚的宣布,他笔下的女人,必定是不真实的。这并不是侠义小说的模式为作家设下的圈套,而是作家自己的思想意识,规囿了他的小说在情爱上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这是作品的悲哀,也是作家的悲哀!

    每个男人都必须为自己的女人付出责任的。林冲让人敬佩的,也正是这一点。他自知在去沧州从军之后,命运难卜,因此毅然写下了休书。

    林冲的休书,是对自己无能保护自己女人的宣判,就这样,他给自己的精神,也套上了罪愆的镣铐。后来林冲娘子的自尽,也算是给自己的男人一个满意的答复了。这是水浒中唯一的一道描写女人的光辉。而很多的女人,其实都是像《水浒》中的那些女人一样,浑浑噩噩中度过一生的。

    那些女人,几乎都背上了淫秽、浪荡的名声。从反面来看,这未必不是男人们的龌龊之处!因为女人的淫秽,跟男人的落草为寇一样,以主流社会的道德准绳衡量,都是人格的堕落!

    如果一个男人,在最起码的性欲上都不能给女人带来满足,那便是男人的不是了。像潘金莲,摊上了“三寸丁”武大,她的花心,武大一辈子都捅不破的。西门庆不过是个过路人而已。没有他,潘金莲的心照样还会像幽灵一样四处游荡。阎婆惜也是如此。宋江身材矮壮,又对女人天生的排斥,因此作她的女人,只有伤心而已。

    女人们并不都是热衷于安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本分的。在如今这个社会上,女人选择的机会,要比男人们少得多。尽管大多数的男人,说起来都是窝囊的。更不用说北宋年代了。我觉得,女人们之所以进入青楼,其实就像男人们上梁山一样,都是为了伸张自己的个性。所谓的“男盗女娼”,不正是这种现象的生动写照吗?!

    所以梁山好汉们对那些浪荡女人的作践,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施耐庵对女人们的解剖,简直深入到了肝肠!且看这一段对潘巧云的描写:

    “黑鬓,眉,光溜溜眼,香口,直隆隆鼻,乳乳腮,粉,身,玉手生生手儿,一捻捻腰,肚,尖尖脚,花蔟蔟鞋,肉胸,白生生腿。更有一件窄湫湫、、、黑稠稠,正不知是甚西。”

    我想,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也大抵就是如此了。男人心底的阴暗之处,跟女人的不见天日的下体,其实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越是隐秘的东西,想象起来就越生动。这也是一种审美心态,只不过是对自我的扭曲而已。

    我们看到,红楼梦中对性的描写,是高雅的,而施耐庵对性的描写,则是淫气十足,因而显得下贱。而这也正是他要追求的效果。潘金莲和潘巧云的故事,实际上并不是对性的扼杀,恰恰相反,它对性的泛滥,起到了鼓励的作用!就像金圣叹说的:

    “潘金偷一篇,奇了,後面又有潘巧偷一篇,一奇。”

    “奇绝”两字,明显地充满了欣赏的暧昧味道。

    我在阅读《水浒》时,一读到那几个女人的段落,就觉得施耐庵很有诲淫的可疑。他的百喻一讽的效果,恰恰让读者对风骚的女人,产生了难以抑制的欲望。现当代一些文艺家对《水浒》中几个女人的解读,正说明了这一点。

    而施耐庵在解决女人时,无一例外的采取的都是剖取心肝的外科手术式。这让我怀疑他带有某种程度上的恋母情结。我们先看武松杀嫂。那潘金莲被武松揪倒:

    “脚踏住他膊,扯胸脯衣裳。,那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着刀,手去斡胸脯,取出心肝五,供在前。查一刀,便割下那人,血流地。”

    这是多么的酣畅淋漓,惊心动魄!从中不难看出,武松实际上也就是一个性压抑者。有时做男人的确是很累的,尤其是做个成名的好汉。倘若将武大的事迹往仁义上靠,那么,我觉得,这仁义不要也罢!

    还有更精彩的,就是在翠屏山上,杨雄将潘巧云“一刀心直割到小肚子上,取出心肝五,在松上。”

    这样好像还不太畅快,雄又人“七事件分了,面衣服都拴在包裹了。”

    从这里,我们不难看出施耐庵的价值标准:倘若一件美好的东西,你要是得不到,那么就要将它毁灭!

    强盗的本质,便是如此。

    我想,很多男人其实都是为了女人活着的,因此他们根本受不了女人们对自己的背叛。像李师师,倒是在青楼行院里,惬意地作了很多女人们只能在梦想中做的事。她至少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男人。她是皇帝的情人,后来,她又想做燕青的情人。我设想,在金国人攻进汴京之后,李师师的下落,是不是该着落在隐退的燕青身上呢?!

    作为女人,在北宋年代,在施耐庵的笔下,是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活得堂堂正正的!

    03/03/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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