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第五章 不是走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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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今天回去，老头子一定在等我呢！”
丢下球拍，方旭显得有些烦乱，不顾几个好友，开车回家去了。
“这小子就这么把我们丢在这了，真不够意思！”
凌浩还在喋喋不休。
“好在阿旭今天挺烦的，不然，肯定让你好看。”
严雲也丢下球拍，和凌浩坐在一起。
“得了，他走了，我们去‘火月’吧！”
火月，当地有名的高档俱乐部！
“哦？你不回去陪陪新婚嫂子？”
严雲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凌浩想吐！
“靠，这个时候别提那女人！”
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严雲跟在他身边，装作很纳闷的样子：
“哦？刚才是谁说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现在怎么又变了？”
“一边去，那还不是说给阿旭听的！不过也为难那小子了，如果是我，打死也不会答应着婚事的！那女的，哎，算了，八竿子也打不着干我屁事啊！走走走，今晚不醉不归啊！”
一把搂过严雲的肩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去火月风流快活了。
正如方旭所说的，老爷子在等他。
回到家中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客厅带着老花镜看报纸。
大晚上的装什么装，还看报纸！
脱了鞋，也不打算打招呼，直奔楼梯。
“这么晚才回来啊！”
老爷子好似没事一样的对方旭打招呼。
听到老爷子说话，方旭才停下脚步。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方旭经常是深夜才回家，今天会早早回来，无非是知道老爷子一定有话说！
“您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既然老爷子不着急，他就更不着急了！
迈开步子上楼去。
老爷子折了折手里的报纸，换了一个版面来看。
“明天就去注册吧！”
老人好似在和方旭商量，其实不过是个不能拒绝的命令！
早就知道会面对这个时刻，方旭也没什么反映，随口回答一声“知道了！”
上楼之后就没有下来。
调查白若鸢这个人的时候听说她很‘老实’，是个百分之百听话的乖乖牌。既然这样的话，他也不打算追究太多，如果真的很听话，那就算娶个花瓶吧，反正放在家里，不用跟在身边碍眼。这样也就不会因为他流连花丛吵架了！
而且老爷子也会闭嘴！
得到回答的老爷子斜眼看了一眼方旭离开的背影，然后收回视线，放下报纸，靠在沙发上之后，露出了得逞的诡笑。
第二天，方旭早早的起来，收拾好了之后去了婚姻登记处。
虽然白夕梅没有到场，但是却还是很顺利的注册登记了。
白方两家的婚事已经是众所周知，没什么可质疑的。
更何况还是方大少爷亲自来办！
不过方旭的离开让登记处的花痴女们好大的伤心！
还有三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了。
但是白夕梅还是没什么下落。
李素雪焦急的同时却也庆幸还有‘替身’这么一招。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让这小妮子走走场子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李素雪还是亲自来到医院看看白若鸢。
看到白若鸢老实的坐在老张的病房外看书，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其实，最紧张的，是若鸢。
但是，她只能忍耐！
最终，李素雪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三天过去了，今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但是白夕梅依然没什么消息。
凌晨的时候就派人将白若鸢从医院接回来，匆匆的上妆打扮，剩下的就是等着新郎的婚车前来迎娶新娘！
但是，婚车是来了，但是新郎却没有来。
往日嚣张的李素雪连个不字都没有，乖乖的送白若鸢上了婚车。
一路上，若鸢都是低着头，尽管花冠盖住了她的脸，但是她还是害怕外人会看出什么来。
手指不断的抓着婚纱，紧张却一点也没有缓解。
车子停在当地最有名气的酒店门前，这里，是他们的婚场。
柔软的红地毯一直伸延到若鸢的脚下，花童为她打开车门，等待她的，只有不断闪耀的镁光灯，还有那些背着摄像机的男男女女，虽然他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若鸢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被他们看透了！
低着头，在保镖的护送下，快速的走进大厅。
那里，已经等候着这个城市中所有的名流人士，看到新娘慌张的走进来，大家的视线马上转过来，投在若鸢的身上。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眼光，就算是学校开学典礼，也不曾有过这么大的阵势。
低着头，由着花童的牵引，来到站在最前面的男人面前。
这个人，就是今天的新郎！
看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慌张的走过来，方旭皱起了眉头，果然是个没什么教养的女人，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贵宾席上，凌浩和严雲都在，看到新娘走过来，两个人还在窃窃私语。
“哎，长得还不赖！不过白瞎那张脸蛋了！”
“去你的，保持安静，神父要说话了！”
瞪了凌浩一眼，严雲严肃的看向礼台。
来到新郎的身边，花童将若鸢的手抬起来，等着新郎伸手来接。
原本面对新娘的方旭脸色阴沉的转过身去，对着神父声音冰冷的说道：
“可以开始了！”
花童愣了愣，随后是若鸢自己缩回手，小心的来到新郎身边站好。
她只是负责走个场面，只要能顺利的走完，她就有钱为爷爷看病了！
至于新郎的羞辱和鄙视，她都可以当作没看见。
反而是婚宴最重要的位子上，老爷子喜气洋洋的，一身红色的唐装显得老人家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只有贵宾席上的方明脸色难看至极。
“方旭先生，你愿意接受白夕梅为妻，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不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顺境或逆境，都一直关心他、照顾他，相携走完这一生？”神父手捧圣经，庄严地问着几百年不变一丝的话语。
方旭皱紧眉头，面对神父的话，只流露出了阴冷的神色，良久没有回应。
新郎冷漠的态度令观礼的宾客生疑，席间发出窸窸窣窣的质疑声。
白胜和李素雪的面子立刻有些挂不住。生怕方旭发现了什么当场拆穿。
“阿旭这小子在搞什么？想着今天晚上去哪玩啊？”
凌浩一直是这么无聊。严雲瞪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
“闭上乌鸦嘴！”
‘咳’——
终于，有些看不下去的老爷子看似无意的发出了一声咳嗽，随后眼神中带着警告看着方旭。
“方旭先生，你愿意吗？”神父再提醒了一遍。
“愿意！”
声音中的冰冷谁都听得出来，连一个我字都不屑说出来！
“那么白夕梅小姐，你愿意接受方旭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不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顺境或逆境，都一直关心他、照顾他，相携走完这一生？”
一直低着头，等到神父的问题丢给她的时候，她只是慌张的胡乱回应一句“我愿意”！
随后，双方交换了结婚戒指！一切都平安的走完了场子！
李素雪和白胜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酒席期间，大家都在议论新郎今天的表现。
方旭更是丢下新娘不管不顾跑去和凌浩严雲几个人喝酒去了。
只留下若鸢一个人到后面的休息室去休息。
“什么？您，您不是说，只是走走场面吗？”
李素雪大摇大摆的来到若鸢的休息室，美其名曰‘看看女儿’！
进来之后就和若鸢摊牌了！
白夕梅没有找到，所以她必须代替白夕梅嫁给方旭，而不是仅仅走走场面！
“我也不想啊。但是也没办法，夕梅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想让我们得罪方家破产吗？别忘了，我们白家完了，你的张爷爷也要死在医院里！”
她还特别强调了‘死在医院里’。若鸢一愣，随后无奈的低下头，身体开始慢慢的发抖。
她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那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方少爷见过夕梅小姐，我怕——”
若鸢尽可能的找一些理由让李素雪放弃这个念头。
她从没有想过，只是走走场面，居然变成了真正的婚礼。她用另一个人的名字，嫁给了素未谋面的丈夫。一个刚刚交换结婚戒指的男人！
“这个你可以放心，方少爷没见过夕梅，定婚事的是方家的老爷子，你只要讨好老爷子，一切都好说。”
碍于面子，方家也不会说什么！
李素雪的话打碎了若鸢的最后一丝幻想，她知道，李素雪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如果自己拒绝了，医院那边的费用马上就会被撤走，张爷爷也会——
她不敢想，一边摇着下唇一边掉眼泪。
泪水花了她的素装。
“哭什么哭，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那可是方太太的位置啊，别人想的还得不到呢！如果不是夕梅耍小性子，怎么轮的到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装？给句痛快话，应？还是不应？不过，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答应，老张那边我可就不管了！”
李素雪依然是那么咄咄逼人，摆出了一幅‘你敢不答应试试看’的样子。
若鸢一直低着头，最后，无奈的点点头！
但是止不住掉下来的泪水却让此刻的她显得无尽凄苦！
“哼，那就乖乖的跟着方少爷回去，听着，你若是敢对方少爷说起半个字来，小心我让你好看！”
转过身去，李素雪趾高气昂的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了若鸢无助的背影和低低的啜泣声，久久回荡。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丢下球拍，方旭显得有些烦乱，不顾几个好友，开车回家去了。
“这小子就这么把我们丢在这了，真不够意思！”
凌浩还在喋喋不休。
“好在阿旭今天挺烦的，不然，肯定让你好看。”
严雲也丢下球拍，和凌浩坐在一起。
“得了，他走了，我们去‘火月’吧！”
火月，当地有名的高档俱乐部！
“哦？你不回去陪陪新婚嫂子？”
严雲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凌浩想吐！
“靠，这个时候别提那女人！”
说完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严雲跟在他身边，装作很纳闷的样子：
“哦？刚才是谁说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现在怎么又变了？”
“一边去，那还不是说给阿旭听的！不过也为难那小子了，如果是我，打死也不会答应着婚事的！那女的，哎，算了，八竿子也打不着干我屁事啊！走走走，今晚不醉不归啊！”
一把搂过严雲的肩膀，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去火月风流快活了。
正如方旭所说的，老爷子在等他。
回到家中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客厅带着老花镜看报纸。
大晚上的装什么装，还看报纸！
脱了鞋，也不打算打招呼，直奔楼梯。
“这么晚才回来啊！”
老爷子好似没事一样的对方旭打招呼。
听到老爷子说话，方旭才停下脚步。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方旭经常是深夜才回家，今天会早早回来，无非是知道老爷子一定有话说！
“您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既然老爷子不着急，他就更不着急了！
迈开步子上楼去。
老爷子折了折手里的报纸，换了一个版面来看。
“明天就去注册吧！”
老人好似在和方旭商量，其实不过是个不能拒绝的命令！
早就知道会面对这个时刻，方旭也没什么反映，随口回答一声“知道了！”
上楼之后就没有下来。
调查白若鸢这个人的时候听说她很‘老实’，是个百分之百听话的乖乖牌。既然这样的话，他也不打算追究太多，如果真的很听话，那就算娶个花瓶吧，反正放在家里，不用跟在身边碍眼。这样也就不会因为他流连花丛吵架了！
而且老爷子也会闭嘴！
得到回答的老爷子斜眼看了一眼方旭离开的背影，然后收回视线，放下报纸，靠在沙发上之后，露出了得逞的诡笑。
第二天，方旭早早的起来，收拾好了之后去了婚姻登记处。
虽然白夕梅没有到场，但是却还是很顺利的注册登记了。
白方两家的婚事已经是众所周知，没什么可质疑的。
更何况还是方大少爷亲自来办！
不过方旭的离开让登记处的花痴女们好大的伤心！
还有三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了。
但是白夕梅还是没什么下落。
李素雪焦急的同时却也庆幸还有‘替身’这么一招。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让这小妮子走走场子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李素雪还是亲自来到医院看看白若鸢。
看到白若鸢老实的坐在老张的病房外看书，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其实，最紧张的，是若鸢。
但是，她只能忍耐！
最终，李素雪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三天过去了，今天就是婚礼的日子，但是白夕梅依然没什么消息。
凌晨的时候就派人将白若鸢从医院接回来，匆匆的上妆打扮，剩下的就是等着新郎的婚车前来迎娶新娘！
但是，婚车是来了，但是新郎却没有来。
往日嚣张的李素雪连个不字都没有，乖乖的送白若鸢上了婚车。
一路上，若鸢都是低着头，尽管花冠盖住了她的脸，但是她还是害怕外人会看出什么来。
手指不断的抓着婚纱，紧张却一点也没有缓解。
车子停在当地最有名气的酒店门前，这里，是他们的婚场。
柔软的红地毯一直伸延到若鸢的脚下，花童为她打开车门，等待她的，只有不断闪耀的镁光灯，还有那些背着摄像机的男男女女，虽然他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若鸢还是觉得自己仿佛被他们看透了！
低着头，在保镖的护送下，快速的走进大厅。
那里，已经等候着这个城市中所有的名流人士，看到新娘慌张的走进来，大家的视线马上转过来，投在若鸢的身上。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的眼光，就算是学校开学典礼，也不曾有过这么大的阵势。
低着头，由着花童的牵引，来到站在最前面的男人面前。
这个人，就是今天的新郎！
看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慌张的走过来，方旭皱起了眉头，果然是个没什么教养的女人，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贵宾席上，凌浩和严雲都在，看到新娘走过来，两个人还在窃窃私语。
“哎，长得还不赖！不过白瞎那张脸蛋了！”
“去你的，保持安静，神父要说话了！”
瞪了凌浩一眼，严雲严肃的看向礼台。
来到新郎的身边，花童将若鸢的手抬起来，等着新郎伸手来接。
原本面对新娘的方旭脸色阴沉的转过身去，对着神父声音冰冷的说道：
“可以开始了！”
花童愣了愣，随后是若鸢自己缩回手，小心的来到新郎身边站好。
她只是负责走个场面，只要能顺利的走完，她就有钱为爷爷看病了！
至于新郎的羞辱和鄙视，她都可以当作没看见。
反而是婚宴最重要的位子上，老爷子喜气洋洋的，一身红色的唐装显得老人家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只有贵宾席上的方明脸色难看至极。
“方旭先生，你愿意接受白夕梅为妻，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不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顺境或逆境，都一直关心他、照顾他，相携走完这一生？”神父手捧圣经，庄严地问着几百年不变一丝的话语。
方旭皱紧眉头，面对神父的话，只流露出了阴冷的神色，良久没有回应。
新郎冷漠的态度令观礼的宾客生疑，席间发出窸窸窣窣的质疑声。
白胜和李素雪的面子立刻有些挂不住。生怕方旭发现了什么当场拆穿。
“阿旭这小子在搞什么？想着今天晚上去哪玩啊？”
凌浩一直是这么无聊。严雲瞪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
“闭上乌鸦嘴！”
‘咳’——
终于，有些看不下去的老爷子看似无意的发出了一声咳嗽，随后眼神中带着警告看着方旭。
“方旭先生，你愿意吗？”神父再提醒了一遍。
“愿意！”
声音中的冰冷谁都听得出来，连一个我字都不屑说出来！
“那么白夕梅小姐，你愿意接受方旭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不论贫穷与富贵，健康与疾病，顺境或逆境，都一直关心他、照顾他，相携走完这一生？”
一直低着头，等到神父的问题丢给她的时候，她只是慌张的胡乱回应一句“我愿意”！
随后，双方交换了结婚戒指！一切都平安的走完了场子！
李素雪和白胜都大大的松了口气。
酒席期间，大家都在议论新郎今天的表现。
方旭更是丢下新娘不管不顾跑去和凌浩严雲几个人喝酒去了。
只留下若鸢一个人到后面的休息室去休息。
“什么？您，您不是说，只是走走场面吗？”
李素雪大摇大摆的来到若鸢的休息室，美其名曰‘看看女儿’！
进来之后就和若鸢摊牌了！
白夕梅没有找到，所以她必须代替白夕梅嫁给方旭，而不是仅仅走走场面！
“我也不想啊。但是也没办法，夕梅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想让我们得罪方家破产吗？别忘了，我们白家完了，你的张爷爷也要死在医院里！”
她还特别强调了‘死在医院里’。若鸢一愣，随后无奈的低下头，身体开始慢慢的发抖。
她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那是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方少爷见过夕梅小姐，我怕——”
若鸢尽可能的找一些理由让李素雪放弃这个念头。
她从没有想过，只是走走场面，居然变成了真正的婚礼。她用另一个人的名字，嫁给了素未谋面的丈夫。一个刚刚交换结婚戒指的男人！
“这个你可以放心，方少爷没见过夕梅，定婚事的是方家的老爷子，你只要讨好老爷子，一切都好说。”
碍于面子，方家也不会说什么！
李素雪的话打碎了若鸢的最后一丝幻想，她知道，李素雪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如果自己拒绝了，医院那边的费用马上就会被撤走，张爷爷也会——
她不敢想，一边摇着下唇一边掉眼泪。
泪水花了她的素装。
“哭什么哭，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那可是方太太的位置啊，别人想的还得不到呢！如果不是夕梅耍小性子，怎么轮的到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装？给句痛快话，应？还是不应？不过，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答应，老张那边我可就不管了！”
李素雪依然是那么咄咄逼人，摆出了一幅‘你敢不答应试试看’的样子。
若鸢一直低着头，最后，无奈的点点头！
但是止不住掉下来的泪水却让此刻的她显得无尽凄苦！
“哼，那就乖乖的跟着方少爷回去，听着，你若是敢对方少爷说起半个字来，小心我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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