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奇异旅程 第十六章 尼哈特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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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名一突然冲出去的同时，队列中传来一阵惊呼声，人们都被惊呆了。只有五人组剩下来的四个人抱臂而立，神态自若，看来都是知情人，毫不吃惊，他们快步走到队伍前列，排成一排，弯腰伸腿，深蹲踮足，似乎在为下一步行动作着准备。这时，斯古拉贝翁关口那边也传来一阵惊呼，慕名一已掠出两三百米，越迫越近，离关口不过一百余米。
小皇子步法的神奇令四位首席使者惊叹不已，虽说他们稍后出发，但也料不到竟追赶不上，更令他们吃惊的是，顷刻间，距离反而越拉越远，若是这小皇子再冲下去，进入梭标射程，便是赶往护卫也根本来不及。
人们不知道的是，跑得快只是“有穷”步法妙处之一，急停更是一绝，到了离关口约百米处，慕名一突然停了下来，脚下陡然一顿，像长枪猛扎在地上似的定住，身子微震不止，随即左闪右闪，轻松避开飞来的几支梭标。四位首席使者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在全力提速的情况下突然看到慕名一神奇的立定，根本刹不住身型，直向前冲出七八米才勉强停下，每人迎面都有四五只梭标袭来。好在各位首席使者武技高深，顿足轻扭，身型一展，长剑挥出，划成一道光弧，分别卷飞身前梭标，然后就势后滚翻，恰到好处的落在慕名一的两侧。平心而论，这几下发挥的着实精妙，不过看在人们眼里，在泥地上滚来滚去的，颇为狼狈。
慕名一要的就是这“狼狈”的效果，由于小时候的特殊经历，他对这几位身穿古怪服饰的星官殿使者始终心存芥蒂，刚才爽快答应辰明的请求，完全是为了借机戏弄他们一番而已。四位首席使者当然没想到这一层，他们还在心里暗暗赞叹慕名一的步法，同时也对自己学技不精感到赧然。
第一轮梭标攻势已经完结了，四位首席使者不动声色的环形侍立，长剑摆在胸前，警惕的盯着关口处，预备着迎接下一波进攻。慕名一却是满不在乎，背手挺胸，清了清嗓子，朗声喊了起来：“布谷其拉丝丝了文哈，顿克翁斯顿恰……”
四位首席使者面面相觑，大感不解，慕名一口中吐出来的每个字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感觉声音过于响亮，震得耳膜生疼，但却完全听不明白。
他们当然听不明白，慕名一此刻说的是刚刚从翁查哈那里学来的南海蛮夷土语，确切的说是在“模仿”，要是从中分解出几个字，管保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慕名一模仿语言的能力是与生俱来、无与伦比的，就算是一门完全没有接触过的语言，经他模仿起来，都是韵味十足，足让人听得陶醉，比大部分以之为母语的人念起来都要有味道得多。尼哈特族拒绝遣使对话，局面僵持不下，慕名一便想出这冒险的计策，迫近到关口前梭标射程的边缘，仗着自己催动内气发出的雄浑声音，简单扼要的提出了谈判条件。这是个优厚的谈判条件，主题就是“以罪人换和平”，要尼哈特王亲自带个会说中土语言的人来谈判，罪人指的就是孟士勤等人，好在距离较远，听不真切，要不身处大队中央的孟士勤等人此刻真是连自裁的心都有了。当然，为了加强谈判筹码，慕名一没忘记告知对方自己手下兵力雄厚，焚寨灭国易如反掌。
慕名一的话音刚落，关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声，几个守卫急匆匆地向后跑去，似乎是前去城寨通报消息，其余人手持梭标警戒着，也不再发动攻击。慕名一转身向己方招手，蒋千寻等四人便押着早已被带到身旁的孟士勤及其余四位商人慢慢走了过来。
蒋千寻紧紧贴着被缚住手脚的孟士勤，低声说道：“如果你想动手，我可以保证，在绳索断裂之前，你的人头一定已经落地了。”孟士勤既吃惊被看破身负武技，又震慑于蒋千寻身上的杀气，当下散去凝聚的内气，不发一言的低头向前走。蒋千寻又说道：“我们可以保证你性命无忧，你只负责出钱和装可怜就可以了，记住了！”
蒋千寻等人来到后，慕名一客气的请四位首席使者离去。别看四位使者年纪都有一大把了，其实脑子天真得很，他们几十年缩在星官殿中，跟外界根本没有接触，唯一的消遣就是研究武学，今天看到慕名一露了一手神气步法，都佩服的不得了，早把这小孩子当作令人景仰的武学宗师看待，当下言听计从，施礼便走。远远在后面紧张盯着的林仲羽看到四个“保镖”自己往回走，脸上可就不太好看，不过辰明未作表示，他也不敢说什么。
四位使者走后，吕战名向慕名一问道：“尼哈特王会不会来？”慕名一还没回答，一旁叔子安已嗤笑道：“一定会来，刚才他的部下可都听到了我们提出的条件，面对五个半大小伙子他不敢不露面。人家为王的，纵然没有胆子，面子总是要有的。”蒋千寻也道：“尼哈特王报仇报不了，后院还进了狼，正是火急火燎的时候，听说我们能帮他讨还个公道，一定心动的，等着吧！”吕战名听了觉得有理，又感到站久了颇为疲累，便动员大家坐下聊天等候。五人组谈笑风生，倒把战场当作郊游之所了，孟士勤等人也一旁闷头坐着，长吁短叹，只不敢出言求救，其实也都把生还的希望寄托在蒋千寻刚才那一句话上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关口的栅栏打开了，一群土著人簇拥着一个头戴花环的阴婺少年走了出来。看来这尼哈特王还是做了充足准备，十名土著护卫一个个身体健硕、孔武有力，在南海土著中当属罕见的彪形大汉，手持梭标、藤盾，威风凛凛，倒是显得懒散坐在地上的五人组气势弱了很多。
慕名一坐在地上，眯着眼睛数了一下对方人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高小大胖，起来了。”说着便起身，抖了抖长袍下摆上粘着的草籽、泥土，背起手来，悠然自得的等待尼哈特王的到来。
尼哈特王是承袭王位的少年国王，身材瘦小，肤色暗淡，额突颊凹，夹在一群大汉当中，更显孱弱，若不是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目光锋锐，倒很像是这群土著人的俘虏。一行人缓步走来，在离慕名一等人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尼哈特王上前一步，其余侍卫紧张的在后面戒备着。
“孟士勤，跟我走，你们，回去。”尼哈特王语调冷硬，中土语倒是说得流利，倒是吓了慕名一一跳，他想不到这南海蛮国的国王居然也会说中土语言，不过这样也好，交流起来就方便很多了。
慕名一笑道：“大王不要着急，事情可以慢慢谈，我还是先来介绍一下各位谈判代表吧！”说完也不管尼哈特王究竟明不明白“谈判代表”为何物，自顾自的一个个介绍起五人组成员来。
像“上将军一等公爵言山镇抚使领言州守护持节蒋公千寻”或是“摘星阁大学士东南神殿大神官御学教习吕氏战名”这样的介绍并不能让尼哈特王搞清楚对方的身份（其实就算是中土饱学之士也未必能听得懂），但是足以传达出一个信息，那就是这几个看似年轻的小孩子都是南海北方一个强大而不可一世的大帝国中举足轻重甚至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的人物。慕名一瞎掰的诸多头衔作用非常明显，尼哈特王被唬得一楞一楞的，也主动交待了自己手下的身份和姓名。不过那些南海土著的名字都奇怪得很，无非“嗡嗡嗡”、“嘭嘭嘭”之类，反正慕名一一个没记住，就只记下了尼哈特王的名字——阿尔瓦利，还有“阿尔瓦利”的意思——星空的守护。
慕名一咧嘴笑道：“阿尔瓦利大王，我们那边有个人的名字跟你的是一样的！就是那个穿蓝色长袍背把剑的！”说完指了指站在远处队伍前列的辰明。他心想“星空的守护”可不就是星官嘛，想不到这里碰到辰明的同侪了，正好拉拉关系。阿尔瓦利不知就里，好奇的看了看，咧开嘴笑了，还遥遥的向辰明招了招手，看他没反应，不禁悻悻然嘟囔了几句，可怜辰明远在几百米外，哪里知道尼哈特王是在向他打招呼，白白背负了“无礼”的名誉。
一旁的叔子安本来还在回味慕名一“授予”他的“帝国右相监察特使一等公爵领北疆守护叔公子安”系列头衔，看到此情此景，敏锐地察觉到了阿尔瓦利的少年心性非常适合作为突破口，便提出双方席地座谈、交流感情的建议。慕名一当然举双手赞成，阿尔瓦利也早站得累了，正好一拍即合，也不顾侍卫劝阻，一大群人就凑到一块坐下，开始了欢快的谈判。
按照慕名一的习惯，当然是先解决令人愉快的事情，谈判也就首先围绕关于双方结盟，共同对付加尼亚人的进攻，以及今后中土城寨的设置、南海贸易的规则等等进行。阿尔瓦利早被五人组的一通猛吹冲昏了头脑，对慕名一手中的实力笃信无疑，同盟一事正是求之不得，而关于城寨设立、贸易规则之类，实在不是南海蛮人小小的脑袋可以思考和理解的，当然慕名一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沉香木、宝石、皮毛之类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多么稀罕神圣的物件，满山遍野都是，多给少给本无所谓，只要有人能管住中土人循规蹈矩便成。
谈判进展出奇的顺利，直到谈及孟士勤等人的处置问题。阿尔瓦利态度异常坚决，表示逍遥港一战，族人死伤甚多，此仇不报，难平民愤，要求将孟士勤等五人交由尼哈特族长老实施“天裁”，孟士勤立刻吓得脸都绿了。慕名一便好奇的打听了一下，原来这所谓“天裁”就是将受刑人赤身捆缚于密林深处大树上三天三夜，若是得以生还，便是老天垂幸，罪孽尽去，可怜这南海密林中凶兽甚多，看到新鲜白肉哪有不饱餐一顿的道理，而且南海密林中最令人畏惧的不是野兽，而是毒虫巨蚁，活生生的被群蚁吞噬，销肌噬骨，那感觉实在是……慕名一自己也听得毛骨悚然，几欲呕吐，当即决心留下孟士勤等几条性命，若是放任他们这个死法，他心里是万万过意不去的。
接下来，慕名一就开始给阿尔瓦利灌输经学了，比如说“两国交战伤亡在所难免”，“人命承受于天，不可轻夺”之类的，甚至也给孟士勤安排了各式各样唬人的头衔，把几个中土商人的身世吹得神乎其神，暗示放过他们自有大把好处可赚，若是一意孤行，就算取了他们性命，也难免那后患之忧。阿尔瓦利看似很天真，但是绝对不傻，听了半天，只一句话就把慕名一辛苦编织的理由击得粉碎：“他们五个人的性命尊贵，我几百臣民的性命就不尊贵吗？他们杀了我族几百，就用五个人来换，难道还对不起天了吗？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能放过他们！”南海蛮族人的心目中，人命并无贵贱，无论达官显贵，若是复仇，也须止于同态，亦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之意，只要赔五条命，而且还可以经过“天裁”，已经是大大的给慕名一面子了。
慕名一也是无奈，威逼利诱、欺诈坑蒙都用上了，毕竟比不上人家占据的道义，若是撕破脸自然不怕，只是先前一番谈判的努力可就落空了，何况他挺喜欢阿尔瓦利这个心性活泼的蛮王，颇有知己之感，兵戎相见，实非所愿，一时也两难起来。
愣了一阵，慕名一微笑着看向阿尔瓦利，说道：“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再隐瞒了！我们是不是兄弟？”
阿尔瓦利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愣愣的答到：“当然是！你有什么……”
慕名一没等他说完，抢先道：“既然是兄弟，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情，在明日的太阳升起之前，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人，我可以相信你吗？”
阿尔瓦利更加迷糊了，连连眨眼，迟疑的答道：“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慕名一伸手示意阿尔瓦利靠过来，直到两个人几乎脸贴脸，他才沉声说到：“我，是神……派来的使者！”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小皇子步法的神奇令四位首席使者惊叹不已，虽说他们稍后出发，但也料不到竟追赶不上，更令他们吃惊的是，顷刻间，距离反而越拉越远，若是这小皇子再冲下去，进入梭标射程，便是赶往护卫也根本来不及。
人们不知道的是，跑得快只是“有穷”步法妙处之一，急停更是一绝，到了离关口约百米处，慕名一突然停了下来，脚下陡然一顿，像长枪猛扎在地上似的定住，身子微震不止，随即左闪右闪，轻松避开飞来的几支梭标。四位首席使者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在全力提速的情况下突然看到慕名一神奇的立定，根本刹不住身型，直向前冲出七八米才勉强停下，每人迎面都有四五只梭标袭来。好在各位首席使者武技高深，顿足轻扭，身型一展，长剑挥出，划成一道光弧，分别卷飞身前梭标，然后就势后滚翻，恰到好处的落在慕名一的两侧。平心而论，这几下发挥的着实精妙，不过看在人们眼里，在泥地上滚来滚去的，颇为狼狈。
慕名一要的就是这“狼狈”的效果，由于小时候的特殊经历，他对这几位身穿古怪服饰的星官殿使者始终心存芥蒂，刚才爽快答应辰明的请求，完全是为了借机戏弄他们一番而已。四位首席使者当然没想到这一层，他们还在心里暗暗赞叹慕名一的步法，同时也对自己学技不精感到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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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名一的话音刚落，关口处传来一阵骚动声，几个守卫急匆匆地向后跑去，似乎是前去城寨通报消息，其余人手持梭标警戒着，也不再发动攻击。慕名一转身向己方招手，蒋千寻等四人便押着早已被带到身旁的孟士勤及其余四位商人慢慢走了过来。
蒋千寻紧紧贴着被缚住手脚的孟士勤，低声说道：“如果你想动手，我可以保证，在绳索断裂之前，你的人头一定已经落地了。”孟士勤既吃惊被看破身负武技，又震慑于蒋千寻身上的杀气，当下散去凝聚的内气，不发一言的低头向前走。蒋千寻又说道：“我们可以保证你性命无忧，你只负责出钱和装可怜就可以了，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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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使者走后，吕战名向慕名一问道：“尼哈特王会不会来？”慕名一还没回答，一旁叔子安已嗤笑道：“一定会来，刚才他的部下可都听到了我们提出的条件，面对五个半大小伙子他不敢不露面。人家为王的，纵然没有胆子，面子总是要有的。”蒋千寻也道：“尼哈特王报仇报不了，后院还进了狼，正是火急火燎的时候，听说我们能帮他讨还个公道，一定心动的，等着吧！”吕战名听了觉得有理，又感到站久了颇为疲累，便动员大家坐下聊天等候。五人组谈笑风生，倒把战场当作郊游之所了，孟士勤等人也一旁闷头坐着，长吁短叹，只不敢出言求救，其实也都把生还的希望寄托在蒋千寻刚才那一句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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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名一咧嘴笑道：“阿尔瓦利大王，我们那边有个人的名字跟你的是一样的！就是那个穿蓝色长袍背把剑的！”说完指了指站在远处队伍前列的辰明。他心想“星空的守护”可不就是星官嘛，想不到这里碰到辰明的同侪了，正好拉拉关系。阿尔瓦利不知就里，好奇的看了看，咧开嘴笑了，还遥遥的向辰明招了招手，看他没反应，不禁悻悻然嘟囔了几句，可怜辰明远在几百米外，哪里知道尼哈特王是在向他打招呼，白白背负了“无礼”的名誉。
一旁的叔子安本来还在回味慕名一“授予”他的“帝国右相监察特使一等公爵领北疆守护叔公子安”系列头衔，看到此情此景，敏锐地察觉到了阿尔瓦利的少年心性非常适合作为突破口，便提出双方席地座谈、交流感情的建议。慕名一当然举双手赞成，阿尔瓦利也早站得累了，正好一拍即合，也不顾侍卫劝阻，一大群人就凑到一块坐下，开始了欢快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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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进展出奇的顺利，直到谈及孟士勤等人的处置问题。阿尔瓦利态度异常坚决，表示逍遥港一战，族人死伤甚多，此仇不报，难平民愤，要求将孟士勤等五人交由尼哈特族长老实施“天裁”，孟士勤立刻吓得脸都绿了。慕名一便好奇的打听了一下，原来这所谓“天裁”就是将受刑人赤身捆缚于密林深处大树上三天三夜，若是得以生还，便是老天垂幸，罪孽尽去，可怜这南海密林中凶兽甚多，看到新鲜白肉哪有不饱餐一顿的道理，而且南海密林中最令人畏惧的不是野兽，而是毒虫巨蚁，活生生的被群蚁吞噬，销肌噬骨，那感觉实在是……慕名一自己也听得毛骨悚然，几欲呕吐，当即决心留下孟士勤等几条性命，若是放任他们这个死法，他心里是万万过意不去的。
接下来，慕名一就开始给阿尔瓦利灌输经学了，比如说“两国交战伤亡在所难免”，“人命承受于天，不可轻夺”之类的，甚至也给孟士勤安排了各式各样唬人的头衔，把几个中土商人的身世吹得神乎其神，暗示放过他们自有大把好处可赚，若是一意孤行，就算取了他们性命，也难免那后患之忧。阿尔瓦利看似很天真，但是绝对不傻，听了半天，只一句话就把慕名一辛苦编织的理由击得粉碎：“他们五个人的性命尊贵，我几百臣民的性命就不尊贵吗？他们杀了我族几百，就用五个人来换，难道还对不起天了吗？就是拼着一死，也不能放过他们！”南海蛮族人的心目中，人命并无贵贱，无论达官显贵，若是复仇，也须止于同态，亦即“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之意，只要赔五条命，而且还可以经过“天裁”，已经是大大的给慕名一面子了。
慕名一也是无奈，威逼利诱、欺诈坑蒙都用上了，毕竟比不上人家占据的道义，若是撕破脸自然不怕，只是先前一番谈判的努力可就落空了，何况他挺喜欢阿尔瓦利这个心性活泼的蛮王，颇有知己之感，兵戎相见，实非所愿，一时也两难起来。
愣了一阵，慕名一微笑着看向阿尔瓦利，说道：“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再隐瞒了！我们是不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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