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间 第二章 三个异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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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是一个女人，一个异常美丽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人有很多，而女人的美丽也分很多种。但是任何一个见过赵钰的人，不仅仅男人甚至就连女人和小孩也会被那种美丽所吸引，所打动。因为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就象坠入凡尘的仙子；一种圣洁得甚至有点中性的美，尤其她在身着男装的时候。
其实赵钰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男装打扮的。尤其是近几年来，负责打理家族生意的赵润樵逐渐隐居幕后，赵大小姐独自巡视各地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无论怎样赵钰都不象是个可怕的人，但是她的下属对着她时却都是战战兢兢的。
赵氏家族在大江南北的主要州府一共有三十几个大酒楼，一百多间珠宝银楼当铺之类的大小铺面，为赵家干活的店员伙计不下千名。上到分号的掌柜，下到酒楼的小二，银楼当铺的学徒。只要听说有什么事是大小姐吩咐下来，立刻就会被不折不扣地执行。
其实不光是下人，就连家族中同辈的年轻子弟都不敢在赵钰面前放肆言笑。据说家主的小姐红荷有一次不小心，无意中看到了赵钰托人从滇边带来的翡翠镯子，大为喜爱，忍不住把玩了一会。赵钰听说了此事之后便吩咐丫头海棠把那对镯子包好送给了堂妹。这本来是一件小事，可是几天之后红荷被父亲叫到面前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严令夫人尹氏看管好自己的女儿，不许她们进出三老爷的宅子。
宣州宝庆楼的掌柜赵德方是三老爷小时的书童，算是家族的老人了，自从当上宝庆楼的掌柜之后一直兢兢业业地经营，两年前有一次磨不过妻子便把娘家的一个子侄安排在酒楼的柜台当帐房。三个月后被赵钰知晓了此事，不但外甥的差使没保住，自己还被扣罚了两个月的月奉。最让他下不来台的是赵钰居然将此事通报各个分号让大家引以为戒。虽说外甥后来还是托人在另一个大酒楼食为天找到了合适的差事，总算对老妻少了一点愧疚。直到上个月到家中看望自己的外甥无意中透露这个差使实际上是大小姐暗中安排的才真正让他瞠目以对。
赵德方当时就感慨地对老妻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小姐还真是让我又敬又畏啊！他心里实际上有一句没说：恐怕是畏惧远远大于敬重啊！
*********************
此刻这个料事如神且让人又敬又畏的赵大小姐却预料不道她的贴心丫头海棠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冒雪上山送信，也猜不出老家人赵德方心中对自己的又感激又敬畏的复杂心理。此刻的她正眺望远方犹比光明顶更高的莲花峰出神。高耸的莲花诸峰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被周围的群峰环绕恰似洁白的莲花，较往常多出了几分圣洁意味。
“菩提并无树,明镜亦无台”有所思的女子轻轻地念颂着慧能禅师的偈语，这一刻的风情确实会让凡夫俗子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听到身后之人接出了后偈语两句，女子霍然转身，仙子坠入凡尘，却更增了三分明艳不可方物，灵动美丽的双眸瞪视着那个让她心生俗念的。。。良久，方轻启朱唇轻轻言道：
“阳，对的很正确。你知道这四句偈语的含义吗？”赵钰嘴中轻言细语，心下却黯然轻叹，如果他真的明白自己心中所思，自己还感如此直白女儿家的情怀吗？
“钰，你当日是这样教我的：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以对方姓名中的一个字代称，明朝并无先例，算是赵钰的独创，却带给她一种特殊的感觉。阳十三这个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男人，或许他以前是不是一个人自己都没有把握。但是时日短暂的相处已经让自己几乎不再能完全把握自己的情感。
赵钰母亲早亡，父亲对她呵护倍至，一直没有续弦，除了每年扫墓时会带自己出门，平常深居简出，很少在人前露面。家族中除了现今在圣寿寺出家的堂兄赵方禅会到叔叔府宅中看望自己，其他的族人甚少有过往。自己听说是因为早年父亲在娶妻事情上和长辈出现过不快之故，自己却感觉他们是因为对母亲的亡故有愧。
三年前父亲突然决定从蜀中成都的府宅移居至渝州府居住。临行前身为赵家家主的二伯握住父亲的手说了一句：“三弟，”便哽咽地说不出什么。父亲只是淡淡地说：“家族对外的生意我已经交给钰儿了，如果她做不好，你可以考虑其他人，我不想再插手了。”自己只知道渝州是二十年前父母相遇的地方，其他的自己小的时候父亲不愿说给自己听，大了之后每每想到母亲坟前祭拜时父亲的伤疼神情自己就不忍再问。
除了相依为命的父亲赵润樵，和对堂兄赵方禅有所好感。赵钰对所有家族内外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有自己七岁时捡到的小丫头海棠自己把她视为亲妹妹。可是眼前这个阳十三自己又怎会。。。？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走神的赵钰凝神望向良久没有出声的阳十三，却发现对方的澄澈的双眸也在凝视着自己。
赵钰心中一阵悸动，明知不该还是脱口问道：“阳，莫非你。。。”感觉到自己失态的她慌忙住口不语，扭头不敢望向对方。
“钰，你是想问我是否使用了‘他心通’？对吗？”见她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直视着自己，也没有回答，阳十三的眼中闪过一丝类似常人的疑问表情。只是恰好赵钰没有看到。否则她一定更会芳心大乱。
“钰，你我曾经的那个约定我从来没有忘记，难道你。。。”刚刚说道此处的阳十三突然住口不言看向门的方向。
****************************
早已和他有了默契的赵钰慢慢地走到门边随手把门打开。门外却站着一脸尴尬的叶苑。看见赵钰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偷听未遂的叶苑一阵心虚，嗫嚅着想解释什么却一时半刻想不到个由头。赵钰看她这副样子也不禁心中莞尔，忍不住想继续逗逗这个明显没有偷听经验的笨贼，仍然板着的俏脸一言不发却在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向来大胆的叶苑不知何故在赵钰面前显得非常不自然，待看到赵钰奇怪的表情更是大羞。小脸通红的叶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努力挺了挺胸结结巴巴道：“我，我，我是想来来来。。。”
看她来了半天也来不出个所以然的赵钰虽然心中好笑，却装做不耐到：“叶公子是想来告诉我何以一路跟踪至此呢？还是想，”说道公子二字的时候她有意地加重了语调并且有意无意地瞥了对方的胸部一眼。
觉察到对方奇怪眼神，叶苑更是羞怒不已，忍不住白了赵钰一眼：“你，你凭什么说我是跟踪你们来的，我和好友相约在此，准备共游黄山。”
“既然如此，可否介绍叶公子你的朋友一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认定叶苑在撒谎的赵钰戏谑地看着愤愤不已的她，觉得甚为有趣。
“可是我的朋友还没有到啊，我想是他是被这场大雪阻挡在山下了，他一定不会失约于我。”说道这儿，还得意地一扬头。
“叶公子既然对你的那个朋友如此的有信心，就等他上山之后再请二位过来一聚吧。”说着赵钰便作出关门的架势。叶苑一看慌忙抬手一拦，着急道：
“且慢！我承认对你们好奇才留下的，但是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想和二位交个朋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叶苑并非汗家女子，且在北方身份也是高贵之极，只是对那人的来历过于好奇才会对眼前这个不知男女的赵公子如此低声下气。
但赵钰是何等聪慧之人，其实她早就看出来叶苑并不简单。只是她留有后着，所以并不急于从叶苑本人口中探问出一些什么。对于叶苑在寺中所做的一些手脚她其实也早已知晓，只是故做不知罢了，谁知此女今日如此沉不住气，竟跑到门口偷听。赵钰心中一动，已拿定了主意，神色一肃对叶苑说道：“承蒙叶公子看得起，愿意折节下交，只是小生二人今日已与寺中主持相约论禅，如若叶公子同意，可否晚间再谋一叙。”
叶苑对于这番咬文嚼字的话其实并不是完全理解，但是赵钰的态度改变和约她晚上相见还是明白的，不禁大喜，连忙告辞而去。看着她兴奋地雀跃不已，蹦蹦跳跳地远去的样子，赵钰想到，这个胡人女子直率的性子到是和海棠有点相象，只是她为什么会对阳如此好奇呢。
一边回身思索着晚间该当如何探问叶苑，一边转身关门的赵钰抬头向阳十三看去，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仿佛似感觉到什么一样，赵钰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对方。果然一向不会主动提问的阳十三突然低声说到：“钰，问一个问题。”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赵钰却是浑身一震。强忍住自己心中复杂的感觉，尽量让自己平静地看着阳十三，带着些许期盼。果然，阳十三继续说道：“钰，我见过刚才那个人是吗？”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语病的问题仔细地回味其实大有古怪。为什么是否见过一个人自己不知道反而问别人？赵钰回答的则更是古怪：“阳，你是指在见到我之前？”
“是。”
“很重要？”
“是的。”
“为什么？”
“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停顿了一下阳十三又说：
“很弱。”
赵钰沉思了一会，问到：
“阳，那么重要为什么不。。。”
“我答应过你。”阳十三打断了赵钰没让她问完，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接着又说：
“钰，我认为你更重要。”
室中又沉默下来，只是赵钰的心中波动不已，她还在回味刚才那句：钰，我认为你更重要。他指的什么？他认为对自己的承诺比他自己的安全更重要？还是？
正在胡思乱想的赵钰直到听到有脚步声正在向这间屋子走来才停了下来。然后知客僧慧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赵施主，主持大师有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人有很多，而女人的美丽也分很多种。但是任何一个见过赵钰的人，不仅仅男人甚至就连女人和小孩也会被那种美丽所吸引，所打动。因为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就象坠入凡尘的仙子；一种圣洁得甚至有点中性的美，尤其她在身着男装的时候。
其实赵钰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男装打扮的。尤其是近几年来，负责打理家族生意的赵润樵逐渐隐居幕后，赵大小姐独自巡视各地的次数就多了起来。无论怎样赵钰都不象是个可怕的人，但是她的下属对着她时却都是战战兢兢的。
赵氏家族在大江南北的主要州府一共有三十几个大酒楼，一百多间珠宝银楼当铺之类的大小铺面，为赵家干活的店员伙计不下千名。上到分号的掌柜，下到酒楼的小二，银楼当铺的学徒。只要听说有什么事是大小姐吩咐下来，立刻就会被不折不扣地执行。
其实不光是下人，就连家族中同辈的年轻子弟都不敢在赵钰面前放肆言笑。据说家主的小姐红荷有一次不小心，无意中看到了赵钰托人从滇边带来的翡翠镯子，大为喜爱，忍不住把玩了一会。赵钰听说了此事之后便吩咐丫头海棠把那对镯子包好送给了堂妹。这本来是一件小事，可是几天之后红荷被父亲叫到面前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严令夫人尹氏看管好自己的女儿，不许她们进出三老爷的宅子。
宣州宝庆楼的掌柜赵德方是三老爷小时的书童，算是家族的老人了，自从当上宝庆楼的掌柜之后一直兢兢业业地经营，两年前有一次磨不过妻子便把娘家的一个子侄安排在酒楼的柜台当帐房。三个月后被赵钰知晓了此事，不但外甥的差使没保住，自己还被扣罚了两个月的月奉。最让他下不来台的是赵钰居然将此事通报各个分号让大家引以为戒。虽说外甥后来还是托人在另一个大酒楼食为天找到了合适的差事，总算对老妻少了一点愧疚。直到上个月到家中看望自己的外甥无意中透露这个差使实际上是大小姐暗中安排的才真正让他瞠目以对。
赵德方当时就感慨地对老妻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小姐还真是让我又敬又畏啊！他心里实际上有一句没说：恐怕是畏惧远远大于敬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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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个料事如神且让人又敬又畏的赵大小姐却预料不道她的贴心丫头海棠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冒雪上山送信，也猜不出老家人赵德方心中对自己的又感激又敬畏的复杂心理。此刻的她正眺望远方犹比光明顶更高的莲花峰出神。高耸的莲花诸峰被大雪覆盖，白茫茫的，被周围的群峰环绕恰似洁白的莲花，较往常多出了几分圣洁意味。
“菩提并无树,明镜亦无台”有所思的女子轻轻地念颂着慧能禅师的偈语，这一刻的风情确实会让凡夫俗子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听到身后之人接出了后偈语两句，女子霍然转身，仙子坠入凡尘，却更增了三分明艳不可方物，灵动美丽的双眸瞪视着那个让她心生俗念的。。。良久，方轻启朱唇轻轻言道：
“阳，对的很正确。你知道这四句偈语的含义吗？”赵钰嘴中轻言细语，心下却黯然轻叹，如果他真的明白自己心中所思，自己还感如此直白女儿家的情怀吗？
“钰，你当日是这样教我的：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以对方姓名中的一个字代称，明朝并无先例，算是赵钰的独创，却带给她一种特殊的感觉。阳十三这个本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男人，或许他以前是不是一个人自己都没有把握。但是时日短暂的相处已经让自己几乎不再能完全把握自己的情感。
赵钰母亲早亡，父亲对她呵护倍至，一直没有续弦，除了每年扫墓时会带自己出门，平常深居简出，很少在人前露面。家族中除了现今在圣寿寺出家的堂兄赵方禅会到叔叔府宅中看望自己，其他的族人甚少有过往。自己听说是因为早年父亲在娶妻事情上和长辈出现过不快之故，自己却感觉他们是因为对母亲的亡故有愧。
三年前父亲突然决定从蜀中成都的府宅移居至渝州府居住。临行前身为赵家家主的二伯握住父亲的手说了一句：“三弟，”便哽咽地说不出什么。父亲只是淡淡地说：“家族对外的生意我已经交给钰儿了，如果她做不好，你可以考虑其他人，我不想再插手了。”自己只知道渝州是二十年前父母相遇的地方，其他的自己小的时候父亲不愿说给自己听，大了之后每每想到母亲坟前祭拜时父亲的伤疼神情自己就不忍再问。
除了相依为命的父亲赵润樵，和对堂兄赵方禅有所好感。赵钰对所有家族内外的人从来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只有自己七岁时捡到的小丫头海棠自己把她视为亲妹妹。可是眼前这个阳十三自己又怎会。。。？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走神的赵钰凝神望向良久没有出声的阳十三，却发现对方的澄澈的双眸也在凝视着自己。
赵钰心中一阵悸动，明知不该还是脱口问道：“阳，莫非你。。。”感觉到自己失态的她慌忙住口不语，扭头不敢望向对方。
“钰，你是想问我是否使用了‘他心通’？对吗？”见她并没有象往常那样直视着自己，也没有回答，阳十三的眼中闪过一丝类似常人的疑问表情。只是恰好赵钰没有看到。否则她一定更会芳心大乱。
“钰，你我曾经的那个约定我从来没有忘记，难道你。。。”刚刚说道此处的阳十三突然住口不言看向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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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到对方奇怪眼神，叶苑更是羞怒不已，忍不住白了赵钰一眼：“你，你凭什么说我是跟踪你们来的，我和好友相约在此，准备共游黄山。”
“既然如此，可否介绍叶公子你的朋友一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认定叶苑在撒谎的赵钰戏谑地看着愤愤不已的她，觉得甚为有趣。
“可是我的朋友还没有到啊，我想是他是被这场大雪阻挡在山下了，他一定不会失约于我。”说道这儿，还得意地一扬头。
“叶公子既然对你的那个朋友如此的有信心，就等他上山之后再请二位过来一聚吧。”说着赵钰便作出关门的架势。叶苑一看慌忙抬手一拦，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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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赵钰是何等聪慧之人，其实她早就看出来叶苑并不简单。只是她留有后着，所以并不急于从叶苑本人口中探问出一些什么。对于叶苑在寺中所做的一些手脚她其实也早已知晓，只是故做不知罢了，谁知此女今日如此沉不住气，竟跑到门口偷听。赵钰心中一动，已拿定了主意，神色一肃对叶苑说道：“承蒙叶公子看得起，愿意折节下交，只是小生二人今日已与寺中主持相约论禅，如若叶公子同意，可否晚间再谋一叙。”
叶苑对于这番咬文嚼字的话其实并不是完全理解，但是赵钰的态度改变和约她晚上相见还是明白的，不禁大喜，连忙告辞而去。看着她兴奋地雀跃不已，蹦蹦跳跳地远去的样子，赵钰想到，这个胡人女子直率的性子到是和海棠有点相象，只是她为什么会对阳如此好奇呢。
一边回身思索着晚间该当如何探问叶苑，一边转身关门的赵钰抬头向阳十三看去，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仿佛似感觉到什么一样，赵钰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对方。果然一向不会主动提问的阳十三突然低声说到：“钰，问一个问题。”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赵钰却是浑身一震。强忍住自己心中复杂的感觉，尽量让自己平静地看着阳十三，带着些许期盼。果然，阳十三继续说道：“钰，我见过刚才那个人是吗？”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语病的问题仔细地回味其实大有古怪。为什么是否见过一个人自己不知道反而问别人？赵钰回答的则更是古怪：“阳，你是指在见到我之前？”
“是。”
“很重要？”
“是的。”
“为什么？”
“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停顿了一下阳十三又说：
“很弱。”
赵钰沉思了一会，问到：
“阳，那么重要为什么不。。。”
“我答应过你。”阳十三打断了赵钰没让她问完，似乎知道她要问什么。接着又说：
“钰，我认为你更重要。”
室中又沉默下来，只是赵钰的心中波动不已，她还在回味刚才那句：钰，我认为你更重要。他指的什么？他认为对自己的承诺比他自己的安全更重要？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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