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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汴京纷纭 十八、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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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不好意思,卡了很久。这章是重要的一个引子,所以总是想处理得更好。发现一个毛病,听着音乐,散步的过程中思如泉涌,很多精彩的桥段,可是来不及记下来,总觉得热血沸腾滴。唉,郁闷啊,改了很多次,总是觉得不满意。

    很猛的,超长章节,一万二千多字啊……应该吧前面都补上了吧

    好多东西总觉得自己语言太贫乏,不会表达脑海里的场景,那种立体的感觉,写到纸上总是让我写的单调了。要是能做成动画或者电影片段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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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往今来,男人打架不外乎两种原因:面子,女人。事情到真没多大的事情,因为一个女人而起了面子之争。

    虽说杨延琅一直把杨宗显和杨宗魁当做小娃儿看待,可她这个长辈忽略了的是,人家那俩再也不是拖着鼻涕玩泥巴的小子,已经长成十几岁的大人了,对异性的看法已经从幼时好奇慢慢转变为青春期带着朦胧的好感。这种懵懂的感觉,自然会让易于冲动滴少男们热血冲昏头脑,为了自己心中的“女神”似的女人奋不顾身,为了某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小宇宙爆发。

    引发这场血案的,是马行街夜市的州北瓦舍里一个歌舞女伎。

    汴京城里有很多有名的女伎。在宋朝典籍中,虽然“伎”和“妓”两个字是通用的,但实际上在北宋,女伎和妓女是不同的。女伎是那些会特别技艺,靠技艺或者表演吃饭的人。她们的技艺不仅是歌舞或者戏曲这些声色表演,也有生活技艺类出众的女子被称为女伎,比如一些出名的厨娘或者绣工,也都是被归为女伎。上至达官贵族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贩夫走卒,几乎都是她们的“粉丝”。而且,在那个时候,女伎的地位并非如明清两代“贱籍乐户”那般地位极其低下,她们是公众人物中比较耀眼的角色,每当皇宫中有大型宴会时,宫内的司内官也会请最著名的女伎和宫廷乐队同台演出,甚至,大宋皇家也会把女伎的技艺也当做是选妃的标准,所以很多达官贵族会把知名的女伎请回家教导女儿。此时的大宋百姓不但喜欢看她们的表演,也在模仿这些个女伎的穿着打扮,希望自家闺女也能多学她们几分,日后也能像她们一样这样光鲜得众人喜爱,而嫁娶间媒人对女子技艺出众的都会做特别介绍,很多人家都愿意娶这样的女子。可见整体社会舆论对女伎都是褒扬的。譬如,五代时南唐最有名的舞娘娘(就是为了跳舞自残,缠足的开山祖师),为了在方圆三寸的金莲上翩翩起舞,所以忍痛将自己的天足缠紧,而正是她在金莲上这种颤颤巍巍的弱不禁风的舞姿打动了无数男女老少,才使得众人模仿成风,希望自家女儿日后也能如此“美丽”,终形成了日后女子幼时必要缠足的封建陋习。娘也因此和南唐后主李煜发展了一段恋情,为后世野史增添了一段佳话。

    话说佘赛花为什么如此着紧杨延琅的仪容技艺训练,那也是因为北宋大的风潮如此。女子虽不要求文才出众,识文断字,但总是要一些某方面的技艺才好,如果闺阁女儿的技艺出众名声在外,嫁的自然好,将来婆家也会对新媳妇满意。在北宋,连尼姑都是要勤练绣工的,更何况普通人家的女子,并且,在当时的平民家中,厨房活计好不好更是衡量女子贤惠与否的最重要的标准。跑题了,回归正题。

    话说,情窦初开的少男由于恋母情结作祟,大半初时会喜欢风情万种的熟女(不是俺说的)。女伎中那些歌舞女伎自然多是些“文彩风流犹尚存”勾魂摄魄的尤物,不但是嗓音娇嫩勾人魂魄,身段娇柔若水似波,又兼会吟诗题词,或者还能来一段翩翩飞剑。她们既是大宋风尚起责任划分,那高处恭说不定还多些,毕竟高处恭先动了手。所以,赵元僖的意思,都让一让,这事也就这么算了。赵元僖好说歹说差点就用威胁恐吓要把高处恭小时候的糗事抖落出来,这才把高处恭摆平了,杨宗显和杨宗魁这边呢,也是看许王赵元僖的面子,没好意思说还想纠缠。虽说接了杨延琅那任务是到处找人打架,可当着开封府尹的面儿,也不好挑事不是。

    就这样,双方都是控制着火气,虽说互看不爽,但也是勉强克制,约束着手下和家人,没有再发生摩擦。可杨延琅一到地方,一句话吼出来,情势立刻变了,“怎么着,高处恭高爷,上回小爷没拆了你那破楼子,你小子愣是不舒服今天是找着我想给你松松筋骨怎么的?”这一瓢油浇上去,高处恭的火头“蹭”就起来了。

    立马,高处恭站起来,一拍桌子,怒喝:“nnd!杨延琅,你什么意思?你那天大放厥词,要拆高爷家的楼子,爷们那天没跟你计较。今天,你又当给了表哥面子也没跟你杨家几个小兔崽子计较,你倒来劲了?!这汴京城里你打听打听,爷怕过谁?!就你还想跟这发威?你也不掂掂你的斤两!”从小到大,这家伙哪被人这么当面刷过面皮,就算是赵元僖哥儿几个亲王郡王,那也都是跟他一起玩大的舅表兄弟,跟赵元僖哥儿几个打架的时候,那不管赵匡胤还是赵匡义也都是先护着高处恭这个没娘的外甥。今天倒好,本来高处恭也是看着赵元僖的面子想着算了,毕竟赵元僖才上任这开封府尹没多久,别给表兄弟惹事啊。谁知,他委屈自己让了,可这杨延琅来了却半点不客气,冲着他的脸就啐吐沫!这他哪还忍得了啊?

    赵元僖也被突然冒出来搅局的杨延琅气得够呛。他今天是偷偷溜出来的,想着来看看张莲怜这个小美人然后就溜回去。虽说出阁(皇子从宫里搬出来住,代表成年了)好几年了,可赵元僖要想出来花天酒地也不方便,因为家里新娶的那个李家母老虎太厉害,老爹赵匡义又老是给母老虎撑腰,自己呢想当个太子,这样能顺利熬到老爹嗝屁自己就是老大了啊,所以也只能在老爹面前装乖,在老爹面前他可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

    至于赵元僖怎么迷上张莲怜的呢,前头说了,这张莲怜是这汴京城里名头第一的歌舞女伎,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嘛,不用说就那么回事,一般排名第一的花魁啊,美人啊,都会有得到更多的爱慕,所以,赵元僖喜欢这张莲怜嘛,也是正常。上回,或许是赵元僖欣赏美人有点忘形,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了他喜欢来这马行市看歌舞,醋意大发,好好的告了赵元僖一状,他老爹赵匡义一怒之下可是好好的责了赵元僖一顿。赵元僖一害怕,也就老实了一个多月。可这都好多天没看见张莲怜了,赵元僖也怪想的,今天乘着母老虎回娘家探亲,他这想着想着就溜出来看一会儿,也在心里安慰自己也出不了啥事,就来了。

    谁知道,这张莲怜刚一露面,还没开始跳呢,就碰上这么两伙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你说打架就打架吧,偏赶上开封府那群蠢猪,暗地里看着不就完了?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能干啊,这会还非得装能干,冲出来非要显摆非要把自己也给牵出来了!赵元僖这个气啊,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不就又要被……唉……赵元僖气的是想把这群废物全都重打一顿,可是一想自己的遭遇,也就只能按捺怒气,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想着把事情按下去也就算了,谁知道杨延琅偏偏火上浇油,让他的盘算全都落了空!

    豁出去了!赵元僖一狠心,md,你们不让老子好过,干脆,公事公办,大家一块难受!把所有人都削一顿,看他们以后还敢惹自己不高兴!赵元僖心里恨恨的想。转头一想,要是这样,说不定还能混过去,不会被发现自己是溜出来看美人的,最起码也有借口混过去嘛。

    “这是谁啊?在本官面前怎么如此放肆!”赵元僖官威一摆,冷脸一拉,也有几分骇人,皇家气度还是有十足,从小养成的气度可不是说笑。当然了,他也没有称本王,毕竟他现在是以开封府尹的身份。当然了,他说不认识面前这是谁,当然是胡扯,金殿之上早就见过杨延琅,此刻这么说,不过是故意的。再说了,官场上没有经过正式介绍,也可说是不认识。

    杨延琅不认识这眼前的人是谁,身边的家将当然认识,做人小弟自然就要负责记得老大不记得的事情,所以自有家将禀上,这是许王、开封府尹赵元僖,也是目前最有可能的太子人选。

    赵元僖?杨延琅心里琢磨:怎么我一点印象没有?那谁,以后即位那个不是叫赵恒嘛,怎么记得不是排行老二的啊。杨延琅这就琢磨怎么回事,也没理赵元僖,就那么站着,想这些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不清楚。本来她就对宋史是模模糊糊,历史大的走向她是明白,可是论道细节,清楚一点的也就是先秦到汉初,然后是东汉末年到三国,再然后就是隋唐,再然后就是明清两朝她还是马马虎虎都能知道。可这宋朝初年,她只记得赵匡义之后是赵恒,至于赵恒究竟排行老几她不知道,她就知道潘美是赵恒老丈人。杨延琅就这么站着琢磨,琢磨,也不说话。

    赵元僖这就更气了,气得差点就抖成帕金森了。高处恭也使坏,本来就觉得自己一个对上杨延琅还不一定有把握搞得过这小娘皮,所以这会看着杨延琅和赵元僖对上了,他也不做声了。

    就在赵元僖气得马上要发作时,杨延琅这终于琢磨完了,虽然她还是没琢磨出来面前这个赵元僖历史上到底怎么回事,但赵元僖已经不给她发呆的机会了。“本官问话为何不答!你这刁民既不答话又不行礼,视大宋刑统为无物!来啊,给我拿下!”

    “慢着。”杨延琅已经从愣神中醒转了,正听见最后一句,倒也不慌张,只抬头盯着赵元僖,道出这两个字。

    赵元僖看着她,气的发昏,倒也忍住。赵元僖也知道杨延琅是天波府杨家的人,毕竟彼此之间还是要留些体面。而且,他心里也清楚,虽说杨家几个不定要靠许王殿下才能长长久久,当然不可能在宁王面前放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赵元僖倒也有些诧异这杨延琅的定力,这天波府的杨延琅倒也真是有点本事,口舌倒还真是有几分厉害。

    “只不过嘛,在下随师学艺,虽说诸多本事都马马虎虎,不过嘛,有一样本事我倒是学了十成。”

    “不知道是什么?”赵元僖知道杨延琅不会此时无的放矢。

    “算命……”杨延琅又凑近了点,踮起脚尖凑近赵元僖耳边用只有她和赵元僖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哦……”赵元僖沉吟。

    “宁王殿下可是怀疑?宁王殿下或许不知,那天机图代表的意思,您要是有兴趣,可以找朝中一些老学士打听一二。”杨延琅并未解释太多,只抬出天机图来忽悠赵元僖,她知道,话说一半更为可信。“不过此时,倒不是谈论此事的时机啊。”

    “哦,那不知杨公子是何意呢?”赵元僖也知道这时候人多嘴杂,这事若是真的,他要找个好时机跟面前这个家伙好好“参详”“参详”。至于眼前这点小事嘛,卖个面子给他也无妨。

    “倒也没什么,不过,王爷愿意高抬贵手,杨延琅还是要先多谢宁王殿下。”杨延琅退后一步,拱手为礼。哼,最大的摆平了,剩下那个,可就是任由自己揉捏了!杨延琅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高处恭,小样,就你还敢欺负我们杨家的人,今天我不坑死你才怪!

    高处恭也是郁闷,本来他是在一旁看戏,等着杨延琅倒霉。他很了解二表哥赵元僖,这家伙平时很好说话,可是一旦惹毛了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可这杨延琅居然三两句话,轻描淡写就能让二表哥改了主意,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高衙内,”杨延琅走到高处恭面前,这家伙面前的桌子已经被掀翻了,到处都是杯杯碟碟,汤汤水水,还有桌子板凳的碎木头片。“高大公子,今天这事,不知道你是怎么个说法。”虽说是找碴,但也要先礼后兵不是,咱是文明人。

    高处恭虽然搞不懂杨延琅怎么摆平了赵元僖,但他也不是个怕事的脾气。“哼,杨延琅,今天的事情本来就不是爷的错,你们杨家的那些小崽子们不懂规矩,你还是管好自家再来找爷说话!”

    “我家的孩子自然是我来管教!难道,你不知道所有天波府子弟现在都是在我的手下听命吗?他们的所为就是我的命令,只不过你高大公子刚巧碰上了而已。再说,这事怎么说不过就是切磋切磋武艺,大家都是武勋家族出身,想当年已故的高大将军也是一员猛将,总不会高公子忘本了,家传武学都已经就着酒菜吃下去了吧?”杨延琅早就看他高处恭不顺眼,何况日后总是要跟丰乐楼抢生意,还不如现在提前收点利息!

    “你!”高处恭怒气横生,指着杨延琅大骂:“你老杨家欺人太甚!爷们今天要是不跟你清算清算,还真是让你小看了去!”说着就捞起上衣下摆,摆开架势,要和杨延琅见个真章。

    “慢着!”赵元僖一把拉住了高处恭,将他扯到身后,“两位都是我大宋日后的栋梁之才,有可能同朝为官,何必此时为了些许小事伤了和气。本王就做中,与你们说和,如何?”说完了,冲着高处恭使了个眼色。做中人,自然不能以开封府尹的身份,所以赵元僖自称本王。跟着二表哥这么多年玩下来,高处恭自然之道此时赵元僖是认真要当这个中人,虽然他很想在众人面前狠揍杨延琅一顿,但也要给这表哥面子,毕竟以后……“好!既然二表哥你如此说,我就给这个臭小子留点面子,免得他在这众人面前被揍的太难看,丢了天波府的脸面!”

    面子肯定是要给的,杨延琅非常可惜没有机会可以狠揍高处恭,当然,她并不清楚高处恭心里也和她一样的念头。

    摊了摊手,杨延琅表示无奈,笑道:“既然许王殿下愿意给面子,在下自然不能不领这份情。”

    “既然两位都给了本王面子,不如,选个别的法子了解这段小事。”

    “好。”杨延琅紧接着便开口,“在下倒有一个主意,不过,要先见过一个人。”

    赵元僖好奇:“什么人?这么重要?”

    “那当然,此事因她而起,怎可不见她?”杨延琅摆手,让家将抬了还完好的桌椅过来,抬手请赵元僖坐。虽然马行市人多,但开封府的捕快一早就将周围围观的人群驱散,有那好事的也不敢靠得太近,怕惹上官府,只在瓦舍远处指指点点,此时的瓦舍内比起平日接踵摩肩,倒也是空旷许多。“许王殿下请坐,听说刚才这张小姐刚刚露面还未及表演,便被小侄他们起事打断了。此时无事,我等不如先欣赏一番,您说呢?”

    “这,也好。”赵元僖来这本来就是看美人的,刚才被打断本来就很不爽,此时杨延琅提议先看张莲怜的歌舞,他自然愿意。

    “来人,上茶。”杨延琅拍拍手,道:“顺便再端些糕点水果上来,然后,去看看张小姐是否有雅兴,肯为我等舞上一曲。”

    高处恭面色不愉,看着杨延琅大摇大摆的指挥手下家将摆上水果茶点,准备开茶话会的样子,实在是气得面色铁青,却也没有办法,他也想看张莲怜,所以只能狠狠的盯了她一眼,乖乖坐下。

    张莲怜肯定是有雅兴为他们表演的,虽说她有些地位,可她的地位就来自于外面那些坐着的贵公子们,当然不能得罪他们。

    歌舞很一般,这是杨延琅的评断,此时的女伎歌舞再出色,还是比不上后世。不过,很显然其他的人都不这么想,特别是其他所有的人,都是男人。

    一盏茶之后,歌舞罢停,张莲怜轻挪慢扭从台上扭下来,行至三人桌前三步处,轻侧微蹲,袅袅婷婷的给三人行礼,“奴家莲怜给三位公子请安,多谢三位公子捧场,愿意欣赏奴家的歌舞。”声音轻柔悦耳,颤颤巍巍,尾音又有一丝转折,捎带暗暗的勾人之意。

    “抬起头来予本公子看看。”杨延琅并未客气,因为她发现自己如果不开口,怕是没人会说话,身边一众男人们都已被这女子勾的五迷三道,有些甚至面露痴傻笑容,口水差点就要滴下来了,根本不知身在何方。“听说莲怜小姐不但歌舞极为出色,而且面容极为美丽,见过的人都惊为天人,不知是真是假,我可要好好欣赏一番。刚才莲怜小姐在台上离我太远,也看的不真。”

    “杨公子对奴家的容貌有兴趣,奴家自然不敢违抗公子的意思。”张莲怜面带娇羞,一脸红晕的抬起头来,微侧三分,只敢用侧眼偷偷瞟桌上三人。只这幅娇羞的作态,便又让一票男人痴傻不已。

    “果然是天姿国色,不愧小姐这歌舞女伎行首的头衔。张小姐快请坐。”杨延琅点头称赞,抬手请张莲怜坐在赵元僖身边的圆凳上,突然,她回头喝道:“杨宗显!给我过来!”

    杨宗显这群小子本来以为没自己什么事,正躲在后面看着张莲怜发呆流口水,此时却听到姑姑一声断喝,杨宗显登时条件反射般吼了一声:“到!”立刻跑过去站在杨延琅身后,抱拳行礼,“宗显在此,请您吩咐。”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不错,虽然美色在前,倒也还没忘了军人该有的样子,此时暂且记下,日后再论功过。”杨延琅看着杨宗显的反应,很满意,“宗显,喜欢她吗?”

    “这…”“嗯?说实话!”“喜欢!”“若是娶回家,你可愿意?”啊?一众人张大嘴巴,惊诧的看着杨延琅,可她却很认真的有问杨宗显一次:“既然喜欢这张莲怜小姐,娶回天波府可好?”张莲怜听完问话,身子不自觉一颤。而许王赵元僖眼中闪过一道厉光,刹那又恢复平静无波。只有高处恭还沉迷于可以肆意观看近处张莲怜的身段,意淫流口水中。

    杨宗显惊慌失措,低头抱拳,连忙道:“您莫要拿宗显开涮!宗显虽然喜欢张小姐,可只是欣赏小姐的歌舞,并无爱慕之心,何来嫁娶之说!再说,”说着,他看了杨宗魁一眼,“喜欢张小姐的,另有其人。”

    “哦?”杨延琅随着杨宗显的目光看过去,自然看到杨宗魁一脸着急的站在远处,想要说话,却又不敢靠近。“宗魁,你过来。”

    “是!”杨宗魁一脸喜色的冲过来。

    “这么说来,是你喜欢张小姐?”杨延琅的表情并无变化,语气也还是正常,可杨宗显却听出小姑姑已经很不悦,他赶紧给杨宗魁使眼色,可杨宗魁却只顾着看张莲怜,并没有留意。

    “是!”杨宗魁激动地看了一眼张莲怜,道:“小侄确实爱慕张小姐,若是能娶张小姐,自然是好的。”

    “放肆!”杨延琅脸色一变,一掌拍在桌上,发出巨响。“你嘴上毛都还没长齐全,便想着娶这个娶那个?!你趁早给我死了这个心思!”

    “可凭什么刚才大哥就有机会,轮到我就不行!这不公平!”杨宗魁激动地吼着。

    杨延琅站起身,狠狠地一巴掌抽了过去,力气过大,将杨宗魁打翻在地,随后她转头一众家将,道:“杨顺,杨安,给我捆起来,带回去等候发落!”

    “这不公平!不公平!”杨宗魁还是很难接受,双手不停的挣扎,嘴里不停的喊着。

    杨延琅一个果子砸过去,封了他的哑穴,道:“捆紧一点!把他脸给我蒙了,丢进轿子里抬回去,免得丢了我杨家的脸!”

    “哎……不过是少年人,血气方刚,杨公子又何必如此严厉?再说,我看杨公子与你那侄子年龄相仿,如此处置,若是你哥嫂怪罪,岂非不美?”赵元僖此时说话,出来做好人。

    “为了女伎打架,这汴京城里贵介子弟本就是家常便饭,为了这一点小事便要处罚,哼,你们杨家的规矩也太严了吧?!莫不是故意做这姿态!”高处恭不屑的撇嘴。

    “这是我天波府的家务事,本不烦劳二位关心。不过,既然许王殿下问了,在下也要答上一答。这天波府上下的子弟、家将,从一个多月前,就已经归了在下管辖,所以,不论如何处罚小侄宗魁,也只是在下职责分内之事,兄嫂并不会多言。我天波府的规矩如何,那是我杨家的规矩,自然是杨家人说了算,并不劳驾高大公子操心。”杨延琅不卑不亢,微微笑着回答。“我已经将挑事的杨家子侄绑回,稍后自会处罚,若是许王不相信在下,也可随我回府查看。”

    “这倒不必。”赵元僖心里暗爽,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人觊觎,滋味很不舒服。但他知道,绑了杨宗魁,已经是杨延琅非常给自己面子,若是得寸进尺,怕是这家伙当面翻脸也不是没可能。“处恭(高处恭的名字是单字‘瑶’,字处恭,只有杨延琅一直以为他就叫高处恭),你说呢?”

    “哼,爷没兴趣去你们天波府。”高处恭(还这么称呼,改了容易混淆)并不在意杨延琅如何处置杨宗魁,这件事既然已经让二表哥赵元僖处理,他自然不会多言。高处恭骄横的睨了杨延琅一眼,满不在乎。

    “我杨家的人处置完了,那么,高大公子怎么个说法?”杨延琅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你想怎样?”高处恭转头盯着她,恶狠狠的道:“难不成你是想连高爷我也一块罚了?!”

    “那倒不是,在下可不敢自比秦国大长公主殿下或者高侯爷,又岂敢教训高大公子。”杨延琅根本懒得看他,“只不过,我也有个家人,会些微薄的才艺,我也想让她显露一番,正好许王殿下在此,便评判一番,看看比起张小姐来如何。若是我那家人略胜一筹,高大公子便得将你那丰乐楼的厨子们借我一个月!若是张小姐技艺胜出,此事便就这么作罢,我杨家不再提起!”

    “你!你就是惦上我那丰乐楼!”高处恭豁然站起,气得面色发青。“休想!”

    “怎么?高大公子不敢?还是对张小姐没信心?”

    高处恭正想开口,却被赵元僖打断。“处恭,既然杨公子如此说了,就这么办吧。”

    “可是,二表哥,我那……”高处恭面色一变,想要分解。“总共不过一月,何况,莲怜未必会输,你又何必这么小气。”高处恭心里憋气,合着不是你家的东西你不心疼,却也没办法说不同意,只能气冲冲的坐下,只当默认。

    赵元僖对张莲怜还是有几分真意,此时杨延琅突然挑衅,作为男人来说自然心下不爽有人看低自己喜欢的女人。他当然便起了与杨延琅的人一争高下的意思,所以才打断高处恭,促和这比试。

    “既然,高大公子答应了,那我便下去安排。敬请稍后。”杨延琅微笑起身,拱手为礼,起身走进众人面前那勾栏,杨家有几个家将也跟了过去。

    这勾栏并不像其他的那样简陋,毕竟是张莲怜表演的场地,重新装修过,勾栏后面还有几间简单的小屋子,留给女伎换衣梳妆之用。

    不过片刻,杨延琅并没有再度出现,勾栏后面楼梯走上台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她的衣着打扮并不似如今女子中流行的上衫下裳,而是一件连身的衣裙,有点像汉朝的深衣是一片裹成,又有点像唐朝的胡服立领,但又完全不同。

    那裙子是白色缂丝织的锦缎,用银线绣着满满的银色暗团牡丹缠枝莲花纹,领边都用银线绣边。两袖都是肘部微撒,袖口收紧。右衽,胸口的扣子用着奇怪的装饰扭成盘花形状,也是银色。高腰,腰带是同裙子一样颜色质地的布料做成,绣满了银色缠枝福寿莲花纹,腰带紧紧收在胸下,将那女子的腰身收的愈发玲珑纤细。腰带上并未佩戴玉佩、玉珏,或者是香囊等禁步七件,而是别有心思的缀满了小小的银色铃铛,长短不一,长的沿到裙底,短的也到腿部,那腰带上的铃铛随着那女子步幅发出细细的铃声,清脆悦耳。她的头发用一金殿上见过,可那时候关注的只是杨延琅的行事做派,之后也只是打听了她的师门出身,其他的他并未多做关心,却未曾想到杨延琅居然是女子。“你居然欺瞒本王!”突如其来的怒气,让赵元僖失去冷静。或许不是因为被欺骗,只是不满居然有这么多的人和自己一起看到她这桃花面容。

    “王爷何来欺瞒之说。杨延琅身为女儿身,可是汴京城里不少人知道的,最起码皇帝陛下和8年前一众征北的将领都是知道的。而且,杨延琅身着男装也只是习惯使然,既不违反国法,又不曾有过瞒人的意思,何来欺瞒之说呢。还请王爷息怒。”杨延琅又是轻轻一礼,完美无瑕的礼仪却又带着一丝洒脱随性。

    她就是这样矛盾的女子,当她穿着男装便是洒脱大方,如男儿一般不拘小节。可若是女装在身,她优雅的仪态和身姿永远都是完美的,不曾能看出半点男儿的豪气,只带着说不尽的风流意味,就像三月间开在江水边的桃花一般。

    “若是王爷不惯叫我杨延琅,便叫我桃花娘子也好。”杨延琅笑着,勾魂似地,让赵元僖实在没办法对着那张面孔生气板脸。这次可算是一箭双雕,杨延琅的娱乐中心需要一个台柱子,这还没时间培训或者寻牙婆来买有技艺的女子,况且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杨延琅只能自己上台,先撑起楼子的生意。既然要闯出名堂,那便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今天,便是最适合的时机。“过段时间,天波府的桃花楼要开业,我这桃花娘子自然也要在那桃花楼登台,若是王爷觉得还有几分可看之处,多来捧捧场便是。”说着,杨延琅转头看向高处恭,“高大公子若有兴趣,也可多去走走。”那眼眸间又是一记婉转勾魂,着实让高处恭的心跳快了十几下。杨延琅可从来不跟钱过不去,再说了,赚那些让自己看不惯的人口袋里的钱,她心里更舒服。

    “天波府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像女伎一般登台献艺?!这成何体统!你不要名声了?”赵元僖很生气,他很生气将来会有更多的人会分享眼前这女子的容颜,他不能接受心中那种刺痛和无法控制的怒气肆虐。

    “这是天波府的家事,若是王爷不惯看我的歌舞,不来也就是了,何必语带讽刺!”虽说变了习性,但是脾气大还是没变的,这种指责,不在杨延琅的接受范围内。“既然王爷看不惯我,那我也就不在此碍着您的眼了!告辞!”冷冰冰的说完这些,她却笑着转头对高处恭道:“高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忘了,那一个月的丰乐楼厨子们可是归我天波府调遣,还请您做好准备才是。多谢咯……”侧身为礼,杨延琅转身之际,右手一抹已然将眉间的金花映重新封了起来。

    “上马回府!”杨延琅招呼天波府众人,踢踢踏踏的便走了,只留下身后生气却又发作不得的赵元僖,面上不知是笑是哭的高处恭,还有一脸失魂落魄的张莲怜。

    ――――――――――――――――――――――――――――――――――――――――――――――――――――――――

    最后说,杨延琅的两面,爽朗大方甚至会有一丝冷酷,还有柔媚妖冶却又带有一丝纯情,并不是我编的哦,确实有这样的女子。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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