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篇 第五十三章 轮回泡影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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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投影瞬间闪烁了一下，如用旧的电视机般从上到下扫了一道射频线。
但那微笑依旧纯真，表情栩栩如生，明明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电脑的模拟产物。
长长的卷发宛如刚刚沐浴完，还带着水灵灵的汁露。
奇怪形状的帽子便如同新月一般弯折，在脸边自然地轻轻晃动。
而那双眼便如努斯奎马一般，淡淡透出一丝紫色，不免带给人一丝神秘感。
是啊…歌姬就是这般神秘的存在……
「你在…胡说些什么……」
「呵呵，每次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总是会伤害到你。」
「为什么？那你现在又是如何出现的？难道你的灵魂还在这里吗？」
「不，什么也没有剩下。宇宙意识做得很绝的，谁叫我总是违背它的意愿行事……」
「宇宙意识…可儿对你做了什么？」
「在可儿还是一团混沌的时候，我便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不用怪罪她。」
「这个样子是什么？你究竟在哪？」
「还看不出来吗？这屋子里的一切便是我的身体，而那边，就是我的大脑。」
甩过袖口一指，那原本还在loading的画面俨然已经替换成一套如同医学仪器般的曲线显示，旁边的数据不断指引到曲线的各个部分，如神经般构成来往的回路。
「怎么…可能……」
「用如今的话语来讲的话，我就是ai吧，说白了只是一段程序……」
所谓的，人工智能么……
如此活灵活现的影像，难道都是根据死板的程序所虚拟出来的产物？
那双眼忽又回归迷离，而即便是ai，她又怎么会对没有实体的自己产生出这般悔惋之意呢……
就算是电视中介绍的所谓最高科技的机器人什么的，不过也只会对人们的一两个命令产生完全定式的反应。
而眼前的这个投影，我根本无法分辨出她与真正的人有什么区别……
不要骗我了，歌姬本人肯定就在这附近……
「我在多少个轮回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还好我完成了这套系统，不至于就让我从此消失掉。」
「不可能的！那努斯奎马所谓的公主又是什么？他一直以来都是你的护卫，直到你离家出走，不是吗？」
「是的，宇宙意识在把我完全抹消之后就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它也没办法反悔，只有不断迁就着这份断流的因果。」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觉得努斯奎马很笨吗？」
在殊死逃亡的过程中，站定了去阅读公主的邮件，确实有时在以常人难以想象般的程度犯傻。
而他却在牢狱中瞬间根据歌姬的命令捏造出一个完整有序的逃生方案，一方面说明他被关的这几天就已经研究透牢狱的构造，另一方面也完全可以断定他拥有着如此严谨的逻辑和迅捷的反应，又怎么会是单纯的愚笨之人呢？
「可能有一些，不过应该还是很能干的……」
「嗯，宇宙意识为了能让乌托的骑士叛离国土，走入中原与你们汇合，实在是做了不少努力。西陆五国之所以近期科技发展缓慢，并不是因为深处内陆、资源匮乏，而单纯是宇宙意识将他们的头脑弱化了而已。本身明明是能产生如我一般天才的存在，真是可惜了……」
这难道是该笑的地方吗？我却没有这份心情。
「而公主这么一个存在自然就是我的肉体，宇宙意识借用这必须产生的胚胎来控制我的身体，直到十岁离家，才完全让我消失。这么多轮回以来，在乌托被拙化的国民中果然没有人能分辨出我不过是个傀儡……」
「难道可儿也是如此么……可儿的身体本身是那七人游戏中的一员，而却被赋予了宇宙意识的碎片……」
「不太一样吧，毕竟我的肉体中没有被注入新的灵魂凭借，而她简直是被碎片洗涤了灵魂。呵呵，生动一点的例子的话，她才是真正的ai，由宇宙意识亲手制作的人工智能。亏得宇宙意识一个如此庞大的空名，也不过只是做出了这么愚蠢的机器人。」
「难道它不能直接造出一个生命来吗？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么说的话，当今的宇宙意识大概也算是一个傀儡吧……当它将一切权利分发给五耀、建立了因果律之后，它就只有作为监视者来审查自己一手缔造的这颗星球的能力了。」
「那它又如何能影响世界？这样的存在岂不是都没有作用了？」
「所以说不过是傀儡而已。你可知道神魔战争如何起源？」
「这种远古的事情我又怎么会……」
「原本集权于一切的宇宙意识，便与现在的人类国王一般，不断试图实现自己设想的宏伟蓝图，而往往就会因此忽略太多客观因素，导致中间的部分环节紊乱。它自己期望的神和魔共荣的世界太过理想，既让他们有分工合作，又要优胜劣汰。而把这些交给各自具有思想的神魔，不久就渐渐自行颠覆，互相非要争出个是非高低来不可。从而神魔战争开始，无间断的争斗让地球曾经一度处于混沌之中。」
没有一个纪元能够安定长久，这是历史的必然循环。
「于是它分割了人间地界，但实际上并没有限制死这出入的自由，战争便又得以延续。而当它有能力完全隔离开两界的时候，神魔战争已经借由自发而成的最原始的七人游戏结束。胜者的神自发将魔封死在地界中，根本不需要它亲自出手了。而此时宇宙意识才明白物竞天择的道理，开始准备形成因果律来限制过激的发展，而借鉴七人游戏、使其成为唯一可能突破因果律的存在，以实现因果的自我进化。自此，宇宙意识封存了神魔的力量，分别在被神摧毁而出的海洋、以及魔龙栖身之所的幽都点燃了第一份真正意义的生命，便将管理的权力全部指派给五耀了。」
「只有七人游戏才能颠覆因果律么……不过我们这一路过来，难道有曾影响过因果吗？」
「呵呵，影响得还少么……你们穿梭于不同轮回的世界中，可知道给宇宙意识带来多少麻烦……」
「这…又不是我们所希望的……」
「对，就是要这种结果。七人游戏的前提条件即是根据物竞天择的规律来迫使本能产生进化的欲望，但这些怨念之中只有被动的欲望才会符合客观的世界发展。否则你们想要飞的话，岂不是每个人都长上翅膀了？」
「只有被迫的欲望么……因为我们在这些轮回发展过程中的遭遇，人类才产生如此的文明么……但我又怎么算？什么司会者也好主持人也好，这是什么样的角色？」
「在前期，七个人都会因为你的行动而聚集在一起，实际上客观世界也同时会摆给你很多选择，而你的选择就决定了七人将要遭受磨难的形式，从而间接地确立初步进化方向。每次七人游戏的结束都会产生一个胜利者，这个胜利者才有权利来实施寄存在你身上的进化方式。但即便如此，进化也不能完全如愿，宇宙意识规定了一个改变因果律条目的最大值，来限制某些极端的状况。但这也就成为它所构筑的最严重的bug。」
「做正当的限制也是应该的啊，都注意了这一点难道还会有问题吗？」
「注意这个细节自然是宇宙意识的明智，问题在于它处理的手段。假设进化欲会导致一百个因果重构，而这限制只允许十个的话，你认为会产生什么结果？」
「呃…不应该受理这样的改变吧……」
「对，你考虑的都要比它周全。实际上，自古至今五耀都只接受了前十次的变革，后面的所有更改都被直接忽略掉了。如此一来，一是无法完成真正的进化欲，再者也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因果律脱节。就如同哪天忽然改变了水分子的结构，而没有相应修改人类身体对h2o的需求一般。」
「这种脱节甚至会导致人类的灭亡么……」
「何止人类，有一次我们险些将宇宙打回混沌……也就是因此，可儿的身体便被宇宙意识创建出来的碎片所依凭，以宇宙意识代理和七人游戏的参与者的双重身份来干涉游戏的发展。」
就因为此才会表现出双重性格的特点么……
作为代理人，努力预防阻止过激的情势变化。
作为参与者，又不断试图逃脱命运的枷锁……
「她确实很可怜，但我也不能因此就放纵她获取七人游戏的胜利，毕竟她和宇宙意识的碎片是紧紧相连的。而她自己应该有一套清晰的思路来决定如何设置这十个因果，来保证世界重新按照她的意识发展。」
「难道是说，她想要反过来利用这段轮回？」
「没错，如果她好歹有些脑子的话，就会通过这份优势来创造更有利的条件，使得每次轮回的胜利者都是她自己。这样她便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调整世界了。」
「因果律的脱节而产生了轮回，现在却要利用它来修复这份不合理的规则……」
「没办法，谁叫宇宙意识本身也是笨蛋呢。呵呵，不说这个了，你应该有不少轮回都没见到过这么完整的我了，怎么样？迷上了？」
这过于牵强的话题突变让我一怔，不禁「哎」了一声，随即脸红起来，移开了视线。
歌姬便掩嘴笑了起来，不久俯下身来，捂着肚子般大笑起来，而后微微一阵静寂，便开始了抽泣。
我伸出双手，却只抱了个空。
是啊…她不过是虚幻的投影而已……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但那微笑依旧纯真，表情栩栩如生，明明根本不可能是什么电脑的模拟产物。
长长的卷发宛如刚刚沐浴完，还带着水灵灵的汁露。
奇怪形状的帽子便如同新月一般弯折，在脸边自然地轻轻晃动。
而那双眼便如努斯奎马一般，淡淡透出一丝紫色，不免带给人一丝神秘感。
是啊…歌姬就是这般神秘的存在……
「你在…胡说些什么……」
「呵呵，每次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呢，总是会伤害到你。」
「为什么？那你现在又是如何出现的？难道你的灵魂还在这里吗？」
「不，什么也没有剩下。宇宙意识做得很绝的，谁叫我总是违背它的意愿行事……」
「宇宙意识…可儿对你做了什么？」
「在可儿还是一团混沌的时候，我便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不用怪罪她。」
「这个样子是什么？你究竟在哪？」
「还看不出来吗？这屋子里的一切便是我的身体，而那边，就是我的大脑。」
甩过袖口一指，那原本还在loading的画面俨然已经替换成一套如同医学仪器般的曲线显示，旁边的数据不断指引到曲线的各个部分，如神经般构成来往的回路。
「怎么…可能……」
「用如今的话语来讲的话，我就是ai吧，说白了只是一段程序……」
所谓的，人工智能么……
如此活灵活现的影像，难道都是根据死板的程序所虚拟出来的产物？
那双眼忽又回归迷离，而即便是ai，她又怎么会对没有实体的自己产生出这般悔惋之意呢……
就算是电视中介绍的所谓最高科技的机器人什么的，不过也只会对人们的一两个命令产生完全定式的反应。
而眼前的这个投影，我根本无法分辨出她与真正的人有什么区别……
不要骗我了，歌姬本人肯定就在这附近……
「我在多少个轮回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还好我完成了这套系统，不至于就让我从此消失掉。」
「不可能的！那努斯奎马所谓的公主又是什么？他一直以来都是你的护卫，直到你离家出走，不是吗？」
「是的，宇宙意识在把我完全抹消之后就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它也没办法反悔，只有不断迁就着这份断流的因果。」
「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不觉得努斯奎马很笨吗？」
在殊死逃亡的过程中，站定了去阅读公主的邮件，确实有时在以常人难以想象般的程度犯傻。
而他却在牢狱中瞬间根据歌姬的命令捏造出一个完整有序的逃生方案，一方面说明他被关的这几天就已经研究透牢狱的构造，另一方面也完全可以断定他拥有着如此严谨的逻辑和迅捷的反应，又怎么会是单纯的愚笨之人呢？
「可能有一些，不过应该还是很能干的……」
「嗯，宇宙意识为了能让乌托的骑士叛离国土，走入中原与你们汇合，实在是做了不少努力。西陆五国之所以近期科技发展缓慢，并不是因为深处内陆、资源匮乏，而单纯是宇宙意识将他们的头脑弱化了而已。本身明明是能产生如我一般天才的存在，真是可惜了……」
这难道是该笑的地方吗？我却没有这份心情。
「而公主这么一个存在自然就是我的肉体，宇宙意识借用这必须产生的胚胎来控制我的身体，直到十岁离家，才完全让我消失。这么多轮回以来，在乌托被拙化的国民中果然没有人能分辨出我不过是个傀儡……」
「难道可儿也是如此么……可儿的身体本身是那七人游戏中的一员，而却被赋予了宇宙意识的碎片……」
「不太一样吧，毕竟我的肉体中没有被注入新的灵魂凭借，而她简直是被碎片洗涤了灵魂。呵呵，生动一点的例子的话，她才是真正的ai，由宇宙意识亲手制作的人工智能。亏得宇宙意识一个如此庞大的空名，也不过只是做出了这么愚蠢的机器人。」
「难道它不能直接造出一个生命来吗？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这么说的话，当今的宇宙意识大概也算是一个傀儡吧……当它将一切权利分发给五耀、建立了因果律之后，它就只有作为监视者来审查自己一手缔造的这颗星球的能力了。」
「那它又如何能影响世界？这样的存在岂不是都没有作用了？」
「所以说不过是傀儡而已。你可知道神魔战争如何起源？」
「这种远古的事情我又怎么会……」
「原本集权于一切的宇宙意识，便与现在的人类国王一般，不断试图实现自己设想的宏伟蓝图，而往往就会因此忽略太多客观因素，导致中间的部分环节紊乱。它自己期望的神和魔共荣的世界太过理想，既让他们有分工合作，又要优胜劣汰。而把这些交给各自具有思想的神魔，不久就渐渐自行颠覆，互相非要争出个是非高低来不可。从而神魔战争开始，无间断的争斗让地球曾经一度处于混沌之中。」
没有一个纪元能够安定长久，这是历史的必然循环。
「于是它分割了人间地界，但实际上并没有限制死这出入的自由，战争便又得以延续。而当它有能力完全隔离开两界的时候，神魔战争已经借由自发而成的最原始的七人游戏结束。胜者的神自发将魔封死在地界中，根本不需要它亲自出手了。而此时宇宙意识才明白物竞天择的道理，开始准备形成因果律来限制过激的发展，而借鉴七人游戏、使其成为唯一可能突破因果律的存在，以实现因果的自我进化。自此，宇宙意识封存了神魔的力量，分别在被神摧毁而出的海洋、以及魔龙栖身之所的幽都点燃了第一份真正意义的生命，便将管理的权力全部指派给五耀了。」
「只有七人游戏才能颠覆因果律么……不过我们这一路过来，难道有曾影响过因果吗？」
「呵呵，影响得还少么……你们穿梭于不同轮回的世界中，可知道给宇宙意识带来多少麻烦……」
「这…又不是我们所希望的……」
「对，就是要这种结果。七人游戏的前提条件即是根据物竞天择的规律来迫使本能产生进化的欲望，但这些怨念之中只有被动的欲望才会符合客观的世界发展。否则你们想要飞的话，岂不是每个人都长上翅膀了？」
「只有被迫的欲望么……因为我们在这些轮回发展过程中的遭遇，人类才产生如此的文明么……但我又怎么算？什么司会者也好主持人也好，这是什么样的角色？」
「在前期，七个人都会因为你的行动而聚集在一起，实际上客观世界也同时会摆给你很多选择，而你的选择就决定了七人将要遭受磨难的形式，从而间接地确立初步进化方向。每次七人游戏的结束都会产生一个胜利者，这个胜利者才有权利来实施寄存在你身上的进化方式。但即便如此，进化也不能完全如愿，宇宙意识规定了一个改变因果律条目的最大值，来限制某些极端的状况。但这也就成为它所构筑的最严重的bug。」
「做正当的限制也是应该的啊，都注意了这一点难道还会有问题吗？」
「注意这个细节自然是宇宙意识的明智，问题在于它处理的手段。假设进化欲会导致一百个因果重构，而这限制只允许十个的话，你认为会产生什么结果？」
「呃…不应该受理这样的改变吧……」
「对，你考虑的都要比它周全。实际上，自古至今五耀都只接受了前十次的变革，后面的所有更改都被直接忽略掉了。如此一来，一是无法完成真正的进化欲，再者也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因果律脱节。就如同哪天忽然改变了水分子的结构，而没有相应修改人类身体对h2o的需求一般。」
「这种脱节甚至会导致人类的灭亡么……」
「何止人类，有一次我们险些将宇宙打回混沌……也就是因此，可儿的身体便被宇宙意识创建出来的碎片所依凭，以宇宙意识代理和七人游戏的参与者的双重身份来干涉游戏的发展。」
就因为此才会表现出双重性格的特点么……
作为代理人，努力预防阻止过激的情势变化。
作为参与者，又不断试图逃脱命运的枷锁……
「她确实很可怜，但我也不能因此就放纵她获取七人游戏的胜利，毕竟她和宇宙意识的碎片是紧紧相连的。而她自己应该有一套清晰的思路来决定如何设置这十个因果，来保证世界重新按照她的意识发展。」
「难道是说，她想要反过来利用这段轮回？」
「没错，如果她好歹有些脑子的话，就会通过这份优势来创造更有利的条件，使得每次轮回的胜利者都是她自己。这样她便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调整世界了。」
「因果律的脱节而产生了轮回，现在却要利用它来修复这份不合理的规则……」
「没办法，谁叫宇宙意识本身也是笨蛋呢。呵呵，不说这个了，你应该有不少轮回都没见到过这么完整的我了，怎么样？迷上了？」
这过于牵强的话题突变让我一怔，不禁「哎」了一声，随即脸红起来，移开了视线。
歌姬便掩嘴笑了起来，不久俯下身来，捂着肚子般大笑起来，而后微微一阵静寂，便开始了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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