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篇 第十三章 冥暗欲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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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吧。
妹妹和我一样，生来也是个冷漠的孩子。
我们从小失去了父母，平常根本没有什么说笑的机会，所以是不会拥有太多正常的情感和话语的。
更不要说她会将为我着想的话说出口来了……
所以那一天的妹妹，仍然只是处于神经错乱的状态而已。
只是语序的接续、情感的转移、身体的表现，三者都连接的恰好如此天衣无缝罢了……
我如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还是果。
是她的倾诉导致了我的愤恨，还是我最终的行动导致了这份巧合……
无论是哪一种揣测，都存在着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便是，根本原因不够充分。
我是不怎么相信过分的巧合的，因为顺着事件追溯而上，应该总能找到一切的始端，以及一系列的因果才对。
就如同索拉与中原的对立，北凛三家的合纵关系，乌托两制的交替进行。
细究下去，历史由来都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而剑冢的形成与索拉沙化，初云岛的自由放任与通讯设施的建立，西域五国宗教强权与排外思想……
一切互成因果，没有什么盘古开天地、女娲补天之类的奇迹发生。
固然我十分坚信，要随时把握身边的每一件事情，看穿将来的几步，便会大大减少意外的发生。
而反过来，部分被我认为是「意外」的东西，仔细剖析的话，也能从中发现细小的因果关联，从而引以为鉴，让下一次的行动更加谨慎。
回顾来看，那是我唯一不能理解因果始末的事件。
即便是身体极度疲劳，心灵也尚还幼小的我，也不会产生如此的恨意吧。
――那一瞬间，眼前的光环将我的泪水凝止，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妹…妹……？」
她仍旧只是在哭，没有任何原谅我的意思。
自然，她也没有能力看到光环，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
而理解了命运之轮的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扼止时间的运转。
一天，如此可憎的时间。
如此短暂，而又如此漫长，让我没有任何办法为之做什么，只有沉浸在一分一秒的痛苦中。
这便是命运对我的一种惩戒，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这如此罪恶的光环终于紧紧箍在了她的身上……
我最爱的人，最不能失去的人，唯一的亲人……
哪里…究竟是哪里，我所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是什么事情的「因」导致了这种即将来临的「果」？
医院中的人为了钱也好什么也好，都会不断努力延长她的寿命才是。
城中的人虽然早就觊觎我家的财产，但因为有结界的守护，所以即便杀了我们拿到钥匙，也不能拿到一丝一毫。
那该死的起义者还要继续下一轮攻击吗？根本没有理由！
最关键的，从这高高的窗台望出去，除了夕阳的光芒外，世界上都没有一丝金黄。
无论是只有一天寿命的小虫，还是每天都在扑向灯火的飞蛾，就算我极目远眺，也找不到任何生命即将消亡的痕迹。
世上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一天……
只有，妹妹一个人会死去……
这一定不是真的，如此零几率的巧合是不可能发生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但我看错的，是妹妹身上所「有」的，还是周围的一切所「没有」的呢……
总之要冷静下来，要用我最擅长的分析来看清现在的状况……
不要如此慌张的话，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而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夕阳早已落下，妹妹也停止了哭泣，渐渐沉入了睡眠。
而我的大脑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甚至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无情流过。
绝对不要…绝对不要让妹妹死去……
命运也好什么也好，我都不要这样的结局！
我不知向哪里祈求着，渴望这个光环破碎崩裂，化为虚尘……
然而却没有人会听到我的祈祷，自然这份不可能的愿望也永远无法实现……
既定的命运，无可改变的未来……
我究竟该怎么做……
夜晚，再次望向窗外。
除去街灯和霓虹之外，本应多少有些小小的闪亮才是。
而现在仍旧连一份死亡的预告都没有。
今天，不久之后就要过去了，外面却仍旧这般沉寂……
「哥哥……」
妹妹忽然全身一颤，醒了过来。
「我做了…恶梦……」
「恶梦……？」
「在一片黑暗中，哥哥一直在追着我……无论我怎么跑，也逃不开……」
「为什么…要逃呢……」
「我也不知道，但那时的哥哥好可怕……」
「笨蛋，是梦而已。不是常有话说，梦与现实是反着的……！」
啊！原来如此……
没错，这样想的话，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这里一定是我的梦境，整个世界只是存在在我想象中的一份幻影罢了。
是啊，这样荒谬的事情即便发生，也不会凑在一起的。
外界的生命都应该按照自己的生存程序衰老死亡，死神是不会有哪一天请假休息的。
而追溯起来，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沉入梦境的呢？
嗯，借用卫星来攻击也好，什么天才少年用五耀律诀来化解那威力也好，若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更早之前，如果生日那天，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
――妹妹，就会如往常一样陪在我身边。
是啊，她怎么会离我而去……
这里一定是梦境，我终于也开始做梦了！
虽然是很痛苦的恶梦，但醒过来的话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就像现在微微挂着一滴泪珠的妹妹一样！
「妹妹！你是怎么从梦中醒来的！」
「？啊…我梦到哥哥最后追了上来，把我按倒在地上，就吓醒了……这些都不是真的，对吧……」
「嗯！不是真的！只是你在做梦而已！」
「哥哥是不会这样做的……」
「你也不会…离开我的……」
「？什么？」
想必从梦境中逃离，也是需要一定的方法吧。
而再耽搁下去，恐怕就会被这掌控梦境的恶魔吞噬……
神是在借妹妹的话语来给我启示，帮助我走出这重考验的！
现在才应该是认真分析的时候，要靠自己来开辟通往现实世界的路！
妹妹应该是被惊吓醒的，梦到我做了现实中绝不可能做的事情。
而我现在也看到了最不可能的光环，这说明我已经离出口不远了！
那我可能只是需要触发什么开关，便能打开境界的大门。
关键词是惊吓，我必须也受到一种惊吓来彻底否定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看来一连串的事件并没有让我足够害怕，那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我彻底清醒呢？
平常如此理智的我，没有什么说的上口的厌恶品，也并不相信妖魔鬼怪……
唯一能够说出来的，便是这既已成习惯的光环了吧……
是啊，哪一天我如果看到光环的预告与现实冲突，这才会是最让我吃惊的事情。
这仅仅出现在妹妹身上的光环想必也是一种启示，默默地指引着我，让我再做一次那久违的试验。
没错，机会只有这一次，只要我将现在的妹妹一直保护到后天，没有死去的话，就是我的胜利了！
然后我会惊奇与向来都坚信不疑的命运系统，从而回到正常的世界中！
如果这份推理是正确的话，想必在明天妹妹会遇到一个难以预料的危险，能不能尽快发现、迅速排除，就是对我的考验了！
而且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唯一一次机会，否则我将永远徘徊在恶梦的轮回中！
嗯，没有耽搁的时间了，现在就要进行下一步的分析，尽快悟出将成为「死因」的事件，毕竟如果在今天之内解决掉隐患的话，想必甚至就可以看到光环的变化！
「妹妹，再详细一些！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份神诏上，她的梦中必定揭示了更多东西！
我狠狠抓住妹妹双肩，急迫般质问着。
「啊…好痛……梦、梦中的哥哥就像这样抓住了我……」
「然后呢？」
「然后用力将我按倒在地上……我的头撞到地上…结果就醒了……」
「是这样吗？」
我按照她所描述的，把住她的腿伸展开身体，放倒在床上，随即双手又重新按住了她。
「是…是啊……哥哥，怎么了？」
「仔细回忆！这之后发生了什么？那个人一定不是我，是别的人想要陷害你，而我应该在那之后救了你！」
「你在…说什么啊……」
「嗯！梦中的那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吗？还是一个管你叫妹妹的人？」
「不…就是哥哥啊……不会错的……」
「不可能！那个人就是明天要来陷害你的家伙！而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所以快点想起来！我这就去杀了他！」
「哥哥…你怎么了……」
「或者说，你不知道梦中是什么时间吗？大概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在什么地方？附近还有没有别人？」
「不…周围只是一片黑暗，其他的…记不太清了……」
「快点想起来啊！那可是救你的唯一方法啊！」
我发疯般摇着妹妹的身体，狂怒地大声喊着。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那番梦境，一定要趁她没有忘记之前……
「啊！咳…呜……」
一阵十分沉重的咳嗽。
随即，血迹渲染出一片殷红，妹妹的身体不断抽搐着。
――终于意识到，我根本就没有能力来保护她……
即便是在梦里也好，我这几天来无非只是在增加她的担忧罢了。
笑话无非是一时的消遣，又怎能抚慰她心中的苦痛。
而她却看出了强颜欢笑着的我那真实的辛酸，甚至考虑到了我的将来。
而我却只知道按照那医生所说的，把握住目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难道说，这才是是我一直以来的错吗？
这个梦境，便是为了告知我这一点才存在的吗？
眼前的东西抓得太紧，早晚会导致窒息，而没有考虑到未来的自己，当看到一切都崩离散去的时候，想必也会失去生存的支点吧……
是啊，从危险中保护她什么的，这终究是太过朦胧的事情。
如果把握不到九成以上的胜算，我就不应该这样放任去赌。
毕竟，这是一个输不起的游戏。
这将决定我继续在这黑暗的世界中彷徨，还是能够回到那幸福的花园中。
――如此悲伤的轮回往复，我已经厌倦了！
再重新分析一下吧，我需要一个更明确的计划，来逃离这虚无的世界！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妹妹和我一样，生来也是个冷漠的孩子。
我们从小失去了父母，平常根本没有什么说笑的机会，所以是不会拥有太多正常的情感和话语的。
更不要说她会将为我着想的话说出口来了……
所以那一天的妹妹，仍然只是处于神经错乱的状态而已。
只是语序的接续、情感的转移、身体的表现，三者都连接的恰好如此天衣无缝罢了……
我如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因还是果。
是她的倾诉导致了我的愤恨，还是我最终的行动导致了这份巧合……
无论是哪一种揣测，都存在着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便是，根本原因不够充分。
我是不怎么相信过分的巧合的，因为顺着事件追溯而上，应该总能找到一切的始端，以及一系列的因果才对。
就如同索拉与中原的对立，北凛三家的合纵关系，乌托两制的交替进行。
细究下去，历史由来都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而剑冢的形成与索拉沙化，初云岛的自由放任与通讯设施的建立，西域五国宗教强权与排外思想……
一切互成因果，没有什么盘古开天地、女娲补天之类的奇迹发生。
固然我十分坚信，要随时把握身边的每一件事情，看穿将来的几步，便会大大减少意外的发生。
而反过来，部分被我认为是「意外」的东西，仔细剖析的话，也能从中发现细小的因果关联，从而引以为鉴，让下一次的行动更加谨慎。
回顾来看，那是我唯一不能理解因果始末的事件。
即便是身体极度疲劳，心灵也尚还幼小的我，也不会产生如此的恨意吧。
――那一瞬间，眼前的光环将我的泪水凝止，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妹…妹……？」
她仍旧只是在哭，没有任何原谅我的意思。
自然，她也没有能力看到光环，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
而理解了命运之轮的我，却没有任何办法扼止时间的运转。
一天，如此可憎的时间。
如此短暂，而又如此漫长，让我没有任何办法为之做什么，只有沉浸在一分一秒的痛苦中。
这便是命运对我的一种惩戒，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而这如此罪恶的光环终于紧紧箍在了她的身上……
我最爱的人，最不能失去的人，唯一的亲人……
哪里…究竟是哪里，我所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是什么事情的「因」导致了这种即将来临的「果」？
医院中的人为了钱也好什么也好，都会不断努力延长她的寿命才是。
城中的人虽然早就觊觎我家的财产，但因为有结界的守护，所以即便杀了我们拿到钥匙，也不能拿到一丝一毫。
那该死的起义者还要继续下一轮攻击吗？根本没有理由！
最关键的，从这高高的窗台望出去，除了夕阳的光芒外，世界上都没有一丝金黄。
无论是只有一天寿命的小虫，还是每天都在扑向灯火的飞蛾，就算我极目远眺，也找不到任何生命即将消亡的痕迹。
世上怎么可能存在这样的一天……
只有，妹妹一个人会死去……
这一定不是真的，如此零几率的巧合是不可能发生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但我看错的，是妹妹身上所「有」的，还是周围的一切所「没有」的呢……
总之要冷静下来，要用我最擅长的分析来看清现在的状况……
不要如此慌张的话，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而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夕阳早已落下，妹妹也停止了哭泣，渐渐沉入了睡眠。
而我的大脑根本就是一片空白，甚至没有意识到时间已经无情流过。
绝对不要…绝对不要让妹妹死去……
命运也好什么也好，我都不要这样的结局！
我不知向哪里祈求着，渴望这个光环破碎崩裂，化为虚尘……
然而却没有人会听到我的祈祷，自然这份不可能的愿望也永远无法实现……
既定的命运，无可改变的未来……
我究竟该怎么做……
夜晚，再次望向窗外。
除去街灯和霓虹之外，本应多少有些小小的闪亮才是。
而现在仍旧连一份死亡的预告都没有。
今天，不久之后就要过去了，外面却仍旧这般沉寂……
「哥哥……」
妹妹忽然全身一颤，醒了过来。
「我做了…恶梦……」
「恶梦……？」
「在一片黑暗中，哥哥一直在追着我……无论我怎么跑，也逃不开……」
「为什么…要逃呢……」
「我也不知道，但那时的哥哥好可怕……」
「笨蛋，是梦而已。不是常有话说，梦与现实是反着的……！」
啊！原来如此……
没错，这样想的话，一切便能说得通了！
这里一定是我的梦境，整个世界只是存在在我想象中的一份幻影罢了。
是啊，这样荒谬的事情即便发生，也不会凑在一起的。
外界的生命都应该按照自己的生存程序衰老死亡，死神是不会有哪一天请假休息的。
而追溯起来，我究竟是什么时候沉入梦境的呢？
嗯，借用卫星来攻击也好，什么天才少年用五耀律诀来化解那威力也好，若这一切都是假的……
不，更早之前，如果生日那天，没有发生那件事情的话……
――妹妹，就会如往常一样陪在我身边。
是啊，她怎么会离我而去……
这里一定是梦境，我终于也开始做梦了！
虽然是很痛苦的恶梦，但醒过来的话一切都会恢复原样，就像现在微微挂着一滴泪珠的妹妹一样！
「妹妹！你是怎么从梦中醒来的！」
「？啊…我梦到哥哥最后追了上来，把我按倒在地上，就吓醒了……这些都不是真的，对吧……」
「嗯！不是真的！只是你在做梦而已！」
「哥哥是不会这样做的……」
「你也不会…离开我的……」
「？什么？」
想必从梦境中逃离，也是需要一定的方法吧。
而再耽搁下去，恐怕就会被这掌控梦境的恶魔吞噬……
神是在借妹妹的话语来给我启示，帮助我走出这重考验的！
现在才应该是认真分析的时候，要靠自己来开辟通往现实世界的路！
妹妹应该是被惊吓醒的，梦到我做了现实中绝不可能做的事情。
而我现在也看到了最不可能的光环，这说明我已经离出口不远了！
那我可能只是需要触发什么开关，便能打开境界的大门。
关键词是惊吓，我必须也受到一种惊吓来彻底否定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看来一连串的事件并没有让我足够害怕，那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我彻底清醒呢？
平常如此理智的我，没有什么说的上口的厌恶品，也并不相信妖魔鬼怪……
唯一能够说出来的，便是这既已成习惯的光环了吧……
是啊，哪一天我如果看到光环的预告与现实冲突，这才会是最让我吃惊的事情。
这仅仅出现在妹妹身上的光环想必也是一种启示，默默地指引着我，让我再做一次那久违的试验。
没错，机会只有这一次，只要我将现在的妹妹一直保护到后天，没有死去的话，就是我的胜利了！
然后我会惊奇与向来都坚信不疑的命运系统，从而回到正常的世界中！
如果这份推理是正确的话，想必在明天妹妹会遇到一个难以预料的危险，能不能尽快发现、迅速排除，就是对我的考验了！
而且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唯一一次机会，否则我将永远徘徊在恶梦的轮回中！
嗯，没有耽搁的时间了，现在就要进行下一步的分析，尽快悟出将成为「死因」的事件，毕竟如果在今天之内解决掉隐患的话，想必甚至就可以看到光环的变化！
「妹妹，再详细一些！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份神诏上，她的梦中必定揭示了更多东西！
我狠狠抓住妹妹双肩，急迫般质问着。
「啊…好痛……梦、梦中的哥哥就像这样抓住了我……」
「然后呢？」
「然后用力将我按倒在地上……我的头撞到地上…结果就醒了……」
「是这样吗？」
我按照她所描述的，把住她的腿伸展开身体，放倒在床上，随即双手又重新按住了她。
「是…是啊……哥哥，怎么了？」
「仔细回忆！这之后发生了什么？那个人一定不是我，是别的人想要陷害你，而我应该在那之后救了你！」
「你在…说什么啊……」
「嗯！梦中的那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吗？还是一个管你叫妹妹的人？」
「不…就是哥哥啊……不会错的……」
「不可能！那个人就是明天要来陷害你的家伙！而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所以快点想起来！我这就去杀了他！」
「哥哥…你怎么了……」
「或者说，你不知道梦中是什么时间吗？大概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在什么地方？附近还有没有别人？」
「不…周围只是一片黑暗，其他的…记不太清了……」
「快点想起来啊！那可是救你的唯一方法啊！」
我发疯般摇着妹妹的身体，狂怒地大声喊着。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那番梦境，一定要趁她没有忘记之前……
「啊！咳…呜……」
一阵十分沉重的咳嗽。
随即，血迹渲染出一片殷红，妹妹的身体不断抽搐着。
――终于意识到，我根本就没有能力来保护她……
即便是在梦里也好，我这几天来无非只是在增加她的担忧罢了。
笑话无非是一时的消遣，又怎能抚慰她心中的苦痛。
而她却看出了强颜欢笑着的我那真实的辛酸，甚至考虑到了我的将来。
而我却只知道按照那医生所说的，把握住目前的每一分每一秒……
难道说，这才是是我一直以来的错吗？
这个梦境，便是为了告知我这一点才存在的吗？
眼前的东西抓得太紧，早晚会导致窒息，而没有考虑到未来的自己，当看到一切都崩离散去的时候，想必也会失去生存的支点吧……
是啊，从危险中保护她什么的，这终究是太过朦胧的事情。
如果把握不到九成以上的胜算，我就不应该这样放任去赌。
毕竟，这是一个输不起的游戏。
这将决定我继续在这黑暗的世界中彷徨，还是能够回到那幸福的花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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