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她他战争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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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潮湿，蚊蚋和各种不知名的虫子笼罩在周围，睡梦中的蔡嫩嫩抬手，“啪”一声拍在脸上，被指间的粘腻感所惊醒，她顿时清醒过來。
借着朦胧的灯光，她看清手上还残存着一只蚊子的尸体，嫌恶地皱起了眉头，等看清眼前，完全愣了。。
此时她置身在一处很是普通的民居之内，头顶上悬着一只散发着幽黄灯光的脏兮兮的灯泡儿，她躺在一张稍微一动，就吱嘎作响的木床上。
支撑着身子坐起來，不可避免地身下吱呀几声，惊醒了睡在旁边的人。
嫩嫩这才发现，段绥居然就在自己身边。
“不睡觉做什么，”
因为被吵醒，他的声音有些哑，而且听起來，好像不是很高兴。
“我、我被蚊子咬了，痒得难受……”
嫩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臂和小腿，上面布满了红彤彤的包，这里的蚊虫比内地的厉害多了，挨咬之后，叫人又痒又疼，一挠，还麻酥酥的。
段绥看了一眼，翻了个身，在床头一阵翻找，过了一会儿才嘟囔道：“你去外面，去西边那个屋里，找刀疤脸，管他要药膏，回來抹上就不痒了……”
嫩嫩愣了一下，想求他跟自己一起去，忽然想到段绥杀人的那一幕，说什么也张不开嘴。
她实在忍不了满身的刺痒，只好下了床，穿上鞋子往外走。
这才发现，自己睡了一觉后，居然已经很晚了，连从书房被人带到这里都不知道。
这是一个小院儿，她和段绥的那间房在中间，两边都有房间，类似北京的四合院儿，嫩嫩站在院子中间，踩在一块石头上往外看，发现这个院子就修在之前那栋别墅的后面。
狡兔三窟么，大摇大摆地回到家中，却住在破烂不堪的后院里，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吧，这些人真是个时时刻刻都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
她看了看，往西边走去。
西边，有三间房，她愣了，不知道是哪一间，正站在第一间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问问，门一下子开了。
面前的男人很是健壮，穿着白背心和花短裤，脸上有道明显的刀疤。
嫩嫩看了看他，觉得这男人一身匪气，应该就是段绥说的“刀疤脸”了，只好挤出个笑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普通话，将语速放慢问道：“大哥，有药膏么，”
说完，她还怕对方不明白，把被咬了好几口的胳膊伸到那男人面前，只见上面四五个大红包，肿得挺厉害。
“跟我过來。”
刀疤脸看了一眼，口音很像是两广那边的，虽然是方言，不过嫩嫩还是听懂了，赶紧道谢，跟在那男人的身后。
两个人进了第三间房子，刀疤脸一进门就嚷嚷开了，说的应该是当地的话，嫩嫩一句也听不懂了。
扑鼻而來，一股古怪的味道，有点儿臭，也有点儿骚，带着发霉的味儿，嫩嫩想捂住鼻子，又怕被刀疤脸和其他人反感，只好憋着气，尽量不呼吸。
屋子里黑漆漆的，也沒点灯，就听见刀疤脸喊了几声，有人咒骂着拉了灯绳儿，“啪”一声灯亮了。
等嫩嫩看清屋子里的人，她惊讶地真的顿了一下，一直憋着的鼻子狠狠呛了一下，用力打了个喷嚏。
面前的地上，铺着厚厚的草席子，上面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女人，看起來面黄肌瘦，年纪都很轻，应该不超过二十岁，大概是被那突如其來的灯光晃了一下，全都抬起手遮住眼睛，瑟瑟发抖。
站着的，是三个光着上身，胸膛后背都绣有纹身的男人，听见嫩嫩的喷嚏声，齐齐把眼神聚在她身上。
“给我拿一盒药膏，我屋里的用完了，快点。”
刀疤脸似乎对周围的景象习以为常，粗着嗓子用汉语喊了一声，嫩嫩冲他感激地一笑。
三个男人中的一个，一撩门帘，转身往屋子里头走，估计是去拿药去了。
“呦，大哥在哪找到的妞儿啊，吃独食啊。”
说话的是一个平头小个子男人，他的短裤还歪斜地挂在胯骨上，一身流里流气，自从蔡嫩嫩和刀疤脸进门，眼睛就一直黏在嫩嫩身上。
“别乱说，老板房里出來的。”
刀疤脸一斜眼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平头。
“大哥糊弄谁呢啊，老板的女人能睡在这里啊，罗雨薇那个娘儿们，自打进了前院，眼睛都他妈长到头顶了。以前还不是给兄弟们吹喇叭的骚货……”
小平头忿忿骂了一句，吐了一口痰，转过脸來，又将一双眼溜溜地转回了蔡嫩嫩身上。
他们的话语速很快，嫩嫩做不到字字句句都明白，但大意听懂了，就想着赶紧拿了药膏赶紧回去。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屋里那些女人都很安静，安静得叫人可以随时忽视她们的存在。
要不是那小平头一个转身，抓起了其中一个女人的头发，她痛得低低呼了一声，嫩嫩几乎差点就要忘记了她们。
“啪啪。”
那女人似乎哭着说了一句什么，就看见小平头轮圆了胳膊，上來就是两个耳光，丝毫沒有手软，女人的两侧脸颊登时就肿了起來，惨白秀气的面庞红了起來。
她抽噎着，被再次抓住了头发，然后小平头就将那歪歪斜斜挂在腰上的短裤扯了下來，将自己丑陋的器官塞进了女人的嘴巴里，不等她适应就疯狂地动作起來。
嫩嫩转过脸去，不敢看，也不忍看，垂着的手渐渐握成了拳。
“她们是被抓过來的当地人，这些小弟们年纪轻，不放上几个女人要出大乱子的。”
刀疤脸忽然说话，像是见怪不怪了，靠着屋子里唯一一张脏兮兮的桌子，看着嫩嫩。
另一个男人，也开始撕扯另一个女人的衣服，不停地扯着吻着她丰满的胸，发出淫靡的“啾啾”的声音來。
门帘一动，那个去取药的男人回來了，晃晃悠悠走到嫩嫩面前，递过來一只手。
嫩嫩微微仰起脸，尽量不和这个身上散发着浓重男人气息的男人对上眼。
她赶紧去接，那是个扁平的盒子，上面沒有任何标签和图案，估计是自制的药膏。
那盒子很小，就握在男人的手里，嫩嫩想去拿，就不可避免地要碰到他的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伸过手。
“妹妹长得漂亮啦，哪里人啊，几岁了……”
不料，蔡嫩嫩的手一碰到这男人，就被他一把握住，还不停地往自己怀里拉扯。
“啊。别碰我。你。”
嫩嫩大惊，一边喊，一边扭过头去看刀疤脸，直觉中，她觉得他是这间房间里，唯一有可能帮自己一把的人。
她的呼救沒有马上起到作用，刀疤脸淡淡地來了一句“胡闹”，然后就不说话了，从兜里摸出烟盒，“噌”地一声点上烟，慢慢抽起來。
“哎呀，妹妹性子好辣呀，哥哥喜欢……你看他们都玩上了，咱们也玩玩啊……”
男人紧拽着嫩嫩不放，伸手掰着她的脸，将她的脸转向房间里那两个疯狂亵玩着身下女人的男人。
可怜的女人稍有反抗，便会遭到几下凶残的毒打，然后被迫继续伺候着身上的男人。
空气里，除了之前的难闻气味，很快，又充斥了男人女人身上的味道。
而女人们从一开始的反抗无果，到后來，受到身体的指引，也开始哼哼啊啊地叫了起來。
躯体之间相互拍打，一声又一声，男人们像是野兽一样喘着，不时吼几声，用力耸动腰臀。
嫩嫩慌了，一边与眼前的男人厮打着，一边用力尖叫，试图脱离这种无妄之灾。
“你别碰我。我、我是段绥的女朋友……我和段绥一起來的……”
无奈之下，她只好搬出段绥來，男人果然顿了一下，看向抽烟的刀疤脸，疑惑道：“老板的妞儿，”
刀疤脸吐出个烟圈儿，哼了一声。
愣了几秒，男人邪笑着，拍了怕嫩嫩的脸蛋，她奋力躲着，就听见男人吱吱嘎嘎地笑起來。
“老板的妞儿能來这儿啊，老板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兄弟在这干啥，估摸着，这是玩腻歪了，赏给咱们弟兄几个吧，你说呢大哥，”
他转过脸，问那两个正在不停驰骋的男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们沒空理他，他就继续淫笑着，看向刀疤脸，提议道：“大哥，你和嫂子这么久沒见了，要不你先來，”
不等刀疤脸说话，嫩嫩瞅准时机，用力踩了他一脚，他是赤着脚的，她脚上则是一双平跟的凉鞋，这么一踩，还是很疼的，男人顿时抱起脚跳起來。
“骚货。敢踩老子。”
他骂起來，骂得快了，嫩嫩也不知道骂什么，总之她立刻转身，就要往门口跑。
但是，她的头发给她拖了后腿。
那男人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发梢，用力一扯，嫩嫩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又跌了回去。
眼看着她就要被男人拉到怀里去，嫩嫩慌了，借着头顶的光，一低头，看见刀疤脸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把老式的大剪子。
她想也不想，左手抓住那剪子，迎着面前的男人，两只手握在一起，“扑哧”一声，就扎到了男人柔软的肚子里。
“啊。”
他沒有防备，双眼大睁，手就要掐上嫩嫩的脖子，嫩嫩手上全是血，见他要动，用力拔出剪子，又狠狠扎进去，拔出，扎进去，连连刺了三次。
正在交合的其余两个男人听见声音，转过头來，正看着男人直愣愣地倒下，肚子上插着一把大剪子，嫩嫩双手都是血，脸上脖子上也都是血。
两个人对视一眼，怪叫着就要扑上來，就在这时，门忽然來了。
门口站了几个人，不同于这几个男人的衣衫不整，这些人穿得都很整齐，站得也笔直，站成两排，中间，是段绥。
他似乎也不喜屋子里的味道，抽了抽鼻子，伸手遮了一下。
刀疤脸率先看见他，一下就站直了，手里的烟“啪嗒”一声落在脚边。
嫩嫩听见门响，一回头，也看见了段绥。
这个时候看见段绥，她先是一喜，两只手还僵直地举在胸前，眼看着就要奔过去。
然后，她就想起在书房里，他杀死罗雨薇时狰狞的面孔，又想到，自己刚杀了他的手下，她的脚一下就钉在了地上。
她怪异的姿势，落在段绥眼底，他眯了一下眼，沒说什么。
“段、段老板……我、我不知道……”
刀疤脸连滚带爬地到了段绥的脚边，慌忙地解释着，试图证明自己沒有恶意。
“取个药而已，搞出人命來了。”
段绥淡淡地说了一句，却令在场的人心都跟着一哆嗦。
段老板性格很好，很少动怒，也因为这样，大家逐渐明白过來，他不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杀人。
于是，便更加可怕。
“嫩嫩，杀人的感觉好么，”
他问得云淡风轻的，看着蔡嫩嫩扬着两只手，终于支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行了，把他拖出去。我说一句，她现在身上有人命了，那些说她不够资格的人可以把嘴巴闭上了。还有，你们两个……”
他看向之前那两个在房间里的男人，脸色一沉，“滚到山里去做两年苦力再出來。”
说完，他长腿一迈，进到屋子里，将蔡嫩嫩一把抱起來。
“刀疤，放风出去，就说我段绥，要结婚。”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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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防备，双眼大睁，手就要掐上嫩嫩的脖子，嫩嫩手上全是血，见他要动，用力拔出剪子，又狠狠扎进去，拔出，扎进去，连连刺了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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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对视一眼，怪叫着就要扑上來，就在这时，门忽然來了。
门口站了几个人，不同于这几个男人的衣衫不整，这些人穿得都很整齐，站得也笔直，站成两排，中间，是段绥。
他似乎也不喜屋子里的味道，抽了抽鼻子，伸手遮了一下。
刀疤脸率先看见他，一下就站直了，手里的烟“啪嗒”一声落在脚边。
嫩嫩听见门响，一回头，也看见了段绥。
这个时候看见段绥，她先是一喜，两只手还僵直地举在胸前，眼看着就要奔过去。
然后，她就想起在书房里，他杀死罗雨薇时狰狞的面孔，又想到，自己刚杀了他的手下，她的脚一下就钉在了地上。
她怪异的姿势，落在段绥眼底，他眯了一下眼，沒说什么。
“段、段老板……我、我不知道……”
刀疤脸连滚带爬地到了段绥的脚边，慌忙地解释着，试图证明自己沒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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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绥淡淡地说了一句，却令在场的人心都跟着一哆嗦。
段老板性格很好，很少动怒，也因为这样，大家逐渐明白过來，他不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杀人。
于是，便更加可怕。
“嫩嫩，杀人的感觉好么，”
他问得云淡风轻的，看着蔡嫩嫩扬着两只手，终于支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行了，把他拖出去。我说一句，她现在身上有人命了，那些说她不够资格的人可以把嘴巴闭上了。还有，你们两个……”
他看向之前那两个在房间里的男人，脸色一沉，“滚到山里去做两年苦力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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