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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回 旧朋友久别重逢 得古镜美人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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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炷心香洞府开,偃松皱涩半莓苔。

    水清无底山如削,始有仙人骑鹤来。

    旧历的五月端午眼看就要到了,初夏的京城宜人的清爽。春至夏、夏至秋这两个季节交替的时候是北京气候最好的,景色也美,抬头是晴空万里的蓝天,低头是遍地葱郁的新绿。

    周身舒适自然心情也好,早上上班不管不顾地穿上一条裹身的直筒裙,一件休闲的长袖帽衫,略施脂粉就出发了。老妈在身后喊了早晚会冷的那会,我早已跑出去多远了。周中就跟张驰约好周五下班去必胜客大吃,所以虽说天生丽质的我,也还是喜欢把自己打扮得更美,毕竟和男朋友很难有一次约会。我工作虽然清闲,但是他忙,我们经常几周不见一面,不过彼此感情至深,因为很小就都失去父爱的缘故,让我们有着相同的经历和对际遇的感怀,于是走到一起。虽然不知道未来的路会走到哪儿,只要彼此努力地牵住对方的手,将来遇到什么都不会害怕。

    自小在北京长大的我,有着皇城根下女孩子都有的绝世独立,有些高傲也有些懒惰。没长一颗会赚钱的脑瓜,所以对于工作只求完成不求完美,习惯了打发无足轻重的工作,打开电脑上上网,和网友侃侃大山,只要在领导来之前果断的关上聊天窗口一切都相安无事。今天也是如此,百无聊赖之际,手机突然想起悦耳的歌声。想来一定是张弛,这家伙,都说好了还要叮嘱,我什么时候爽过约呢?

    接通电话,没想到那头是一个怯生生纤细的女声:“喂你好,是小惠吗?”

    “你好,是呀,您哪位啊?”我狐疑地听不出对方是谁,声音很陌生。

    “哈哈,臭丫头,好久没联系了,都听不出来我的声音了啊!”对方确认是我,声音顿时提高八度,显然很欣喜的样子。

    “你是……?”我依然懵懂。

    “我是跃阳啊,跃跃啊,怎么真的把我忘了呢?”那头声音沮丧而近乎于哭腔了。

    哦,我恍然想起这位大学的同学,也是我比较好的朋友。邱跃阳,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虽算不上美丽,但是因祖籍福建,所以天资聪颖,同班的女生里,学习最棒,甚是伶俐的一个。和我很是要好,并且我们同窗四年,算是形影不离的一对姐妹。只是毕业以后她回到遥远的南方沿海城市发展,分别三年间我们只通过寡数的一两次电话,所以一时没有了记忆,这时她突然冒出来,让我好生诧异和惊喜:“嗨,是你呀,哈哈!你这臭丫头,这几年还记得我啊,现在发横财了没?”我半调笑的和她逗着,一下拉近了彼此多年未续的旧情。

    “呵呵,还好还好啦!对啦,闲话少叙,直切主题,我明天的飞机到北京,和你一起过端午,待会我把航班号发在你手机上,准时来机场接我,见面再细谈,不见不散!忙了,先挂了。”电话那头未等我反应,便兀自挂线。我好生郁闷,这丫头,多年未见,还如以前一样的急脾气,不容人有个考虑的余地,要是人家忙或者有急事怎么办呢?唉!无奈,她永远知道我是天底下最闲在的一个人。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和男朋友来一餐烛光晚宴是最浪漫的。一下班,打车直奔目的地,他已在必胜客门口守候多时了,站在那笑盈盈的看着我一路小跑着过来。我这男友老实敦厚,现代社会很少有这样的男子,宽厚而包容,是最适合我的那种爱。我们在一起吃饭,必是我先掌菜单点我爱吃的,然后我就不管他了,他自也亏不了那张不善言辞的嘴。

    海鲜至尊皮萨,我的最爱。擎起刀叉,不管不顾的先吃起来。他的餐随后也端上来了。我们面对面品尝着各自的美食。每到吃饭他总是不吭不想的,此番也是如此。“又不说话。”我嗔怪的埋怨着,他嘿嘿的笑着道:“说啥?吃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我端起可乐杯说:“来吧,为我们的幸福干杯!”他也端起杯子,伸过来,“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我突然想起跃阳的事,赶紧打开包包,拿出手机看她是不是有短信过来,一看果然有。光顾和男朋友觥筹交错了,差点忘了正事。张弛疑惑的看着我问:“谁发的短信?”

    “情人。”我很坚定的回答,目光炯炯。

    “呵呵,什么时候找个情人啊?约出来我会会啊!”他虽然嘴上刷着花腔,但是我知道他心里却是有点担心。是啊,如此香艳的女友,没人惦记才是怪事。不过,我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虽然外表时尚,但是内心却满是传统的烙印,我即使独身也不会给自己找个应付差事的情人。

    “哈哈,你真讨厌!开玩笑呢。”我赶紧打破他心底的顾虑,如实的讲来:“我一个大学同学,上学时候和我很要好的女伴,这丫头今天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明天的飞机到北京。天哪!太突然了,她做事一直这么雷厉风行的,幸好明天没什么事,要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分身呢。”我喝了一口可乐,满脸堆笑对张弛说:“老公,明天有事吗?没事陪我去机场接机呗,嘻嘻!”我很担心他说要加班,所以叫声老公以博他的欢心,即使加班也必推脱掉。果然,这招奏效,“行,几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夜色渐浓,夜宴散了。他搂着我的腰,我们并肩走在繁华的街市上。霓虹闪烁的京城夜晚,永远充满着诱惑人的神秘和期待,一对对男女徜徉在高楼林立的街上,两旁的街灯绽放出迷人的光彩,映在脚下泛着光的洁净路面上,仿若夜空中架起一道鹊桥,飘来逛去的情侣,不同的经历,一样的情愫,就如我和他。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他迷人的细眼和刚毅的嘴唇,说:“最近啊,我总是爱做梦,梦中呢,常常到一个不知哪朝哪代的地方,仿佛很熟悉,却又很陌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哦?是不是最近在看什么古典小说啊?”他微笑地看着我说。

    “倒也没看什么啊,没来由的就是做那种梦。”我沉思半晌,接着言道:“假如我真的是个古代的女人,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经历呢,是入宫还是在野?是个贤妻良母呢还是会做个巾帼英雄?一切……”未等我讲完,两片滚热的唇已迎向我,我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我这样说,他惧怕离别。每到他不喜欢我所说的话,就会深情地吻我,而我也最经不住那吻,让我陶醉,让我迷失,于是也用同样的热情回吻。

    他用最浑厚低沉的男声在我耳边说:“不管古代还是现代和未来,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女人。爱你是我的选择,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只要爱你,什么都可以不要。记得了?”此时,我感动的就要哭出来,我貌似坚强,内心极脆弱,爱和被爱会贯穿我整个的生命,我相信即使我孤独,也会被爱着。

    笠日,我和张弛碰面以后赶在中午之前到了机场,如约的接到了我那个久违的老同学。多年未见,自是喜不自胜。两边介绍过后,我们三人钻进一辆出租车,在车上我和跃阳叙着久别友情,多年不见自是有很多话要讲,略过不表。很快车停在我家楼下,张弛忙里忙外的帮跃阳提行李,我们姐妹俩手拉着手上楼进了屋。妈妈早迎出来,虽然上学时跃阳很少来我家,但是我在妈妈面前经常提及这个同学,我朋友原本不多,所以妈妈对她早有耳闻。寒暄几句,妈妈就去准备晚餐了。

    我拉着跃阳的手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张弛,你去倒饮料啊,谢谢,嘻嘻!”我开始对男友发号施令,尽显威风,但脸上却带着歉意的笑容。张弛也很懂事理,忙里忙外的一边照顾我们一边下厨帮我妈妈打下手。

    “这男孩不错啊,呵呵!”跃阳边喝可乐边偷眼观瞧张弛的背影,对我说道。“不错,美女就是美女,学校里公认的校花,男人自然恩爱有加。谁娶了你都是福气啊,男人自然是百依百顺的,羡慕哇!哈哈!”跃阳没头没脑的冲我大发感慨。

    我说:“得了,长得再好不也是油盐酱醋的将来。咱这社会还没到可以让个女子在家坐享清福的时候,有我哭的那天,为吃为穿,为老公为孩子。算了不说这个,对了你这次来怎没带你那位过来呢?”

    跃阳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襟危坐对我说:“本姑娘依然待字闺中,有好的给寻摸一个,要帅哥哦,呵呵!”我不屑地撇了撇嘴:“谁信啊,这么聪明的女人估计早划拉到好的了,不舍得拿出来给大家便宜看吧!”

    跃阳坐近我,神秘兮兮的说:“不说那些,这次啊,我是来去匆匆,后天就得走。我现在潜心研究收藏古董,潘家园知道吧,明天陪我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收点好东西。”

    我一听连连摆手:“收藏古董?天哪,那我可不在行,一点都不懂。”

    “你只管带我去潘家园就是了,又没让你帮我看货,陪我去一趟,真捞到好东西,少不了你的好处。”跃阳说罢勾了勾我的臂弯。

    “好处倒不必了,只希望你真能收到好东西。不过据听说,现在潘家园那地方很少有真东西了,多半都是假的。”我说。

    “这就不必你操心了,真的假的那得看谁去淘,你可知现在古董这行学问可大着呢,暂且不说那有宗有谱的器物,就是上等的稀有赝品,拿出来也能出高价钱,多数靠嘴皮子功夫。跟你说多了你也不懂,明天带我去一趟就是了。”

    “好吧。”我无可奈何的应承道。

    叙着不多时,张弛满脸笑着来叫我们吃饭。于是我拉着跃阳来到餐厅,跃阳这女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见面熟,跟谁都不认生,大家彼此也少了客套。明天才是端午,但今晚就有了粽子吃。跃阳边吃边说:“好久没吃到北方的粽子了,谢谢伯母的款待,改天叫小惠带您去趟福建,我请伯母吃海鲜大餐!”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直说爱吃就多吃,管够。张弛也在一旁笑着说:“跃阳别客气啊,小惠难得有朋友,这些年来也没见有几个过得来的朋友,今天见了你,很爽快,以后多和小惠来往,我们表示热烈欢迎!”跃阳一边吞着粽子一边看看我说道:“她呀,有你就什么朋友也不要了,典型的重色轻友,哈哈!”一番话惹得大家大笑不止。

    晚餐结束,已是月上柳梢,时辰不早了。张弛起身告辞,我送至门外,他照例给我一个深深的吻别,让我幸福满心。

    回到家里,我们相继洗漱完毕,今晚跃阳与我共居一室,很多姐妹间的离情别绪当夜各自抱着枕头聊到很晚。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们早早起身赶往潘家园。

    潘家园,北京乃至全国闻名的古旧市场,早年间的“鬼市”,好东西层出不穷,创下了响当当的名号,现而今此处不如以前了,赝品居多。我们到时,这里早已是人群熙攘,卖家和买家泾渭分明的对立。有人在精挑细选,有人在讨价还价,好不热闹。跃阳似乎很能适应这里的气氛,我是很少来这种地方,因为没兴趣,又知道现在倒腾古董的人精得出奇,所以除非犯神经了,不然我是根本是不会想到这里来瞧瞧的。

    跟着跃阳左转转右转转,几乎到每个摊位前,都仔细的逡巡一番,摸摸这个,把玩把玩那个,大概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发现珍宝的机会。我虽然是不懂鉴赏,但是跟着看看也自觉很有趣,于是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你现在倒腾的以什么为主呢?”跃阳边看边答话道:“哦,这个可多了,什么熟玩、生玩、纸头、绿头或者水货,其实这行也没什么主次,现在玩这个的人太多了,有机会捡漏就感谢上帝保佑了,呵呵!”对此番话,我听得一头雾水。她看看我,嗤嗤的笑道:“你呀,就是个情种,只认得男欢女爱,别的一概不论,呵呵!”我一听顿时两颊飞霞,在后面照她屁股就是一脚,骂道:“胡说什么呢?你这臭丫头,再说我踹死你!”她躲闪着,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说笑着,我们胡冲乱撞的来到一个古旧的小店前。这家店店堂很狭小,屋内的一格格的架子上陈列着无数杂七杂八的金属玉器和瓶瓶罐罐,在门外一览无余。店门口横架着一张简易的单人行军床,铺着极厚的素色褥子,上面依次摆放着几个尺方的抽屉样木盒,盒子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玩。

    跃阳停止了嬉戏,开始极认真的看这些物件。突然她从这堆劳什子里捞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墨玉的香炉,拿起在太阳光下仔细的翻来覆去的看。这时,从店内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小眼睛,黑面皮,肚皮腆着,仿如倒扣了一口铁锅。他满脸堆笑的走过来,看看跃阳,又看看我,然后凑近正在把玩香炉的跃阳,缓声说道:“姑娘,喜欢这物件?这可是明朝的好东西,我故意扔在这堆杂货里,就是看会不会有真行家,没想到姑娘这么年轻,如此独具慧眼,真让人佩服!”中年男子言罢,嘿嘿地自顾笑着。跃阳一时没有立即答话,只是依旧仔细看了一会那小巧的香炉,然后将香炉复又扔在杂货堆里,边翻看其他的物品,边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东西是不错,不过充其量算个高仿,蒙蒙不打眼的人还行。”跃阳言毕,见那中年男子脸上的笑立即僵住,少顷,便又含笑的冲我们抬手勾勾手指头招呼道:“行!您二位看来真是行家,进来瞅瞅吧,我这的确有水货等好买家。来来,进来。”我和跃阳对视了一眼,便跟着男子进了那狭窄的店堂。

    原来这店堂里还有个角门,男子把我们引入侧室,眼前豁然开朗,约莫有个20多平米的空间,虽不甚敞亮,但比起前店来还是大气不少。这里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古玩字画和各类瓶瓶罐罐的陶瓷玉器。“二位姑娘请上眼,这里一应的物件在下不敢说百分百都是好东西,但十之八九是差不了的。”我见跃阳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来她达到目的了。跃阳精神投入的从右手墙边的东西开始一路慢慢看着,我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原本我对这些是不懂的,跟在屁股后面假装行家显然很傻。转身看屋角落有个小马扎。于是我坐下来耐心的等跃阳探宝。中年男子见我兀自坐下来,知道我只是陪客,真正的买家是那位姑娘。于是将我凉在一旁,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跃阳的身边。我也乐得自在,于是目光漫无目的四处扫着。忽然,我发现在我坐的马扎旁边的墙脚上,胡乱的堆着一些银或铜的圆圆方方的器物,有些在光线的照耀下还翻着青光,点点闪闪的甚是好看。这是些什么劳什子?好奇心驱使我蹲过去仔细的看。原来是布满灰尘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古镜,材质大概都是铜的,不过有些颜色浅一点有些颜色深一点,镜面也都清晰模糊各有千秋,我还是真挺喜欢这些古色古香的铜镜,拿起一面握在手中,沉甸甸的,轻轻的吹去浮灰,镜子里依稀可辨我的粉脸,模模糊糊的有些变形。忽然想到,古时候那些深闺绣楼里的女子,每日就对着它梳妆打扮,很是有趣。于是我也在镜前搔首弄姿了一会,突然想自己当时一定是傻得可以,便扑哧地笑出来。侧目看那两位鉴宝的高人,并没有注意到我,我心下坦然,继续翻看那堆古镜。这时,一面巴掌大的矩形镜子引起了我的注意,这镜面有别于其他,光可鉴人,表面的浮灰也没有挡住它的亮度,吹去那层浮灰,镜面反射的光芒瞬间晃了我的眼睛。隔了一会,目光才恢复如初。

    这面古镜横向大概有十五公分,竖下里有七八公分,是个端正的矩形。正面打磨得仿如水面,没有很明显的粗糙划痕,只是边缘上有些细如发丝的斑驳痕迹,翻过来看背面刻铸了鸟兽纹样的图形,中间有个弓形带孔的扣手。若把镜子横宽的置着,两端各有拇指粗细的平整边框,框里依稀可辨如同上学时历史书里图片那样的象形文字,两侧文字对应,颇像门的上下款联。煞是好看,惹人喜爱。我也不顾手上沾的灰尘,双手捧着那面古镜交替着擦去表面的灰尘,镜子显露出古铜色的光辉,尤其是镜子边缘和背面凸起的部分极其光滑细腻,想来一定是古人用得次数多了,慢慢地磨出来的。虽说我对古董一窍不通,但是却独对这面铜镜爱不释手,大概是女人的天性使然,这古镜实在是可爱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肩膀被人猛拍了一下,正在对镜子遐思的我吓得差点把那面古镜摔落到地上。回头一看,是跃阳,一脸的喜笑颜开,身后站着那中年男子店老板。

    “怎么了,臭美妞,就喜欢这些打扮的劳什子,看你对着镜子摇头摆尾的样子活脱一个花痴!”跃阳依旧尖厉高亢的脆声,震得我耳膜发涨。

    “你真吓死我了,讨厌!”我嗔怪道,“看这古镜好不好?我觉得蛮可爱的。”我把古镜递给跃阳。跃阳将古镜掌在手中,左右看了一下,又用手指轻轻地敲了两下镜背,发出了两声轻细的“咚咚”闷响。“可爱?呵呵!这东西呀,品相不错,但不是古物,作旧都不甚巧妙,摆在琉璃厂哄哄你这样的女孩还是蛮不错的,嘿嘿!”然后复把那古镜扔给我,我连忙接住捧在怀里。“你们这些人呀,真是了不得,整天就知道赚钱,找那些破得不能再破的古董,其实很多好东西不是以时间为衡量标准的,关键在是不是为人所喜欢。就像这面古镜,虽然如你所说不是古物,但是假如有人真的很喜欢,花大价钱买下来也未可知。哼!”我撇撇嘴不屑的瞧了一眼她肩背手提的鼓鼓的袋子,“嚯!你这回可没白来,拣这么些破烂啦,呵呵!”我半玩笑半斥责的对她说。“破烂?!哎呀天哪,你说我怎么认识你这个败家的呢?得,跟你没的聊!”言毕,她大跨步的往门外走。“臭丫头,等等我!”我见她要走,忙把那爱不释手的古镜轻地放回原处,起身追将出来。

    就在我们愈要离开这家小店的时候,那店主中年男子赶上前来,笑着说:“我见这姑娘很喜欢这面古镜不是?这样吧,既然这位行家选了这么多东西,这面古镜就算做我的一点薄礼送予这姑娘,敢问姑娘们意下如何?”店主说完,我心下大喜:“哇噻!简直是太酷了!”我一把接过中年男子手中那面古镜,一看果然就是刚才我看上的那件。连忙跳着脚说:“多谢多谢,大哥真是好心人呀,呵呵!”跃阳也在一旁浅笑道:“呵呵,老板您真会做生意,惹我们家这位大小姐这么开心,下次淘到好东西一定务必给我打电话,只要是对的东西,不惜价钱。”那汉子脸上乐开了花,忙不迭地点头说:“一定一定,姑娘尽管放心,现而今像您这样在行的买家实不多见,希望保持联系,保持联系!”

    我和跃阳愉快的返回家。

    当晚,跃阳收拾妥当随身行李,和我妈妈寒暄了几句,说因为明日要赶早上航班返回,故此不能多逗留,此次来去匆忙,多有搅扰,下次来一定多玩几天,和老人家好好聊聊,并让老人保重身体。妈妈不停的颌首微笑说:“有工夫一定常来玩啊!”彼此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散去,当夜无话。

    次日清晨,我原本是想请个半天假给跃阳送到机场,但跃阳始终不依,说千万不要影响工作,又不是外人,没必要迎来送往的,她打车去机场就好。我也没再勉强,临别上车时,我看着身材瘦弱的跃阳背着大包小包的样子很是怜惜,直叮嘱她钱要赚更要保重身体。跃阳开心的对我笑着说知道了。

    出租车一溜烟的向东开去,渐渐消失在清晨的雾色里

    。

    这一周突如其来很多不知所以的工作,忙得我不可开交,连张弛的约会都没精神去了,每天下班只想倒头便睡。直到周末才有得以喘息的机会。周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午饭时分,张弛来了,一起用过午餐,他陪我回房间聊天。我这才猛地想起那面古镜,上周日拿回来就一直搁在抽屉里,这几天一忙倒把这事忘了。正好张弛在,不如拿出来与他欣赏一番。主意打定,我便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面古镜,递予张弛,说:“你看我得了一个好东西。”张弛接过镜子,翻来倒去的看了一会,说:“这不就是琉璃厂四处可见的那种普通的仿古铜镜吗?难道有什么稀奇?”

    “我觉得这镜子与那些不同,它蛮可爱的,我一眼便喜欢上了。”我说。

    “可爱?哈哈,一面镜子有何可爱之处?”张弛将镜子复又在眼前左晃右晃,纳闷的看着我说。

    “反正我真的很喜欢。”我一把夺过镜子,放在眼前,端详着镜中自己那姣好的面容,顺便缕缕额前飘散下来的碎发。张弛突如其来的一把将我揽过去,倒在他怀里。“我看你更可爱。”他坏笑着对我说。

    晚上,月色如水,张弛早就回去了。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蟋蟀的蛐蛐叫声,怎么也睡不着,脑中不断的闪出跃阳那因为钱的诱惑而放光的眼神,唉!这个人如今变得这么唯利是图,以后搞不好真的会发财呢。张弛呢,总是那么憨憨的不苟言笑,像个木头,我想他是深爱我的,我对男人没太多的要求,只要一心一意对我好,我就很知足。这样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目光一不留神又溜到在桌面平躺着的那面铜镜上,它古朴沧桑笨拙的样子,怎么如此讨我喜欢呢?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隐约觉得它有一种让我无可抗拒的灵气,是光洁如水的镜面,还是刻有斑斓纹理的镜背,再或是那怪里怪气的象形文字?是不是写着诸如“某年某月某日某人赠与某某”或者是“何时何地此镜铸于哪个作坊”的文字?不得而知。若依跃阳和那个店老板所言,此镜乃现代人做的仿古镜子,可我为什么总是能感觉到其间散发出那深不可测的来自远古的气息呢?很是奇妙的铜镜。

    这样想着,探手将铜镜拽过来,拥在怀里。空气是潮湿温暖的,但金属的它却是彻骨的冰凉。夜黑沉沉的,我也昏沉沉的,不一会,便睡过去了。

    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四周飞舞着大如鹅毛的雪花,我扑跪在厚厚的积雪里,双手捧着一面闪着金色光芒的铜镜,全然不顾前面牵着马急促催我赶路的那位老家丁,兀自在雪地里哭泣。我看到镜中那位将军一身素色的甲胄,雄姿英发,手擎一杆亮银的长枪,红缨穗,金枪钻,胯下那匹白马正在唏溜溜的打着响鼻,像是即将要载着将军疾驰而去。我对着镜中的他不停的呼喊,泪流满面,防佛我知道他这一去便永无回还的时候,我是他的娘子吗?倘若是,我断不该让他离开我远赴沙场,我只要他可以静静地陪在我身边,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报国尽忠,都见鬼去吧,我要我爱的男人永远也不离开我,于是我哭着喊着,但是那白马依旧四蹄腾空,如闪电般“唰”地滑出镜外,把将军也带走了……铜镜顿时从我手中跌落到白雪中……

    我浑身一抖,从睡梦中惊醒,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抹满是泪水,原来我真的哭了。再一摸,那铜镜已不在怀中,急急的坐起来四下里搜寻,那面铜镜却默默的躺在木地板上,哦,原来刚才睡梦中不慎将铜镜碰落到地上了。我弓腰将铜镜拾起,还好镜背面并没有破裂的痕迹,将镜面翻转过来的那一瞬,夜色中皎洁的月光恰巧直射过来,镜面被这亮光一照,我眼前霎时出现霞光万道,接着镜中射出一道刺眼的白色直冲我逼来,眼睛被这强光一晃,便失去了知觉。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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