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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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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凄冷森寒的义庄出现在眼前,其实就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小庄园,庄园四处挂着白幡,竖着生人勿进的牌子。

    此时日头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灰蒙蒙的雾色中看着这义庄着实有一种踏上了阴间路的错觉。

    吴荆平日里也时不时地会来此处便早已习惯,念着香盈袖是女子,便开口安慰了两句,“此处看起来可怕,实际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一切都只是人心的邪念罢了,你不必害怕。”

    香盈袖还不待点头,一旁的半月已经一把拉过她揽在怀里,“我会保护我的娘子,吴大人不必担心。”

    这赤裸裸的宣誓主权饶是吴荆情商不够高也都感受到了,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两声,“自然,自然。”

    香盈袖一脸莫名地抬头盯着半月,“你做什么?”

    半月一脸笑意,“没什么,就是不太喜欢别的异性对你太过关注。”

    香盈袖瞥了瞥嘴,暗道无聊。

    三人前后进入庄园,看守在门外的侍卫朝吴荆行礼道,“刘仵正在验尸房等着大人。”

    吴荆点了点头,抬步朝验尸房行去。

    香盈袖二人微低着头跟着他,并没有引起侍卫的任何怀疑。

    一走进验尸房,一股发霉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习以为常的吴荆都在第一时间蹙了蹙眉,唯独半月和香盈袖二人似没有知觉般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吴荆眼眸微闪,不由多看了两人一眼。

    “大人”一道沙哑苍老声音若有若无地响起,吴荆正出神,蓦然听到这声音不禁吓了一跳。

    他语气不太好地道,“可有查到线索?”

    刘仵作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由于常年与尸体打交道不见阳光,肤色过于苍白得可怕,身子骨瘦削如皮包骨,双眼凹陷骸骨凸出,再配上他沙哑低细若有若无的声音,乍一听还真有些吓人。

    他听出吴荆语气里明显的不满,忙拱手作揖道,“尸身小人已经仔细验过了,只是从她脖子外的伤口来看的确是自己悬梁所致,并不像是死后被人挂上去的。”

    吴荆眉心紧蹙,“其他地方呢,难道除了脖子就没有别的伤口?”

    刘仵作道,“暂且没有发现。”

    吴荆的眉头蹙得更深,他看向香盈袖道,“你怎么看?”

    随着他的问话,刘仵作这才发现香盈袖与半月并非廷尉司的人,而且香盈袖很明显就是名女子,他混沌的眸子里划过微光。

    香盈袖看向刘仵作道,“劳烦大人带我们去看看尸首。”

    刘仵作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何人的尸首,他朝吴荆看一眼,见他同意方佝偻着身子在满屋子尸体中准确找到香落萦的尸体,“这便是了。”

    香盈袖点了点头,伸手掀开香落萦身上盖着的白布露出她已经泛着青黑的脸,此刻她的脖子手臂上已经出现了些许尸斑。

    香盈袖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隔着手帕轻轻将香落萦的脸侧到一旁仔细观察她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

    从面上看来,那勒痕从下至上的的确确像是她自己悬梁自尽,但是身体表面没有其他致死的因素不代表身体内也没有。

    想了想,她对刘仵作说了个可能,“大人可有检查过她吼颈,可有服毒的迹象?”

    刘仵作抬头用混沌的双眼看着她,“查过了,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香盈袖蹙了蹙眉,“这伤口大人是如何断定是自缢而非别人从后勒出的?”

    刘仵作轻哼一声,显然对香盈袖对他专业判断的质疑表示不满,“伤口由下至上,若是别人有意所勒出的那痕迹定然是平直的!”

    香盈袖挑了挑眉,“那若是凶手比死者身量高呢?”

    “不可能,就算凶手身量高,他的手也只会保持着死者的脖子相同的高度,没有人会在杀人的时候还刻意抬高手,那样会导致用力不足,很有可能杀不了人反而被受害者挣脱。”没有任何犹豫,刘仵作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句话。

    香盈袖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反倒是对吴荆道,“劳烦吴大人替我准备一把锋利些的匕首。”

    吴荆不解道,“作何用?”

    吴荆不知道香盈袖想做什么,刘仵作却是猜到了,他脱口而出,“不行,没有得到死者家属的同意绝对不允许破坏死者的尸体!”

    香盈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验尸怎么知道死因?”

    刘仵作噎了噎,“我已经验过了,她的死因的确是脖子上的勒痕,你想划开她的喉颈查验,但是她喉咙内并没有任何致死之物,你若是在她身上留下伤口我们如何向香大人交代?”

    “大人怎么知道她的喉咙内没有致死的因素?难道单凭大人以肉眼的能力就可以断定?”香盈袖淡淡道。

    刘仵作哼了一声,“我平日里验过的尸体不说一千也有八百,我只需一看便知,她的脸色唇色都没有发变,不可能是中毒!”

    香盈袖定定看了他一眼,而后对吴荆道,“并非我质疑这位刘大人的验尸能力,只是真正的死因并不一定就是脖子上的勒痕,而能致人死亡的并不一定只有毒药,刘大人说她没有中毒但并不能保证她不是被其他利器所害。”

    吴荆深邃的双眼盯着香盈袖,半晌道,“可是尸体上并没有任何伤口。”

    香盈袖道,“为何一定要有伤口?利器并非只能透过皮肤渗入!”

    吴荆沉了沉眸,而后道,“可若是到时没有任何发现,你道是本官要如何向香大人交代?”

    香盈袖勾了勾唇,“此事不劳烦吴大人,若是香家主怪罪下来只需我一力承担。”

    吴荆没说话,似在思考她话里的可行性,道是一旁的刘仵作不屑地哼了一声,“就凭你?”

    香盈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没错,就凭我!”

    刘仵作愣了一下,莫名感觉背后爬上一丝凉意,他忙垂下头不去看香盈袖那双似要洞穿人心的寒眸。

    一旁的吴荆思考了片刻对刘仵作道,“你去将匕首取来。”

    刘仵作没想到吴荆真的会答应,半晌才反应过来,垂首点了点头佝偻着身子离开。

    半月这才靠近香盈袖,见她在香落萦的脖子处摸索,压低声音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香盈袖看了吴荆一眼,见他似乎正在思考问题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便轻点了点头。

    她的手指停在香落萦右侧的脖子处,那里正正有一块极细短且坚硬之物,此物非常细小,一般人很难发现。

    半月的视线落在她手指的位置,动了动唇在她耳边吐气,“这位刘仵作可是有问题?”

    香盈袖只觉得耳廓有些痒,而且热热的,她不禁缩了缩脖子蹙眉看向半月,用眼神警告,不准靠近我!

    半月眸中含上笑意,微微退开一些。

    香盈袖这才收回头颈,对于半月的问题她只淡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半月勾了勾唇,看着她绯红的耳朵,不由自主地伸手轻捏了捏。

    香盈袖浑身一颤,只闻半月轻笑一声,“果然最敏感的是你的耳朵。”

    香盈袖脸腾地热了起来。

    幸好这时刘仵作拿了匕首回来,香盈袖才得以松了口气。

    她接过匕首,深呼吸一口气才压下心里的躁动。

    她拿着匕首熟练地划开香落萦的脖子,她并没有划得很开,只是开了条极为细小的痕迹,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她顺着伤口将匕首尖部滑进去,然后自然而然地一勾一拉,然后匕首再拿出来的时候,尖部正正躺了一根细小如发丝的银针,这仅仅是一根银针最尖锐的地方,放在匕首上甚至都不起眼,可是吴荆和刘仵作皆是脸色一变。

    不仅仅是因为香盈袖这熟练果断的手法,还因为藏在脖子深出的利器,这么小的东西便是不小心吞进去也不一定。

    香盈袖用手帕将银针包裹起来,而后将匕首还给刘仵作道,“这伤口还劳烦大人处理一下。”

    刘仵作眸光微闪,这么小的伤口便是不处理也不起眼,可是既然香盈袖这么说了他也不好说不。

    香盈袖看了吴荆一眼,后者明意,轻点了点头对刘仵作道,“今日之事暂且不要声张,待查清楚之后再说。”

    刘仵作连忙道是,他低垂着头以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香盈袖三人离开义庄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色风灯在庄园四处随风摇摆,伴着风呼呼的声音,浓烈的阴森气息席卷而来。

    香盈袖身子单薄,身上只穿了廷尉司的衣服,并不算厚实,这风吹来竟是有些微的冷。

    她身子微微瑟缩了下,一旁的半月立马发现了,他伸手握住香盈袖的手,入手一片冰凉。

    他知道香盈袖的体温一向较常人低些,可也并没有像今日这般,冷得他握住她的手都有些发僵。

    他蹙了蹙眉,“怎的这么冷?”

    香盈袖摇了摇头,“我没事。”

    半月蹙眉看她,却是发现不光她手冰凉,便是嘴唇都是一片惨白之色,脸色有些发青。

    他心下一凛,连忙把她抱进怀里对走在前面的吴荆道,“吴大人,我娘子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休息,其他事可否暂且压后?”

    吴荆转过身,一眼看见香盈袖青得可怕的脸色,忙道,“我命人准备马车,你先带她回去,待身体好了我们再说。”

    半月道了声谢,打横抱起香盈袖大步往义庄外走去。

    吴荆命人备了两辆马车,他和半月两人一人一辆。

    半月吩咐马夫加快前行,而他则抱着香盈袖坐在马车里不住替她搓手取暖。

    他脱掉套在外面的廷尉司的衣物,里面是他出门之时穿在身上的衣袍,也脱掉香盈袖穿在外的衣物,廷尉司的衣裳偏重偏凉,并不能起到保暖作用。

    他直接脱掉外衫裹在香盈袖身上紧紧将她抱在怀里。

    此时的香盈袖比方才更加严重,她靠在半月怀里不住地发抖,脸上一片浓郁的青色。

    半月心里有些慌,怀里抱了个大冰块导致他也跟着他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坐了马车,比来时快了不止一倍,半个时辰后到达香府。

    半月二话不说抱起香盈袖直接从侧门回了简笙居,恰巧心焰在简笙居等着。

    简笙居除了每日固定送膳食和其他院子来的传唤之人之外没有旁的下人,这大晚上的更是没有人会来。

    见着香盈袖的情况,心焰没有任何意外,看了一眼便手脚迅速地跑去烧热水,烧火炉。

    半月抱着香盈袖进屋将她放在榻上,找了许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可是香盈袖并没有丝毫好转。

    半月不住地给她搓手也并没有带来多少暖意,消失了几日的白崽在此时从窗户‘咻’地一声蹿了进来,咬着半月的一脚不住地叫唤。

    半月却是没有心情理它,全部心神都放在香盈袖身上。

    白崽‘嗷嗷’直叫,爹爹,崽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汇报,你别不理崽崽啊!

    半月像是没听到它的声音一般,盯着香盈袖紧闭的双眼没有任何反应。

    白崽这才发现了半月的不对劲,它往床榻上一跳,看见香盈袖的模样,小小的身子一激灵,看样子它的重要事情现在是不能跟爹爹说了,因为在爹爹眼里这跟坏女人比起来完全谈不上重要性。

    心焰很快烧好热水,对半月道,“还请公子到外面等候,我要替小姐沐浴。”

    半月蹙眉看了她一眼,“你出去,我来!”

    心焰双眼微睁,看了眼已然昏过去的香盈袖,眉心轻拧,“这男女有别,还是心焰来吧!”

    半月脸色蓦地一沉,莫名的威压直压得心焰透不过气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心焰脑门冒出丝丝冷汗,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她从来不曾知道这位挂着小姐夫君的半月公子有这等气场,便是小姐生气的时候也不见得有这般可怕。

    半月一直盯着她,直叫她全身发麻,背后被冷汗浸湿,她权衡了一番,小姐对这位半月公子不一般,若是被小姐知道可能也不会太过怪罪,但是现在自己若是不妥协只怕就要把小命交代在此了!

    “是”片刻后,心焰硬着头皮应了声是,急急忙忙退下,也不知是被那强大的气场镇住还是怎的,她竟是踉跄了几下脚步才走出屋子。

    房门被关上,半月看了白崽一眼,后者汗毛一竖,‘嗖’地一声消失在了窗外。

    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它都多少年没见过爹爹释放低气压了,也不知道刚才那丫头吓坏没有!?

    好心的白崽决定去看看心焰,顺便安慰安慰她!

    ——

    屋子里,半月将香盈袖从被子里抱起来往浴房走去。

    屏风后的大浴桶内是心焰准备好的热水,满屋子冒着蒸蒸的热气。

    半月替香盈袖褪掉外衫,中衣,里衣,一双平静的琉璃目中划过一丝异色,但是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他将香盈袖放进浴桶,温暖的水汽包裹住她,她不再颤抖,可是青白的脸色并没有丝毫的好转。

    “好冷”一丝极轻的嗫喏声从她苍白的唇中吐出来,紧蹙的眉心昭示着她此刻极度的不适。

    半月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氤氲的水雾中她美得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犹豫了半晌,半月缓缓抬手解掉自己的衣襟,缓步踏进浴桶,然后轻柔地将她抱紧怀里。

    肌肤相贴,一冰冷入骨,一炙热如火。

    乍一接触到他的温暖,香盈袖往他怀里缩了缩,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度。

    半月身子微僵,垂眸,视线落在她光洁的脖子上。

    他眸色微深,身子竟突然有些躁动,他忙闭上眼喉结上下滚动。

    片刻后再睁眼眸中已是一片平静,他静静抱着香盈袖目光尽量望着天花板。

    怀里的香盈袖突然动了动,半月下意识地低头,香盈袖正好抬头,脸正好对着他,发丝披散,她美得倾城绝色。

    这么一副勾魂摄魄的模样,饶是半月再好的定力也有些不受控制地失了方寸,他微低头薄唇落在她苍白的唇上。

    那一瞬,他只觉得自己的神经‘轰’一声炸开,所有的隐忍控制在那一刻轰然崩塌。

    他炙热地吻着她,搂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往上游移。

    半晌后,他喘着粗气将唇落在她光洁的脖子上,一道不深不浅的紫色痕迹刻印其上,他睁开迷离的双眼,却在看见她后背上的东西时愣了一瞬。

    一朵鲜红的罂粟花几乎占了她一半的背部,深刻地绽放其上。

    走向毁灭的欲望,统管死亡的魔鬼!

    半月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这是多少年前的一句传言,传说伴着罂粟花降生的逆生婴儿受了神的诅咒,会为自己的国家带来灭顶的灾难!

    可是近二十年来只出现过一名伴着罂粟出声的逆生婴儿,传言她生而不详命定孤煞,传言她出生于朝华都,可是一出生就被亲生父亲亲手杀了。

    半月脑海中一瞬炸开,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自心底蔓延至五脏六腑,痛她所痛!

    ——

    第二日醒来,香盈袖睁开眼迷茫地望着床顶,自己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腰上缠着一只手,而自己的脑袋正搁在谁的肩上,双手搭在一人的腰上,入手并没有布料的摩擦感,反而是是谁光滑的身子!

    香盈袖不敢置信地看向一旁的人,她双眼闪了闪,看了看他露在外的肩膀再低头看了看被子里的自己。

    ‘轰’一声,她脑袋炸了,谁来告诉她都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和半月这,这副模样睡在一起!?

    似乎感觉到身旁的人爆炸的情绪,半月动了动眼皮睁开眼,入目正是香盈袖黑如碳墨的脸。

    他邪邪勾唇,“娘子,早啊!”

    香盈袖喉头一哽,有一种喷血的炸裂感。

    她冷着脸道,“你最好解释清楚现在的情况!”

    半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他斜肆地挑了挑眼眉,“娘子觉得这是什么情况?自然是夫妻之间的正常情况。”

    香盈袖:“滚!”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穿透屋顶,直接将一直守在简笙居外在树上冻了一夜白崽惊得‘咕噜’滚下了树。

    ‘咚’的一声响,白崽哎呼一声,它的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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