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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回 少女轻衫江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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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且说沈轻舞自下得山来,一路南行,晓行夜宿,但逢遇到人烟稠密之处,便四处打听无名的行踪。这一日路过青湖,她前生便素喜江南水乡风光,只恨无缘一见,今日又恰逢庙会,青湖镇上最是热闹繁华,便盘算着游历一番,顺便打探消息。

    如今已是春天,二月二刚过,江南地气温暖,春雨如酒,扬扬洒洒,如烟似雾。在霏霏斜舞的烟雨中,朦胧成一种古意的浅愁。桥街相连,河埠廊坊c过街骑楼c临河水阁。柳条儿随风飘荡,夹杂中丝丝萧条,倒映在淡绿的河水里,小镇如身着盛装的江南少妇,在秋色里安然恬静地展示着她独特的韵味。正是:

    一夜雨尽百花香,

    欲卷绣帘春恨长。

    小桥流水入香榭,

    斜风细细迎朝阳。

    暖暖春风之中,但见石桥飞架,桥下河水潺潺,往来穿梭的船只在飞花细雨中匆匆而过,这匆匆的游船就是河巷里一道美丽的风景。船顶搭着深蓝色布棚的乌棚船,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轻盈地悠哉悠哉,在绿树掩映下,瞬间从桥洞一穿而过,看似那么的风姿绰约风情万种!

    沈轻舞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过了石桥,踏在潮湿斑驳的青石板路上,走过一条条幽深长长的巷子,乍从幽僻山谷回到这烟花世界烦恼人间,看着屋檐下摇曳着红色的灯笼。热闹非凡的老街上开茶馆的c设药铺的,打铁的c纺棉花的,有编竹器的c捏面人的,有制木器c写书法的街道两边被一间间小小的店面充斥着,琳琅满目真有恍如隔世之感,不由一阵唏嘘,口中喃喃吟道:

    漠漠轻寒上小楼。

    晓阴无赖似穷秋。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吟罢,幽幽一叹,一面信步前行。不多时,竟见前头又是一座石桥,桥下一座酒肆,一边压水,一边沿街,看样子新造不久,雕甍向天,飞檐突兀,煞是壮观,泥金黑匾上端正写着“倚河临风”四个大字。沈轻舞仔细一看,暗叹:“字是不坏,但笔意太劲,固然雄健之极,但是锋芒毕露,却不知刚极易折,虽算不得上乘之作,但这等闹市喧嚣之所,形胜繁华之地,能得此山环水漩之处歇足,却也难得了。”

    于是移步行来。刚入肆门,早有店小二上来招呼,沈轻舞四下一顾,见店中寥寥数张台桌均已坐满,只右首临窗一张台子边上,单坐了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身侧还侍立着一个书童模样的小厮,桌上摆着几样蘸花细刻的银质碗碟,却将店家所供餐具一概不要。

    沈轻舞一见他这等排场,便猜是哪一家的富贵公子,也不好上前叨扰,招手叫过店小二,问道:“这里太吵了,楼上可有座位?”店小二道:“这位姑娘,实在对不住,今儿是庙会,楼上都已客满啦。”

    沈轻舞抬起头,如水般的目光顺着楼道往上看了看,笑道:“你莫唬我,你们这么大的酒楼,怎么会一个空座都找不出来?”径自上楼,果见楼上屏风相隔,明明还空着一张雅座,不禁嗔道:“难怪人家都说,车船店脚牙,没罪也该杀。这不是还有空位置么?你这小厮竟然骗我!”

    店小二忙道:“姑娘,实不相瞒,这位子是忆府的人预订下的,他们这几日要办大事,在每间酒肆茶楼都订了专座款待前来拜会的江湖朋友,看姑娘的打扮,也是江湖中人,若是忆府的贵客,便请出示下英雄帖,小的这就给您老奉茶。”

    “我不管你什么万府亿府。”沈轻舞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连着手上的长剑,一齐放在桌子上,冷笑道,“姑奶奶我今天就坐这了,桌上这两样东西,你自己挑着选一个罢。”

    说得店小二一声儿不敢言语,讪讪地呆了半晌,只好道:“姑娘既定要此座,那小的就斗胆做主先安排给您了,只是请姑娘莫要声张,就是疼怜小人了。”沈轻舞道:“这个我自理会得。”说罢入坐点了酒,又要了糖醋鱼c骨董汤c狮子头c螃蟹面四样佐餐。一面自斟慢饮,一面倚楼斜顾。

    此刻正是傍晚时分,楼外烟雨已歇,夕阳斜照,给天地间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色,桥下湖波荡漾,柳拂春风,画舫c沙飞c乌篷c水上漂各色游船衔尾相接,桥边善男信女扶老携幼攒拥往来,沈轻舞高坐酒楼赏景饮酒,不一会儿便已微醺。只听一阵琵琶穿壁而来,接着一个歌姬娇声细细曼声唱道:

    暖雨晴风初破冻,

    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共?

    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金缕缝,

    山枕斜欹,枕损钗头凤。

    独抱浓愁无好梦,

    夜阑犹剪灯花弄。

    这一阵歌声传入沈轻舞的耳中,她几杯热酒下肚,雪白的脸泛上血色来,心头更是思潮起伏,尤其是听到“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两句之时,不免又勾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她本就带了几分酒意,这一下更是引得柔肠百结,真真是“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了。

    朦胧之间,仿佛又看到扬州琼花观中,陈玄生长身玉立,牵着林楚君的手,一脸温柔地对她说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我陈玄生今生能和你双宿双栖,夫复何求。”又仿佛听到他一脸冷漠地对自己说道:“沈姑娘,咱们正邪不两立,本不该再见面。不过你既然来了,今日咱们索性把话说清楚:你虽和我好,但我们正邪殊途,终是难成正果。况且我的心早已给了楚君,可没法分成两个,只能辜负姑娘一番美意了。若是姑娘还认我这个朋友,下个月我要在扬州跟林姑娘成亲。那时你如有空,还请你大驾光临来吃喜酒;若是姑娘不愿意来,那也由得你。”

    桩桩点点,无一不是恨事,直痛得她恨不得自尽,不由长叹了一声,连忙转开心思,极力地缓解开心底越来越沉重的压抑感,招手叫过跑堂的小二,问道:“可曾见过一个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的中年人从这经过?”

    店小二奇道:“身材高大,高鼻深目的中年人?”

    沈轻舞道:“不错,他大约五十岁上下,身穿白衣,脸须棕黄,不过行事有些疯疯癫癫的。”

    店小二想了一会,摇头道:“未曾见过。”沈轻舞也不再问,点了点头,便自顾自地接着喝酒。不想那小二走开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来,道:“姑娘若是找人,何不妨去镇上的忆华庭府上?”

    沈轻舞怔了怔,问:“忆华庭?我去找他做什么?”店小二道:“忆华庭可是我们青湖最有名的人物了,不但是江南三省的武林领袖,名满天下,人称‘江南大侠’,而且拥有良田千顷,万贯家财。过两日便是他的续弦之喜,据说忆大侠已经撒了英雄帖,不但青湖一带的士绅名流,富商巨贾;甚至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角色,各大门派的首脑,得知他的喜讯,也都会前来道贺。姑娘到那一打听,没准就能见到你要找的人了。”

    沈轻舞心中一凛,想起忆华庭也是武林中一号人物,虽然向未谋面,却也久慕其名,暗想:“这忆华庭我倒也听说过,知他是点苍派的门下,不过我记得前生他也算不得什么大人物。怎地我重活了一世,他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江南大侠’?也罢,反正左右无事,前辈又一直没有消息,就去他府上碰碰运气,或许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未可知。”

    主意已定,正打算离去,忽听得楼下一片声儿地吵嚷起来,循声望去,只见楼下右首临窗处围着好些看热闹的人,一个年轻的少妇拖着两个半大的孩子,似乎在求情告饶。沈轻舞看那少妇时,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虽然无十分颜色,但皮肤白皙,颇有些动人心处。

    而她面前站着的,却是方才孤身独酌的那个锦衣青年,正不住口地骂道:“你这贱妇好不要脸,当初又不是我逼的你,银子我也给过了,还来纠缠做甚?知趣的就赶紧走开,大庭广众的抛头露面,你丢的起那人我还丢不起这脸呢。”那少妇低垂着头,道:“公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做出这等事情,是我自己没脸。只是两个孩子还小,可叫他们怎么过”

    锦衣青年听得“孩子”二字,更是勃然变色,怒道:“你休要无理取闹!咱们两个一无父母之命,更无媒妁之言,谁知道你身边这两个是哪个男人的野种,凭什么说这两个孩子是我的?”

    许是此话太过诛心,那少妇刷地一下白了脸色,晃了一晃,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几欲晕倒,半晌才缓过气来,凄然道:“华兴忆公子,我我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要娶县令的小姐,我我拦不得你,可这这两个孩子是你亲生骨肉,你怎能不认”

    那青年忆华兴道:“荒唐,你说这两个孩子是我的,你可有凭据?”

    那少妇脸色一白,道:“你我皇天在上,事关名节,我怎会怎会”

    忆华兴冷笑数声道:“你休要再提什么名节,真真羞也羞死了,你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名节可言?”说罢便命小厮收拾东西,那少妇眼见他要走,情急之下,再也不顾脸面,一把上前抱住他的腿,道:“你辱我不要紧,可孩子是无辜的。”

    忆华兴怒道:“你快放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可告诉你,你莫要再讹我,要知道我大哥可是堂堂‘江南大侠’,青湖首富,便连县尊大老爷都和他兄弟论交,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当心被我大哥知道了,先送进衙门办你一个讹诈之罪!叫你吃不了兜着走!”说罢又拿手推她。

    沈轻舞听到这里,她因陈玄生之故,一生最痛恨男人负心薄幸,眼见此人之凉薄一至于斯,还在那里混推混搡的,如何还能忍得?清喝一声:“住手!”身影闪动,瞬间从二楼追到了忆华兴身后,衣袖中伸出纤纤素手,五指成爪,就向他头顶插了下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忆华兴眼见她手掌已将顶门罩住,五指插落,立是脑浆迸裂之祸,却苦于被那少妇抱住,一时脱身不得。不过他毕竟是忆华庭的亲兄弟,身手不弱,当下不及细想,下意识的就是一侧头,同时右手穿出去扣沈轻舞脉门。不想沈轻舞这一招乃是虚招,见他右手搭到,蓦地变爪为指,轻轻一拂,忆华兴顿感右手腕一阵酸麻,跟着沈轻舞左手手肘攸地撞来,正中他胸口。胸腹间血气翻涌,脚下一个踉跄。一个跟头就摔在了地上。

    沈轻舞跟上一步,一脚踏在他胸口,冷笑道:“‘江南大侠’府上的弟子,原来这般没用。”

    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他膻中穴上,这膻中穴乃是人体气海,一旦受制,忆华兴顿感内力涣散,全身软绵绵地爬不起来,嘴上犹自硬道:“你是何人?敢得罪我们忆府,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轻舞“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就吃了熊心豹子胆,你难道现在才知道么?”她如此应答,倒一时让忆华兴不知说什么好,就在他一怔之间,只听沈轻舞又道:“我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忆华兴问道:“你待怎地?”沈轻舞道:“饶你性命,那也不难,你今日回去即刻将县令的女儿杀了,明天娶了这位姑娘,须得三书六礼,一应俱全。少一样,我砍下你一根手指头。”

    忆华兴怒道:“这是我和这女子之间的私事,你凭什么”话未说完,却被沈轻舞不容分说地打断了:“你既然花言巧语的将人家骗上了,那就非得娶她为妻不可,不该再去奢望娶别人家的女孩,何况你们还有了骨肉。这种事我没听见便罢,只要给我知道了,就由不得你了。”

    忆华兴指着那少妇问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沈轻舞道:“我不识得她,也不需要识得她,我只要知道她是你什么人就够了。”

    忆华兴道:“你既又不识得她,何必如此帮她?那县令的女儿又没得罪你,为何要我杀她?”

    沈轻舞道:“叫你杀了县令的女儿,你从此断了念想,才会安安静静地和她过日子。”

    忆华兴道:“世间怎有你这等蛮不讲理之人。我又怎能受你要挟滥杀无辜!”

    沈轻舞冷笑道:“你当真不怕死么?”一边说,一边抽出剑来,只见青光闪动,每说一个字,便在他脸上划上一剑,说到“怕死么”三字时,已在他脸上连划了十七八剑,却是没一人看出她是如何出剑的。剑法之快,剑招之精,当真匪夷所思。

    忆华兴只觉脸上奇痛无比,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女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说动手便动手,这一下当真又惊又怒,道:“你你你等着,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沈轻舞道:“你大哥?便是那忆华庭了么?他既是什么‘江南大侠’,若知道你这般始乱终弃,只怕也不会放过你罢。”说着又是一剑,将他一片耳朵削了下来。忆华兴贵为忆府二爷,在府上从来养尊处优,哪曾受过这等虐待,不由得惨呼出声。

    沈轻舞还要再动手,却见那少妇忽然扑在他身上,喊道:“女侠,女侠,你饶了他罢。”

    这一下变出意外,沈轻舞也不由自主地得停了手,瞪着她看了半天,恨恨道:“这人如此负心薄幸,你还为他说话?”

    那少妇垂泪道:“无论如何,他总是两个孩子的爹爹。”

    沈轻舞道:“你莫要害怕,我定然让他风风光光地取你为妻。”那少妇凄然摇头,道:“小女子多谢女侠仗义出手,然而强扭的瓜不甜。他的心既已不在,我便是留得他的人一世,又有何用?只要他肯把两个孩子接去,莫要让孩子跟着我漂泊江湖受苦,我也不枉了。”

    这几句话说得虽轻,却是斩钉截铁。只不想这简简单单几句,竟如同一个疾雷,炸得沈轻舞心头乱跳。耳边反反复复只回荡着那如幽如诉的声音:

    “强扭的瓜不甜”

    “心既已不在,便是留得人一世,又有何用”

    这声音虽是柔弱,却仿佛有着难以抗拒的魔力,沈轻舞呆呆地看了她半晌,转念一想:“人家苦主都不计较了,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不觉心灰了大半,抬头看看见天色已晚,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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