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往事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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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人类？”
墨夕抬头，眼里都是满满的不解和哀愁，这个问题虽然是问老人，但是好像也是在问自己。
老爷子扶着额头笑了笑，“夕儿，你还不明白吗？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会先考虑到自己到底和她有什么区别，一切就像是命运驱使着一样。”
“夕儿，爷爷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认识她。”
想起年少时和心爱之人的时光，老爷子的脸上下意识的浮起了满足的笑容。
“夕儿，如果说爷爷有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后悔答应她，留下来照顾你爹。当时我是真的想就直接随她去了，可是她拉着我的手，临死之际都不放心，我没有办法。”
老爷子的眼中含着泪水，可是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墨夕深呼吸，“爷爷，不如当初不管我爹好了，他没有你，我觉得也不会过的太差。”
听见墨夕这样吐槽自己的爹，老爷子原本哀伤的情绪一下子就破了功，伸出手直接点在了墨夕的额头上，“你个混小子，哈哈哈，说的对。”
从来没有听过爷爷讲关于奶奶的故事，而爹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墨夕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爷爷不愿回忆。
“爷爷，你为什么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和我讲过，也从来没有讲过你和奶奶的故事啊？”
老爷子拍着大腿笑了笑，“你爹那个家伙，从来都不是一个情种，我和他讲，他也没什么感觉啊，那个家伙心才重呢。你呢，你原先都不知道情为何物，我和你说你也理解不来。”
墨夕不语，这些年来爷爷只能把自己的所有思念都压在心底，想必十分寂寞吧。
“爷爷，给我讲讲吧。”
只要在爷爷面前，墨夕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可以对着他撒娇的小男孩，他放松自己，躺在小的时候无数次趟过的地方，闭着眼睛。
老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这个爱撒娇的性格，是随了谁呢？”
看着墙上的画像，老爷子尘封的记忆一点点回来。
“那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似乎是春天，因为我记得无论走在那里到处都开着小小的花骨朵。我还是一个调皮的性子。虽说所有人都告诉我，人类很狡猾，很多疑，但那时我仗着自己年轻，并没有把这些话当回事。”
老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我被人抓住了。”
墨夕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老爷子，整个人都快要笑出声来。
“你被人家，抓住了？你怎么做到的啊，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再敬重的老人，但是听见这个事情，墨夕还是忍不住笑意。
老爷子从小就和墨夕打打闹闹习惯了，自然也不在乎小孙子的善意的嘲笑。
“那个时候，看什么都新鲜，人家放了个夹子，我就好奇他怎么能抓住别的动物，自己上前看了看，然后人家忽然过来了，我一害怕，下意识的想跑，就不小心踩到了机关。”
虽然这件事情，当时看来，是真的万分窘迫，可是时隔这么久再看，老爷子却也觉得十分好笑。
“这件事情，后来你奶奶知道了，还笑话我好久。谁让当时我不是人的形态，而且啊，那个猎人也没有打伤我，直接把我拎了起来，真的是不舒服啊。”
似乎想到自己被人家倒拎着的场景，墨夕还同意的点点头。
“我想着还找个机会逃跑，谁知道那猎户回了家就把我绑起来了，我脚上还受着伤，想着到了晚上再溜出去。谁知道，晚上竟然看见了猎户的女儿，也就是你奶奶。”
脑海里浮现出初见的爱人，老爷子的嘴角不禁咧开。
“她真漂亮啊，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只不过她爹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把我活着扒皮，给你奶奶做个夹袄。”
老爷子现在想起来，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好当时你奶奶不缺袄子穿，要不然，也没有现在了你了。”
墨夕赞同的不停地点头，为自己奶奶的正确选择表示万分感谢。
“我当时说实话，还是真的一下子被唬住了，连忙看你奶奶。而你奶奶，也看了看我。她犹豫了一下。”
“爹，我不要袄子，把他送给我，让我养着玩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奶奶她啊，这是引狐入室。”
墨夕似乎能想到当时老爷子心里的欢喜，因为眼前的老人眼里还冒着光。
“既然小命保住了，我也想着先养伤，也没着急走，就留在你奶奶家了。原本日子过的还是蛮舒服的，只不过后来猎户家出事了，家里只剩下奶奶一个人了。”
“猎户被人推下了悬崖，你奶奶恨得几日几夜都不说话，天天坐在屋子里磨刀，连我也不怎么搭理了，我心里害怕。后来她直接把我绑在屋子里，自己背着长刀就出去了。我怎么可能放心。”
墨夕吃惊地张大了嘴，想不到自己的奶奶竟然是这么刚烈的一个女人。
“我挣脱了锁链，跟在她后面，她果然就埋伏在仇家的必经之路上。那仇人和猎户不过是在集市上发生过口角，但是他心里实在歹毒。”
“你奶奶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力气真大啊，从矮树丛跳起来，背后就是一刀，那男人连哼唧都没有哼唧出来在，直接就咽了气。”
老爷子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夕儿，可是你奶奶终究还是年轻，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后来好像想起来什么，站起身子就要往人家家里去，我心想坏了，莫不是人直接傻了，就直接变成了人形。”
老爷子稍微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是自己直接笑开了花。
“你知道吗，你奶奶看见我出现在她面前，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墨夕摇摇头，听到这里，他已经大概了解到奶奶跳脱的性子了，他上哪里去猜得到。
老爷子摆摆手，“你奶奶都不吃惊的，她只是点点头说，嗯，你是我家里的那只狐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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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夕抬头，眼里都是满满的不解和哀愁，这个问题虽然是问老人，但是好像也是在问自己。
老爷子扶着额头笑了笑，“夕儿，你还不明白吗？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会先考虑到自己到底和她有什么区别，一切就像是命运驱使着一样。”
“夕儿，爷爷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认识她。”
想起年少时和心爱之人的时光，老爷子的脸上下意识的浮起了满足的笑容。
“夕儿，如果说爷爷有后悔的事情，那就是后悔答应她，留下来照顾你爹。当时我是真的想就直接随她去了，可是她拉着我的手，临死之际都不放心，我没有办法。”
老爷子的眼中含着泪水，可是却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墨夕深呼吸，“爷爷，不如当初不管我爹好了，他没有你，我觉得也不会过的太差。”
听见墨夕这样吐槽自己的爹，老爷子原本哀伤的情绪一下子就破了功，伸出手直接点在了墨夕的额头上，“你个混小子，哈哈哈，说的对。”
从来没有听过爷爷讲关于奶奶的故事，而爹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墨夕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爷爷不愿回忆。
“爷爷，你为什么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和我讲过，也从来没有讲过你和奶奶的故事啊？”
老爷子拍着大腿笑了笑，“你爹那个家伙，从来都不是一个情种，我和他讲，他也没什么感觉啊，那个家伙心才重呢。你呢，你原先都不知道情为何物，我和你说你也理解不来。”
墨夕不语，这些年来爷爷只能把自己的所有思念都压在心底，想必十分寂寞吧。
“爷爷，给我讲讲吧。”
只要在爷爷面前，墨夕觉得，自己其实还是一个小孩子。还是一个可以对着他撒娇的小男孩，他放松自己，躺在小的时候无数次趟过的地方，闭着眼睛。
老爷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这个爱撒娇的性格，是随了谁呢？”
看着墙上的画像，老爷子尘封的记忆一点点回来。
“那是一个很好的天气，似乎是春天，因为我记得无论走在那里到处都开着小小的花骨朵。我还是一个调皮的性子。虽说所有人都告诉我，人类很狡猾，很多疑，但那时我仗着自己年轻，并没有把这些话当回事。”
老头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所以，我被人抓住了。”
墨夕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看着老爷子，整个人都快要笑出声来。
“你被人家，抓住了？你怎么做到的啊，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再敬重的老人，但是听见这个事情，墨夕还是忍不住笑意。
老爷子从小就和墨夕打打闹闹习惯了，自然也不在乎小孙子的善意的嘲笑。
“那个时候，看什么都新鲜，人家放了个夹子，我就好奇他怎么能抓住别的动物，自己上前看了看，然后人家忽然过来了，我一害怕，下意识的想跑，就不小心踩到了机关。”
虽然这件事情，当时看来，是真的万分窘迫，可是时隔这么久再看，老爷子却也觉得十分好笑。
“这件事情，后来你奶奶知道了，还笑话我好久。谁让当时我不是人的形态，而且啊，那个猎人也没有打伤我，直接把我拎了起来，真的是不舒服啊。”
似乎想到自己被人家倒拎着的场景，墨夕还同意的点点头。
“我想着还找个机会逃跑，谁知道那猎户回了家就把我绑起来了，我脚上还受着伤，想着到了晚上再溜出去。谁知道，晚上竟然看见了猎户的女儿，也就是你奶奶。”
脑海里浮现出初见的爱人，老爷子的嘴角不禁咧开。
“她真漂亮啊，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好看。只不过她爹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把我活着扒皮，给你奶奶做个夹袄。”
老爷子现在想起来，还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好当时你奶奶不缺袄子穿，要不然，也没有现在了你了。”
墨夕赞同的不停地点头，为自己奶奶的正确选择表示万分感谢。
“我当时说实话，还是真的一下子被唬住了，连忙看你奶奶。而你奶奶，也看了看我。她犹豫了一下。”
“爹，我不要袄子，把他送给我，让我养着玩吧。”
老爷子摇了摇头，“你奶奶她啊，这是引狐入室。”
墨夕似乎能想到当时老爷子心里的欢喜，因为眼前的老人眼里还冒着光。
“既然小命保住了，我也想着先养伤，也没着急走，就留在你奶奶家了。原本日子过的还是蛮舒服的，只不过后来猎户家出事了，家里只剩下奶奶一个人了。”
“猎户被人推下了悬崖，你奶奶恨得几日几夜都不说话，天天坐在屋子里磨刀，连我也不怎么搭理了，我心里害怕。后来她直接把我绑在屋子里，自己背着长刀就出去了。我怎么可能放心。”
墨夕吃惊地张大了嘴，想不到自己的奶奶竟然是这么刚烈的一个女人。
“我挣脱了锁链，跟在她后面，她果然就埋伏在仇家的必经之路上。那仇人和猎户不过是在集市上发生过口角，但是他心里实在歹毒。”
“你奶奶她，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她力气真大啊，从矮树丛跳起来，背后就是一刀，那男人连哼唧都没有哼唧出来在，直接就咽了气。”
老爷子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夕儿，可是你奶奶终究还是年轻，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没有起来，后来好像想起来什么，站起身子就要往人家家里去，我心想坏了，莫不是人直接傻了，就直接变成了人形。”
老爷子稍微顿了顿，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是自己直接笑开了花。
“你知道吗，你奶奶看见我出现在她面前，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墨夕摇摇头，听到这里，他已经大概了解到奶奶跳脱的性子了，他上哪里去猜得到。
老爷子摆摆手，“你奶奶都不吃惊的，她只是点点头说，嗯，你是我家里的那只狐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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