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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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怡回到了自己家，没有和任何人说话。
不过婉绯和爹爹，倒是也识趣，两个人也都没有出来打扰她，只不过爹爹却好像一夜苍老了许多。
婉怡的日子过得很无趣，不过还好，钟瑾离开前，教了她一些基本的法术。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本来以为什么都不会学的很快的她，这一次却是十分聪明。
日子过的平淡无奇，可是她内心里却好像有一把火焰在每日每夜烧灼着她。
外面的流言碎语，到底还是渐渐传了出来。
先是说婉怡是个扫把精，后来就变成她是一个妖女了。不过无论是哪一个，婉怡都不想去否认，她现在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唯一让她觉得内心有些波动的，可能就是李大娘去世的消息。
她走的很快，没有遭罪，仆人们早上起来一看，李大娘的身体都已经凉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李大娘到死，都没有拿个文书出来，说是要休了婉怡，所以到李大娘死了为止，婉怡还算是李家的媳妇。
只不过这头衔，没有什么意义了。男人已经去世了，婆婆不在了，孩子也不在了。
她一个寡妇，算不得什么家里人。所以就连李大娘去世的消息，她也是听婉绯提到的。
婉怡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伤心，又觉得有些解脱。
到了李大娘头七的前一天晚上，婉怡自己一个人偷偷回到了李家。
因为没了当家人，李家已经没有管事的人了。不过有几个李大娘的远方亲戚过来，准备清算一下家产。
婉怡看着原本干干净净的李家变得破败不开，整个人内心的忧愁像是浓墨一样，化不开，散不去。
庭院中原本翠绿的花草，也都好像一夜之间衰败了一样。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抱着闹闹在院子里一起玩耍过。小李哥在那棵树下，还轻轻偷亲过自己。一起好像就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可是现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婉怡顺着小路到了正厅，看见竟然没有人在给李大娘守夜。
她没有一丝丝恐惧，只是走到了棺材旁边。
棺材里的李大娘，还如她活着一样，整个人都还是那么有气势的样子，似乎再过一会儿，就能马上站起来，指挥做事情一样。
婉怡伸出手，摸了摸李大娘的脸。
手下冰冷僵硬的触感，再一次告诉她，李大娘已经不在的事实。
婉怡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了棺材上，马上就消失不见。
她摩挲着，趁黑跪倒再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是谁！那里来的妖魔鬼怪！”
婉怡抬起身子，就听见身后来人的话。
她不想再和李家的人有什么瓜葛，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却被人抓住了衣角。
婆子拿起手中的油灯，对着婉怡的脸扫去，才看清来者。
她气愤到了极点，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婉怡一遍又一遍。
“你来做什么？你给我走！”她是真的生气，如果当初不是娶了婉怡进来，估计李家也不会破落到如今这样。
婉怡知道，这个婆子是李大娘的心腹，想必自己的事情估计也都知道。她不想和她争执什么，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和她过多纠缠。
“我这就走。”
婉怡刚迈出步子，就听到身后婆子的冷笑。
“你这个女人，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换做一般人可能早就上去和婆子打闹一番，可是婉怡只是回身看了她一眼。
婆子和婉怡的视线对上，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眼里，充满了悲伤，痛苦，不像是惺惺作态。
她心中的愤怒稍稍减弱了一些，可是语气还是那样强硬。
“我告诉你，这府里的东西，你什么都得不到！”
婉怡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得到什么东西，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来送李大娘最后一程，无论你信不信。”
听见婉怡的话，婆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不像她想的那样。
可是，她有些犹豫。
“你，你的那些事情，可都是你姐姐说的，坐实了的，不用在这里和我花言巧语，快滚开吧！”
说完再也不看婉怡，只是将婉怡辇了出去。
婉怡站在门外，看见屋子里闪烁的微微亮光，想起婆子的话，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看样子，自己的好姐姐，真的是为了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
还没等她找上门，却看见婉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等自己。
婉绯抬头看见婉怡回来，刚想要开口，却发现她穿的一身黑。
“你，你去了李家？”婉绯猜问道。
婉怡看着婉绯关心的嘴脸，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觉得恶心，还是觉得陌生。
她点点头，脱下身上黑色的外套。
婉绯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先歇着吧。我就回去了。看你不在家，有些担心。”
婉怡看见婉绯就要从屋子里走出去，忽然开了口：
“姐姐，为什么？”
婉绯站住了身子，回过头，看见在灯光里表情晦暗不明的婉怡。
“什么为什么？”
婉怡笑了笑，越笑声音越大，到了后面竟然有了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一边对我好，一边又要害我呢？是你吧，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婉绯不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
“你知道了多少？”她的语气渐渐变得强硬起来。
婉怡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是恨我抢了钟瑾，可是又怜惜我被你陷害嫁给了小李哥？”
婉绯低下头，婉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害你了。而且，你也不会和钟瑾离开这里。我得不到，我们就都得不到吧。”
听到姐姐的话，婉怡不觉得吃惊，只是平淡地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你是和爹爹都说了？”
婉绯没想到婉怡这样聪明，只是点点头。
“是，我都和他说了。所以，你死了心吧。”
婉怡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一次又一次放弃爱情换来的，竟然是婉绯的一次又一次伤害。现在的她，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如果自己和钟瑾离开，想必爹爹肯定会以死相逼。
是的，无论现在的她想怎么样。都已经被婉绯逼到了绝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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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婉绯和爹爹，倒是也识趣，两个人也都没有出来打扰她，只不过爹爹却好像一夜苍老了许多。
婉怡的日子过得很无趣，不过还好，钟瑾离开前，教了她一些基本的法术。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本来以为什么都不会学的很快的她，这一次却是十分聪明。
日子过的平淡无奇，可是她内心里却好像有一把火焰在每日每夜烧灼着她。
外面的流言碎语，到底还是渐渐传了出来。
先是说婉怡是个扫把精，后来就变成她是一个妖女了。不过无论是哪一个，婉怡都不想去否认，她现在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唯一让她觉得内心有些波动的，可能就是李大娘去世的消息。
她走的很快，没有遭罪，仆人们早上起来一看，李大娘的身体都已经凉了。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李大娘到死，都没有拿个文书出来，说是要休了婉怡，所以到李大娘死了为止，婉怡还算是李家的媳妇。
只不过这头衔，没有什么意义了。男人已经去世了，婆婆不在了，孩子也不在了。
她一个寡妇，算不得什么家里人。所以就连李大娘去世的消息，她也是听婉绯提到的。
婉怡内心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伤心，又觉得有些解脱。
到了李大娘头七的前一天晚上，婉怡自己一个人偷偷回到了李家。
因为没了当家人，李家已经没有管事的人了。不过有几个李大娘的远方亲戚过来，准备清算一下家产。
婉怡看着原本干干净净的李家变得破败不开，整个人内心的忧愁像是浓墨一样，化不开，散不去。
庭院中原本翠绿的花草，也都好像一夜之间衰败了一样。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抱着闹闹在院子里一起玩耍过。小李哥在那棵树下，还轻轻偷亲过自己。一起好像就是昨天发生过的事情，可是现如今已经物是人非。
婉怡顺着小路到了正厅，看见竟然没有人在给李大娘守夜。
她没有一丝丝恐惧，只是走到了棺材旁边。
棺材里的李大娘，还如她活着一样，整个人都还是那么有气势的样子，似乎再过一会儿，就能马上站起来，指挥做事情一样。
婉怡伸出手，摸了摸李大娘的脸。
手下冰冷僵硬的触感，再一次告诉她，李大娘已经不在的事实。
婉怡的泪水顺着脸颊滴在了棺材上，马上就消失不见。
她摩挲着，趁黑跪倒再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是谁！那里来的妖魔鬼怪！”
婉怡抬起身子，就听见身后来人的话。
她不想再和李家的人有什么瓜葛，站起身子就要离开，却被人抓住了衣角。
婆子拿起手中的油灯，对着婉怡的脸扫去，才看清来者。
她气愤到了极点，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婉怡一遍又一遍。
“你来做什么？你给我走！”她是真的生气，如果当初不是娶了婉怡进来，估计李家也不会破落到如今这样。
婉怡知道，这个婆子是李大娘的心腹，想必自己的事情估计也都知道。她不想和她争执什么，既然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她也不想和她过多纠缠。
“我这就走。”
婉怡刚迈出步子，就听到身后婆子的冷笑。
“你这个女人，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换做一般人可能早就上去和婆子打闹一番，可是婉怡只是回身看了她一眼。
婆子和婉怡的视线对上，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眼里，充满了悲伤，痛苦，不像是惺惺作态。
她心中的愤怒稍稍减弱了一些，可是语气还是那样强硬。
“我告诉你，这府里的东西，你什么都得不到！”
婉怡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得到什么东西，你骂我也好，恨我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来送李大娘最后一程，无论你信不信。”
听见婉怡的话，婆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不像她想的那样。
可是，她有些犹豫。
“你，你的那些事情，可都是你姐姐说的，坐实了的，不用在这里和我花言巧语，快滚开吧！”
说完再也不看婉怡，只是将婉怡辇了出去。
婉怡站在门外，看见屋子里闪烁的微微亮光，想起婆子的话，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看样子，自己的好姐姐，真的是为了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
还没等她找上门，却看见婉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等自己。
婉绯抬头看见婉怡回来，刚想要开口，却发现她穿的一身黑。
“你，你去了李家？”婉绯猜问道。
婉怡看着婉绯关心的嘴脸，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觉得恶心，还是觉得陌生。
她点点头，脱下身上黑色的外套。
婉绯松了口气，“那就好，你先歇着吧。我就回去了。看你不在家，有些担心。”
婉怡看见婉绯就要从屋子里走出去，忽然开了口：
“姐姐，为什么？”
婉绯站住了身子，回过头，看见在灯光里表情晦暗不明的婉怡。
“什么为什么？”
婉怡笑了笑，越笑声音越大，到了后面竟然有了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一边对我好，一边又要害我呢？是你吧，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婉绯不说话，只是攥紧了拳头。
“你知道了多少？”她的语气渐渐变得强硬起来。
婉怡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是恨我抢了钟瑾，可是又怜惜我被你陷害嫁给了小李哥？”
婉绯低下头，婉怡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害你了。而且，你也不会和钟瑾离开这里。我得不到，我们就都得不到吧。”
听到姐姐的话，婉怡不觉得吃惊，只是平淡地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你是和爹爹都说了？”
婉绯没想到婉怡这样聪明，只是点点头。
“是，我都和他说了。所以，你死了心吧。”
婉怡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一次又一次放弃爱情换来的，竟然是婉绯的一次又一次伤害。现在的她，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如果自己和钟瑾离开，想必爹爹肯定会以死相逼。
是的，无论现在的她想怎么样。都已经被婉绯逼到了绝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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