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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尊 严 5 第三章 火 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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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双十节”县城虽号称3000多人实施动员演习,但能让县国民自卫总队(此时应山县国民壮丁常设总队已改为国民自卫总队)副总队长詹鼎带到平靖关参加阻击的也只有一千余人、三百余枪。不过这一千多援军对于在一天之中付出巨大牺牲的平靖关百姓来说无异是雪中送炭。这千余名生力军中有铁路、矿山的工人,有激情喷涌的青年学生,有职员、医护人员和其他区乡的农民壮丁。他们带来各界捐献的药品、食品。特别令人鼓舞的是詹鼎从县总队里带来两挺机关枪和十分紧缺的子弹;工人和学生们还扛着五颜六色的旗帜。詹鼎把两挺机关枪和所剩下的四门火炮当关而设,布置成交叉火力支撑点,枪支和鸟铳的总数也达到了近千余支。将伤员和体弱者全部撤下治疗、休息,换上身强力壮的工人、学生,沿墙插满的彩旗迎风猎猎。俨然一派雄关劲旅的气象。

    昨天傍晚,见进攻部队遭受重创,长川怒不可遏,准备下令夜战,被野村拦住。野村说对方也杀红了眼,夜战对他们的霰弹、土炮、滚石更有利,何况并没有接到师团进攻平靖关的正式命令,动静闹大了也会令师团陷于被动。不得已,长川只得下令停止了攻击。

    一整夜,被擂石、滚木砸伤残了肢体的伤兵凄惨的呻吟不绝于耳,长川大骂卫生队和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是混蛋、是饭桶,骂那些哭叫的士兵没有武士的精神,丢大日本皇军的脸。骂过之后,又哀叹自已的时运不济,幸运之神并不眷顾自已。他所在的联队,在满州、在华东,曾把中国正规军整军、整师地打得溃不成军、东奔西逃。轮到他当指挥官时,本想有一番作为,不料刚从黄泛区拔出双腿,泥还未干,又在这千年名关之下竟被一支身份不明的、似乎还未走出冷兵器时代的武装打得丢盔懈甲、寸步难行。

    当早晨的太阳刚刚驱散了笼罩着平靖关的雾霭,心有余悸的士兵们下意识地聚目平靖关时,惊呼的声音把长川从帐篷里引了出来。长川顺着士兵们惊诧的目光举起望远镜向平靖关望去,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标准的中国画:巍峨的关楼像一个沧桑的老人守望着自己的家园;被烧光了植物的褐色城墙体更显得铁骨铮铮;连接乌峰岭到凤凰山的v字型的关城上飘扬的旌旗如同一条彩带当空而舞;湛蓝的天空中飞翔的白云恰似群群厮杀正酣的战马……。长川放下望远镜形同一个醉汉双眼发直,突然拔出指挥刀踉踉跄跄地向前冲了几步,歇斯底里地叫道:炮队!炮队!

    而此时的野村与长川的心情则有所不同。如果说长川此时的心情更多的是懊丧、是愤懑、仇,那么野村此时更多的则是茫然、是惊谔,或许还有些感叹。当他听到平靖关方向又传来炮声时,苦笑着对身边的参谋说,长川君太性急了。这时旅团作战参谋接到师团参谋长齐藤大佐的电话,说是簇拥在师团指挥所的战地记者们听到这两天平靖关方向炮火激烈,询问在那里是否发生战事。野村就对作战参谋说齐藤参谋长滑得就像名古屋小溪里的一条鳗鱼,你相机作答吧。作战参谋会心一笑,就向齐藤报告说,平靖关守军似有增援信阳的迹象,主要是火力侦察,双方的侦察分队也有几次小规模遭遇,没有发生大的战事。齐藤就说请转告野村旅团长,参加围歼信阳的部队仍按原计划进入攻击阵地,明日即10月12日准时对信阳发动总攻。这就意味着除了参与助攻信阳的几个大队之外,师团已默认野村有对平靖关保持一定攻势的自主权。野村就对作战参谋说,把师团配给旅团的野炮部队调派一个中队到那里去让长川君指挥。

    临时救护所设在平靖关学校,冯川和梁子并排躺在一起。冯川的肋下被刺刀挑了个口子缝了几针问题不大,喝了智阙叫人送来的治疗内伤的汤药,又睡了一觉,感觉精神强多了。梁子腹部的子弹取出来了,虽然性命无碍,但只怕还要躺些日子。听到平靖关上的炮声一阵紧一阵,冯川就往起爬,梁子就说川哥,你有伤呢,还是歇着吧。冯川说,这叫么伤,睡一觉就好了,到是你好好躺着莫乱动,伤口好得就快。冯川把盖在梁子身上的被子掖了掖就出了救护所。

    冯川顺着河岸刚走到平靖桥,见一匹大红马像一团火一样顺着大路由南急驰而来,他双眼一亮,嘬口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那马跑到他跟前向上奋起前蹄,长嘶一声就停下了。一路上纵马驰骋、兴高采烈的何驹儿被突然扬身而起的马吓了一跳,双手急忙抱紧马的脖子才没被摔下马来。

    何驹儿在马鞍上怔了怔,瞅了瞅冯川,用马鞭指着他说:你这大的人,好没意思!没事瞎打什么呼哨,把我的马都惊了。

    大红马在冯川跟前兴奋地碎着小步,不时地用前蹄在地上刨两下,冯川用手轻抚着它项上的红鬃说:它一点也没受惊。

    何驹儿见冯川摸那马心里就不舒服,用马鞭把他的手拨开说:瞎摸!它趵着你我是不包赔的。

    冯川说它没趵着我,你趵着我了。

    何驹儿气呼呼地道:你这人好无聊,再摸它我拿鞭子抽你。

    冯川笑道:人小脾气不小,只是不知会不会使鞭子。

    何驹儿杨手就是一鞭,朝冯川抽去。冯川纹丝不动,只把抚马鬃的手掌向上一立,中指和食指恰恰夹住了鞭梢。何驹儿用力连拉了几次,鞭梢就像长在冯川的指缝间,怎么也拉不出来。

    何驹儿终于叹了口气说:你这人还有几分本事。冯川就说,你的本事也不小呢,这个年纪骑得这烈马,稀罕,稀罕!何驹儿本来弄得满心无趣,冯川这一马屁又把他拍得欢心起来:亏你晓得!这可是汗血宝马,非英雄侠客是近不得身的!冯川啧啧道:愿来是位少年英雄,失敬、失敬,不知英雄姓氏名谁,年龄几何?何驹儿读得书,断得字,又常听街上的老盲人说书,自然听得懂冯川的问话,就回答说,我叫何驹儿,今年九岁。冯川就说,你爷爷叫何鹞子,你打浆溪店来。何驹儿怔了怔:你怎么晓得?冯川说我能掐会算。那你再掐掐我来干吗?冯川就摇了摇头:这我到掐不出来。

    何驹儿得意地说:也有你不晓得的!我是来给我姑父送马的。冯川说你见过你姑父?你怎么晓得他在这里?何驹儿说见到是没见过,昨天下午我隔壁的来了个亲戚叫毛毛,是平靖关的,他说我姑父要在平靖关打仗,打仗哪能没有战马?我就来了。

    冯川听说吃了一惊:你偷着跑出来的,连夜走了七、八十里路?!

    何驹儿笑道:我哪那苕?不偷跑能出来?昨儿到郝店我姨妈家天刚擦黑,今天慢慢地吃了早饭飞马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这里。

    冯川把何驹儿从马上抱下来:屁股还没颠痛?回家还有一顿打等着呢。

    经冯川一说,何驹儿站在地上还真感到屁股有些痛,咧着嘴说:我的屁股可真经不得打了。

    冯川说:你回去讨个饶,说不定还能免顿打。只是你没见过你姑父,那你把马给谁呢?

    何驹儿仿佛一下子又把要挨打的事忘了,神秘地说:告诉你吓你一跳,我姑父叫冯川,谁人不知!

    冯川就说,那我告诉你,我说我就是冯川,你信吗?

    何驹儿又朝冯川瞅了瞅,歪着头说:口说当然不信,得有凭证!

    冯川笑着问,那什么才能作为凭证呢?

    何驹儿就说,他有一把割耳朵的小刀,飞快!你有吗?冯川就变戏法似地拿出一把小湾刀在手上挽了个花。何驹儿接过小刀,眯着眼睛看了看寒光闪闪的刀刃,说:看着不错,不知能吹毛断发么?冯川就轻轻捋出一根马尾,拿到距刀刃一寸远的地方,对何驹儿说:吹一口气。何驹儿一吹,马尾丝断落在地上。何驹儿说:我信了。冯川从腰中解下刀鞘,把刀插入鞘中。何驹儿握着镶嵌着钻石的刀柄,抚摸着纹饰有金银的刀鞘,爱不释手……。

    冯川说:今天找个地方你歇一歇,明天屁股不痛就回家,行不?

    何驹儿说我看看怎么打仗就回去。冯川就说那是不可能的。何驹儿就说:我瞎送一场马?冯川说那也不至于。

    冯川本想把何驹儿送到乌峰寨歇息一天,又考虑到那里山高目标显露,易被日军炮火轰炸,安置的镇内的“营房”里吧,又没有人照料,就想把他暂时安置到杨光宗的家里。平靖关镇坐落在群山森林的环抱之中,千百年生成的银杏群落野然生趣,高大的香枫树沿溪纵列,树冠盈亩的大栗树、皂角树枝叶相交,整个镇子和学校都在掩盖在浓浓的绿荫下。日机每次来轰炸,成千上万的栖鸟就惊鸣而起,在镇子的上空盘旋,形成一道漂浮的屏障,日机飞行员望之胆寒,不敢肆意俯冲,只是沿山脊上醒目的关城加以轰炸,是以平靖关一带村落,屡屡幸免于日机轰炸,使平靖关镇成为日机轰炸应山以来,轰炸最为频繁,却保存最完好的村镇之一。镇内的部分百姓转移后,留下的空房,就成了守关的各路人马舒适和安全的“营房”。

    冯川一手牵马,一手牵着何驹儿走到杨光宗的大院里说,如果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呆到明天,你手中的那把刀就是你的了。何驹儿说这到不蚀本。冯川就说君子一言,何驹儿答道驷马难追。

    他们一面到后院把马系在马厩里,添了些精料,一面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玩,刚回到前院,正好碰见幺女子和崔胡子、大脚虎一行从院门外进来。崔胡子、大脚虎他们送幺女子下瞒箭垛到了黄蓬坳后,没有跟着幺女子和黄雀子父子一起来平靖关,而是在黄蓬坳歇了一夜,黄雀子从平靖关回去后,见黄蓬坳和以往一样平静,就据幺女子的意思让崔胡子一行到平靖关来增援,并托崔胡子把黄蓬坳的情况转告给黄幺让他放心。此时黄幺在杨光宗家服用智阙和尚的治疗跌打损伤的特效药,调息他跟冯川打斗时形成的内伤,幺女子、崔胡子他们是来探望黄幺和转递口信来的。

    见了冯川,大脚虎下意识地拔出枪,神情紧张地对着冯川,受他的举动的影响,他手下的几个人也都不由自主地拿着枪对准冯川。冯川冷冰冰地盯着他们几人,心中渐渐起了杀意。到是把何驹儿惊了一跳,他见几人突然拿枪对着他们,也刷地一声抽出小刀,举刀对着众人,稚气地大叫道:找死?!冯川低头看了一眼何驹儿,心里就软了下来。幺女子也冷不丁地怔了一下,一眼看见小驹儿,又看了看只有一只耳朵的大脚虎,心里就忍不住想笑。

    小驹儿,不认识我了?幺女子笑着对何驹儿说。何驹儿这时才看见了幺女子也在其中,举着刀不知如何是好。冯川帮着何驹儿把刀插进鞘里,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不要害怕。正在此时,杨光宗、智阙、黄幺和副总队长詹鼎等人一块慌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杨光宗说正要找你们几路“诸侯”商量事儿,你们却在我院子里摆起了阵势。幺女子示意大脚虎他们放下枪,叫崔胡子留下,其他人先到外面歇着。崔胡子是老江湖,连说误会、误会,大家突然相遇,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智阙对冯川说,叫你好好躺在那里歇着,有事自然找你,你怎么不听招呼又跑起来了?冯川说不碍事,炮打得好凶,我哪躺得住?

    一行人一块进了杨光宗的大客庭,此前大庭里已坐了好些人,都是些有代表性的人物,三间屋的大庭,这时已坐得满满的。

    杨光宗接着他先前的话说,今秋大熟,米价大跌,九月粮价由原来的每斗一块五降到五角,他家的粮食不仅没卖,因知道战事难免,反而还收购了几万粮食,现在虽然人多,但也免强还可支撑几天,只是蔬菜紧缺,不知县政府能否紧急调些咸菜来。

    智阙说救护队实在是功德无量,只是能做手术的医生太少,不少重伤员因得不到及时救护而死亡,请詹总队长再向县府求求援。

    詹鼎把大家反映的问题都仔细一一记录下来,说派人紧急到县里报告。然后他就谈起了关城上的情况。他说日军的炮火不间断地射击,好像有打不完的炮弹,特别是重炮的破坏性和杀伤力极大,现在关城已被炸毁了不少,不时有人为炮火所伤;虽然日军没有组织像样的冲锋,但派了不少的狙击手潜伏在关城下不远处,伺机对我守关人员打冷枪,使我守关人员危机四伏、困难重重。他说他虽身居副总队长之职,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他没来时,关城上打得有声有色,他来了后,反而捉襟见肘,处处受制于人,故请大家不吝赐教,共议守关大计,并愿将指挥权交给有作战经验的同仁。

    杨光宗安慰说,此一时彼一时,昨天一是小鬼子轻敌,二是迫击炮对我坚固的关城不能造成大的危害。虽然后来小鬼子以灭绝人性的残酷手段对我投以燃烧弹,使我付出了重大牺牲,但他的密集的冲锋队形也使我兄郝大刀的滚石阵法得以凑效,所以免强能称个平手。今天小鬼子吸取昨天教训,并大大增强了火力而避免近战、和面对面的作战,我有力无处使,是以有压抑感,这并不是指挥失误。只是长此以往我们被动挨条,伤亡累积增加,而无奈小鬼子何,还是想个什么办法有所为才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时也拿不出个好主意。

    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束手无策时,杨光怡就对智阙开着玩笑说,花和尚你不是道行高深吗?我等是凡夫俗子,自然无除妖降魔的大法,而你却是呼风唤雨,叠纸成兵的大仙,怎么此时连个屁也不放?

    智阙就说,酸秀才就你能说会道,你不是整天拿本《三国演义》混日子吗,诸葛亮最擅长什么你忘了?

    杨光怡说书不读秦汉以下,我不知《三国演义》为何物,不似你花和尚整天不务正业,当着和尚不撞钟。

    智阙说你整天偷着看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说本,现在到装斯文。昨天鬼子给我们来了个“火烧赤壁”,我们虽无燃烧弹,山上的树木也不是易燃之时,但你们看山下鬼子的大营都扎在山脚的草地之上,那厚厚的白丝茅草虽铺垫着舒适,但现在都已枯焦,却是极为易燃之物,我们难道不能以人其道还治其身么?

    杨光怡说,你们瞧瞧这花和尚,人家念经礼佛慈悲为怀,他兜售起杀人之术来却津津乐道,你不怕死后进阿鼻地狱。不过,歪嘴和尚你念错了经,孙子曰:‘发火有时,起火有日’,人家诸葛亮火烧赤壁靠的是借东风,现在时逾深秋,北风正紧,鬼子大营扎在关北,莫非你歪鼻子道人也有诸葛亮借东风的道行?

    大家也都疑惑地看着智阙。智阙说,孙子还曰:‘非得不用,非危不战’,是说的使用这种手段时有它的迫切性。孙子讲了对天时的要求不错,但战争不仅仅拘泥于‘天时’,还有‘地利’,还有‘人和’。

    冯川经智阙一说,灵光一闪,说到不必非南风不可,只要风大就有办法。大家都急问冯川有什么好办法。

    冯川说很简单,到鬼子大营的北边去放火。

    听冯川这一说,大家刚提起的兴头又不免有些泄劲。都说山下的鬼子密密麻麻,除非有梁山好汉鼓上蚤石迁那高来高去、缩骨隐身的本事,哪能轻易就放得了火。

    冯川笑着说,又不是干见不得人的事,不必偷偷摸摸,要放就明火执仗,就在小鬼子眼皮底下放,鸣锣响鼓地放!放得他心惊,放得他胆寒!冯川接着说,小鬼子人多势众,兵骄将横,虽被我阻在关北不能前进一步,但绝不会提防我下关袭击他,我骑一匹快马,眨眼间就冲下关去,马上驮些火药,到鬼子大营草深的地方四处撒下,到时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定能收火烧连营之效。

    听此一说,杨猛子放声大笑,叫道,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兄弟俩就下关走一遭,烧他狗日的片甲不留!放火后引马东投,顺我打猎时常走一条密道,从大贵寺北麓返回,可保无忧。大家就齐声叫起好来。刘长樱的儿子刘铁生恨声地说,只恨自己不会骑马,否则烧狗日的他也要去,火药他负责,要多少有多少。于是又你一句,我一句,把细节商量好了。

    冯川说把马歇好,让山下的茅草再风吹日晒几个时辰,到下午寒气下来之前,北风劲起之时,我们就杀下山去。

    杨光宗和智阙担心冯川的伤,问能不能换别人去?冯川说他负伤无数,像这样的轻伤算不了什么。这次是虎投狼群,实在非同儿戏,叫别人去他不放心。

    冯川把身边的何驹儿拉到面前,对杨光宗说,这小把戏麻烦贵府照顾一天,万一此去回不来,请派人将这孩子送回家。杨光宗连说放心、放心。

    何驹儿见冯川有事要走,就把捏在手中汗渍渍的小刀递给冯川,冯川惊奇地问,不要了?一会就玩懒了?何驹儿说,你不是要去杀鬼子吗?等你派完用场,明天一定回业给我,君子一言?冯川心里不觉有些激动。

    等大家都纷纷离开去办各自的事了后,幺女子就把何驹儿拉到自己的跟前,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说,小驹儿,怎么一人跑这里来了?小驹儿就说送马。幺女子说你不怕你爷爷、奶奶着急?小驹儿就嘟着嘴说我明天回去不就得了。幺女子又问,这次怎不叫我姑姑?小驹子说你说过你不是我姑姑。幺女子的眼圈就有些红了。

    约到申时,天渐渐暗了下来,北风一阵紧一阵,轰鸣了一整天的枪炮声终于停歇了下来,鬼子也陆陆续续回到山下的营地。冯川牵着他的大红马,杨猛子牵的是冯川抢来的东洋战马,马上各驮了一大驮袋子火药,顺着被炸塌的关城口子就出了关城,沿着斜坡慢慢下到关北的大路上,他们跨上战马,挥手朝关楼上的杨光宗、智阙、詹鼎等人示了示意,就打马顺路而下。

    鬼子大刺刺的连警戒哨也没远设,他们一直闯到鬼子营地跟前,关城上的锣鼓齐鸣时,鬼子的一名哨兵才看见他们,冯川抬手一枪将其打倒,鬼子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二骑就冲进了营地中央。

    十月的应北午穿衫夜穿棉,为了隔潮和保暖,鬼子的营地设在大片的厚厚的白茅草地上。冯川把双枪并作一手,拿出小刀把杨猛子身后的驮袋刺破,翻腕也把自己后面的驮袋刺破了,随着马匹的颠簸,黑色的火药向外乱喷。他们二骑围着鬼子的营地交叉穿梭,哪里人多马就往哪里踏,杨猛子一边用枪口抵着马前的鬼子打,一边口中高呼过瘾;冯川更是左右开弓,弹无虚发。鬼子营地像炸了窝的蜂巢,惨叫和惊呼不断。见两驮袋火药洒漏得差不多,他们就策马跑到营地的边缘,冯川又将双枪并在一手,一手掏出炎柴,用拇指和环指夹着火柴盒,食指压着火柴棍立在火柴皮上,中指轻轻一弹,一条火舌就蹿了出去。刹那间,千万条火蛇在漫山遍野的草地上狂舞起来,鬼子的营地立即化作一遍火海,风仿佛越来越大,火好像越烧越猛,一直烧得红日西坠,一直烧得明月中天……。\');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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