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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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都多大了,还玩哩就是栓子,也不能这般玩。”

    又道:“山里也不是好进的,你只好好儿的,别再攀高爬低的吓人,阿爹就欢喜了。”

    后头那一句,说的却是宫十二那晚从程家村回来时干的好事,宫十二自己故事说得最热闹的时候也没忘了刻意回避,可惜偏不记得和里正套好词儿,宫阿爹隔天就听说了消息,心里哪有不担心的

    不过是因为正好遇上程继宗,不,程遗一度病危又好转,小栓子回家后说了好些中暑的危险,宫阿爹又没亲眼看着宫十二如何从绳索上走回来,也还没能十分意识到其中惊险处,才不至于将宫十二心肝儿肉地拘起来。

    只不过对了景儿总要念叨几句,宫十二知道是自己行事不周,又感念宫阿爹一片慈心,也不嫌他唠叨,挤挤眼色让小栓子过去撒痴讨好儿,果然不一会儿就让宫阿爹将心思尽数移到回头卖了绣品,该去购置什么样东西上头。

    宫十二方松了口气,悄悄儿往左边靠了靠,就是看着宫阿爹将那脏兮兮的帕子连着荷包银鱼儿收起来,也只是嘴巴微微动了两下,终归没跳出来反对。

    宫且楦眯了眯眼睛,决定要让自家夫郎并家里头的几个儿郎小孙儿的,好好和十一郎处处关系才是。

    又过了不多时,便进了这永乐镇。

    小栓子约莫也是第一回来镇上,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就连路边一株还不如自家屋檐下的野草精神的小玩意,他也能好奇看几眼。

    宫阿爹也高兴,因宫十二看得严,他这几个月几乎就没能插手上地里的事儿,但打小儿勤快的庄户哥儿,哪里能享受得来宫十二与他形容的“慢慢吃点点心,纳纳凉,些个晌,实在睡不着就逗鸡哥儿玩一会”那种悠闲米虫生活

    他就是还有阿爹宠着的时候,又或者还有夫婿护着的那几年,也都没那么娇贵过哩

    少不得就格外精细地做了好些个帕子荷包之类的,今儿一气都带了来,足足换了六两三分银子

    往年两三年都未必能绣出这么多银钱哩

    宫且楦看看这给四五两纹银就能吓一跳,那样子荷包却能随意扯来装用的十一郎,心里也是挺乐呵的。

    或许是心情好事情也格外顺利,县里的主薄刚好要从镇上老家回县城去,却在路上先认出宫待蕴来,打了招呼发现宫且楦也在,又闻说他要些邸报瞧瞧,也十分爽快应下:

    “要是急着用,回头让人到县上取,要是不着急,下回休沐我也还要回家,到时候给老兄送去我可惦记着你那儿的好茶。”

    宫且楦就越发高兴了。

    只有宫十二不乐呵。

    在镇上居然找不到一家像样的洗漱,勉强一家车脚店,宫十二单站在外头闻着那格外浓烈的牲畜味儿就顶不住。

    这见鬼的永乐镇

    宫十二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再踏上这地方半步,也觉得那白衣小子绝对是他再也不想回忆起来的噩梦。

    却没想到,过不了过久,他就要巴巴儿跑来这镇上;

    而那白衣小子,也将是他很久很久以后,都珍重万分的宝物。

    c奋起

    宫十二永乐镇那一行,不说日后,其实在当日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例如在宫阿爹买布匹丝线的时候,就发现了此处不说棉布,连棉花也无,冬日保暖的衣物,或者动物皮毛,或者丝绵之类,更甚者,打不过野物又穿不起丝绵的,竟是只能用些芦花填充衣料

    可芦花又哪里是能御寒的

    宫阿爹说起这些,神色还颇感动:

    “亏得族里照顾,每年都能发放足够我们爹仨做一身衣裳c两床被子的丝绵来。”

    那丝绵乃是蚕丝制成的绵絮,因蚕茧表面的乱丝加工便可成,论价格倒不像丝绢那般贵重,可一只蚕茧才能多少乱丝一件衣裳又要多少绵絮

    更何况那丝绵还不比棉花,棉花是用老之后,晒一晒弹一弹,不说绵软如初,也还能多少恢复个五六分,丝绵却是弹不得晒无用又易霉烂,往往上一年秋冬的丝绵,用到下一年春都不怎么保暖了。

    对于弄不到猎物皮毛的人家来说,这每年的丝绵着实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万幸宫氏对族里孤寡老弱的照顾素有定例,宫阿爹说起来是真心感激的。

    小栓子就有些闷闷:“可阿爹也还是生冻疮”

    宫阿爹嘴巴动了动,脸上有些郁郁,只到底不肯说他原家爹舅家的不好,唯有摸摸小栓子的头:“就那点点冻疮,每年冬日里头连手指脚趾都冻掉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呢”

    可他不说,小栓子却已经不是完全不晓事的小婴孩:

    “阿爹原本可以穿得暖暖和和的,要不是外舅公硬是要走了四两去”

    话说到这里,宫十二看着系统君提供的物件里头,那不过区区一百jj点就能换小半袋的棉花种子,并不是不心动的。

    可再仔细一看,三十厘米高的棉树要五千jj点一棵,棉花种植技术要五万,棉花去籽弹絮等等加工技巧合起来足要二十万

    还有什么棉花纺线的技巧,什么棉布纺织的机器

    林林总总算起来,真要靠自己种植到做出一件棉絮填充c棉布做面的棉衣,差不多也要一百万jj点

    都够开启一次任意门了

    论知识果然是最了不得的财富

    宫十二虽不至于懊恼自己没有追随曾经荧幕男神的脚步去学纺织,但也总算了解了,为什么y国排名第八的利兹大学,必须得有纺织系那么高大上的专业了

    果然天朝老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c行行出状元,生活处处是学问哪

    再翻一翻支线任务也就是宫十二相当敷衍的那个读书任务所能获得的换取物品机会,宫十二默了。

    一百万jj点才能搞掂的棉衣,却是只要他将最初赠送的那三本书背下来就能白得一百套

    当然若是想要从棉花种子到棉衣的过程,则要求宫十二在背诵之余还要能够精确理解那三本书里头的典故含义,并将那三本书传授给至少十个人那十个人也要能够背诵且理解书中典故含义,若是只单纯通读则要一百人

    可相对于一百万jj点来说,这个要求简直低得让宫十二想哭好吗

    从来没有一次如现在这般书到用时方恨少

    宫十二决定必须好好读书,还要以点带面,带动陶弃栓子柱子锁头并大伯家的十三哥儿十五哥儿和小叔家的十七哥儿,嗯,阿爹伯爹叔爹也可以凑数

    握爪,为了这次冬天能穿得上棉衣,为了自己走了以后阿爹栓子他们还能长长久久有棉衣穿,拼了

    宫十二燃烧起了前所未有的学习热情。

    然后他就惊喜地发现,体质得增加,除了能让他视力听力嗅觉等等也随之增加之外,他的记忆力仿佛也好了不少,不说过目不忘吧,但要是能坐得住,一口气读个一二千字,大约读三遍就能背得下来。

    而那三本书,虽然内中典故有所不同,却也与三字经c增广贤文c声律启蒙极相似,算起来总字数不过万,背诵起来也不过五六个一二千而已,竟是一二日功夫就能背得完的。

    前提是能坐得住。

    宫十二之前只读了半本三字经,认了七八百字,确保自己不只能认得出宫阿爷屋里那幅字,连宫阿父留下来的几本书也能大致翻看明白之后,就懒得再读。

    如今重拾书本,又有十分惊喜的记忆力在,宫十二自忖能为过冬的棉衣连续奋斗天。

    可事实上,手不释卷的时间才过了半个多时辰,宫十二就满心蚁爬猫捉的,那滋味真还不如之前烈日下头挑水脱粒的轻松。

    好容易熬足一个时辰,勉强背下半本三字经

    还是他之前为了认字已经读过的半本。

    再接着背,那心思就总是一不小心就飞走了。

    即使时时刻刻努力提醒自己背书之后的好处,宫十二还是忍不住各种走神:

    例如读到“彼哥儿,且聪敏,尔汉子,当自警”的时候不禁笑场,又例如琢磨起那“弟于长”一句到底是阿弟于长还是弟弟于长,而后为这汉子哥儿世界里头,阿弟称呼同辈年幼汉子c弟弟称呼同辈年幼哥儿的做法,又莫名其妙笑一回,还差点忍不住跑去问老举人:

    既然阿弟是同辈年幼汉子,那么为什么同辈年长汉子不叫阿哥,又或者同辈年长哥儿不叫兄兄呢

    总之,各种脑洞无厘头。

    在这种情况下,背诵的效率自然只能呵呵了。

    等到宫阿爹喊他吃饭的时候,一本不过一千多字的三字经,都还没背完哩

    比较一下这要命的学习效率,宫十二初时也有点儿讪讪的,但转念一想,不对呀,为啥从到s市,那学校都讲究个四十分钟就要休息一下

    不就是持续长时间学习,不利于专注集中吗

    宫十二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即使过冬,那啥,离今年冬也还有好几个月,而留着自己离开后的

    自己离开,最快也要再一年吧

    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宫十二的学习频率,就一路从每天六个时辰,每三刻钟休息一刻钟,到每天两个时辰,每两刻钟休息两刻钟,再到扛起工具进山,每打几只猎物才掏出书看上一刻半刻钟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堕落过程,只花了区区不到三天的时间

    系统君:我算是明白了,这即使没有属性点加成之前,好歹也该有如今小半记忆力的家伙,为什么能混成那么渣一学渣

    有时候学渣真的不怪天赋,而是天性的问题。

    宫十二的天性在于,即使前方有那么大一胡萝卜吊着,他对读书的热情也实在让人,嗯,还包括一个智能系统,叹为观止。

    好在第四天,又发生了一件事情,阻止了宫十二继续堕落。

    宫阿爹他原家爹舅家来人了。

    咳咳,这亲戚关系说起来似乎挺拗口,但一切都因为这个汉子哥儿的奇葩世界里头的诡异称呼原则:

    同姓长辈是叔伯,汉子是叔父伯父,夫郎是叔爹伯爹;而异姓长辈则是舅舅,汉子是舅父,夫郎是舅爹。

    又因为阿父的哥哥弟弟,依着正常规律,总是要嫁到外姓人家去的,也就打一开始就称呼为舅舅;而阿爹那边的阿兄阿弟哥哥弟弟,却都是理所当然的外姓人,于是也都是一律的舅父舅爹

    如此这般,才导致了有夫家大舅子小舅子夫家的大姑子小姑子c有原家舅舅娘家姑母c又有原家爹舅娘家舅舅等等各种舅

    这一趟来宫家的刘茂c陶氏,和二人长子刘学文,就是宫阿爹的原家爹舅娘家舅舅c原家爹舅爹娘家舅母,和原家表兄。

    那陶氏,也是陶弃阿爷的亲弟弟,正是宫阿爹与宫阿公等夫家亲人疏远那么些年的导火线。

    在王老夫郎口中,仿佛还是个对宫阿爹占便宜没够的家伙。

    小栓子第一反应也是:

    “啊舅阿公又来要丝绵肥肉啦亏得这回我们多买了好些丝绵,哥哥也不爱吃肥肉。”

    虽是童言无忌,但据说,这家亲戚最爱的就是在农闲时算着日子上门,每回族里头发了什么福利,半个月一次的肥肉啦,每年秋收后就下发的丝绵啦,又或者春荒时候的口粮等等,他们总能来得十分及时。

    及时到小栓子才这么丁点年龄,都要板着手指加脚趾,才勉强数清的地步。

    宫阿爹面皮一热,好在小儿子虽然童言无忌,又尤其爱数他如何如何大方送了丝绵却闹得自己生了冻疮,又如何如何舍得大半块肥肉却闹得自己连着半个月连炒菜饼子都舍不得吃,只一味儿吃水煮菜加丁点油花没有的灰面团子,却好歹记得压低声音,不曾真将话落到阿舅c舅爹耳中难堪,他也就没说什么。

    c教弟

    倒是宫十二,一开始细细听了,末了却问小栓子:

    “阿爹虽大方舍得,但可曾亏了你那份”

    “阿爹幼时乃是随阿舅爷居住,得阿舅公抚养,你又知不知”

    “之前三四月的时候,可还不算农忙吧阿舅公阿舅爹为何没上门,你可曾想过”

    小栓子就低下头,直到最后一个问题才愤愤抬头:

    “三月的时候阿舅公有来过但哥哥你病了,阿爹问他借药钱,他说身上没有,然后就没再来现在肯定是知道哥哥你不用吃药了”

    宫十二面色稍缓:“所以你是为哥哥不平”

    小栓子抿了抿唇:“阿公之前都不来我们家,可哥哥病了,他还在王大夫家悄悄给存了医药费哩”

    宫十二摇摇头:“所以阿公是阿公,阿舅公是阿舅公。”

    又问他:

    “你看过阿舅公的衣裳吗

    你觉得他那次和阿爹说他身上没钱,是真没钱还是故意不舍得

    你去过阿舅爷家吗你看到阿舅爷的手和脚了吗

    你觉得他每次来我们这边时带上的东西不足抵过他从我们家带回去的,但你觉得就他那一手断三指手断二指,腿脚还不利索的样子,做出那点儿小礼物可容易纵然有阿舅父帮车,这来一趟又可容易”

    小栓子的脚尖在地上碾了碾,唇还是抿得死紧,半晌才道:

    “可阿爹,阿爹原本也很不容易,我们家之前吃个蛋要鸡哥儿生得多才能省下来那么一二个,可卖了蛋的钱也还要添点儿日常东西,肥肉丝绵几乎全靠族里头帮衬,可族里给的也就是恰恰够我们一家三口的份儿”

    宫十二耐心听完,才淡淡强调:“可阿爹省的都是他那一份。”

    小栓子就重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宫十二这才叹了口气:“日后我老了没用了,你可会觉得从自己口里身上省一点与我,是不舍得又会不会觉得你的孩儿孩子们从自己身上省出些给我,是不必要”

    小栓子猛地抬头:“怎么可能”

    看到宫十二挑眉,他又悻悻:“流溪舅舅”

    宫十二点头:“流溪舅舅的事情上,是不确定阿舅爷和阿舅公知道多少,又故意瞒了阿爹多少,可是哪,小栓子你要知道,那陶家混蛋虽不是个东西,和阿舅公却才是血脉相连的那一个;而对于阿舅爷来说,夫郎原家的侄儿,和外甥儿夫家的小舅子,也不过是手心手背的皮毛,肉都算不上哩,有所轻重又何足奇”

    小栓子愤愤瞪眼,可宫十二一摆手,他到底不敢截了哥哥的话头,只得听宫十二继续说:

    “我不是说阿舅爷和阿舅公欺瞒阿爹,故意害得流溪舅舅所托非人,又闹得阿爹好几年在夫家难过的做法是对的,我只是希望你想明白:

    这份错是否便足够完全抵销他们对阿爹的抚育之恩

    亲人之间的对错恩怨是不是能那么单纯抵销

    而大义之上的对错是非,又是不是真的能忽略亲情偏向

    如果你觉得是,那你日后是否能坚持做到”

    因那阿舅爷和阿舅公见了宫十二时格外局促不安,连带着也不敢招呼小栓子,便只和宫阿爹在前面院子里头说话,宫十二和小栓子也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交流。

    宫十二也有等待小栓子思考的耐心,他抢着在小栓子回答之前问一句

    “哥哥或者阿爹要是真做错了什么,你真的能完全站在如外人那般的正义立场上,坚持对错是非分明吗”

    时,也只是为了让小栓子想得更仔细些,因为:

    “如果你说不能,哥哥也不会奇怪,因为法理人情的权衡素来艰难,哥哥没指望你当个圣人;

    如果你说能,哥哥也不会怪你,但愿你能坚持下去,始终如一

    尤其最重要的是,一旦开始,就不要后悔,因为那条路更难,走到了底可为圣贤,但半路反悔,却会比一开始就不曾踏足,更加不堪。”

    然后小栓子面上一时义气带来的决然褪去,茫然思忖许久之后,颓然摇头:

    “我也不知道,也许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

    他这个答案说得自己都不好意思,宫十二却不奇怪:

    “因为要看犯错的亲人是哪一个,而犯的又是怎样的错,一旦你都不护着他,他将遭遇的又是什么是吗”

    小栓子点头。

    宫十二又道:

    “那你觉得阿舅爷和阿舅公是打一开始就知道他们的隐瞒会害死流溪舅舅吗

    你觉得他们是打一开始就知道阿爹会愧疚自责到使阿公他们误会,而多年疏远吗

    你觉得他们是明知道阿爹省下的那些东西,都是省了自己那一份,没从我们这边分摊丁点吗”

    小栓子的眉心皱巴成一团:“我不知道。可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都不对吧”

    宫十二:“我没说他们做得对,可问题是,阿爹虽然没愿意流溪舅舅被坑了,却肯定愿意省点东西周济他们的。”

    摊手,“而坑了流溪舅舅的,他们最多也只是帮凶,连阿爷阿公都没打上他们家算账哩”

    小栓子绞了绞手指:“哥哥是想说我做得不对吗”

    宫十二拍拍他的脑瓜子:

    “小栓子心疼阿爹,这个很好。

    小栓子心疼阿爹却还是在阿舅爷他们上门的时候,乖乖开门c乖乖叫人,这个也很好。

    可是哪

    流溪舅舅那事儿另说,他们却还是养大了阿爹的人,阿公和族长太爷也没说不许他们上门进村,阿爹都省得舍得,你又何必计较那三瓜两枣的

    舍不得阿爹为了周济他人苦了自己,你就努力再努力,日后给阿爹置下大大家业,让他再周济亲人也不会苦了自己,不就好了吗”

    小栓子比较了一下哥哥能干c辛苦之后的今年,和没有哥哥帮忙阿爹撑起这个家的往年,十分郁闷,但不得不承认,阿爹往年会一因为阿舅爹来走亲戚就过得格外苦些,都是因为自己这个顶梁柱不争气,不能帮衬家里不说,还没记得将自己的那份儿分阿爹一些

    吃油渣的时候,阿爹说他嫌腻,自己虽将信将疑,可因着嘴馋,也不去深想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阿爹宁可吃着那磨嗓子的灰面团子还嫌腻

    冬天做衣裳被子的时候,阿爹说他不用穿那么厚的衣裳c也不用盖那么宽的被子,自己明明摸着他手冻得冰凉,却还是傻乎乎相信,那是因为他要干活儿碰了水,也不去深想既然大人睡觉不怕踢被子,那为什么阿爹还不给自己做冬被,只穿着他那身相对薄许多的绵衣入睡

    阿爹的苦,阿舅爹固然有份,自己也是原因之一呢

    小栓子一时颓然。

    宫十二却弹了他脑门一记:

    “哥哥教你这些,可不是让你自怨自艾的”

    堂堂男儿不,堂堂汉子,岂能纠结在这家长里短三瓜两枣的得失里头

    亲戚之间,也免不了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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