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哈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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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到z，究竟哪一根才是拆除脏弹的关键导线？
“十二点四十八，天c天石兄弟，这个引爆时间你是从c从何得知的？”刘存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明明这脏弹上没有显示时间，他为什么会知道脏弹何时引爆。
“是一个神秘的线人，今天上午十点整，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起初我以为是个恶作剧，没想到他邮件中说的恐怖袭击真的发生了。脏弹c紫藤，这些他也都说对了。”天石很认真的答道。
“艾露西是个疯子，这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给我们的提示，十二点四十八，十点。1c2c4c8c10所对应的字母，答案可能在acbcdchcj这五个字母中，该死，怎么有这么多？”刘存竟然一口气顺畅的说完了这一大段话，他每次情绪高涨的时候口吃就会消失。
“五分之一的概率吗？”天石的眼睛转了两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一件事情很怪，也许会有帮助。今天那封邮件虽然是发到了我的邮箱，但对方打招呼时说得是林尘的名字。”
“林尘？他是谁？”刘存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就是刚刚走的那小子。”
“快联系他！”刘存从地上跳了起来。
天石立刻拨通了林尘的语音通话，通话却没有立刻接通。他知道林尘现在用的是应急终端，该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吧？天石瞄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六了，只剩最后的两分钟时间。
“滴c滴c滴”
刘存专注的看着天石的终端，忍不住吼道：“快接啊。”
“喂，天石，林尘昏迷了。”通话接通，终端内传出的是易涵那清冷的声音。
天石骂道：“这小子搞什么鬼？易涵，我不论你用何种方式，立刻将他给我弄醒！”
易涵转身看了看街边长椅上躺着的林尘，黛眉微蹙，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时间问了，她也一直关注着时间，心里记挂着天石那边，只是没想到天石会突然打给林尘。易涵刚刚已经通知了粉红丘陵花鸟会的“会长”，只是不知当四分之一个紫东区都变成死地时，政府又能做些什么？
“林尘，你醒醒，林尘，听得到吗？”易涵走到林尘身边，推了推他，打了打他的脸，又喊了两声，可是他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失血过多的林尘哪有那么容易弄醒，易涵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林尘究竟对天石有什么用，可是这种时候必须想想办法才行。
易涵猛地拍了下长椅，一把将林尘从长椅上扶起，对准他的耳朵喊道：“林尘，你他妈的给我听着，老娘喜欢你——”
易涵高八度的声音响彻了大半个街道，路上的人们对两分钟后的危机毫无察觉，听见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纷纷转过头看去。
“这小姐姐当街表白，相当有魄力啊。”
“还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呢，那男的很幸福啊，哎，他怎么好像生病了？”
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传来，易涵听在耳中却毫不在意，她扶着林尘的肩膀，一双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
终于，林尘的眼皮动了一下，喉中传出一丝呻吟。易涵见状将终端放在腿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林尘，醒醒，你可以的，你比任何人都坚强。”
林尘微微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易涵都出现了重影。“涵涵姐，你刚刚说什么”
“这不重要，林尘，你听清楚了。”终端内传出天石的声音，他听见了一切，也知道林尘已经醒了。“acbcdchcj，这五个字母，选哪一个？”
朦胧之中，林尘的目光被易涵身后的一道身影所吸引，他的眼睛无力地睁着，他看清楚了那道身影，尤其是那一张脸。是她，那个长得和哈娜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嘴在动，她在说些什么。
这个口型很熟悉，林尘和假哈娜在天桥那边交锋时，假哈娜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时的口型就是如此。这句话是什么？林尘总觉得很熟悉，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是如何想到的，一个词语脱口而出。
“哈娜”林尘再度昏迷过去，靠在了易涵的肩膀上。
“哈娜？”天石和刘存对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七了，只剩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存知道来不及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哈娜，hcaca，是a还是h？
“是a还是h？是a还是h”刘存急的直跺脚。天石已经迅速冲上了碎石堆，手中拿着把剪刀，找到那几根关键导线攥在手里。
“滴c滴c滴”脏弹内的滴滴声突然加剧，这代表着脏弹即将爆炸。
听着那越来越快的计时声，刘存心生绝望，他终究还是没能猜到艾露西的想法。他绝望的喊道：“有两个a，所以是a吗——”
“咔嚓”一声，天石剪断了某根导线。他紧张到忘记了呼吸，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饶是他这样的人也会紧张。死亡就在顷刻之间，整个紫东区的命运都在这一刻被决定。
刘存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金邦购物广场内，他转过身看向了天石，滴滴的声音停下了，他们也还活着，那脏弹并没有爆炸。他迅速冲上碎石堆，只见天石一屁股坐倒在那里，双手撑在碎石上，大口呼着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那根被剪断的导线是n，有着字母n标记的导线。“既不是a，也不是h。acbcdchcj，这五个字母都是障眼法，艾露西噢！太c太妙了，天石兄弟，你是怎么猜c猜c猜到的？”危险一过，刘存这口吃的毛病又回来了。
天石苦笑着摇了摇头，“一瞬间的抉择罢了，你要我说出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艾露西多半是在玩弄我们。是死是活，拼一拼而已。”
刘存伸手拍了拍幻神号，只听幻神号的虚拟人声说道：“危机已解除，刘教授，多亏你取了个好名字。”
易涵看了金邦购物广场的方向一眼，伸手摸了摸林尘那熟睡的脸。“果然，我们还是活下来了。也是啊，死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老天爷哪有那么仁慈。”
五分钟后，华夏医院的急救车停在了两人面前，易涵将林尘送上了车，却没有跟着过去。林尘虽倒下了，但她还得四处奔波，这可又是一桩惊天大案。
当警方赶到现场，小心翼翼的将那脏弹运送走后，天石和刘存勾肩搭背的从地下停车场内走出，黄涛刚好迎面走来。
天石拍了拍黄涛的肩膀，“黄局长，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得和刘教授去祭拜老朋友。”
黄涛笑道：“二位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小弟想请两位喝一杯，二位可否赏个脸？”
刘存皱了皱眉，死了这么多人，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情喝酒？天石自然知道老朋友的想法，只是身在紫东区这种地方，他也不能说黄涛什么，容易引起无端是非。
“谢了，黄局长。不过还是改天吧，你现在得去应付那些无聊的记者，顺便安抚一下民心。”
天石的拒绝早就在黄涛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让开路，目送着这二人离开。多亏了他们，死亡人数才控制在了四位数，如果脏弹真的爆炸，受害者人数至少得再加两个零。
当林尘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两点了，他已经清醒了许多。他躺在病床上，灯亮着，外面的夜色还是那么美。床边趴着一人，林尘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伸手轻抚她的头发。
林瑶穿着一身职业装，没有戴眼镜。她如今依旧在法医科实习，尽管莫一飞被判了死刑，可她终究还是认定了这条路。一个人的执念，哪有那么容易消除？
林瑶睁开了眼睛，她根本没有睡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戴着美瞳的眸子眨了眨，有些埋怨的瞪了林尘一眼。“林小土，你说说你，才多久啊你又住院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话，乖乖在医院休息几天，不许乱跑。”
林尘笑了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臭丫头，看见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说什么呢你？”林瑶打开了他的手，伸手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林小土，咱换个工作吧，科勒就不抓了，好不好？”
林尘目光闪烁了两下，要他放弃找科勒，这可能吗？这不可能，他和科勒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林尘转过头看向外面的夜空，背后的伤痛还在。“死亡人数，出来了吗？”
“零点的消息，这次金邦广场恐袭事件，共有六千四百七十一人遇难，一百一十五人尚在抢救中。”
“加上上次中转站的四千多人，死亡人数超过一万以后，不要再跟我说换工作的事。”林尘的拳头缓缓握紧，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林瑶却听出了那平静声音下随时都会达到极点的愤怒情绪。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她看着林尘的侧影，心头疼得像被刀绞一般。医生给她看了林尘伤口的影像，那是她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自己哥哥身上的伤势。天桥上的爆炸带来的，是五块没入他后背的弹片，其中有一片险些就伤到了要害。医生说了，再扎深一点，林尘可能等不到抢救。
林瑶擦了擦脸，她强装平静地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发生了这种事，明天还要加班。”
“嗯。”林尘应了一声，他没有看见林瑶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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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四十八，天c天石兄弟，这个引爆时间你是从c从何得知的？”刘存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明明这脏弹上没有显示时间，他为什么会知道脏弹何时引爆。
“是一个神秘的线人，今天上午十点整，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起初我以为是个恶作剧，没想到他邮件中说的恐怖袭击真的发生了。脏弹c紫藤，这些他也都说对了。”天石很认真的答道。
“艾露西是个疯子，这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给我们的提示，十二点四十八，十点。1c2c4c8c10所对应的字母，答案可能在acbcdchcj这五个字母中，该死，怎么有这么多？”刘存竟然一口气顺畅的说完了这一大段话，他每次情绪高涨的时候口吃就会消失。
“五分之一的概率吗？”天石的眼睛转了两下，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有一件事情很怪，也许会有帮助。今天那封邮件虽然是发到了我的邮箱，但对方打招呼时说得是林尘的名字。”
“林尘？他是谁？”刘存眼前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就是刚刚走的那小子。”
“快联系他！”刘存从地上跳了起来。
天石立刻拨通了林尘的语音通话，通话却没有立刻接通。他知道林尘现在用的是应急终端，该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吧？天石瞄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四十六了，只剩最后的两分钟时间。
“滴c滴c滴”
刘存专注的看着天石的终端，忍不住吼道：“快接啊。”
“喂，天石，林尘昏迷了。”通话接通，终端内传出的是易涵那清冷的声音。
天石骂道：“这小子搞什么鬼？易涵，我不论你用何种方式，立刻将他给我弄醒！”
易涵转身看了看街边长椅上躺着的林尘，黛眉微蹙，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时间问了，她也一直关注着时间，心里记挂着天石那边，只是没想到天石会突然打给林尘。易涵刚刚已经通知了粉红丘陵花鸟会的“会长”，只是不知当四分之一个紫东区都变成死地时，政府又能做些什么？
“林尘，你醒醒，林尘，听得到吗？”易涵走到林尘身边，推了推他，打了打他的脸，又喊了两声，可是他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失血过多的林尘哪有那么容易弄醒，易涵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林尘究竟对天石有什么用，可是这种时候必须想想办法才行。
易涵猛地拍了下长椅，一把将林尘从长椅上扶起，对准他的耳朵喊道：“林尘，你他妈的给我听着，老娘喜欢你——”
易涵高八度的声音响彻了大半个街道，路上的人们对两分钟后的危机毫无察觉，听见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纷纷转过头看去。
“这小姐姐当街表白，相当有魄力啊。”
“还是个很不错的女人呢，那男的很幸福啊，哎，他怎么好像生病了？”
人们议论纷纷的声音传来，易涵听在耳中却毫不在意，她扶着林尘的肩膀，一双大眼睛专注的看着他。
终于，林尘的眼皮动了一下，喉中传出一丝呻吟。易涵见状将终端放在腿上，抬手拍了拍他的脸。“林尘，醒醒，你可以的，你比任何人都坚强。”
林尘微微睁开眼睛，他感到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易涵都出现了重影。“涵涵姐，你刚刚说什么”
“这不重要，林尘，你听清楚了。”终端内传出天石的声音，他听见了一切，也知道林尘已经醒了。“acbcdchcj，这五个字母，选哪一个？”
朦胧之中，林尘的目光被易涵身后的一道身影所吸引，他的眼睛无力地睁着，他看清楚了那道身影，尤其是那一张脸。是她，那个长得和哈娜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嘴在动，她在说些什么。
这个口型很熟悉，林尘和假哈娜在天桥那边交锋时，假哈娜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那时的口型就是如此。这句话是什么？林尘总觉得很熟悉，迷迷糊糊的，他也不知是如何想到的，一个词语脱口而出。
“哈娜”林尘再度昏迷过去，靠在了易涵的肩膀上。
“哈娜？”天石和刘存对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七了，只剩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刘存知道来不及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哈娜，hcaca，是a还是h？
“是a还是h？是a还是h”刘存急的直跺脚。天石已经迅速冲上了碎石堆，手中拿着把剪刀，找到那几根关键导线攥在手里。
“滴c滴c滴”脏弹内的滴滴声突然加剧，这代表着脏弹即将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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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存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金邦购物广场内，他转过身看向了天石，滴滴的声音停下了，他们也还活着，那脏弹并没有爆炸。他迅速冲上碎石堆，只见天石一屁股坐倒在那里，双手撑在碎石上，大口呼着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那根被剪断的导线是n，有着字母n标记的导线。“既不是a，也不是h。acbcdchcj，这五个字母都是障眼法，艾露西噢！太c太妙了，天石兄弟，你是怎么猜c猜c猜到的？”危险一过，刘存这口吃的毛病又回来了。
天石苦笑着摇了摇头，“一瞬间的抉择罢了，你要我说出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艾露西多半是在玩弄我们。是死是活，拼一拼而已。”
刘存伸手拍了拍幻神号，只听幻神号的虚拟人声说道：“危机已解除，刘教授，多亏你取了个好名字。”
易涵看了金邦购物广场的方向一眼，伸手摸了摸林尘那熟睡的脸。“果然，我们还是活下来了。也是啊，死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老天爷哪有那么仁慈。”
五分钟后，华夏医院的急救车停在了两人面前，易涵将林尘送上了车，却没有跟着过去。林尘虽倒下了，但她还得四处奔波，这可又是一桩惊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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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石的拒绝早就在黄涛的意料之中，他笑了笑让开路，目送着这二人离开。多亏了他们，死亡人数才控制在了四位数，如果脏弹真的爆炸，受害者人数至少得再加两个零。
当林尘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两点了，他已经清醒了许多。他躺在病床上，灯亮着，外面的夜色还是那么美。床边趴着一人，林尘不用看都知道是谁，伸手轻抚她的头发。
林瑶穿着一身职业装，没有戴眼镜。她如今依旧在法医科实习，尽管莫一飞被判了死刑，可她终究还是认定了这条路。一个人的执念，哪有那么容易消除？
林瑶睁开了眼睛，她根本没有睡着，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戴着美瞳的眸子眨了眨，有些埋怨的瞪了林尘一眼。“林小土，你说说你，才多久啊你又住院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话，乖乖在医院休息几天，不许乱跑。”
林尘笑了笑，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臭丫头，看见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
“说什么呢你？”林瑶打开了他的手，伸手理了理自己的仪容。“林小土，咱换个工作吧，科勒就不抓了，好不好？”
林尘目光闪烁了两下，要他放弃找科勒，这可能吗？这不可能，他和科勒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林尘转过头看向外面的夜空，背后的伤痛还在。“死亡人数，出来了吗？”
“零点的消息，这次金邦广场恐袭事件，共有六千四百七十一人遇难，一百一十五人尚在抢救中。”
“加上上次中转站的四千多人，死亡人数超过一万以后，不要再跟我说换工作的事。”林尘的拳头缓缓握紧，身体因愤怒而颤抖。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林瑶却听出了那平静声音下随时都会达到极点的愤怒情绪。
两行清泪划过脸颊，她看着林尘的侧影，心头疼得像被刀绞一般。医生给她看了林尘伤口的影像，那是她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自己哥哥身上的伤势。天桥上的爆炸带来的，是五块没入他后背的弹片，其中有一片险些就伤到了要害。医生说了，再扎深一点，林尘可能等不到抢救。
林瑶擦了擦脸，她强装平静地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发生了这种事，明天还要加班。”
“嗯。”林尘应了一声，他没有看见林瑶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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