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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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漆黑阴暗的夜空中看不见光芒，这是个阴雨蒙蒙的夜晚，乌云笼罩了大半个紫东区。这阴天的街道上什么都没有，大雨掩盖了一切，除了这推门之人外，能听见的只有密集的雨声。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踏入了铁门内，他打着伞，雨靴踩在泥土地上。
这个年代竟还有泥土地，在这雨天湿湿烂烂的，他的雨靴抹上了一层泥。他叼着根雪茄，这下雨的天气若是没有这玩意抽，他根本没有心情出门。他讨厌雨，讨厌到即便打着伞，他还穿着一身防水服。徒步走过漫长的泥土地，他总算明白这家的主人为何这么有个性了，泥土地两边种满了烟叶，主人家定然和他一样很好雪茄这一口。
别人家都是灯火通明，这一家别墅里连一点光亮都没有，没有防盗系统，也没有监控设备，如同鬼屋一般。好在他从不信鬼神，就算有鬼他也不怕。他是战痕乾，一个被称作狂虎的男人。他在屋外等了片刻，没有人出来迎接他，看来主人家真的没有发现他的来到。他很无奈，自己仿佛进入了假别墅，这真是那位先生的新家吗？
他上前敲了敲门，既然主人家察觉不了他的来到，他就只能用敲门这种古装剧中才会出现的做法。希望那位先生能够听见吧，听说那先生年纪大了，如果失聪了怎么办？他身为一个警职人员，难道要擅闯民宅吗？
屋内大厅中，一男子静静地侧躺在地上，他穿得很单薄，躺在冰凉的地上，双目紧闭，没有表情。幽幽的敲门声传来，在大厅中回响着，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毫无神采，就像猫眼一般摄人心魄。他的手在地上抓了抓，在地上翻了个身，爬向了门口。
战痕乾又敲了两下门，可一点回应都没有，他犹豫了片刻，正准备破门而入，却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这个门用的竟然是早已被淘汰的机械锁，他记忆中的那位先生不至于过得如此落魄吧？
门开，天空之中落下一道霹雳，电光照亮了门内的景象。战痕乾的瞳孔猛地放大，开门的这个东西真的能算作人吗？这玩意的双手双脚都直直的伏在地上，他抬着头，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战痕乾。
战痕乾的手颤了颤，饶是他这种见惯了怪东西的人也不禁有些紧张。这是人，确实是人，他已经认出了这个人，这正是他此行要找的那位先生。可是那位先生却好像变成了一只猫，没有了人的理智。他不会有这位先生被猫的灵魂附体之类的荒诞想法，他也从不信鬼神。
战痕乾皱起了眉头，难道今日之行注定毫无收获吗？“古先生，古先生，你听得懂我说话吗？”他终究还是决定尝试一次，尽管这画面看起来相当诡异。
“喵”那人伏在地上没什么反应，张开嘴叫了一声。
门从外面被带上，战痕乾神色怅然的向外走去，亏他花了这么多天时间从地下渠道查到了古先生的住处，还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找这姓古的，没想到他竟成了疯子。推开铁门走了出去，一名披着雨衣的保安刚好驾驶着巡逻车经过。
那保安瞧见他，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喊道：“什么人在那里？”
战痕乾从怀中取出证件，冲他挥了挥。“我是巡警队的，抱歉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因为这一家没有装防盗系统，所以我直接进去了。”他查的是“暗箭”的案子，事关机密，故直接将飞车停在小区内的空中飞车站，用自己的巡警通用证件刷开了安全系统进入小区。这本是不该让这里的人知晓的，没想到却被发现了。
保安惊呼道：“你竟敢进古先生的家，兄弟，没事吧？”
“没事，这家人究竟怎么回事？”
那保安停下了巡逻车，战痕乾走了过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原来这古先生已经病了两年了，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猫，总想吃鱼。一开始总是会被鱼刺卡住喉咙，为此古小姐带他去了好几次医院。
他有个女儿。父女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许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吧，古小姐搬出去住了。古小姐也不想送他去精神病院丢人，索性就把他关在家里，每周都会让人买点猫粮买点水送来。
“既是关在家里，怎的连门都不锁？不怕古先生出去吓到人吗？”
“因为用不着啊，古先生以为自己是只猫，这只猫还很怪，他不肯上泥土地。古小姐把家里的贵重物品都卖了，连大门都换成了破旧的，屋子四周的地面都翻了，换成了泥土地。除非古先生康复，否则这辈子都出不来。况且门开着也方便我们入内查看，万一哪天古先生走了，我们得第一时间通知古小姐啊。”
战痕乾走了，他不愿在雨中多留片刻。驾驶飞车离开了这个别墅区，直奔安泰东路。当他撑着伞走进一家街边的馄饨店时，早已等候在此的一人冲他挥了挥手。
这时是五月十日晚上八点，馄饨店里还有不少人，侍者从战痕乾手中接过雨伞。战痕乾走到那人身边，伸手在防水服衣领处点了一下，这一身看似很厚的衣服竟化作无数颗粒融入了他里面穿的夹克里。
那等他的人说道：“哟，纳米收纳技术，这么高级的技术用来做雨衣，是否有点浪费？”
“对我来说，只要能让我舒服，就不是浪费。”战痕乾坐下后点开了餐桌上的点餐系统，点了碗面后又叫了一瓶烧酒。“地下那个古皇帝疯了，太他妈郁闷，忙活了这么多天都是白忙活。林尘，你那边怎么样？”
“我查到了莫一飞被宋检察官带去检察院之后的会面记录，记录显示只有宋检察官一人见过他，这实在是太假了，就像是有人刻意销毁了会面记录一般。莫一飞前后的反常绝对有猫腻，究竟谁有这么大能耐，左右了他的想法？老战，你说说你，来了馄饨店还吃面，家里没人下面给你吃吗？”
这人正是林尘，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战痕乾。死神杀人案在今日白天已经被法院审结，可是他很清楚莫一飞不是凶手。
“老子活了四十余载，上过床的女人很多，家里一个都没有。”战痕乾接过那纸条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串字符。“f·y7398，这是飞车的车牌号吧？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要送我一辆车？“暗箭”的情报员贿赂巡警，这顺序搞反了吧？”
林尘道：“你想得太美了吧，我有钱还是宁愿给自己配一辆。因为没有查到会面记录，我就去查了从宋检察官将莫一飞带回检察院到开庭那七日之间，所有飞车出入检察院飞车站的记录。排除掉所有在公职部门名下的车辆和交通公司名下的出租飞车，剩下的就只有这一辆，根本查不到来历的飞车。老战你作为巡警大队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你小子倒是有闲情逸致，先不说这一辆飞车的主人是不是冲着莫一飞去的，你有没有想过这车牌号的主人有可能是我们惹不起的？这车牌号是中央区的，定是某个大人物的座驾，我们这种小人物根本不可能查得到。要我说，索性就这样处理算了。”
战痕乾将那纸条拿在手中甩了甩，随手丢进了桌边的垃圾回收装置。林尘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用所有能依靠的渠道去查过了，连战痕乾都这么说，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二人喝了几杯，战痕乾本不打算放过林尘，可林尘说还约了天石和易涵，战痕乾只能作罢。眼见着林尘出门走了，战痕乾骂道：“这小子好算计啊，这不成了我买单吗？明明是他欠我一顿酒，他妈的太亏了！老板，再来一瓶酒，老子要消消气！”
二十一点整，华夏医院。
电梯门开，几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大步而出，一阵小跑后来到了一间病房外。此刻正有两个戴墨镜的便衣人站在病房的隔离门前，看见这些医生来到，伸手示意他们停下。
“请出示你们的医职证明。”
为首的那名白发医生道：“我是华夏医院副院长邱峰，你们连我都不认识吗？”
“抱歉，戴着墨镜看不清，我们只认证件。”
邱峰甚是恼火，他来得急，忘了带证件。这些政府的公职人员就知道墨守成规，浪费时间，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该算谁的错？邱峰推了推脸上的终端眼镜，一道全息影像投射在空中，那是他的证件在终端中的虚拟备份。
两个墨镜男抬眼看去，墨镜上出现了扫描框，终端系统接收到身份信息，只是数秒的功夫就完成了验证。“验证完毕，邱副院长请进，其余人请准备身份验证。”
隔离门打开，邱峰立刻冲了进去，此刻病房内正有三人围在病床周围。其中一人他认识，一身白大褂裹身，相貌英俊，一头卷发，正是他们华夏医院眼科科长朴俊教授。另外两人是一男一女，男的穿一身西装，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女的穿一身黑皮衣，年轻漂亮，这两人莫非就是家属？邱峰看了一眼床上的病人，这是一个少女，皮肤嫩到能掐出水来，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毫无动静。
邱峰道：“朴教授，病人就是这一位吗？你在通话中说出现了非常诡异的症状，这么晚了突然把我们叫来医院，究竟出现了什么情况？”
外面的几位医生陆续通过验证进入病房内，他们都是华夏医院各科室的科长，不论是医术还是经验都是全院最顶尖的。
“如果不是情况太过怪异，我也不想打扰各位，首先请各位看一看这女孩的眼睛全貌吧。”朴俊伸手一招，天花板上的透射成像仪伸展开来，一副全息影像出现在半空中。那是一双没有眼皮和身体遮挡的眼珠子，正面中央处的瞳孔竟是赤色的。
“如大家所见，这女孩的瞳孔是赤瞳，以我一个眼科教授的知识面来说，这并不科学。至少目前为止，人类并没有赤瞳的物种。最开始我认为，她若不是外星人，定是基因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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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迹斑斑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漆黑阴暗的夜空中看不见光芒，这是个阴雨蒙蒙的夜晚，乌云笼罩了大半个紫东区。这阴天的街道上什么都没有，大雨掩盖了一切，除了这推门之人外，能听见的只有密集的雨声。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踏入了铁门内，他打着伞，雨靴踩在泥土地上。
这个年代竟还有泥土地，在这雨天湿湿烂烂的，他的雨靴抹上了一层泥。他叼着根雪茄，这下雨的天气若是没有这玩意抽，他根本没有心情出门。他讨厌雨，讨厌到即便打着伞，他还穿着一身防水服。徒步走过漫长的泥土地，他总算明白这家的主人为何这么有个性了，泥土地两边种满了烟叶，主人家定然和他一样很好雪茄这一口。
别人家都是灯火通明，这一家别墅里连一点光亮都没有，没有防盗系统，也没有监控设备，如同鬼屋一般。好在他从不信鬼神，就算有鬼他也不怕。他是战痕乾，一个被称作狂虎的男人。他在屋外等了片刻，没有人出来迎接他，看来主人家真的没有发现他的来到。他很无奈，自己仿佛进入了假别墅，这真是那位先生的新家吗？
他上前敲了敲门，既然主人家察觉不了他的来到，他就只能用敲门这种古装剧中才会出现的做法。希望那位先生能够听见吧，听说那先生年纪大了，如果失聪了怎么办？他身为一个警职人员，难道要擅闯民宅吗？
屋内大厅中，一男子静静地侧躺在地上，他穿得很单薄，躺在冰凉的地上，双目紧闭，没有表情。幽幽的敲门声传来，在大厅中回响着，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瞳孔毫无神采，就像猫眼一般摄人心魄。他的手在地上抓了抓，在地上翻了个身，爬向了门口。
战痕乾又敲了两下门，可一点回应都没有，他犹豫了片刻，正准备破门而入，却听见门锁开启的声音。这个门用的竟然是早已被淘汰的机械锁，他记忆中的那位先生不至于过得如此落魄吧？
门开，天空之中落下一道霹雳，电光照亮了门内的景象。战痕乾的瞳孔猛地放大，开门的这个东西真的能算作人吗？这玩意的双手双脚都直直的伏在地上，他抬着头，一双眼睛无神的看着战痕乾。
战痕乾的手颤了颤，饶是他这种见惯了怪东西的人也不禁有些紧张。这是人，确实是人，他已经认出了这个人，这正是他此行要找的那位先生。可是那位先生却好像变成了一只猫，没有了人的理智。他不会有这位先生被猫的灵魂附体之类的荒诞想法，他也从不信鬼神。
战痕乾皱起了眉头，难道今日之行注定毫无收获吗？“古先生，古先生，你听得懂我说话吗？”他终究还是决定尝试一次，尽管这画面看起来相当诡异。
“喵”那人伏在地上没什么反应，张开嘴叫了一声。
门从外面被带上，战痕乾神色怅然的向外走去，亏他花了这么多天时间从地下渠道查到了古先生的住处，还冒着这么大的雨来找这姓古的，没想到他竟成了疯子。推开铁门走了出去，一名披着雨衣的保安刚好驾驶着巡逻车经过。
那保安瞧见他，从窗户里探出头来，喊道：“什么人在那里？”
战痕乾从怀中取出证件，冲他挥了挥。“我是巡警队的，抱歉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因为这一家没有装防盗系统，所以我直接进去了。”他查的是“暗箭”的案子，事关机密，故直接将飞车停在小区内的空中飞车站，用自己的巡警通用证件刷开了安全系统进入小区。这本是不该让这里的人知晓的，没想到却被发现了。
保安惊呼道：“你竟敢进古先生的家，兄弟，没事吧？”
“没事，这家人究竟怎么回事？”
那保安停下了巡逻车，战痕乾走了过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原来这古先生已经病了两年了，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猫，总想吃鱼。一开始总是会被鱼刺卡住喉咙，为此古小姐带他去了好几次医院。
他有个女儿。父女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许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吧，古小姐搬出去住了。古小姐也不想送他去精神病院丢人，索性就把他关在家里，每周都会让人买点猫粮买点水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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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痕乾走了，他不愿在雨中多留片刻。驾驶飞车离开了这个别墅区，直奔安泰东路。当他撑着伞走进一家街边的馄饨店时，早已等候在此的一人冲他挥了挥手。
这时是五月十日晚上八点，馄饨店里还有不少人，侍者从战痕乾手中接过雨伞。战痕乾走到那人身边，伸手在防水服衣领处点了一下，这一身看似很厚的衣服竟化作无数颗粒融入了他里面穿的夹克里。
那等他的人说道：“哟，纳米收纳技术，这么高级的技术用来做雨衣，是否有点浪费？”
“对我来说，只要能让我舒服，就不是浪费。”战痕乾坐下后点开了餐桌上的点餐系统，点了碗面后又叫了一瓶烧酒。“地下那个古皇帝疯了，太他妈郁闷，忙活了这么多天都是白忙活。林尘，你那边怎么样？”
“我查到了莫一飞被宋检察官带去检察院之后的会面记录，记录显示只有宋检察官一人见过他，这实在是太假了，就像是有人刻意销毁了会面记录一般。莫一飞前后的反常绝对有猫腻，究竟谁有这么大能耐，左右了他的想法？老战，你说说你，来了馄饨店还吃面，家里没人下面给你吃吗？”
这人正是林尘，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战痕乾。死神杀人案在今日白天已经被法院审结，可是他很清楚莫一飞不是凶手。
“老子活了四十余载，上过床的女人很多，家里一个都没有。”战痕乾接过那纸条看了一眼，上面是一串字符。“f·y7398，这是飞车的车牌号吧？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要送我一辆车？“暗箭”的情报员贿赂巡警，这顺序搞反了吧？”
林尘道：“你想得太美了吧，我有钱还是宁愿给自己配一辆。因为没有查到会面记录，我就去查了从宋检察官将莫一飞带回检察院到开庭那七日之间，所有飞车出入检察院飞车站的记录。排除掉所有在公职部门名下的车辆和交通公司名下的出租飞车，剩下的就只有这一辆，根本查不到来历的飞车。老战你作为巡警大队的人，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你小子倒是有闲情逸致，先不说这一辆飞车的主人是不是冲着莫一飞去的，你有没有想过这车牌号的主人有可能是我们惹不起的？这车牌号是中央区的，定是某个大人物的座驾，我们这种小人物根本不可能查得到。要我说，索性就这样处理算了。”
战痕乾将那纸条拿在手中甩了甩，随手丢进了桌边的垃圾回收装置。林尘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用所有能依靠的渠道去查过了，连战痕乾都这么说，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二人喝了几杯，战痕乾本不打算放过林尘，可林尘说还约了天石和易涵，战痕乾只能作罢。眼见着林尘出门走了，战痕乾骂道：“这小子好算计啊，这不成了我买单吗？明明是他欠我一顿酒，他妈的太亏了！老板，再来一瓶酒，老子要消消气！”
二十一点整，华夏医院。
电梯门开，几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大步而出，一阵小跑后来到了一间病房外。此刻正有两个戴墨镜的便衣人站在病房的隔离门前，看见这些医生来到，伸手示意他们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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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戴着墨镜看不清，我们只认证件。”
邱峰甚是恼火，他来得急，忘了带证件。这些政府的公职人员就知道墨守成规，浪费时间，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该算谁的错？邱峰推了推脸上的终端眼镜，一道全息影像投射在空中，那是他的证件在终端中的虚拟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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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道：“朴教授，病人就是这一位吗？你在通话中说出现了非常诡异的症状，这么晚了突然把我们叫来医院，究竟出现了什么情况？”
外面的几位医生陆续通过验证进入病房内，他们都是华夏医院各科室的科长，不论是医术还是经验都是全院最顶尖的。
“如果不是情况太过怪异，我也不想打扰各位，首先请各位看一看这女孩的眼睛全貌吧。”朴俊伸手一招，天花板上的透射成像仪伸展开来，一副全息影像出现在半空中。那是一双没有眼皮和身体遮挡的眼珠子，正面中央处的瞳孔竟是赤色的。
“如大家所见，这女孩的瞳孔是赤瞳，以我一个眼科教授的知识面来说，这并不科学。至少目前为止，人类并没有赤瞳的物种。最开始我认为，她若不是外星人，定是基因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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