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 五 回 菩提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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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群猴上山摘得果子取得美酒为我辞行。
酒过三盏，我兴不致趣不在，登高学老孙一般教道：“小的们，替我折些枯松，编作筏子，取个竹竿作篙，收拾些果品之类，我将去也。”
群猴连忙照办，看着大大小小满山遍野的猴子猴孙们眼巴巴的目送我上舟，想起这几月来群猴对我的尊敬，对我细微的点点滴滴，我突然心中一酸。猴子也蛮可爱的嘛！我大声叫道：“小的们，可要保重好身子，等老孙学得真法便回来教与尔等！”
群猴又是一阵抹泪又是一阵追送。
终归还是要走的，把心一横，于是独自登筏，尽力撑开，飘飘荡荡，径向大海波中。身后果山群猴乱舞，恭送之词响彻天地。心中一热手上加了把劲自去得远了。
孙悟空！我来了！我心中狂热，虽是海风扶面，波涛湿足却丝毫没减了我的兴致。
在海上划得数日，正值得连日东南风紧，将我送到西北岸前，乃是南赡部洲地界。连忙弃了筏子跳上岸来。海边正有数十人在捕鱼，见得我这般模样手舞足蹈还会划舟，纷纷惊为妖魔，吓得夺路而逃。哈哈，哪里有得让你们跑的？我一连数步，抓到一个跑得慢的剥了衣服穿在身上。还好，穿上了衣服看起来没那么刺眼了。这衣服的汉子甚为高大，袖子把我手全给遮掩了。至于脸上的毛，那有甚稀奇的？不知者说不定还以为是络耳胡呢。
穿戴妥当，我慢慢寻思。老孙本是三百年后寻到菩提祖师。如若照正本来，我不还得游上个三四百载的？这可不成！我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早日学得法术以便改变自己的宿命，却又哪里有时间去等上三百年？
既然正路不通，那就想想旁门，我细细回忆书中内容。记得菩提祖师乃在西牛贺洲地界灵台方寸山中修炼，但别说是具体到灵台方寸山，便是那西牛贺洲地界我也不甚明了在哪里，如何寻得？不过既知了地方，那便算有迹可寻。一路上尽找些阴暗地段，人迹鲜至之处走，只为能早日寻得仙山修成‘正果’。
不出数月，我便怀念起花果山中的生活来。哪里虽然皆为禽兽内，但个个对我尊敬万分。哪里像得这些人类见了我就跑，见了我就喊，见了我就扔石子果皮的？另让我十分无奈的是自己居然也学得满口之乎者也，虽然对文言文的研究上了个台阶是件好事，但开始时始终让我觉得颇为别扭。没办法，在这个时代，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说话都是这个味，如不好剩学他一学，定然会成为与人交谈的一大障碍。
边走边看，边走边学，跋山涉水走遍万里飘洋过海，如此行得数载有余。
一日赶路间突听得前面有人高唱：“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意思，但我却十分惊叹词中‘静坐讲《黄庭》’一句。传说中孙悟空就是得一谯夫唱句指点才找到菩提祖师的。
我连忙寻声找去，却见得是一书生正在坐地盘吟。心中微感失望。
这个混帐，没事你唱什么黄庭？害我白欢喜一场！恼怒一番遂走了过去。
“汰，那书生！”我大吼一声：“你唱的什么？白害我欢喜一场！”
“吾自坐地唱吟，于你何干？”出乎意料的，书生并没有被吓到，反而静静回答。
“讹”我一时为之语涩。
“那猴头，吾观你面带忧色。可有何事烦恼说与我听听？”见我抓耳掏腮，书生顿感有趣寻声问到。
“说给你听了你能帮上什么？”我把眼睛一瞪。
“哈哈，你只管说来，我自省得。”
听到这话，我不禁细细打量书生一番。只见这呆子生得是好相貌。英眉剑目，长鬓飘飘，身着白布长袍，手持定风黑指扇，看上去好一番洒脱。难道这也是个仙人？
“我本自寻访西牛贺洲地界灵台方寸山，欲求菩提祖师教我造化三界之术。哪里想到天下之大，虽行过万里始终不得见他老人家踪影。”一想到可能是个仙人，我就热血沸腾起来。既然同为仙人，那应该就会知道菩提祖师所在，纵然不晓得，那多半也可指点我个跑得快的法门早日寻到那西牛贺洲地界灵台方寸山。
“哦？”书生面现惊讶，掐指一算。更让我增加了对他的‘爱慕’，天啊！是仙人啊！不然哪里会掐指就算的？
“你怎知菩提祖师名头？”书生算了算问我道。
“回上仙，”我恭恭敬敬起来，却撒了个弥天大谎：“我也是半路上听得有人说道是菩提祖师乃仙界高人，故想寻访。”
“哦。”书生点了点头掐指又算，突然面现惊色，转头看着我。
糟糕！我心里大呼一声不秒。这可是上仙啊！掐指一算哪里会不知道我是在撒谎的？只怕连我为人前世都给算了个通透。我手心隐隐冒汗颤声道：“上仙何故望我？”
“奇了，奇了。”书生连连高呼数声才道：“我竟然算不出你生来由去，这当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还好我心下吁了口气。只要没看出我是在撒谎就好。
“不知上仙可知菩提祖师去处？能为我指点一二否？”我试探着问到。
“哈哈，菩提祖师是谁？我可没听说过。”书生大笑数声答到。
你...你他妈的！我差点了骂了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还骗我浪费了半天表情！
也怪我这笨蛋！如果真是仙，哪里有算不出我来由的道理？！既然算不出，那多半就是个江湖骗子了！
一阵脸红转白后，正待破口大骂，却听得那书生说道：“我只知有菩提，却不知祖师二字。”
“菩提？”我赶紧把脏话收回肚子里。这话听来有内涵！有深度！不傀是上仙啊！我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这菩提是？”
“我本菩提。”书生微微一笑，合扇说道。
我恍然大悟。此时离孙悟空拜到菩提祖师门下还有三百年左右的时间，恐怕我就是真找到了那灵台方寸山也见不到菩提祖师。因为这时候菩提祖师很可能根本就还没有坐地讲道。眼前这书生既说我本菩提的话，那多半就是后来的菩提祖师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日后的清修道人，现在居然是这般儿的俊俏。
我赶紧倒地便拜：“求恩师收弟子为徒，教得我那超脱三界的秒法。”
菩提不置可否，问道：“你姓什么？”
“弟子无名无姓，实是山中石头蹦出来的。”我抓了抓脸，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收徒，自喊道：“求师傅给个法名。”心下却想，如果真是菩提祖师，那取的名肯定就是孙悟空。如果是假的，那我也大可立刻一走了之。这些神仙修道之士应该不会枉自杀生吧？
“你这猢狲，怎知我便要收你？”菩提笑了笑，沉吟半晌道：“也罢。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旁，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故不合你。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旁，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我门中又有十二个字，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本当个‘颖’字。‘颖’聪颖也，但观你似乎霸气颇重，这个‘颖’字却用它不得。与个‘悟’字教你修心养性倒好，便小一辈，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
果然是菩提老祖师！我心中狂喜，连忙磕头称谢。
菩提又道：“刚才你说西牛贺洲地界灵台方寸山去寻我，那是个什么地方？”
我一听此话，头大如牛。刚刚自己不会说过仙山什么的词一语带过么？非得留下这般破绽。只得忻忻说：“听人言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乃一处仙地，是菩提祖师修行处。”
“这就奇了，我从没听说过这里啊？”菩提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我总不能说听‘吴承恩’说的吧？只好来个死不认帐，说道是忘记了。
“那好，我们就寻这灵台方寸山中斜月三星洞去。这些年来我也游得多了，寻个清净地静修也不错。”
说完扬手一挥，地下顿升起一团烟雾托着我二人升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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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盏，我兴不致趣不在，登高学老孙一般教道：“小的们，替我折些枯松，编作筏子，取个竹竿作篙，收拾些果品之类，我将去也。”
群猴连忙照办，看着大大小小满山遍野的猴子猴孙们眼巴巴的目送我上舟，想起这几月来群猴对我的尊敬，对我细微的点点滴滴，我突然心中一酸。猴子也蛮可爱的嘛！我大声叫道：“小的们，可要保重好身子，等老孙学得真法便回来教与尔等！”
群猴又是一阵抹泪又是一阵追送。
终归还是要走的，把心一横，于是独自登筏，尽力撑开，飘飘荡荡，径向大海波中。身后果山群猴乱舞，恭送之词响彻天地。心中一热手上加了把劲自去得远了。
孙悟空！我来了！我心中狂热，虽是海风扶面，波涛湿足却丝毫没减了我的兴致。
在海上划得数日，正值得连日东南风紧，将我送到西北岸前，乃是南赡部洲地界。连忙弃了筏子跳上岸来。海边正有数十人在捕鱼，见得我这般模样手舞足蹈还会划舟，纷纷惊为妖魔，吓得夺路而逃。哈哈，哪里有得让你们跑的？我一连数步，抓到一个跑得慢的剥了衣服穿在身上。还好，穿上了衣服看起来没那么刺眼了。这衣服的汉子甚为高大，袖子把我手全给遮掩了。至于脸上的毛，那有甚稀奇的？不知者说不定还以为是络耳胡呢。
穿戴妥当，我慢慢寻思。老孙本是三百年后寻到菩提祖师。如若照正本来，我不还得游上个三四百载的？这可不成！我最迫切的愿望就是早日学得法术以便改变自己的宿命，却又哪里有时间去等上三百年？
既然正路不通，那就想想旁门，我细细回忆书中内容。记得菩提祖师乃在西牛贺洲地界灵台方寸山中修炼，但别说是具体到灵台方寸山，便是那西牛贺洲地界我也不甚明了在哪里，如何寻得？不过既知了地方，那便算有迹可寻。一路上尽找些阴暗地段，人迹鲜至之处走，只为能早日寻得仙山修成‘正果’。
不出数月，我便怀念起花果山中的生活来。哪里虽然皆为禽兽内，但个个对我尊敬万分。哪里像得这些人类见了我就跑，见了我就喊，见了我就扔石子果皮的？另让我十分无奈的是自己居然也学得满口之乎者也，虽然对文言文的研究上了个台阶是件好事，但开始时始终让我觉得颇为别扭。没办法，在这个时代，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说话都是这个味，如不好剩学他一学，定然会成为与人交谈的一大障碍。
边走边看，边走边学，跋山涉水走遍万里飘洋过海，如此行得数载有余。
一日赶路间突听得前面有人高唱：“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虽然不太清楚其中的意思，但我却十分惊叹词中‘静坐讲《黄庭》’一句。传说中孙悟空就是得一谯夫唱句指点才找到菩提祖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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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汰，那书生！”我大吼一声：“你唱的什么？白害我欢喜一场！”
“吾自坐地唱吟，于你何干？”出乎意料的，书生并没有被吓到，反而静静回答。
“讹”我一时为之语涩。
“那猴头，吾观你面带忧色。可有何事烦恼说与我听听？”见我抓耳掏腮，书生顿感有趣寻声问到。
“说给你听了你能帮上什么？”我把眼睛一瞪。
“哈哈，你只管说来，我自省得。”
听到这话，我不禁细细打量书生一番。只见这呆子生得是好相貌。英眉剑目，长鬓飘飘，身着白布长袍，手持定风黑指扇，看上去好一番洒脱。难道这也是个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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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书生面现惊讶，掐指一算。更让我增加了对他的‘爱慕’，天啊！是仙人啊！不然哪里会掐指就算的？
“你怎知菩提祖师名头？”书生算了算问我道。
“回上仙，”我恭恭敬敬起来，却撒了个弥天大谎：“我也是半路上听得有人说道是菩提祖师乃仙界高人，故想寻访。”
“哦。”书生点了点头掐指又算，突然面现惊色，转头看着我。
糟糕！我心里大呼一声不秒。这可是上仙啊！掐指一算哪里会不知道我是在撒谎的？只怕连我为人前世都给算了个通透。我手心隐隐冒汗颤声道：“上仙何故望我？”
“奇了，奇了。”书生连连高呼数声才道：“我竟然算不出你生来由去，这当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
还好我心下吁了口气。只要没看出我是在撒谎就好。
“不知上仙可知菩提祖师去处？能为我指点一二否？”我试探着问到。
“哈哈，菩提祖师是谁？我可没听说过。”书生大笑数声答到。
你...你他妈的！我差点了骂了出来。什么都不知道还骗我浪费了半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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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脸红转白后，正待破口大骂，却听得那书生说道：“我只知有菩提，却不知祖师二字。”
“菩提？”我赶紧把脏话收回肚子里。这话听来有内涵！有深度！不傀是上仙啊！我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这菩提是？”
“我本菩提。”书生微微一笑，合扇说道。
我恍然大悟。此时离孙悟空拜到菩提祖师门下还有三百年左右的时间，恐怕我就是真找到了那灵台方寸山也见不到菩提祖师。因为这时候菩提祖师很可能根本就还没有坐地讲道。眼前这书生既说我本菩提的话，那多半就是后来的菩提祖师了。不过没想到的是日后的清修道人，现在居然是这般儿的俊俏。
我赶紧倒地便拜：“求恩师收弟子为徒，教得我那超脱三界的秒法。”
菩提不置可否，问道：“你姓什么？”
“弟子无名无姓，实是山中石头蹦出来的。”我抓了抓脸，也不管他答不答应收徒，自喊道：“求师傅给个法名。”心下却想，如果真是菩提祖师，那取的名肯定就是孙悟空。如果是假的，那我也大可立刻一走了之。这些神仙修道之士应该不会枉自杀生吧？
“你这猢狲，怎知我便要收你？”菩提笑了笑，沉吟半晌道：“也罢。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旁，乃是个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故不合你。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旁，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我门中又有十二个字，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本当个‘颖’字。‘颖’聪颖也，但观你似乎霸气颇重，这个‘颖’字却用它不得。与个‘悟’字教你修心养性倒好，便小一辈，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
果然是菩提老祖师！我心中狂喜，连忙磕头称谢。
菩提又道：“刚才你说西牛贺洲地界灵台方寸山去寻我，那是个什么地方？”
我一听此话，头大如牛。刚刚自己不会说过仙山什么的词一语带过么？非得留下这般破绽。只得忻忻说：“听人言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乃一处仙地，是菩提祖师修行处。”
“这就奇了，我从没听说过这里啊？”菩提皱了皱眉：“你听谁说的？”
谁说的？我总不能说听‘吴承恩’说的吧？只好来个死不认帐，说道是忘记了。
“那好，我们就寻这灵台方寸山中斜月三星洞去。这些年来我也游得多了，寻个清净地静修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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