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告别原来的我 第五十节 佳人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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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飘遥、成荒羽、向雨青、诺黑四个人没有一个是懂得逛街的，在大街上走来走去也只是看一些人来人往的，此时没有了向大总管在前开路，街上人人自在，连带整个三江城的感觉都活泼了许多。
虽然路飘遥三人都觉得这样悠闲的日子很是难得，当然诺黑什么都不管，只顾拉了马跟随三人，然而三条光棍走久了也甚是无趣，于是路飘遥按照戏文里最常出现的情节安排提议去酒楼上坐坐。
三人寻了半天，昏暗的小酒馆不少，但像路飘遥想像中可以看风景听小曲的景致楼台却没有出现。
正想随便找一家酒帘子闯将进去，就听街对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转眼望去，却是一家兵器铺。这一下可好了，路飘遥是一点兴致也没有，成荒羽和向雨青却像看到了梦里寻她千百度的漂亮姑娘，再也转不开眼睛。
三人转身朝兵器铺行去，诺黑牵了马跟上。
进得店来，路飘遥眼前就打了一个闪，一位二八佳人持了一柄长剑在学公孙大娘舞剑，众位看家别误会，佳人诚然是美，让路飘遥心惊肉跳的那一个闪却是剑光霍霍闪了过来，将路飘遥吓得倒退了一步，却不是被“电”的。
成荒羽和向雨青却对眼前的剑光毫不在意，径自欣赏佳人剑舞。
路飘遥看的眼花缭乱，虽然眼力不错，招招看的清楚，却也招招惊魂，那佳人似乎怪他方才那逊逊的表现，剑尖不断向着路飘遥的鼻尖招呼，吓得路飘遥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给撞破了鼻子。成荒羽和向雨青却不为这些花招所动，只是眼中颇带些欣赏之色。
路飘遥见那店主在一旁自顾自地擦着一杆铁抢，不时向这边瞟上一眼的目光中带了些讥嘲的神色，似是笑话路飘遥还不如一个女儿家。也不管是否是自己的错觉，路飘遥决意要将自己的无妄之灾引些儿给那店主，便小心地绕过两位义兄的身子，躲到那位店主的身后去了。
谁想这位店主不愧是卖兵器的人家，对着追随路飘遥而来的剑光眨都不眨一下眼睛，而是笑脸可掬地对那位舞剑的姑娘说道：“大小姐，这柄剑虽然做的还不错，却也比大小姐往日买的要差了许多，配不上大小姐的身手啊。这一向没有什么好兵器，只有一把小刀还算精致，虽然实在太小算不得是件武器，却是不明来历的古物，大小姐不妨鉴赏鉴赏。”
这位大小姐倒也讲理，一听店主的劝说便停下了手中的剑，却是瞥着路飘遥不屑地哼了一声。
店主接过大小姐手中的长剑，小心地挂在木架上，然后转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木匣子，双手捧着递给大小姐。
大小姐接过木匣子，轻轻揭开，小心地取出里面的小刀，翻来覆去地仔细端详。成荒羽和向雨青也好奇地在一边观望。
小刀黝黑黝黑的，但打造的非常精致，虽然没有什么花纹，但流线型的刀身仍然带给人非常美感。
店主在一边解释道：“这小刀本算不得是件兵器，刀身小巧到了极致，就连用来削水果都太勉强了些。但它却是一件古物，而且打造的非常精致，不知名的材质比我见过的所有兵器都要坚硬，刃口锋利异常，刀把上还有一个不知用途的环扣。我得到它许久了，总也琢磨不透有什么用处，但看样子并非寻常之物，就将它小心地留了下来，大小姐若是猜得透它的用途就尽管拿去。”
大小姐沉吟了许久，最后只是说道：“有这个环扣刚好可以系在腰带上，倒是挺漂亮的。”
这时向雨青却说了一句：“老板，是不是什么人猜透了它的用途都可以拿去？”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惊讶地看向向雨青，那位大小姐抢口就问道：“你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
向雨青笑了笑，指了指路飘遥，说道：“我不知道，但我三弟也许能猜得到。”
成荒羽也笑道：“三弟，你何不就猜上一猜。”
大小姐重重的哼了一声，几乎是用鼻子说道：“就凭他？连兵器都不敢碰的人。”说完还故意将脑袋扭向一边，不过眼睛却还是斜斜地瞟着这边的场面。
这时店主慷慨地说道：“只要真是说出了这把小刀的用途和特色，不管是谁，我都奉送。反正也没花什么本钱。”
路飘遥对他们讨论些什么本不在意，反正自己最多会一趟太极拳，有了兵器也舞不起来。
但此时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不由凑到那位大小姐身前细细地打量起她手中的小刀来，大小姐居然也没有其他表示，任由这人细细地欣赏自己白嫩嫩的一双手。
路飘遥看了半天，越看越像自己在学校运动会上夺过冠军的飞镖，不过是要小了一号，也要精致许多。说起那次夺冠来，路飘遥还微微有些得意，因为那次用来夺冠的飞镖还是自己亲手设计的。
路飘遥自顾自地欣赏小刀那流畅的工艺，将它和自己设计的飞镖细做比较，嗯，小了一点，有一面开了锋，虽然不再对称，却还保持着整体上的平衡。
不等路飘遥满足自己的艺术欣赏力，大小姐在一边喝道：“你倒是看出了什么没有，要是没本事，就不要装模作样了。”
路飘遥怪异地看了大小姐一眼，淡淡说道：“我只是感叹有人能够将这样武器设计的如此具有美感罢了。”
成荒羽和向雨青听了路飘遥的话倒也没有什么，那店主却是激动地问道：“这真是一柄武器？”
大小姐也睁大了一双美目望着路飘遥，等他说出下文来。
路飘遥说道：“也没说一定要是一柄武器……”
“那你是不是想说这是一件装饰品？”路飘遥慢吞吞的说话，大小姐却堵得飞快。
路飘遥仍是慢吞吞的说道：“事实上它的用途多了，如果你想用来做装饰品也未尝不可，如此精美的一件物品，挂在腰带上一定晃眼得紧。”
大小姐：“哼！”
路飘遥：“最好的一个用途嘛……”
路飘遥讲了半句就停了下来，大小姐一皱眉正要笑话他，一转眼却看到路飘遥随手将大小姐搁在柜台上的小木匣子拿在手中。
小木匣子是用来装了小刀的，刀很小，木匣子大部分却是实心的，路飘遥小刀一挥，木匣子飞了大半出去，只剩下一根长形木块在手上。
出奇地，路飘遥如此随意破坏，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出声的，就连大小姐都将到口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路飘遥学业不怎么样，一些差生课堂里常见的本事却是练得非常拿手，飞镖冠军的准头是这样练来，这玩小刀的本事也是这般练来。
只见一柄小刀在路飘遥手里就像活了过来一般翩翩起舞，刀影翻飞间，虽然黑黝黝的没有刀光反射，但那黑沉沉的线条舞动间却交织出一种莫明的韵律，牵引着店中这几个人的心也上下翻舞。
刀影翻飞，木屑翻飞，路飘遥手中的木块逐渐变得纤细苗条，粗糙的线条偏偏带给人细腻之感，路飘遥在手中渐成人形的木偶脸上细致地勾勒了几下，又对着大小姐看了几下，再用刀尖在木偶身上划拉几下，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将木偶放在了柜台上。
大小姐双手小心地捧起木偶，店主连声说道“传神，真传神”，成荒羽和向雨青则是相视一笑。原来路飘遥正是雕刻的大小姐的形象。
这时路飘遥又说道：“用来雕刻可以说是它最好的一个用途了，但也是最没用的一个用途？”
大小姐宝贝似地捧着自己的雕像，也不再白路飘遥了，只是催促道：“既是最好的一个用途，又怎么说是最没用的用途呢？”
路飘遥嘿嘿一笑，油然说道：“最有用的一个用途嘛，那就是在小偷的手里，如此锋利坚硬，又短小好藏，嘿嘿，用处可大了。”
众人都是一愕，又都相继会心一笑。
路飘遥话锋一转，肃然说道：“它还有一个最危险的用途……”
大小姐：“难道这么小的东西还能用来杀人吗？”
路飘遥：“在一个武士手里，它也许不能用来杀人，但如果是在一个杀手手里，它将是最危险的武器。”
众人停了这话都是若有所思，只有大小姐直截了当地问道：“哦，难道也是因为它短小好藏吗？”
路飘遥：“是因为它灵活难防。”
大小姐故意歪着脑袋问道：“难道你能用它来打败我？”
路飘遥狡猾地一笑：“我没法用它来打败你，但我可以用它来杀死你。”
大小姐：“哼，你倒是试试。”
路飘遥嘻嘻一笑，慢条斯理地从衣袖里摸出一条手帕，撕下一个长条绑在小刀尾部的环扣上，随手向上一抛，趁众人的目光都跟着望上看时，扯住尚未完全脱手的刀尾布条抖腕一甩，小刀脱手飞出。
在众人大吃一惊的目光里，大小姐奇怪地问道：“咦，小刀呢？”
路飘遥扣了一个响指，得意洋洋地说道：“它不叫小刀，它叫飞刀。”
大小姐：“它明明是小刀呀？它飞哪儿去了？”
成荒羽和向雨青掩饰不住笑意，那店主却是连声叹气。
大小姐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蓦地脸色大变，眼眶里有泪水泫然欲滴，狠狠地盯着路飘遥责问道：“你，你，你弄坏了我的小木像，你，赔我，呜！”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路飘遥哪里料想得到这眼泪是喊掉就可以掉的，原想最坏也就是挨一顿骂，谁知事情往往突然之间超出预想，一时间闹了个手足无措。
路飘遥杵在一边懵懂难决，那店主却做了回好人，安慰大小姐道：“大小姐，这位公子手艺不凡，要他再刻一个木像想也不是难事，我这就去拿块上好檀木来，大小姐请在此稍待。”
大小姐：“可是，可是我就喜欢原来那个……”
众人一时也傻了眼。
路飘遥赶紧说道：“这个木像还可以修好的。”
大小姐双手捧着木像往前一送，扁着嘴抽噎着问道：“怎么修？”
路飘遥原是一时心急，想要哄好这泪人儿再说，因此想也不想地就说修得好，此时接过木像一看却也傻了眼。
原来路飘遥趁众人目光受骗往上看之际，挟住未及脱手的布条尾端将飞刀抖手甩出，目标正是大小姐捧在手里的小木像。
路飘遥对自己手里的准头极具信心，而且出手力道极轻，因此也不怕会伤到人。不想这小刀的威力仍是出乎意料的强大，竟是深深地陷入到木像中去。
原以为将木像的衣着再重新刻画一下，遮掩住那个刀孔就好了，此时将小刀轻轻拔出，木像竟然“咔叭”一声齐中破成两半，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木材质地，断面竟是光滑平整得很。
路飘遥尚未想出法子，大小姐的抽噎声重又响了起来，一边还不断说着：“赔我，赔我……”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路飘遥傻傻地看着大小姐掉眼泪的模样，心中忽而一动，就着木像那两个断面又挥舞起了小刀来。
不一会小刀停下，两半木像一合，看上去却也不算难看。
大小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掉眼泪的大事，正认真地看着路飘遥挥舞小刀。此时见路飘遥停下了手，一把抢过由两半人合成的木像，重新分开细看了起来。
大小姐这一看，开始还凝重着脸，不一会却又喜逐颜开了起来。
成荒羽和向雨青在一旁看的明白，木偶中的两个断面上各绘着一个人像，一个是舞剑时英姿飒飒的大小姐，一个是落泪时楚楚可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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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可是，可是我就喜欢原来那个……”
众人一时也傻了眼。
路飘遥赶紧说道：“这个木像还可以修好的。”
大小姐双手捧着木像往前一送，扁着嘴抽噎着问道：“怎么修？”
路飘遥原是一时心急，想要哄好这泪人儿再说，因此想也不想地就说修得好，此时接过木像一看却也傻了眼。
原来路飘遥趁众人目光受骗往上看之际，挟住未及脱手的布条尾端将飞刀抖手甩出，目标正是大小姐捧在手里的小木像。
路飘遥对自己手里的准头极具信心，而且出手力道极轻，因此也不怕会伤到人。不想这小刀的威力仍是出乎意料的强大，竟是深深地陷入到木像中去。
原以为将木像的衣着再重新刻画一下，遮掩住那个刀孔就好了，此时将小刀轻轻拔出，木像竟然“咔叭”一声齐中破成两半，也不知是什么样的木材质地，断面竟是光滑平整得很。
路飘遥尚未想出法子，大小姐的抽噎声重又响了起来，一边还不断说着：“赔我，赔我……”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路飘遥傻傻地看着大小姐掉眼泪的模样，心中忽而一动，就着木像那两个断面又挥舞起了小刀来。
不一会小刀停下，两半木像一合，看上去却也不算难看。
大小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掉眼泪的大事，正认真地看着路飘遥挥舞小刀。此时见路飘遥停下了手，一把抢过由两半人合成的木像，重新分开细看了起来。
大小姐这一看，开始还凝重着脸，不一会却又喜逐颜开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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