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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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桌上文思刚和欧阳非，欧阳仲景这等见多识广之人也暗自惊讶。
桌上细微的变化，自然不能瞒过文若水的眼睛，只不过文若水恍若无事一般。
整个镜州城民风守旧，男女之间来往多有限制，非亲非故男女同桌饮食明显是不适宜的。村野人家也就罢了，别说文若水乃诗书之家，就算市井乡绅也会顾及这点。
丰瑞如是想着。不止是丰瑞，其他三人也在想。
就镜州的礼法而论，最有可能是文若水真心认了个世侄，把家人介绍过来认识，而欧阳父子则是做个见证，丰瑞和文思柔就算认识，走一遍形式也是应该的。
但是大家更多想到的是相亲，这个场面实在太像了！而且丰瑞和文若水也都快到了这个年龄，众人忍不住都这样想着。
“不可能啊！这种场面自己家长辈都不在。”
丰瑞看着众人不时眼光看向自己，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
桌上的欧阳非和文思刚不时用目光扫向自己，‘腾’的一下，丰瑞脸红了起来。
“这顿饭吃的有点意思！倒还真想看看文若水葫芦里卖什么药。”
桌上三个后辈的眼色，自然逃不过欧阳仲景的眼睛，欧阳仲景细细呡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想着。
一道道菜端了上来，郡府招待客人的菜自然是不俗，只不过桌上几人心思都没有放在吃上。
正当众人想着的时候，客厅外一个少女带着一个小丫鬟走进来。
文思柔穿了一身淡色的朴素衣裳，秀眼无邪，颦笑之间让人忘乎所以！珠圆玉润素装而裹，浑身上下散发出那一种清纯动人的风华，让双眼无知冒犯的人以一种心灵的沉重感。
“父亲大人。”
声若珠玉，文思柔走近桌边，给文若水轻轻施了一礼，一股淡淡的花香袭来，沁人心脾。
欧阳仲景狠狠的瞪了欧阳非一眼，没出息的家伙看什么看，一点规矩都不懂，要是在自己家的桌上，欧阳仲景直接在桌上抓几个盘子就丢过去了。
“呵呵！坐到父亲身边来把。”
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文若水笑的有丝得意。
文若水和欧阳仲景是上座，文思刚和丰瑞分别坐于下座，末座是欧阳非，文思柔坐在文若水和文思刚中间，而桌子正对面就是丰瑞。
文若水乃书香之家，女儿家学点文也是支持，几年前在李老夫子私塾读书，俩人见面也会打个招呼，并不算陌生人。
丰瑞轻呼了口气，面若自然的看了一眼。
双目一对，清澈纯净。
丰瑞扫了一眼后把目光移开，眼睛自然就转向旁边的文思刚，哪知文思刚也正在盯着自己。
“这饭没法吃了！早知道这样不来了，还不如跟德伯一起站在大门收礼。”
丰瑞心中有些懊恼，脸上却还是通红。
欧阳仲景看着丰瑞的窘态，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心中暗叹文若水真是个老狐狸。
“呵呵！只是家宴，都是熟人不必客气。”
文若水看了一圈，拿起筷子随意的夹了一下菜。
“世侄这次拿下双榜第一，老夫脸上也增添不少光彩！”
文若水一脸微笑看着丰瑞。
“世伯过奖了，小侄只是为家中尽些本分而已。”
丰瑞放下筷子侧着头说道。
“只不过武榜就世侄一人，到时候押送夏收粮食去边境，担子就压在世侄一人身上了。”
文若水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丰瑞。
“此事自当尽力而为！只不过侄儿去了前线之后，家中事情无人打理，还请世伯把家父从边境调回来。”
丰瑞抬起头来在文若水脸上看了俩眼。
“没问题！世伯明日便让驿站传书过去。”
文若水连连挥手，说完后文若水心情一片大好。
二人不是‘世伯’就是‘世侄’这样亲切的称呼不停，旁人自然不会去插嘴，文思柔目光不时也会看向丰瑞。
文若水见欧阳俩父子只是干坐着吃，似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主动和欧阳仲景闲聊起镜州和东乡郡c北安郡的文榜和武榜之事。
“今天一早吴名山和候都卫去了东乡郡，南霞郡武榜竞争如此惨烈，东乡郡之人上台前恐怕也得先掂量一下。只不过这名额越来越少，竞争应该会更猛烈。”
文若水笑呵呵的对着欧阳仲景说道。
“每次一说到战争我都担心，想到有那么多受伤的人，真怕哪天累趴下，我老了，精力跟不上。”
欧阳仲景对于其他郡城的文榜和武榜，并没有多大好奇，也不顺着文若水的话说下去。
“欧阳先生医术精湛，而且正当鼎盛之年，造福黎明百姓之事岂能谦虚。”
文若水嘿嘿一笑，连连高捧欧阳仲景。
欧阳仲景心中暗自一惊，这老狐狸要下套了，难不成要抓我去前线当军医，嘴上却说道：“医术勉强凑合，身子却是老朽不堪，医馆最近数年大不如前，犬子却不争气，确实无奈！”
说的大半都是实情，只不过欧阳仲景心中的想法，却也瞒不住文若水。
文若水见状，也只是呵呵一笑。
“父亲大人，那北安郡和镜州城是谁主持文武榜呢？”
文思刚也是极为聪明之人，把自己父亲的话接了过来。
“北安郡是尉迟敬和北安郡守俩人主持，镜州城兵部会派人过来，但不知是何人。”
说道尉迟敬的时候顿了一下，文若水看了丰瑞一眼，不过在座的早就知道是丰瑞舅舅。
“只不过像这样单凭武力选将怕也不妥，边境打仗瞬息万变，就拿先锋校尉官来说，相对于战场厮杀的将领，光有武力远远不够，还是要头脑灵活。”
丰瑞回想起武榜比试之时，擂台的擂主不是出身于武馆便是都卫府，心中甚是忧虑。
文若水一听丰瑞如此一说，脸上露出欣赏般的笑容，只不过并不回答，眼睛看了文思刚一眼。
文思刚当即会意说道：“可是朝廷急需将才，况且边境危机。”
“朝廷求贤如渴这也能理解，境州武榜第一的统领和各郡招的先锋校尉官，乃是军中重要官职，不只是事关普通兵丁的生死，还关系到整个境州的安危。万一选人不慎，后果重大。”
丰瑞家中世代戍边，对于军中将领职责分工了解甚多。
“世弟的意思，那些人为何不能胜任？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文思刚也算是关心局势，只不过自己走的是科举之路，对于军中各种事情很少钻研。
“先锋校尉官就是带路的，不仅要会审时度势，更要知道如何取巧，这一官职若是任命寻常莽夫，结果可想而知！统领更是不用说，手下至少有几千人马，就南霞郡武榜比试来说，日落前的那些擂主，不是武馆的武师就是都卫府的杀手”
丰瑞心中有全盘的想法，只是并不急于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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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细微的变化，自然不能瞒过文若水的眼睛，只不过文若水恍若无事一般。
整个镜州城民风守旧，男女之间来往多有限制，非亲非故男女同桌饮食明显是不适宜的。村野人家也就罢了，别说文若水乃诗书之家，就算市井乡绅也会顾及这点。
丰瑞如是想着。不止是丰瑞，其他三人也在想。
就镜州的礼法而论，最有可能是文若水真心认了个世侄，把家人介绍过来认识，而欧阳父子则是做个见证，丰瑞和文思柔就算认识，走一遍形式也是应该的。
但是大家更多想到的是相亲，这个场面实在太像了！而且丰瑞和文若水也都快到了这个年龄，众人忍不住都这样想着。
“不可能啊！这种场面自己家长辈都不在。”
丰瑞看着众人不时眼光看向自己，自然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
桌上的欧阳非和文思刚不时用目光扫向自己，‘腾’的一下，丰瑞脸红了起来。
“这顿饭吃的有点意思！倒还真想看看文若水葫芦里卖什么药。”
桌上三个后辈的眼色，自然逃不过欧阳仲景的眼睛，欧阳仲景细细呡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想着。
一道道菜端了上来，郡府招待客人的菜自然是不俗，只不过桌上几人心思都没有放在吃上。
正当众人想着的时候，客厅外一个少女带着一个小丫鬟走进来。
文思柔穿了一身淡色的朴素衣裳，秀眼无邪，颦笑之间让人忘乎所以！珠圆玉润素装而裹，浑身上下散发出那一种清纯动人的风华，让双眼无知冒犯的人以一种心灵的沉重感。
“父亲大人。”
声若珠玉，文思柔走近桌边，给文若水轻轻施了一礼，一股淡淡的花香袭来，沁人心脾。
欧阳仲景狠狠的瞪了欧阳非一眼，没出息的家伙看什么看，一点规矩都不懂，要是在自己家的桌上，欧阳仲景直接在桌上抓几个盘子就丢过去了。
“呵呵！坐到父亲身边来把。”
看到自己宝贝女儿，文若水笑的有丝得意。
文若水和欧阳仲景是上座，文思刚和丰瑞分别坐于下座，末座是欧阳非，文思柔坐在文若水和文思刚中间，而桌子正对面就是丰瑞。
文若水乃书香之家，女儿家学点文也是支持，几年前在李老夫子私塾读书，俩人见面也会打个招呼，并不算陌生人。
丰瑞轻呼了口气，面若自然的看了一眼。
双目一对，清澈纯净。
丰瑞扫了一眼后把目光移开，眼睛自然就转向旁边的文思刚，哪知文思刚也正在盯着自己。
“这饭没法吃了！早知道这样不来了，还不如跟德伯一起站在大门收礼。”
丰瑞心中有些懊恼，脸上却还是通红。
欧阳仲景看着丰瑞的窘态，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心中暗叹文若水真是个老狐狸。
“呵呵！只是家宴，都是熟人不必客气。”
文若水看了一圈，拿起筷子随意的夹了一下菜。
“世侄这次拿下双榜第一，老夫脸上也增添不少光彩！”
文若水一脸微笑看着丰瑞。
“世伯过奖了，小侄只是为家中尽些本分而已。”
丰瑞放下筷子侧着头说道。
“只不过武榜就世侄一人，到时候押送夏收粮食去边境，担子就压在世侄一人身上了。”
文若水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丰瑞。
“此事自当尽力而为！只不过侄儿去了前线之后，家中事情无人打理，还请世伯把家父从边境调回来。”
丰瑞抬起头来在文若水脸上看了俩眼。
“没问题！世伯明日便让驿站传书过去。”
文若水连连挥手，说完后文若水心情一片大好。
二人不是‘世伯’就是‘世侄’这样亲切的称呼不停，旁人自然不会去插嘴，文思柔目光不时也会看向丰瑞。
文若水见欧阳俩父子只是干坐着吃，似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主动和欧阳仲景闲聊起镜州和东乡郡c北安郡的文榜和武榜之事。
“今天一早吴名山和候都卫去了东乡郡，南霞郡武榜竞争如此惨烈，东乡郡之人上台前恐怕也得先掂量一下。只不过这名额越来越少，竞争应该会更猛烈。”
文若水笑呵呵的对着欧阳仲景说道。
“每次一说到战争我都担心，想到有那么多受伤的人，真怕哪天累趴下，我老了，精力跟不上。”
欧阳仲景对于其他郡城的文榜和武榜，并没有多大好奇，也不顺着文若水的话说下去。
“欧阳先生医术精湛，而且正当鼎盛之年，造福黎明百姓之事岂能谦虚。”
文若水嘿嘿一笑，连连高捧欧阳仲景。
欧阳仲景心中暗自一惊，这老狐狸要下套了，难不成要抓我去前线当军医，嘴上却说道：“医术勉强凑合，身子却是老朽不堪，医馆最近数年大不如前，犬子却不争气，确实无奈！”
说的大半都是实情，只不过欧阳仲景心中的想法，却也瞒不住文若水。
文若水见状，也只是呵呵一笑。
“父亲大人，那北安郡和镜州城是谁主持文武榜呢？”
文思刚也是极为聪明之人，把自己父亲的话接了过来。
“北安郡是尉迟敬和北安郡守俩人主持，镜州城兵部会派人过来，但不知是何人。”
说道尉迟敬的时候顿了一下，文若水看了丰瑞一眼，不过在座的早就知道是丰瑞舅舅。
“只不过像这样单凭武力选将怕也不妥，边境打仗瞬息万变，就拿先锋校尉官来说，相对于战场厮杀的将领，光有武力远远不够，还是要头脑灵活。”
丰瑞回想起武榜比试之时，擂台的擂主不是出身于武馆便是都卫府，心中甚是忧虑。
文若水一听丰瑞如此一说，脸上露出欣赏般的笑容，只不过并不回答，眼睛看了文思刚一眼。
文思刚当即会意说道：“可是朝廷急需将才，况且边境危机。”
“朝廷求贤如渴这也能理解，境州武榜第一的统领和各郡招的先锋校尉官，乃是军中重要官职，不只是事关普通兵丁的生死，还关系到整个境州的安危。万一选人不慎，后果重大。”
丰瑞家中世代戍边，对于军中将领职责分工了解甚多。
“世弟的意思，那些人为何不能胜任？有何良策不妨说出来听听。”
文思刚也算是关心局势，只不过自己走的是科举之路，对于军中各种事情很少钻研。
“先锋校尉官就是带路的，不仅要会审时度势，更要知道如何取巧，这一官职若是任命寻常莽夫，结果可想而知！统领更是不用说，手下至少有几千人马，就南霞郡武榜比试来说，日落前的那些擂主，不是武馆的武师就是都卫府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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