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眼看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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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和曾玲牵线搭桥，让柴进与曾玲的侄女曾芬见了一面。 还凑合，两个人都没意见。相比而言柴进算是大龄青年，见面以后柴进相中了曾芬。这样讲不太正确，应该说曾芬不嫌弃柴进。曾芬比柴进小三岁，山村的经济条件差，曾芬走路的姿势稍微有一点不太雅观。外八字。
没意见就要谈论订婚，江川和曾玲还没结婚呢。站在媒人的位置上不太合适，柴进的父母又催着订婚。江川把父母请出来做名义媒人，具体工作还是有文川曾玲做。订婚就要谈条件，彩礼了，未来的房子了。柴进也是兄弟三个住在一起，刚批了宅基地还没有盖新房。女孩找婆家房子是最大的问题，临时没有也要先说下。
柴进的父亲不含糊，一口答应新房子盖起来就是柴进的。当时柴进家有钱有马车，订婚彩礼不是问题。柴进的父亲那人厉害啊！提起大名曾芬的父亲也知道。那是赫赫有名的柴大官人柴金福，柴进的母亲是大家闺秀。大户人家的大小姐，当年柴金福给大户人家当长工，谋略超人一表人才相当优秀。讨账要债做生意是把好手，大户人家看上了柴金福，把小姐许配给柴金福。
有一大户人家在外地死了人，出重金拜托柴金福去给运回家乡安葬。柴金福出门伪装了几天，把死尸运回来了。人家要重新入殓，发现尸体不是人家的人。那人家能让吗！是柴金福伙同妹夫拿了人家的银子，从附近乱坟岗扒出一具尸体给顶上了。人家不干告到了伪县政府，柴金福让妹夫顶罪坐了两年大狱。不然他让妹妹与妹夫离婚。换尸体以后，人们都叫他柴二捣鬼。解放前夕，柴金福还把一个国军师长送到了省城逃到台湾去了。集体的时候柴金福在大队里当外跑采购员，分地以后自己最早制上了马车占下了山场。算当时的小暴发户。
柴进订婚江川自然少不了跑腿，江川请假一天忙活柴进订婚。第二天江川去建筑公司大院上班没几分钟，女保管也上班了。她没进保管室直接来了木工房。
“嗨，小江昨天干什么去了。你们知道吗！昨天对面织袋厂厂长的弟弟死了，和我们村里的一个女人在东山坡上一起跳井死的。是民兵在山坡上打靶发现的，公安局来人做了解刨。那女人都怀孕了。”江川听了很震惊，又是一对痴男怨女啊！
江川问：“他们为什么要寻死啊！还带着一个孩子。他们结婚不行吗？”女保管笑笑说：“那男人又老婆孩子，女的还是一个姑娘。两个人相好好几年了，两家人都知道就是治不了他们啊！”女保管说完走了。
下午江川下班回家，刘墉在江川家里玩。江川一进门刘墉就像报到新闻一样说开了，江川听了比早晨听到的事更吃惊。两件事大同小异。
“江川，昨天柴进的叔伯姐姐死了。是和在一起当医生的高于家，是在西洼那边的铁路边上一间废弃电机屋子里。两人是喝下了一瓶农药死的。还有上仙庄那两个跳井的，你在哪村里上班应该听说了吧。”
刘墉的消息还很灵通，他丈母娘家就是尚仙屯的。柴进的那个姐姐的事文川听说过一点，那个女人是赤脚医生。在桃花三村的卫生室里干，在一块的还有一个男医生。这两个人的时间长了，两个人差不多大年龄。二十郎当岁就在一起当医生谈恋爱，两家人都不同意。男的家里给他又找了对象结了婚，女人始终没嫁人。现在都三十多岁了，两个人在卫生室里亲亲抱抱是常事。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医生，看不惯他们两个人妮妮喔喔。不忙的时候人家就去隔壁的广播室里玩。
江川说：“昨天怎么没有人说柴进姐姐的事啊！”
刘墉答：“昨天你喝多了，曾玲带着你走了。有人发现他们死在哪里的时候都快黑天了，两个人都没有抬回家。他们家里人去给他们换上了衣服，今天早晨用大队里的拖拉机一车拉火葬场去了。”江川叹口气，这两个人还行。一路同行了。
柴进与曾芬虽然订婚了，可柴进看不起曾芬和曾芬家。总觉的自己家的条件好，处处高曾芬一头。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自己的个人条件。一次偶然的机会，柴进去刘墉丈母娘家帮忙干活。与刘墉的丈母娘给他介绍的那个女孩遇上了，那个女孩的长相条件当然比曾芬好很多了。在干活的时候两个人黏糊上了，柴进是穷追不舍啊！通过刘墉的对象约人家女孩去县城看电影，可人家女孩不去。给人家买东西，人家不要。柴进不知什么时候从刘墉对象那里把人家女孩的张片偷出来了，可没几天人家女孩也找了对象。柴进还是念念不忘去找人家，这件事刘墉告诉了江川。人家曾玲不愿意了，好歹曾玲和曾芬是一家子。一笔下不出两个曾字啊！
江川不好意思说什么，曾玲找到柴进一顿臭骂。曾玲告诉柴进，不愿意就好说好散各找各的。痛快点把话说明了，他家的彩礼一分不少的给他要回来。坏人有江川和曾玲去做。柴进也觉的是自己理亏，叫上刘墉和刘墉的对象找曾玲说好话。求曾玲不要把他做的那些事让曾芬知道。
柴进家盖新房，江川带着曾玲一直帮忙盖完。转过年的冬天，柴进父母看了日子给柴进曾芬操办婚礼。新房子刚刚盖完，屋子里潮湿不说。门窗都没有安装玻璃，柴进家的西邻是他家的一个亲戚。亲戚是市委检察院干部，人家一家人搬到县城里去住了。房子闲出来随便柴进家用，柴进就在亲戚家布置了新房准备结婚。江川是跑腿的，要去传话过道这些事。
这一年特别冷，一场大雪之后，路上结了冰很难走。本来最后的敲定是江川的父亲去，可路况这样。曾玲曾芬家住花山东面的山坡上，冰天雪地十几里路。江川还是自己去吧。柴进陪着江川去了他丈人家，伟大的舌战开始了。日子定了，新房布置了。曾芬一家坚决要在新盖的房子里结婚，江川再三声明，新房子就是柴进和曾芬的，过了年房子干了按上玻璃他们就搬过去。
江川该说的话都说了，曾芬一家人几张嘴对着江川自己。柴进一句话不说，听着老泰山丈母娘小姨子小舅子在嘚啵嘚啵的吵吵。从上午九点坐下，谈判持续到晚上九点。那话说的，有些话很难听啊！
天寒地冻路面冰雪，两个人还要回去啊！家里还等着回话呢。江川让人家几次都要赶出来了，江川不拿出点厉害，光说好话看来是不行了。结婚的日子定了，一旦推翻了对两家人都不吉利。这事他们懂。曾芬是曾玲的侄女，虽然不是本家。但辈分在哪里放着呢，江川的辈分与曾芬的父母平起平坐。
“大哥大嫂，你们嫁闺女首先看的是人吧。你们要是看房子，新房子肯定给你家闺女。房子刚刚盖起来，屋里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你们如果单纯就是看房子，那我告诉你们没有房子。想嫁就在道上结婚，那是人家柴家的事。不想嫁给一句痛快话，彩礼我替柴家做主不要了。这门亲戚从这里就彻底没有了，以后你们两家各管各家各找亲家。从此再没有任何瓜葛了，柴进呢，我们走。”文川站起来就往外走，柴进早去了曾芬的屋里围上被子趴在床上了。
江川来到曾芬的屋里，拉起柴进就走。对这一家子不讲理的人文川实在也没办法了，江川发火还真把一家子镇住了。曾芬和她的爹娘死拉住江川不让走了，曾芬爹硬把江川拉回屋里坐下。吩咐老婆添菜添酒说好话，对方软了。江川不吃菜不喝酒，十几个小时了。江川喝的不少了，要不是有事拱着。文川喝那么多酒早醉了，江川问他们到底想怎么样！他们也不呆不傻，几天就结婚了，闹翻了对他们也一点好处没有。两个老家伙也不是吃素的主，还是让江川给写下保证书。婚礼可以继续进行，但是新房子一定是柴进和曾芬的。其他弟兄不能再去住，本来柴进的父母也是这样安排的，可人与人的心情是不一样的。事情总算结束了，江川不辱使命半夜凯旋。
天黑路滑，江川和柴进一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江川一边胆战心惊的在冰面上骑着车，还忘不了骂柴进的丈母爹丈母娘一家人不是东西。柴进默默地听着也不作声，爱骂不骂不疼不痒。
迎亲的时候江川没有去，柴进的婚礼有在检察院当干部的姥爷主事。姥爷找到江川，派给江川一个好差事。做证婚人当司仪，江川说自己太年轻，姥爷说他是最佳人选不干不行。江川在曾芬家受的气出不来。嘱咐刘墉等一帮小兄弟，迎亲的时候闹闹这不论理的一家子。这帮小青年可热闹了，曾芬家的墙头本来就很矮。迎亲的车开到墙外面，小伙子们站在车上就看见院子里屋子里的人在干什么。调皮的小伙子站在车上往院子里撒尿，不开大门，直接把大门抬下来了。大喜的日子曾芬家的人谁也不敢说什么。两个小舅子跟着给姐姐压骄，来到以后让几个小伙子闹哭了。
柴进的婚礼以后，江川在丈母娘的村里可出了名了。曾芬的母亲出来说江川铁嘴钢牙不讲理。柴进婚后对曾芬很不好，做出了很多很过分的事。经常惹得曾芬来江川家找曾玲诉苦。柴进根本不了解女人，他找女人也只是生孩子传宗接代而已。可孩子是谁的很难说，只是没人槽头认马驹罢了。
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你对她的好有几分，对她的爱有几分，她心里知道。不要认为自己很聪明，有时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把她的懂事，把她的让步当成你放纵的理由。她不揭穿你的谎言，是因为她爱你，是在给你机会。女人都是小器的，因为她在乎你。没有大方女人，如果她不介意别人分享你的爱。那么有两个原因，其一她不爱你。其二是她太爱你了，表面的大方，内心是痛苦的。如果你爱她，你就不会让她痛苦。没有无个性的女人，女人的个性很强，你对她的几分好，她就会对你更加的好。如果她认定你了。她就会拿出真心来对你，就会把什么都给你。请不要怀疑她的真心，不要把她的真心当成你的胜利，你的战胜品。女人会随时收回她的真心，她明白什么是值得付出的，什么是该放弃的。她只交给懂得欣赏她的人，懂得珍惜她的人。聪明的男人会紧紧抓住自己所拥有的。不会等失去后才后悔。如果你现在拥有一个真心对你的女人。那么请你好好珍惜她。女人都是敏感的，是容易受到伤害的。如果你娶了她就爱她，就好好保护她吧！这不是什么名言语录，柴进和刘墉的荒唐。在未来的岁月里都得到了验证报应。
结婚以后就是过日子，柴进大男子主义很严重。有一点他不明白，都说沉默是金，沉默并不完全是金。沉默是等待压抑沉久的爆发，表面的一味屈从更可怕。江川记得小时候经常去一个邻居家看打架，一个老头经常被一个老太太抓的脸破血流。那个邻居家没有大门，两位老人一打架小孩们都跑他家去看。大人听见了也不去看，不去劝架。江川大了才知道，那个老头年轻的时候对那个老太太下手很狠。
江川见过的两口子打架，江川以前走北门。对门的住户叫钱华，钱华对老婆下手就算是很狠的一个了。江川没少去钱华家劝架。听老人们说这个老头打老婆摧残老婆，简直是惨无人道。都赶上重庆的集中营渣滓洞了，所以老太太打老头才没有人去可怜劝架，早年间老头家里很穷。和一个本家哥哥住在一个院子里，冬天里老头的老婆还穿着单衣。老头打完了老婆还把老婆用绳子绑起来，像栓狗一样拴在大门口。再劈头浇上一桶凉水，还去对嫂子说他抓了一个贼拴在大门口了。烧红了火钩子烙的老婆身上遍体鳞伤，江川在电影里见过。
老头的老婆比他年轻，老头老了。孩子也大了，老头再也打不过老婆了。文川去看打架的时候，老头家里依然很穷。两间破西屋，带着一小间破草棚。老太太带着几个孩子住在屋子里面，把老头赶出来住在破草棚里，地上铺着一些柴草。上面一张破席子和开了花的破被子，好天做饭就在院子里支几块石头放锅子。天气不好搬到屋里去，过年老头想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老太太都不答应。老太太和二女儿在屋里包好了水饺，女孩让母亲去叫在道上玩耍的弟弟妹妹。女孩迅速下上一点，饺子不熟就赶紧捞起来。端到老头的草棚子里给老头倒在破席子上，生怕母亲回家看见不让。老太太如果看见了真的不让，包子喂狗也绝不给老头吃。
江川家的围子墙外面的田地里有一口大水井，江川看见过老头跑到井边要投井寻死。让女儿追上抱住腿拉回家，老头作恶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有今天的下场。后来老头行动不便，几乎不能自理。大队干部上门调解了很多次都没有结果，在一个北风怒号的冬夜年夜里，老头在草棚里点柴草取暖，火星引燃了破被子，老头被烧死了。早晨，孩子起来看到草棚里烟雾升腾。推开柴门，老头已经烧得面目全非，孩子喊母亲过去看看。老婆子来到草棚里看到地上有一小盆饺子馅，看都不看老头一眼，端起包子馅走了。
柴进婚后虽然没有什么残忍，可他很听母亲的话。孝敬老人天经地义，但什么事情做过了头就是愚蠢了。在这一点上，刘墉和柴进很接近。他们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中间，活的很累很累！在如何对待母亲和老婆的问题上，柴进刘墉和江川念得不是一本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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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意见就要谈论订婚，江川和曾玲还没结婚呢。站在媒人的位置上不太合适，柴进的父母又催着订婚。江川把父母请出来做名义媒人，具体工作还是有文川曾玲做。订婚就要谈条件，彩礼了，未来的房子了。柴进也是兄弟三个住在一起，刚批了宅基地还没有盖新房。女孩找婆家房子是最大的问题，临时没有也要先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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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说：“昨天怎么没有人说柴进姐姐的事啊！”
刘墉答：“昨天你喝多了，曾玲带着你走了。有人发现他们死在哪里的时候都快黑天了，两个人都没有抬回家。他们家里人去给他们换上了衣服，今天早晨用大队里的拖拉机一车拉火葬场去了。”江川叹口气，这两个人还行。一路同行了。
柴进与曾芬虽然订婚了，可柴进看不起曾芬和曾芬家。总觉的自己家的条件好，处处高曾芬一头。狗眼看人低，也不想想自己的个人条件。一次偶然的机会，柴进去刘墉丈母娘家帮忙干活。与刘墉的丈母娘给他介绍的那个女孩遇上了，那个女孩的长相条件当然比曾芬好很多了。在干活的时候两个人黏糊上了，柴进是穷追不舍啊！通过刘墉的对象约人家女孩去县城看电影，可人家女孩不去。给人家买东西，人家不要。柴进不知什么时候从刘墉对象那里把人家女孩的张片偷出来了，可没几天人家女孩也找了对象。柴进还是念念不忘去找人家，这件事刘墉告诉了江川。人家曾玲不愿意了，好歹曾玲和曾芬是一家子。一笔下不出两个曾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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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路滑，江川和柴进一路上摔了好几个跟头。江川一边胆战心惊的在冰面上骑着车，还忘不了骂柴进的丈母爹丈母娘一家人不是东西。柴进默默地听着也不作声，爱骂不骂不疼不痒。
迎亲的时候江川没有去，柴进的婚礼有在检察院当干部的姥爷主事。姥爷找到江川，派给江川一个好差事。做证婚人当司仪，江川说自己太年轻，姥爷说他是最佳人选不干不行。江川在曾芬家受的气出不来。嘱咐刘墉等一帮小兄弟，迎亲的时候闹闹这不论理的一家子。这帮小青年可热闹了，曾芬家的墙头本来就很矮。迎亲的车开到墙外面，小伙子们站在车上就看见院子里屋子里的人在干什么。调皮的小伙子站在车上往院子里撒尿，不开大门，直接把大门抬下来了。大喜的日子曾芬家的人谁也不敢说什么。两个小舅子跟着给姐姐压骄，来到以后让几个小伙子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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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觉是很灵的，她不说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你对她的好有几分，对她的爱有几分，她心里知道。不要认为自己很聪明，有时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要把她的懂事，把她的让步当成你放纵的理由。她不揭穿你的谎言，是因为她爱你，是在给你机会。女人都是小器的，因为她在乎你。没有大方女人，如果她不介意别人分享你的爱。那么有两个原因，其一她不爱你。其二是她太爱你了，表面的大方，内心是痛苦的。如果你爱她，你就不会让她痛苦。没有无个性的女人，女人的个性很强，你对她的几分好，她就会对你更加的好。如果她认定你了。她就会拿出真心来对你，就会把什么都给你。请不要怀疑她的真心，不要把她的真心当成你的胜利，你的战胜品。女人会随时收回她的真心，她明白什么是值得付出的，什么是该放弃的。她只交给懂得欣赏她的人，懂得珍惜她的人。聪明的男人会紧紧抓住自己所拥有的。不会等失去后才后悔。如果你现在拥有一个真心对你的女人。那么请你好好珍惜她。女人都是敏感的，是容易受到伤害的。如果你娶了她就爱她，就好好保护她吧！这不是什么名言语录，柴进和刘墉的荒唐。在未来的岁月里都得到了验证报应。
结婚以后就是过日子，柴进大男子主义很严重。有一点他不明白，都说沉默是金，沉默并不完全是金。沉默是等待压抑沉久的爆发，表面的一味屈从更可怕。江川记得小时候经常去一个邻居家看打架，一个老头经常被一个老太太抓的脸破血流。那个邻居家没有大门，两位老人一打架小孩们都跑他家去看。大人听见了也不去看，不去劝架。江川大了才知道，那个老头年轻的时候对那个老太太下手很狠。
江川见过的两口子打架，江川以前走北门。对门的住户叫钱华，钱华对老婆下手就算是很狠的一个了。江川没少去钱华家劝架。听老人们说这个老头打老婆摧残老婆，简直是惨无人道。都赶上重庆的集中营渣滓洞了，所以老太太打老头才没有人去可怜劝架，早年间老头家里很穷。和一个本家哥哥住在一个院子里，冬天里老头的老婆还穿着单衣。老头打完了老婆还把老婆用绳子绑起来，像栓狗一样拴在大门口。再劈头浇上一桶凉水，还去对嫂子说他抓了一个贼拴在大门口了。烧红了火钩子烙的老婆身上遍体鳞伤，江川在电影里见过。
老头的老婆比他年轻，老头老了。孩子也大了，老头再也打不过老婆了。文川去看打架的时候，老头家里依然很穷。两间破西屋，带着一小间破草棚。老太太带着几个孩子住在屋子里面，把老头赶出来住在破草棚里，地上铺着一些柴草。上面一张破席子和开了花的破被子，好天做饭就在院子里支几块石头放锅子。天气不好搬到屋里去，过年老头想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老太太都不答应。老太太和二女儿在屋里包好了水饺，女孩让母亲去叫在道上玩耍的弟弟妹妹。女孩迅速下上一点，饺子不熟就赶紧捞起来。端到老头的草棚子里给老头倒在破席子上，生怕母亲回家看见不让。老太太如果看见了真的不让，包子喂狗也绝不给老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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