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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失业青年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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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则报道,卫总隔日被相关部门叫去约谈,他回来后召开了一个管理层的会议,主要内容就是对这次负面报道的回应,毕竟这次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公司步步如履薄冰,一个处理不好甚至会造成大面积的客户退单,那样的话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保守派提议公司作为社会的一部分,最好还是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把损失降到最小;许宜娜提议对已购客户额外赠送点周边产品进行安抚;而财务部那几个每天刷八卦新闻的小姑娘提议发个公告,告诉大家我与梅子俩人这回搞得封建迷信纯属“临时工”行为…

    卫总没有采纳任何人的意见,作为这个行业最早一批资历的老江湖,他下了一着险棋:五日后所有商品一律涨价5%,而对所有已购客户不采取任何补偿,要退单的,随意。

    卫总的这个决定不仅我反对,大家也认为非常不合适,本身舆论就已使得客户对我们公司的信任程度直线下降,因此我们短信群发给客户涨价通知以后遭受了很强烈反弹。但对于这些反弹,卫总也只是简单交代了一句“撑住”。

    这几天大家的手机被退单的客户轮番轰炸,而我们也几乎把一辈子的好话都已说尽,尽管如此还是造成了一笔不小的损失,但大家出于对卫总与公司的信任,依然硬着头皮坚持着,直到临近涨价前最后的两天才有了转机。

    我们几个月以来积攒了有大概三百来户摇摆不定的准客户,而偏偏正好是因为这次涨价的噱头,让其中两百多户的准客户下定了购买的决心。

    财务汇算下来的最终总业绩,发现虽然退单造成了部分业绩的损失,但新预定的客户业绩额却远超过了这个数字。

    卫总这次反其道而行之的操盘方式将负面的报道变成了锲机,还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墓地销售这个行业,可以说因祸得福也不为过,但这件事并没有结束,因为我与梅子作为这事的始作俑者,还需要对大家一个交待。

    公司就算一个小的社会,社会需要秩序,公司也一样,公司的秩序称之为“商序”,而我与梅子擅自编造的“迷信故事”引发的这一系列问题明显有悖于商序。管理层们聚集在卫总办公室,围绕着我的这件事一一发表着看法。

    会议的气氛很压抑,每个人似乎都在琢磨什么,而在办公室外,远远的就能听到狗蛋那张大嗓门:“我就知道南哥他这人见了女孩子就飘,梅子小师妹才来了几天,他就带着人家天天出单,想我当初没有业绩时他对我那张鬼脸,呵,男人哎…”

    狗蛋这货天天在背后拆我的台来显摆自己,现在又学会了落井下石,其实梅子出单那都是她自己的本事,而我,充其量也就是个旁观者。

    “狗蛋这娃最近该修理一下了。”我心里嘀咕着在,但现在得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会议上,按照卫总要求我这次得给大家一个交代,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各部门负责人那感觉就像古时候的“三法司会审”。

    “销售的最终目的就是成交。”我平日里与大家嘻嘻哈哈惯了,第一次用这么正式语言在大家面前讲话搞得自己很不自在,所以说话时僵硬得像在法庭上辩解一样,我义正说道:“我认为这个过程中使用的方法应该是自由的,希望各位理解。”

    张爱玲投了赞成票,她做业务的时间几乎与我活得一样久,我俩都属于野路子出生在泥巴坑里摸爬滚打一路过来的,“是啊,卫总!说到底还不是把客户的钱搞过来就行啦?”

    张爱玲顺了顺与她年纪非常不相符的瀑布直发,拿出她展业的小本本,“比如我这边上个月成交的吴老头,他非要把位置选在小区里一个叫方老爷子的上风处,他说方老头一直对他老伴不怀好意,他就算死了也要对方老爷子提防着点。”

    “还有这个!”张爱玲又翻到下一页,“这个杨女士,她一直怀不上孩子,她就从泰国买了个小鬼(泰国有卖养小鬼的)放到她爸的墓地里,据说能保佑她求子!”

    张爱玲不停地拿一些大家没有听过的奇葩经历说事,最终她像得到高人一样对刚才的故事进行总结:“哎哟要我看啊,老人就像小孩子,你任着他性子走,他就会开心,他开心了,自然也就成交了。”

    卫总眯着眼,认真地听着张爱玲的每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是赞同还是反对,因为他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更让人捉摸不透。

    做事一向认真,丁丁卯卯的许宜娜果然投了反对票:“成交是很重要,但不能一味的成交而突破了底线,今天这个客户他相信人死了以后会去奈何桥,那明天呢?如果明天来的客户像之前玲姐谈的那个退休军人洪老先生你怎么说?就我们现在开放的区域来看,有信佛教的,有无神论的,也有信西方教的,现在客户量不大,若将来客户多了如果每户人都坚持自己的风格,务必会有家属之间产生分歧,也许产生分歧的两个客户都会属于同一个销售人员,那到时你们打算怎么圆场?”

    以张爱玲为首的销售方认为销售就是见人说人话遇鬼讲规划,而已许宜娜为首的另一方认为公司应该坚持一个理念,引导一个统一的观念,双方一时僵持在了那里。

    直到会议结束,卫总都一副聆听的姿态,他始终没有表态,对这次因我和梅子信口开河的故事产生的后果,他也仅仅是扣除我俩半个月的底薪作为处罚,对我来说不疼不痒。

    这事基本算是到此为止,后来我才了解了卫总当时不表态的原因,因为在他心里早已有解决方法。

    卫总划分了几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自己独特的文化,比如“军垦园”,这里一律安放的都是军人与军人的后代;还有“天主园”,是专门信仰天主教的信众;其中我最喜欢的区域叫“玫瑰园”,因为那里是歌颂爱情的园区,也是抒发我们这个年龄的年轻人骨子里那份“骚”劲的地方,我写几首征文诗歌,希望在这个祭奠爱情的地方留下自己永远的痕迹,但是最终落选了,非常意外的是卫总竟然看上了张爱玲的那句土味情话:爱情就是两个冤家吵一辈子的架。

    而对于梅子的这种“不正经”销售模式,终于也得到了发挥的空间,因为后来几乎每一种客户喜欢的文化,都可以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区域,而卫总对每一个区域都编排了一则感人肺腑的故事,我们大家为这种区域文化的销售方式发明了一个易懂的名词,销售代入感。

    这段时间遇到的问题基本都已解决,但许宜娜对我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回以前,我隐约感觉到一条与她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一条名叫“价值观”的鸿沟。尽管我已努力的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但我心里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与梅子之间的价值观似乎更加相近。

    有时生活真的是你怕什么偏偏就会来什么,这种价值观上的偏差很快的因为一件事而爆发。

    每年年初,辖区派出所都要对管辖范围内的公司做一次人员登记,负责登记我们公司的民警,则是一听到我们公司名字都会头皮发麻的甄哥。

    “甄大哥您好,祝你新的一年事事顺心…”我对甄哥立即笑脸迎了上去。

    自从上回罗发达事件以后,我对他的好感与他对我的头疼程度都像做了火箭一样直线上升着,一个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救星,一个觉得对方是自己的煞星。

    “哎哟我去!你别这样!我受不起!”甄哥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只要你再别惹事你就是我大哥!”

    “今年保证不惹事,让您轻轻松松的!”我当着他的面立起了flag。

    话虽这么说,但大家心里敞亮得和明镜一样,开门做生意经常是你不找事但事找你,尤其我们这种特殊行业,事就没断过。

    甄哥不相信我说的,他留下了一句标准的家乡话“我都不稀得说你…”,转身去了许宜娜办公室,他在路过我身边时,平日里练就的一双火眼远远的盯着梅子的背影,若有所思…

    甄哥走后,许宜娜叫我去她办公室,这是自上回与她因梅子的事情产生了分歧后,她第一次主动找我。

    她的办公室里还是我熟悉的固体香水味道,但她已很久没有叫过那个只属于我俩之间的称呼,“大傻子”

    “有个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许宜娜说话时没有看我,语气显得很疏远。

    “和我还商量啥啊,你咋说我就咋做。”我恢复着当初与她要好时的那副态度,想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拉回俩人间的距离。

    许宜娜:“还是关于你那个新员工,南宫梅的。”

    听到她这话时我稍显一怔。

    “怎么?一听到关于她的事情就这幅表情?”许宜娜轻轻对着我叹了口气。

    “别,别乱说。”我连忙解释着,“我以为是别的事呢,她的事也一样,你说吧,怎么啦?”

    许宜娜说:“甄哥刚才和我说,那个女孩…”

    她时候到这的时候顿了顿,直直地看着我:“她的背景有点复杂。”

    我心里有点嘀咕,但还是装作镇定的样子:“怎么了?甄哥都说什么了?”

    许宜娜没有接我的话,反倒是问我:“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事已至此,我觉得也没有再去隐瞒的必要,我只好把当初在拘留所里如何认识的南宫建国,以及后来他把妹妹托付给我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怕许宜娜误会,还特地强调了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报答当初南宫建国在那种地方照顾我的恩情。

    “果然你早就知道了。”许宜娜冷着脸对我说:“只是一直在隐瞒我。”

    “宜娜,你听我讲,这次真的是误会了…”我极力解释着,但许宜娜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早知道就提前和她讲了,但现在我说什么也晚了,许宜娜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她又问了我一句:“那你知道她以前因故意伤人而进少管所的事情吗?”

    我脑袋嗡地一声:“啊?还有这种事?这我就真不知道了。”

    许宜娜盯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知道?”

    我这人说假话的时候各种不自在,眼睛都没出瞟,但许宜娜说的这事我是真不知道的,所以我习惯性地把胸脯拍的boomboom的响,“我发誓!真不知道!我对她的了解只是南宫建国告诉我的那些,别的一概不知。”

    “行了,不用那么着急给自己洗白。”

    许宜娜应该是相信了我的话,但她却补充了一句:“现在的你让我看不透。”

    她接着问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继续留她在这里上班吗?”

    直到今天为止,我一直都觉得梅子也就是个被她师父带歪然后自己又跑偏了的问题少女,突然被这样问一句使得我有点措手不及。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从南宫建国把梅子托付给我的第一天到现在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像电影般过了一遍,包括与梅子之间的谈话,合理的与不合理的,但我却没有察觉到梅子这姑娘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也许她有自己的苦衷?

    “这个问题让你很为难吗?”许宜娜说这话时没有看着我,声音却很低。

    我吃力地回答道:“也不是吧…就是…突然被这么一问,我得好好想想…”

    “那好吧,想好了明天再与我讲吧。”

    这是许宜娜第二次轻叹一口气,叹气声轻得几乎让我听不到。

    就在我即将离开办公室时,她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回过头看着她。

    许宜娜单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但最后还是移开了与我相交的眼神说:“没事…”

    从许宜娜办公室出来后,我没走两步,却突然发现梅子就站在门口,而刚才我却一点都没察觉。

    “你…”一时间我不知道该与梅子说什么好。

    梅子又变回了她刚认识我时的那副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这就是我,你现在知道了?”

    原本以为她会稍微辩解一下,起码我认为每个人做出后悔的事都是有自己的苦衷,而这时我才想起来,梅子她根本就不是会与人辩解的那种人。

    梅子转身回到了我的那间经理办公室,在她的柜子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清楚的记得她把这厚厚的几沓资料码的很整齐,每一份上面都做了很清晰的笔记,有的还用曲别针夹着分了类。

    “你干什么?”我追了过去问着。

    梅子没有回答,她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直到所有东西都被她塞进了纸箱子,她望着我的身后淡然地说:“我走了。”

    刚才的话被她听得一清二楚,可能但凡是有一点自尊心的人都不会再继续留在这里等着别人说出那句伤感而又离别的话。

    也许她就这样离开对谁都好,但就在梅子与我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伸手拉住了她。

    梅子走的很坚决,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也一样没有料到我拉着她的力气也一样坚决,她本抱着箱子的胳膊在我的拉扯之下不小心滑落了开来,直到最后我抓住了她的丁点指尖。

    她的指尖冰凉的几乎没有温度,在微微的疼痛下无意识地缩了缩手,满箱的资料从纸箱里掉了出来,呼啦啦散落了一地。

    梅子习惯性的拾起那些资料,但微微弯到一半的腰突然又直了回去,我趁着她纠结时的那一刻扯住了她的衣服,她像摇曳柳絮一样被我一摇三晃地按了回来。

    原来这个看似坚强的女孩身板这么轻,像没有重量一样。

    “你这人怎么那么没出息?”梅子有点生气地说着我,“你爱对许宜娜谄媚能不能不要拉上我?我可不愿意当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梅子与许宜娜俩人之间因为第一次见面不太美好,所以可能互相都有些芥蒂,但是这散落一地,每一份都被翻得旧出了柔软颜色的资料,上面圈圈点点的笔记无一不透露着她的用心。

    这也就是我不想让她走的原因,她只是缺少一个空间,可以让她自由接受新事物的空间,我相信有这样一个地方她会比任何人都做得更好。

    “可是你就是属于我们团队的一员。”我极力劝说着梅子,“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这里的,不应该就这样放弃!”

    梅子扭过头去:“你才认识我多久?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是…”我一时间却找不到可以形容她为人的词语,憋了半响,我才憋出来一句“你是一个有心上进的人。”

    她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挤出了一个僵硬的冷笑,之后顺着扭头的方向起身离开,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我再一次拉住了她。

    “放开。”她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我紧紧得扣着她的手腕:“你别冲动!先冷静一下!”

    “放开,我最后说一句。”

    我没有放开手,想再一次把她拉回来,但当我还未用力时,拉着她的右手中指与食指关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刺骨的痛使我本能地抽回了手。

    梅子转过头来,冰冷地对我说:“你好像忘了我以前是什么人了吧?”

    关节处传来的疼痛令我痛不欲生,我捂着指关节被掰得不自然弯曲的指头“嗷嗷”叫着,但碍于面子还是硬把声音憋在了喉咙里,从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涨得脸通红,这足以使我记起她与南宫继承的“祖业”。

    梅子轻轻叹了口气:“男人家的这么不吃痛。”她慢慢抬起我受伤的手,“当年我哥哥刚入行的时候,被师父扭得比这狠多了,他就可以一声都不——吭!”

    “吭”字话音未落,我听到咔嚓一声,一阵更加刺痛的感觉从手上传来,这次没有忍住,我杀猪般地“嗷”了一嗓子,把大厅里正在吹牛皮的狗蛋引了过来。

    “别叫了,几分钟就好了。”梅子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当我从刺骨的疼痛中缓过劲来时,发现她已经不在了,留下的只是地上散落的资料。

    “你俩这是在搞啥?”狗蛋看着我狼狈的样子问道。

    我动了动指头,发现果然没那么疼了,赶紧问道:“梅子呢?”

    “刚走了呀,和她打招呼都不理我。”狗蛋盯着我发抖的手:“你这…”

    “刚摔着了。”

    这种被比自己小大半轮的女孩子弄伤这种话我才说不出口。

    狗蛋转了转他那双迷瞪瞪的眼珠子,很快对我下了结论:“骗谁呢!肯定是骚扰别人结果被打了吧?”

    狗蛋眉毛一挑一挑的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说:“你这人可以哇!真够坏的!你都有许宜娜了还要再勾搭一个这么小的,老幼通吃啊!”

    我懒得和狗蛋这家伙解释,因为不管和这大喇叭说什么,明天一准他都会变了味地给大家大肆宣传。

    “谁是老幼!”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宜娜就站在门口,她狠狠地凶了狗蛋一句:“白狗蛋你这大嘴巴到底怎么长的,公司每天就数你事多!”

    狗蛋被许宜娜突然得吓了一跳,顿时缩着脖子怂得和受气包似地连声道歉,但许宜娜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宜娜,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宜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你俩说骚扰别人的时候来的。”

    “不…这…你误会了,是狗蛋瞎掰出来的!”

    我摇着手连忙解释道,但刚重新接上的关节被我这么一晃又是钻心的疼,疼得我倒吸一口气。

    许宜娜鄙夷地抽了抽嘴角,不等我解释她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就突然回过身来指着狗蛋对着我说:“你以后在公司能不能自重一点!上梁不正下梁歪!”

    狗蛋蔫里吧唧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用一副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我:“今年有个新词儿,特别适合现在的你。”

    “啥?”我看着狗蛋,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安慰我的话。

    狗蛋:“破凳子压了块烂饼干。”

    我被他说的不懂了,于是问:“啥意思?”

    狗蛋吸溜一下鼻子,仰着一张自以为帅的黄毛对我说:“又渣又劈腿。”

    “我操你大爷!”

    我刚想冲过去狠狠教育狗蛋一下,却不料又被桌子绊了一下,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看着狗蛋早已溜掉的背影,我隐约听见他又开始像喇叭一样开始给其他人宣讲我的“光辉事迹”。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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