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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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小苑在这里玩了几天，玩够了才返回省城。我们已经尽弃前嫌重归于好了，她给我的前提是不管我以后干什么，都要和她说，还要带她一起去，我嘴里答应，心里可犯嘀咕：我的姑奶奶，我干倒斗怎么和你说呢？这可不是什么可以见光的好事？这倒斗的事你也要去干不成？那份苦那份罪可不是你能吃的！虽然心里这么想，可现在是关键时候，不好说出来，只得先满口答应，以后再说。
这期间我兜里没钱了，少不了打电话让波仔赶紧汇点过来，波仔说他也没什么钱了，我说你想想办法帮我借点，现在我在关键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你是我兄弟你得帮我，波仔知道后满口答应了。
我和小苑回到省城后，我已经彻底没钱了。我找到波仔，两人合计着把玉雕像出手，于是打电话给李紫秋，她让我们明天早上到古玩城的一个叫麻四玉玩的店铺旁等她。
这天晚上，我给小苑说明天我要去古玩城一趟，她问我去干啥，我说去见一个朋友。她不停追问，最后说要和我一去，我说你去干啥，你别闹了，我去去就回来，可她不干，非去不可，还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是不是又想玩失踪。我没法，只得答应她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苑c波仔吃过早点，打车去到古玩城。古玩城是省城中央城区的一座古城，因为历史悠久，被政府重点保留了下来，一直延续到现在，作为省城的一个重要景点和文化名片。这座古城的所有建筑都是古香古色，阁楼c瓦屋c庙宇c街巷c胡同，无不彰显古代的风格和韵味，虽然许多建筑已经经过政府重新用现代材料修葺，很多木结构的都换成砖石混凝土结构的了，只在表面装饰成木结构样式，但走在其中，感觉还是非常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古代。这里古代大多都是作为民宅和杂铺，现在基本都变成了古玩店铺，所以才有了古玩城这个名称。
我以前很少来这座古玩城，因为我对古玩一窍不通，平时也不接触古玩，老实说这次来这里还是头一次，波仔也是头一次来，小苑说她以前倒是来过几次，都是来这里摆地摊，买点小商品c衣袜什么的，这次来这里和我们倒腾古玩还是第一次。
我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咱们既然开了这个头，得图个彩头，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以后就算是正式进军古玩界了，可别蔫不拉唧的败了兴致。波仔说这话说得好，咱们得把这玉雕像卖个好价钱，不能赔了。
小苑追问我们，玉雕像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我们偷的？
我不好说，就假装不知道。
波仔对小苑说你个姑娘家家，可不能乱说，我波仔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小苑一脸不信：“死波仔，你骗谁呢？要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你把它卖了，就不怕你祖宗的鬼魂来找你算账，说你是个败家仔？”
波仔一脸苦相：“我这不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嘛，不把它卖了我就要饿死了，不等我祖宗来找我我就去见他们去了。”
小苑看了看我，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我看你们有事瞒着我，没干什么好事！梁大山，你是老实交代呢，还是要我刑法逼供？”
我赶紧说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让我交代什么？这玩意就是波仔的祖传宝贝，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它，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小苑白了我一眼：“我要是发现你骗我，我叫你好看！”
我忙说：“我的姑奶奶，我哪敢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们一路打听，在古玩城的西面的一个街巷里找到麻四玉玩，店面不大，分了几间，大概百来平米，每间的柜架上都放满了各种玉器。店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李紫秋，一个是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一边泡工夫茶，一边和李紫秋闲聊。
没想到李紫秋早就到了，这让我们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见我们来了，招呼我们仨在茶桌旁坐下，向那个中年男人一一介绍，又向我们介绍了那中年男人，原来他就是这家店的店主，姓麻，排行老四，爱好玉器，所以就起了一个“麻四玉玩”的店名。
麻四长着一张面善的脸，很热情很客气，这让我心生好感，他一边招呼我们喝普洱茶一边和我们闲聊，并不扯玉雕像的事，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李紫秋好像和他很熟似的，说话很投机。
李紫秋向我们介绍道：“麻四哥年轻的时候摆地摊，全靠一张嘴蒙人混饭吃，后来改做敲小鼓的，淘换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玉器，就开了这家店，你们找他可算是找对人了，他对中国各个时期的玉器都有所涉猎，可是个玉玩高手。”
麻四一张黑魆魆皱巴巴的脸上笑开了花，两边眼角堆满了鱼尾纹，连连道：“哪里是什么高手，紫秋，你再夸我我可就要升仙了。”然后对我们道：“你们别听她胡夸，我就是略懂一二，略懂一二。”
我笑道：“麻四哥，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仨都是外行，对这行一窍不通，这次来一来是出手玉雕像，二来是见见世面，让你见笑了。”
波仔接茬道：“没错，要不是李紫秋够哥们儿够意思，我们还无缘见到你这资深内行，今天我们可得好好跟你长长见识。”
麻四笑道：“好说好说。”然后又给我们斟满茶，招呼我们：“来来来，多喝点，这可是二十多年的陈茶，它和我这店里的东西一样，都是古董，今天难得紫秋和各位朋友来，你们可得好好品尝品尝。”
我们又喝茶闲聊了一会，然后就说到玉雕像，波仔刚把背包拿过来，想打开的时候，麻四一把摁住了他的手，示意波仔先别打开，然后看了看门外，把店门关了，带着大伙都进里间，关好窗户拉好窗帘，打开等，这才让波仔拿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麻四见都没见过玉雕像，就表现得如此慎重如此重视，这和刚才他的随和和爽快可差得太远了，我感到有些糊涂。
这时波仔刚把玉雕像拿出来，麻四突然两眼放光，愣了愣，然后快速把目光移开，又显出轻松随和，问我们道：“二位，这就是你们要出手的东西？”
我和波仔点点头，我心中颇为兴奋，看刚才麻四的样子，这东西一定是个值钱好东西，虽然我不懂这东西好在哪，但只要值钱就肯定是好东西。
麻四让波仔把玉雕像小心地放在桌子上，自己拿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看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说话，等得我和波仔心急，特别是波仔，一个劲问麻四：“麻四哥，这玩意怎么样？”麻四只顾看，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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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我兜里没钱了，少不了打电话让波仔赶紧汇点过来，波仔说他也没什么钱了，我说你想想办法帮我借点，现在我在关键时候，可不能出什么岔子，你是我兄弟你得帮我，波仔知道后满口答应了。
我和小苑回到省城后，我已经彻底没钱了。我找到波仔，两人合计着把玉雕像出手，于是打电话给李紫秋，她让我们明天早上到古玩城的一个叫麻四玉玩的店铺旁等她。
这天晚上，我给小苑说明天我要去古玩城一趟，她问我去干啥，我说去见一个朋友。她不停追问，最后说要和我一去，我说你去干啥，你别闹了，我去去就回来，可她不干，非去不可，还质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是不是又想玩失踪。我没法，只得答应她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苑c波仔吃过早点，打车去到古玩城。古玩城是省城中央城区的一座古城，因为历史悠久，被政府重点保留了下来，一直延续到现在，作为省城的一个重要景点和文化名片。这座古城的所有建筑都是古香古色，阁楼c瓦屋c庙宇c街巷c胡同，无不彰显古代的风格和韵味，虽然许多建筑已经经过政府重新用现代材料修葺，很多木结构的都换成砖石混凝土结构的了，只在表面装饰成木结构样式，但走在其中，感觉还是非常不一样，好像又回到了古代。这里古代大多都是作为民宅和杂铺，现在基本都变成了古玩店铺，所以才有了古玩城这个名称。
我以前很少来这座古玩城，因为我对古玩一窍不通，平时也不接触古玩，老实说这次来这里还是头一次，波仔也是头一次来，小苑说她以前倒是来过几次，都是来这里摆地摊，买点小商品c衣袜什么的，这次来这里和我们倒腾古玩还是第一次。
我说凡事都有第一次，咱们既然开了这个头，得图个彩头，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以后就算是正式进军古玩界了，可别蔫不拉唧的败了兴致。波仔说这话说得好，咱们得把这玉雕像卖个好价钱，不能赔了。
小苑追问我们，玉雕像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不是我们偷的？
我不好说，就假装不知道。
波仔对小苑说你个姑娘家家，可不能乱说，我波仔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吗？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
小苑一脸不信：“死波仔，你骗谁呢？要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你把它卖了，就不怕你祖宗的鬼魂来找你算账，说你是个败家仔？”
波仔一脸苦相：“我这不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了嘛，不把它卖了我就要饿死了，不等我祖宗来找我我就去见他们去了。”
小苑看了看我，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我看你们有事瞒着我，没干什么好事！梁大山，你是老实交代呢，还是要我刑法逼供？”
我赶紧说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让我交代什么？这玩意就是波仔的祖传宝贝，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它，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小苑白了我一眼：“我要是发现你骗我，我叫你好看！”
我忙说：“我的姑奶奶，我哪敢骗你，我说的都是真话。”
我们一路打听，在古玩城的西面的一个街巷里找到麻四玉玩，店面不大，分了几间，大概百来平米，每间的柜架上都放满了各种玉器。店里有两个人，一个是李紫秋，一个是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一边泡工夫茶，一边和李紫秋闲聊。
没想到李紫秋早就到了，这让我们倒有些不好意思，她见我们来了，招呼我们仨在茶桌旁坐下，向那个中年男人一一介绍，又向我们介绍了那中年男人，原来他就是这家店的店主，姓麻，排行老四，爱好玉器，所以就起了一个“麻四玉玩”的店名。
麻四长着一张面善的脸，很热情很客气，这让我心生好感，他一边招呼我们喝普洱茶一边和我们闲聊，并不扯玉雕像的事，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李紫秋好像和他很熟似的，说话很投机。
李紫秋向我们介绍道：“麻四哥年轻的时候摆地摊，全靠一张嘴蒙人混饭吃，后来改做敲小鼓的，淘换了不少好东西，特别是玉器，就开了这家店，你们找他可算是找对人了，他对中国各个时期的玉器都有所涉猎，可是个玉玩高手。”
麻四一张黑魆魆皱巴巴的脸上笑开了花，两边眼角堆满了鱼尾纹，连连道：“哪里是什么高手，紫秋，你再夸我我可就要升仙了。”然后对我们道：“你们别听她胡夸，我就是略懂一二，略懂一二。”
我笑道：“麻四哥，你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仨都是外行，对这行一窍不通，这次来一来是出手玉雕像，二来是见见世面，让你见笑了。”
波仔接茬道：“没错，要不是李紫秋够哥们儿够意思，我们还无缘见到你这资深内行，今天我们可得好好跟你长长见识。”
麻四笑道：“好说好说。”然后又给我们斟满茶，招呼我们：“来来来，多喝点，这可是二十多年的陈茶，它和我这店里的东西一样，都是古董，今天难得紫秋和各位朋友来，你们可得好好品尝品尝。”
我们又喝茶闲聊了一会，然后就说到玉雕像，波仔刚把背包拿过来，想打开的时候，麻四一把摁住了他的手，示意波仔先别打开，然后看了看门外，把店门关了，带着大伙都进里间，关好窗户拉好窗帘，打开等，这才让波仔拿出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麻四见都没见过玉雕像，就表现得如此慎重如此重视，这和刚才他的随和和爽快可差得太远了，我感到有些糊涂。
这时波仔刚把玉雕像拿出来，麻四突然两眼放光，愣了愣，然后快速把目光移开，又显出轻松随和，问我们道：“二位，这就是你们要出手的东西？”
我和波仔点点头，我心中颇为兴奋，看刚才麻四的样子，这东西一定是个值钱好东西，虽然我不懂这东西好在哪，但只要值钱就肯定是好东西。
麻四让波仔把玉雕像小心地放在桌子上，自己拿了一个放大镜仔细看起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说话，等得我和波仔心急，特别是波仔，一个劲问麻四：“麻四哥，这玩意怎么样？”麻四只顾看，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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