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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第一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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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正是花弄影,牧雪赶忙将花弄影迎进屋内。花弄影比牧雪虚长几岁,一直将牧雪当作妹妹看待,见牧雪眼红了,问道:“你哭了,是因为什么事?”牧雪作淡然状:“没什么,想起以前的事罢了。”花弄影没再问:“上一次你帮我编的舞很成功,我还没谢过你呢?”花弄影不喜欢光线太暗,但牧雪似乎很喜欢,这点花弄影很奇怪,但也从没问过她,便起身去掌灯。牧雪冲花弄影笑道:“姐姐怎么跟我客气了呢?”花弄影三年前第一次见牧雪的时候,牧雪差点被卖到妓院去,花弄影受不了牧雪倔强的眼神便出手救了她,但牧雪并没有太多感激的意思,而后牧雪便被收容到教坊习歌舞,她很聪敏,但她的眼神仍然对什么事都淡漠,花弄影常常带牧雪出入王公贵族的府邸,牧雪不喜欢这类事情,她不跳舞,以妹妹的身份出现在花弄影身边,有一次是四月初四,是大宋大皇子的生日,现在的武功郡王德昭,席间酒醉的大臣欲对牧雪无礼,得花弄影相护,牧雪从此对花弄影敞开心扉,本为孤女,被迫流落他乡。“过些时候是陈王的生日,诸位皇子会在府上给陈王做寿,你这两日可要帮着姐姐编舞啊!”“好。”花弄影还要到教坊去,就同牧雪告别,走到门口仍有些放心不下:“牧雪,你心里有事还是不能对姐姐说吗?”牧雪趴在桌上休息,道:“姐姐不是说过不会过问牧雪的前尘往事吗?”花弄影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牧雪的笑脸便压了下去,关门走了。牧雪继续趴着,心内想着有些事是不能说的,对任何人,包括自己,也要少记起!

    安成本来是出宫来看德俨的,德俨却进宫去了,难得出宫,便在德昌府上玩耍逗留,正在吃东西,德昌听安成讲完初云公主出巡之事,笑道:“你与初云也太不一样,还害你受伤了?”安成便说每日都要向母妃请安,今次偷偷出宫,却怕被母妃责骂,想在襄王府上留几日,德昌觉得有些不妥,道:“你还是明日回宫罢。”安成却说反正自己是不走了!赵德昌觉得安成没必要事事让着初云,却又笑话要是曹云轩知道安成受了伤,说不定这会儿已去了凤栖苑。安成知哥哥在开自己玩笑,有些不信地瞧着德昌,却不答话,说云轩哥哥一向关怀我。傲雪还没去跟淑妃说安成打算呆在襄王府上几天,淑妃疼爱公主宫中是出了名的,公主自己本就受了让伤,却偏偏还要想瞒着淑妃皇上,这不是让自己为难吗?水榭上可以看到更远的地方忙碌的宫女太监,那里是永乐公主住的西烟宫,曹云轩从属下那里得知安成受了伤,心内焦急,正要去安成的凤栖苑探望,却看见傲雪一个人在此处发呆,便叫她:“傲雪姑娘!”傲雪一回头见是曹云轩,微微颔首行礼:“指挥使大人。”曹云轩摆摆手,急于询问安成的情况:“公主受伤了?”傲雪没想到曹云轩这么快就知道了,迟疑着便点点头。曹云轩知道安成不想声张,但仍十分紧张安成伤势:“公主,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傲雪知曹云轩与公主关系很好,对公主很关心,便宽慰道:“不碍事,在宫外就已经包扎了。”曹云轩心终于放了下来,道:“在下还有事情,不便进宫探望公主,劳烦姑娘,”剩下的话却没再说下去,傲雪含笑道:“奴婢会告诉公主指挥使大人来过的,指挥使大人负责守卫宫中安全,一定很忙!”曹云轩尴尬笑笑,回礼离开。傲雪看着曹云轩俊挺潇洒的背影,心想曹大人一定是刚知道公主受了伤就赶过来了吧,虽说是将门出身,武将供职,但是是文武双全的全才,朝中出了名的美男子,儒雅飘逸。不久之前,初云公主还与公主生气也是为了曹大人,初云公主倒也是可笑,公主小孩心性,哪里会知道她在争风吃醋啊!

    初云公主知道安成是因为自己的随从受的伤,便担心安成告诉父皇,父皇最疼那丫头,她会怎样跟父皇说啊!不行,绝对不能这样!紧张地问身边的婢女安成会不会告诉父皇,但婢女们哪敢胡乱说话呢?要是说错了事后指不定怎么拿我们出气呢!澈儿道:“公主可去凤栖苑看九公主回来了没有啊!”初云公主可不想现在去跟安成示好,静下心来想那丫头倒似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应该不会乱来,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她若真的说给父皇,也怪不到自己头上来,父皇顶多说教训一下那些随从,这么一想,倒也不担心了。安成和赵德昌正在王府后院玩蹴鞠,正玩得不亦乐乎之际,赵德昌的贴身随从来报:“王爷,潘姑娘来了!”赵德昌瞬间呆住,球也忘了踢:“在哪?”随从道:“在王府门口呢。”赵德昌心想着自己躲了她这几日,还不死心啊!这疯丫头,自家也有哥哥,偏偏拉着自己玩,哪里有一点名门闺秀的样子!便让随从出去说自己不在,那随从有些为难:“奴才说了,潘姑娘不信,非要进来瞧瞧!”安成道:“你出去让潘姑娘进来吧!”那随从见公主发了命令,王爷又发呆,迟疑一下便接了命令出去了。安成也不玩蹴鞠了,取笑赵德昌:“三哥哥怎么这么怕潘楚楚?”赵德昌脸红了,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宫中我怕你,在宫外怕她。”安成却有些想笑:“若不是你老让着她,她会不怕你?”这话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自己堂堂王爷,被一个小丫头欺负地东躲西藏叫什么事?今日需对她硬气些才行!潘楚楚被随从带进王府,便问随从:“王爷在哪?”那随从道:“潘小姐跟着奴才走便是。”潘楚楚心想,上次来,他叫了仆人带自己在王府溜圈子捉弄自己,这次来,非向他问清楚他还讲不讲信用了,这么躲着自己什么意思!穿过前庭中廊,亭台楼阁,雾池假山,水榭轩岛,来到襄王府的后院,见赵德昌正在和一女子踢球,看那女子的打扮应是出身不凡了,是谁呢?潘楚楚走近了,赵德昌也没有理会的意思,潘楚楚行礼也只是冷淡地一句:“潘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潘楚楚站在安成身后,看不清安成面容,心想这是谁呢?安成回头笑道:“潘姐姐来啦!”潘楚楚见是安成,赶紧行礼:“拜见公主。”两兄妹也停了下来,安成问潘楚楚:“姐姐来找三哥哥可是要教训他不守信用,躲着不见你?”潘楚楚哪里料到安成这样问自己,一张俏脸又羞又急:“怎么,我怎么敢呢?”却又忍不住瞟几眼赵德昌,赵德昌假装没看见,安成笑道:“姐姐不必惊慌,我没别的意思。三哥哥,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赶明儿,我催催父皇,让他给你找位王妃。”赵德昌目瞪口呆:“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潘楚楚心想他这王府中的女人还少吗?但听得安成的话,心中却像被抽掉什么东西一样疼,一颗心跳个不停。安成盯着潘楚楚看,笑道:“若三哥哥你能得楚楚姐姐这么美丽的人做王妃,那就更好了!”潘楚楚被安成盯着看个不停,又听安成如此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想这安成公主到底是天真无邪呢还是故意捉弄自己?赵德昌倒没觉得不好意思,对潘楚楚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但安成不是说要帮自己教训楚楚吗,就这么帮吗,摆明了在戏弄自己嘛,道:“你这丫头,休要再胡说!”安成调皮笑道:“胡说,我哪有胡说?”两兄妹便追逐打闹起来,潘楚楚心中却感觉越来越甜,不自觉地抿嘴笑了。安成被赵德昌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觉得这三哥哥今日怎么这么小气,一停下来,差点被抓到。安成慌忙向潘楚求救:“姐姐救我!”这样不免又是打闹一番。晚上吃饭的时候,安成开玩笑说你府上的丫鬟婢女不及二哥哥府上的一半伶俐,德昌似乎不愿意提及:“你二哥府上可是有很多能人呢!”说这话时的语气十分怪异,安成去过德明府上几次,也见过一些身怀绝技的人,尤其是有一次撞上他府中的一群舞姬表演舞剑,怪异凌厉的招式,安成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那些舞姬的眼神实在不该是王府歌姬应该有的,那隐忍的杀机总是让人不寒而栗,若有若无,就像二哥哥的笑,也是似有似无,等你觉察到他在笑时,他的表情早已以不可能的速度消失了,仿佛他从未笑过一样。

    德昌实在觉得这样呆着无聊,便提议出府玩去,安成当然高兴,德昌却说安成这样出去不好玩,要安成扮成男子,安成穿成男装出来,倒叫德昌傻了眼:“你若是个男儿,必也是个‘盈掷果车’之类的人物!”安成个子在女子中算高的了,本就是倾国倾城貌,扮成男子自然不会差,只是略微清瘦了些。盈掷果车这样的人物安成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异族贵公子,他的确当得上这天上神仙般的人物!兄妹俩挽着手走出王府内堂,却听到有人叫道:“王爷去哪里?”赵德昌一听便知道是徐毅,安成经常在宫中见到父皇向徐毅询问三哥哥的情况,对这声音自然一听便知道了,兄妹俩一愣十分无奈,只当没听到,拉着跑出王府了。安成被赵德昌带去一个听雪楼的地方,这是一处三层高的酒楼,进入这里面才觉得极空旷极大,可容千人。安成刚开始并未觉得跟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三哥哥说这里白天有人表演说书,晚上有艺人进行歌舞表演,里面的多是王公贵族c达官显贵c巨富商贾,安成听了心想可不知此处有什么好玩的,看门口停的珠钿翠盖c玉辔红缨和马匹的数量,便知道有很多达官显贵了,这些就是特别的地方吗?安成随赵德昌进去,只见里面好一片热闹景象,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伺候酒水的女子并不多。仔细观察她们,发现这里面的女子真的是个个都容色绝佳,连在跳台边角弹奏琵琶的都秀雅清丽,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们少了自己在大街上见的那些烟花女子的俗气,而宾客之间都据礼而行,不像是一般的瓦舍勾栏之地,这里到处都是丝竹琴瑟之声,弹奏的也是《霓裳羽衣》c《洞仙歌》之类的曲子。而那些歌姬舞女倒没有怎样去取悦于那些客人,这些倒让安成有些颇为惊异!但身为公主,来这种地方到底有些局促不安,这样看来,三哥哥是经常来这里了。心内想到,要让父皇知道了,可有他受的。进去后就有一个打扮的清艳的三十岁上下的女人来打招呼,那张脸上是熟稔的笑容,但并没让人感到太多的厌恶,只因她颇知礼仪,文雅庄重。轻摇羽扇,似乎早知道三哥哥要来,笑着迎上前来:“襄王来了,早替您安排了楼上最好的座,来人!”安成有些不悦,堂堂王爷来这种地方,刚刚又似乎看到卢多逊那样的重臣,免不了有人会在父皇跟前告密,三哥哥到底是玩心太大。有个伙计便应声来到酒楼老板跟前,那女老板道:“快去给王爷和这位公子上准备最好的茶,好好招呼!”赵德昌道:“谢谢翠娘!”翠娘微微欠身行礼,笑道:“王爷能来听雪楼,是听雪楼的福气,不知这位公子,您贵姓啊?”安成正要回答,赵德昌道:“行了,这里不用招呼了,翠娘忙你的去吧。”那翠娘一直打量着安成,一副要将安成看透的样子,让安成好生奇怪,却被赵德昌勾住脖子抱在怀中,还打趣安成:“我妹妹这么漂亮,她早看出你是个女的了!”安成这才明白,心想这位翠娘倒也厉害,但快速甩开赵德昌的手:“三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到底看什么?”赵德昌却饶有趣味地笑道:“你急什么,节目还没开始呢!”

    安成跟着赵德昌被引至二楼坐到一处位子,正对着舞台。安成这才仔细观察舞台,修的极高,几乎有两层楼那么高,前面是一个四方形的方台,足有自己凤栖苑两间屋子那么大,而后在方台的东北方向后延伸至七八米修起一座六角亭,而六角亭的四周又是水池,斜对着的屋顶上安装着一面极大的铜镜,和一些碎镜片,像月光一样侵透下来,落在水中,甚是好看!一坐下来上面的舞曲便完了,周围的人无一不在激动地拍手鼓掌,似乎希望这些舞女赶快下去,无一不激动地说着:“今晚听说牧雪姑娘要表演耳目一新的节目啊!”“牧雪姑娘的舞啊,天下一绝啊!”“是啊,来听雪楼怎么能错过牧雪姑娘的舞呢”之类的话,安成歪头看赵德昌也是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心想三哥哥什么舞蹈没看过,怎么也这副表情?便小声道:“哥哥带我来看舞蹈的吗?”赵德昌拥着安成道:“是啊!”安成离赵德昌远了些,德昌以戏谑安成为乐,捏安成的脸,安成气道:‘你别捏我了,赶明儿我告诉父皇,看你还能不能来?“赵德昌对安成的威胁不屑一顾,又捏安成的鼻子,安成气鼓鼓地扯开德昌的手,整理自己的头冠,向德昌做鬼脸,德昌侧头见周围客桌的人都盯着自己,心道:安成现在是男子啊。便佯装扶起安成,示意安成挨着自己坐,安成到底是好奇心重,便也乖乖听赵德昌话坐着,心道:倒要见识见识这位天下一绝的牧雪姑娘是什么人!不过在这里看节目比在皇宫好多了,不拘宫廷礼仪啊,目光不惊意地往正对面一瞥,心却突突地跳动起来,是他!英挺的鼻梁投下的阴影将他刚毅有型的脸庞勾画出棱角恰到好处的俊美,介于石刻壁画中斗神和飞天之间的绝世容颜,那个辽朝使节!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安成偷偷瞧他便感觉胆颤心惊,没来由地害怕,那个人既是使节,为什么不进宫觐见呢?来这里做什么?安成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他定不是一般人,但是到底是什么人呢?安成不由得多瞟几眼那个契丹人,他身后跟的两个契丹人眼神更是如狼似虎,如荒山野狼般的眼神,他们辽人都是这样吗?只是那个叫耶律韩隐的契丹人,他又恢复了那副宁静的霸气,似乎好像他自己永远就该是那副宁静柔和的样子。在这之前虽只见过一面,他眼底深藏不露的忧郁安成总忍不住多瞧几眼,那是不能刻意忽视的。安成想他该不会也是来看节目的吧!

    四周安静极了,乐曲声再次响起,只见有着白纱衣的美貌舞姬袅袅绕绕地疾步分别从三处楼梯上跨着轻盈舞步下来,像仙女在云端行走一样。到了舞池中央,安成以为她们该跳舞了吧,却又注意到她们都是背着乐器的,有龙笛c筚簌c笙。右边角落帘幕后的乐曲声突然转急,似珍珠落玉盘的清脆声,又戛然而止。舞姬们突然停住舞步,抱着各自的乐器跳起又坐下抱着各自的乐器开始弹奏,这时三处楼梯上又出现作南北朝时期男子的打扮的舞伎,仔细一看,却又不是,只是衣服太过飘逸,倒有仙去的姿势!她们带着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全部的面孔,从跳走舞步的姿势看不出男女,但面如死灰的面具后面到底是怎样的心绪!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正在干的事情,只看着舞池的方向!赵德昌放低声音道:”好戏开始了!“安成看看赵德昌又看看对面的耶律韩隐,他似乎不将心思放在舞曲上,只顾喝酒,安成心内好生奇怪,这里人人都来看第一舞姬,他难道是个例外!眼前的音乐比宫廷中内容空乏c曲调简单的雅乐和俗乐有趣多了,父皇虽常说雅正之乐可以正心,原古圣之旨,但正因为对于雅乐的重视,宫中俗乐听到的次数是大大少于雅乐的,从音高标准到音阶形式,到音域c宫调,再到雅乐队舞的表现形式c乐器的摆放都提倡去追求”合乎古制“,只是,到底空乏单调了些!一声古琴声将安成的思绪拉了回来,身边的三哥哥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似的。只见亭中不知何时已然出现一个人影,远远看过去,只觉得高挑秀雅,衣服颜色偏蓝,好像是锦缎,绣着雅致的竹叶。姿态娴雅飘渺,修长的背影对着所有的看客,好个优雅入画的人,却迟迟不肯转过身来。安成忍不住道:”也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子?“赵德昌略有惋惜和无可奈何地回道:”是啊,似乎从来没人见过牧雪姑娘的样子!“这话可叫安成大大吃惊,好奇心大大增加!心想她转过来的时候不会是带着面具的吧!牧雪开始在亭中起舞,只闻阵阵琴弦声起,她手中的雪刃气动四方,似乎天地也为之低昂,忽有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舞低桃花池中月,歌尽桃花袖边风,却又是刚中带柔,既舞且武,缓缓地几个舞蹈动作并不难,但在亭中舞者倏然顿住之际,便是一片胀然悲凉。池中的雾气衬得舞台好似仙境一般,龙笛声止,她也似乎停止了,殿中掌声雷动,纷纷惊叫着”牧雪“姑娘的名字。安成也一惊,她当真是天生的舞姬啊!虽然仍看不见她的样子,但有此仙人般的舞技,容貌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那些白衣舞姬又舞起来,挡住了视线,只听亭中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牧雪失陪一下。“哪有跳到一半就失陪的,四周也有唏嘘声,身旁的歌姬也停止了劝酒,安成也惊不住想此人好大的面子!舞台上的白衣舞姬又开始舞起来,不过,等她们散开时,她们身后带面具的舞伎也退下去了!只见亭中走出一位白衣打扮的女子,款款而出,终于走出亭下那片阴影!那女子约十八c九岁的年纪,一袭浅蓝纱衣,有着让人无法不动容的惊世容颜。体态修长c柳眉杏眼头黑发披肩而下,清姿娇媚c肤若凝脂冷如空谷幽兰c娇媚无骨入艳三分c婀娜多姿,让人分不清红尘女子和仙女的分界。在场的人无不动容,在这之前,没人见过她的容颜,因为她总是以面纱示人,没人听过她的声音,因为她只跳舞不讲话,坊间有传她是不会讲话的,对她的容貌没见过的人们更是有着诸多猜测!但刚刚听她一言,已是惊喜万分,更没想到她今日会以真面目示人,何况,面纱后的脸是那样的让人心动,清丽绝俗,秀雅不可方物,哪是一般红尘女子可比!在场的人无不惊叹,赵德昌想她有这样的容貌却终日罩着面纱,不让人瞧见她的样子却是怕人们因她容貌忽略了她的舞蹈吗,这倒有些意思!只是和她并无交情,也不知道她今日缘何摘下面纱?安成再看耶律斜轸,他却和他人不同,根本瞧也未瞧过这位牧雪姑娘,似乎对所有人都大为惊叹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表情颇耐人寻味,只不停地自斟自酌,但当牧雪走出亭子时,嘴角却浮现一抹笑容,极不易被察觉!耶律斜轸早察觉对面有人盯着自己看,心中却有些想笑,但比起对面的少女,总还是要差一截的,她是记住自己了吗,大宋公主!安成喝茶的时候隐约瞥见耶律斜轸对着身旁的两个契丹人耳语了什么,翠娘出现在舞台上,说是今晚来的都是听雪楼的常客,更有甚者是不远万里而来,只为能见牧雪姑娘舞一曲,牧雪姑娘为对诸位以示感谢,将再为大家舞一曲!各层楼上爆发雷鸣般的掌声,安成想她的表演确实不落俗套,这般倾城一舞,又是这样的大美人,在场的人怕没有几人是不倾心的吧!

    安成身后的房间内红烛一直亮着,没人注意房间内的人会是谁?当然房间的人更不想引人注意,幽暗的烛火中,似乎有两个人,坐着的是个二十三四岁的男子,身着蜀地紫锦袍,手持白玉酒杯,酒色盈如碎玉,却还是放下了,浓眉目深锁,面如美玉,剑眉凤眼,形貌潇洒,气质轩举,贵气十足!身旁的随从却十分不解为何王爷每次前来都只在房间内,而从不出去,王爷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听雪楼,记得以前问王爷,为何不请了牧雪姑娘进王府,王爷说她不会同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她一个舞姬敢拒绝王爷的命令,这太不可思议了!每次来听雪楼,王爷也从未出去见牧雪姑娘,既是喜欢她的舞蹈,为什么连见她一面也不愿意呢?或许王爷来听雪楼的目的不是为了歌舞表演,来这里的可都是朝中显贵,更有不少朝中显贵,但王爷也绝无出去结交的意思,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也不敢吧,真让人捉摸不透!每次外面歌舞升平,就更显得这个房间冷清孤寂,但王爷似乎自得其乐,从未厌倦!《阳春》乐曲声响起,声调轻快,旋律清新,仿万物始知春,和风淡淡荡,台上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清媚脱俗的舞姿像仙子般,映衬着水池中铜镜的影子,恍若月中仙子!牧雪心中凄苦无奈,从少年时认识起,他的眼中便没有她,若这次不是皇上皇后的旨意,让自己协助他找人,他怕是早已忘却自己,不会记起自己的吧!对,那时自己在木叶神山第一次见到他时,便惊为天神!白马上的他惘若踏月而来的神,在叛部千军万马的乱刀中救下主人和自己,那时他也像现在一样,永远是那副宁静柔和的样子,他的眼眸深邃平静,只要继续望下去,便很快会失去少女的矜持。大辽的女子可不是大宋朝女子这般的含蓄内敛,所以贵为皇后侄女的萧敏大胆向他表达倾慕之情,大辽哪个少女不倾慕于他呢?若萧敏不是主人的孙女,他是不会娶她的吧,因为那件事是自己做的,他才那么厌恶自己的吗?但自己从那件事后已经离开大辽,流落到渤海旧地,投奔自己的哥哥,他还有什么不悦的呢?自己跟了主人那么多年,因为他的一句话,自己就背井离乡流落异国,事情过了这么多年,他的厌恶还没消失吗?若不是三年前,皇后突然将自己召回,自己是绝记不能见到他的了,可他如今不是更能实现他的理想了吗,而自己呢,因为内疚而每夜被泪水腐蚀的心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那件事吗,他真的那么以为?他怎么可以一直都不原谅自己呢?房顶上有人影飞过,安成从水中的倒影上看到了,同时注意到的还有耶律斜轸,倒映在水池中的铜镜上有一片阴影,很模糊,离水池近的,够机警的人都看到了,也颇感奇怪,耶律斜轸听萧翰言语几句,便起身离开!安成可以瞥见镜上的剑尖,心中惊呼上面有人!但再望着屋顶,那片黑影朝院子后方落去。安成觉得事有蹊跷,便道:”哥哥在此等我,我出去一下!“便急急转身往前走去,转角处下楼去。赵德昌不知道安成要干什么,有些奇怪便继续看牧雪跳舞,舞池之上的女子飘逸似仙,赵德昌实在觉得没白来。而赵德昭正打算要走,从半开的窗户见赵德昌坐在那里,而那疾走的身影极似安成,心想这丫头扮作男子进来的吗,这会又去干什么?突然觉得眼前一暗,那铜镜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有人!

    赵德昭来不及疾呼,屋顶上已有人穿顶而入,身法极快,一青衣男子持剑以不可想象的速度逼近牧雪,舞池中的舞姬乱作一团,楼层上的人见此惊变,吓得及走奔呼:”有刺客,有刺客!“一时间桌盘杯盏打翻的声音,男人女人的瞌绊声c呼叫声,楼层间乱作一团,牧雪见眼前的男子手持利剑,目露凶光,吓得不敢乱动,再看耶律斜轸和周围,早乱作一团,突然,楼上有人惊呼:”牧雪小心!“牧雪心知这声音好生熟悉,却也不敢乱看,只吓得一步步往后退,翠娘急得直呼:”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逃,快来人啊,快给我抓住这刺客!“而翠娘正站在卢多逊身后,卢多逊已是酒酣眼花,见此大变,酒已醒了四五分,家丁扶持不稳,口中骂道:”这天子脚下,还反了你了,快给本官来人,抓住这厮!“但哪里有人理会呢,卢多逊便自己跌跌撞撞地起来,要去找夜晚巡逻的禁军来抓住他口中的这厮!牧雪眼见青衣人脸上斜着的刀疤,又见他杀气逼人,吓得差点从舞台上摔下去,又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要么死要么伤要么吓得瑟瑟发抖的舞姬们,便夺过近旁舞姬的琵琶向青衣人砸去,想阻止他,哪知更激怒了青衣人,他眉毛一拧,顺势一推牧雪,恶狠狠骂道:”去死吧!“顺手提剑向牧雪手臂砍去,牧雪只觉得一阵刺痛,琵琶便被削断,一下子坐在地上,不能动弹。青衣人纵身一跃,落在左边楼梯上,又开始大开杀戒!

    安成进了后院,没瞧见一个人影,后院灯火昏暗,安成大概能看出这后院还挺大,树木葱郁,只有东北方向的水轩上灯火通明,又见自己身处的这四角亭内月光照在墙上更是斑驳诡异,忽听得前面楼厅人的呼叫声,心想,明明是见着他们进来的,怎么就不见了?前面又出了什么事?安成正要向前走动,却被人捂住嘴,安成心内一惊,是谁,何时已在亭中?只听身后的人压低声音说道:”别说话!“安成看不见他样貌,但听声音,似乎是那个人!正待发作,屋顶突然有人飞驰而过,落在远处的水轩方向,这下,安成倒是真不会讲话了,远远望去,那曲桥上的是个青衣男子,个子很高。那桥上没有人的,突然出现一个白袍人的身影,安成被捂住嘴很不舒服,真想咬这人手一口,但那白袍子的人头上戴着白纱帽,将整个脸孔遮住,根本瞧不见样子,安成心中气恼,这么远,他就是不戴,也看不见他俩的样子啊!还有那个白袍人,是鬼不成,自己刚刚明明眼睛眨都没眨一眼的,他刚刚明明不在桥上!都怪这人打扰自己注意力,安成气得直瞪眼,自己何时受过这般礼遇,这人要这样抱着自己到什么时候,急得安成直踩后面人的脚,可这人却一点也不动怒,声音照样宁静和缓:”别乱动!“安成心想,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命令我?忽听亭中人说话,才停止躁动,盯着亭中,侧耳倾听。那白袍人压低声音喝问黑衣人:”怎么到这里来了,还不快走!“那黑衣人对白袍人似乎颇为惧怕,沉吟半响,暗沉一声:”是。“足尖一点,便飞出了园内,黑夜中,也看不清飞去了哪里!安成惊觉这人把手放在自己腰间,登时觉得脸上发烫,那白袍人来回踱了几步,却又凭空不见了!安成又急又气,耶律斜轸也松了手,走出亭子,安成转过身来:”果然是你。“耶律斜轸略一皱眉,不明白面前的少女如何这般瞧着自己,似乎生气了呢?安成瞪着耶律斜轸却说不出话来,心想,前面那么吵闹莫非出了什么事情?正要出去,却被耶律斜轸叫住:”公主!“耶律斜轸似乎有话要说,安成回过头去,他认出了自己吗?迷糊中闻到一股香味,身体便浑身无力,登时摊了下去,耶律斜轸瞧着自己一脸奇怪,他旁边站着的正是刚刚那白袍人,他难道不知道那个人就在旁边吗?白袍人到底是什么人,这,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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