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巨额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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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杰躺在游戏仓内，看着舱门缓缓地升起到最高点，他仍然在里面发呆，没出来的意向。
他在回忆和思考一些问题。
刚刚这场恶战，可谓是极度凶险，好几次如果没做出正确应对的话，都会直接翻车！
他也不知道，如果他的角色死亡，他会有什么感觉。
一定会很疼吧？
就像刚刚在眼前死去的大汉那样，如果是自己，死前能有他那么洒脱么？
颜杰还不知道名字的，令人可敬的壮士，叫什么名字。
颜杰只是看到，当大汉说完所有的遗言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松了下来。
他是觉得解脱了么？
这到底是游戏里面设定好的简单剧情，还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自发生出的情感？
应该，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感吧？
颜杰还清晰地记得白伏虎回来时的笑容，笑得很灿烂，仍历历在目！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把完整的，丝毫无损的白色巨剑。
但他自己，却伤痕累累！可他还是笑得如此灿烂！
那一刻，颜杰的内心是真的被触动了一下。
啊，讨厌的感情，讨厌的想法。如果继续这么想，他还怎么面对游戏里面的npc，还如何面对这生与死？
那大汉在临死前，仍以为他的死，让白羽这个小女孩无限的悲伤。
他死之前，还在安慰她啊，他死之前，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想给白羽留点什么······
到最后一刻，颜杰根本不忍心让大汉知道，他哭泣的，只是那一件件被摧毁的宝物！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觉得自己可耻！
即便，这只是游戏！
倘若他控制的白羽，就这样被他浪死了，那无比深爱自己女儿的白伏虎，恐怕······
不敢想象。
唉。这游戏真的有毒。
颜杰从游戏仓里面爬起来，发现小厅里面，正有一名美丽迷人的女子坐那。
王绫忻，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女子。她总能预料出一切，比如她能知道颜杰什么时候会饿得自己爬出游戏仓，并且提前准备好吃的过来。
这两天，她甚至在这小厅安装了电冰箱和微波炉。
还会往电冰箱里面放牛奶，面包，水果，保鲜的食盒。当然，还有泡面。
想想都知道，她很特别照顾颜杰。可她本身，貌似没有照顾颜杰起居的义务。
至少合约上没有。
不管如何，颜杰还是很感激的。
可她这幅样子，跟她说几句感激的话，得到的绝对不是“不用谢”一类的回复！
不被她气死，都不错了好吧？
怪人！
颜杰很顺手地拿起那极为昂贵的泡面。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句感谢，跟意料中一样，王绫忻是充耳不闻。
作为死宅，多年以来，他可是做梦都想吃这个泡面！这回有人免费供应，那肯定是不能放过的！
两人就这样无话，你看你的平板，我泡我的杯面。
颜杰也试过偷窥王绫忻在看什么。意想不到的是，她并不在意被偷窥。
好吧，她一定是知道，就算被颜杰看到了也没问题。
右侧分屏，又被分割成4个方格。里面，同时在播放这次测试玩家的直播录像。
而左侧，则是各种图表，数据，三维模型。这些明显超出了颜杰这种死宅的知识范围，随便他看都看不懂。
既然看不懂，那就不看了吧。
当颜杰刚刚开吃泡面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是他的手机，而且这铃声还是父亲的专属铃声！
手机还在刚刚的设备房的桌面上。
颜杰嘴里还叼着面条，杯面还在嘴边，就这样托着杯面进了设备房。
他抓起手机，但姿势实在不好，手机没抓稳，滑落了。
出于本能，颜杰是手脚并用地去抢手机，避免手机直接摔地上。
单身多年的手速，抢到了！
但！杯面飞了出去！划过了一条美妙的弧线，杯面的热汤在半空中就洒了出来。
“嘭，噗，吱吱吱！······”最后是电流过载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像小爆炸一样的火花，“嘭！嗤······”
还有一阵青烟和糊味。
遭！死定了！设备烧坏了！
颜杰是怕得，脚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之前已经提过，这个设备房的机械很先进，也很密集。并且，测试用设备，为了方便检修等等，很多线路是露的状态，玻璃柜门也不会关，方便散热和维护。
可这回，却被一杯泡面正中红心。
这阵青烟没冒多久，就因跳闸而告终，电线和线路板都是有阻燃的，因此暂时是没有火灾和二次爆炸的风险。
但，这是虚拟实境的设备啊！是当今世上最为先进的设备之一！
颜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足无措。
这时，王绫忻来了。
她非常的镇定，脸上毫无表情地过来，看了一眼发黑的设备后，自然而然地过去拔出了几根线才转身看向颜杰，也不说话。
“怎样？”颜杰像哭一般问起来，他知道王绫忻能猜到他想问什么。
“系统还在统计和分析。很快。”王绫忻用纤纤玉指顶了一下自己的大眼镜。眼镜上的字幕在不停地跳动。
明显，这眼镜并不一般。之前用来拍摄签字仪式，这次还能用来拍摄设备的损毁情况。
空气突然地安静，只剩下了手机的铃声。
“最苍茫是去而复返，仿佛呼吸都试探。”
“最苦最甜阴晴明暗，在谁一念之间。”
手机的铃声清晰而响亮，那歌词更是完美地诠释了此刻的颜杰。
虽然开着空调，但颜杰仍满头大汗，当豆大的汗快要滑落时，颜杰立马用衣服小心的擦掉，生怕那汗水飞溅到设备上。
“结果出来了。”王绫忻平静地说：“设备两个核心中驱彻底烧毁，其中一个爆炸对周围的量子芯片组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由于量子芯片在出厂后就不可能拆开修复，所以这些芯片都将视作报废处理。算下来，这趟设备损毁并修复的费用大概要六千多万吧。如果还有别的受损还会更多。”
“六千，万？你没骗我？”颜杰下巴都是发抖的。
“我有必要骗你么？这还是我们内部修理的成本价，不计算人工和技术支持等费用。毕竟这套设备跟别的不一样，你应该庆幸没烧到那边的柜子。”王绫忻指像墙角的巨型红色玻璃柜。
虽然，这边的设备因跳闸而被强制关闭，但那边的玻璃内还闪动着光芒，说明它有内置电源，要保证24小时不停歇地运作。
“那边的是什么设备？无比昂贵吗？”颜杰下意识地问。
“贵是挺贵的，不过更重要的是，那边是信息存区和演算模块。相当于硬盘和cpu的集合体。”王绫忻神秘地笑起来。“我们还是先说说这事怎么处理吧。”
“这设备房有对称监控，没有死角，你刚刚的作为已经被上传去中央系统了。”令人绝望的宣告。
“而且，门前也有规条，明确说明不允许带液体等有可能损坏设备的东西进设备房。但你这泡面明显是液态良导体，所以你是严重违规无遗了。
根据我们签的合约，你是有义务保护好设备的，如若损坏，按成本价算，也就是我刚刚说的六千多万。
所以你必须赔偿灵境集团所有损失。但，考虑到你赔不起，我这可以帮你申请一下，暂缓处理，变成债务。”
“以你目前的情况，唯一的还债方法就是继续卖力地直播，虽然有些久，有些难，但播个十年八年还是有机会能还清的。”
王绫忻突然又微笑起来，用充满魅惑性的语气道：“你是想明天收到律师条，后天去坐牢呢？还是继续在这直播游戏好几年，慢慢还清债务？”
“最苍茫，是去，而复返，仿佛呼吸都试探。”
“最苦，最甜，阴晴，明暗，在谁一念之间。”
手机铃声不知道为什么又唱回了这一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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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回忆和思考一些问题。
刚刚这场恶战，可谓是极度凶险，好几次如果没做出正确应对的话，都会直接翻车！
他也不知道，如果他的角色死亡，他会有什么感觉。
一定会很疼吧？
就像刚刚在眼前死去的大汉那样，如果是自己，死前能有他那么洒脱么？
颜杰还不知道名字的，令人可敬的壮士，叫什么名字。
颜杰只是看到，当大汉说完所有的遗言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松了下来。
他是觉得解脱了么？
这到底是游戏里面设定好的简单剧情，还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而自发生出的情感？
应该，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感吧？
颜杰还清晰地记得白伏虎回来时的笑容，笑得很灿烂，仍历历在目！
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把完整的，丝毫无损的白色巨剑。
但他自己，却伤痕累累！可他还是笑得如此灿烂！
那一刻，颜杰的内心是真的被触动了一下。
啊，讨厌的感情，讨厌的想法。如果继续这么想，他还怎么面对游戏里面的npc，还如何面对这生与死？
那大汉在临死前，仍以为他的死，让白羽这个小女孩无限的悲伤。
他死之前，还在安慰她啊，他死之前，在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想给白羽留点什么······
到最后一刻，颜杰根本不忍心让大汉知道，他哭泣的，只是那一件件被摧毁的宝物！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觉得自己可耻！
即便，这只是游戏！
倘若他控制的白羽，就这样被他浪死了，那无比深爱自己女儿的白伏虎，恐怕······
不敢想象。
唉。这游戏真的有毒。
颜杰从游戏仓里面爬起来，发现小厅里面，正有一名美丽迷人的女子坐那。
王绫忻，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奇女子。她总能预料出一切，比如她能知道颜杰什么时候会饿得自己爬出游戏仓，并且提前准备好吃的过来。
这两天，她甚至在这小厅安装了电冰箱和微波炉。
还会往电冰箱里面放牛奶，面包，水果，保鲜的食盒。当然，还有泡面。
想想都知道，她很特别照顾颜杰。可她本身，貌似没有照顾颜杰起居的义务。
至少合约上没有。
不管如何，颜杰还是很感激的。
可她这幅样子，跟她说几句感激的话，得到的绝对不是“不用谢”一类的回复！
不被她气死，都不错了好吧？
怪人！
颜杰很顺手地拿起那极为昂贵的泡面。出于礼貌还是说了句感谢，跟意料中一样，王绫忻是充耳不闻。
作为死宅，多年以来，他可是做梦都想吃这个泡面！这回有人免费供应，那肯定是不能放过的！
两人就这样无话，你看你的平板，我泡我的杯面。
颜杰也试过偷窥王绫忻在看什么。意想不到的是，她并不在意被偷窥。
好吧，她一定是知道，就算被颜杰看到了也没问题。
右侧分屏，又被分割成4个方格。里面，同时在播放这次测试玩家的直播录像。
而左侧，则是各种图表，数据，三维模型。这些明显超出了颜杰这种死宅的知识范围，随便他看都看不懂。
既然看不懂，那就不看了吧。
当颜杰刚刚开吃泡面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熟悉的手机铃声，是他的手机，而且这铃声还是父亲的专属铃声！
手机还在刚刚的设备房的桌面上。
颜杰嘴里还叼着面条，杯面还在嘴边，就这样托着杯面进了设备房。
他抓起手机，但姿势实在不好，手机没抓稳，滑落了。
出于本能，颜杰是手脚并用地去抢手机，避免手机直接摔地上。
单身多年的手速，抢到了！
但！杯面飞了出去！划过了一条美妙的弧线，杯面的热汤在半空中就洒了出来。
“嘭，噗，吱吱吱！······”最后是电流过载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像小爆炸一样的火花，“嘭！嗤······”
还有一阵青烟和糊味。
遭！死定了！设备烧坏了！
颜杰是怕得，脚都控制不住地发抖！
之前已经提过，这个设备房的机械很先进，也很密集。并且，测试用设备，为了方便检修等等，很多线路是露的状态，玻璃柜门也不会关，方便散热和维护。
可这回，却被一杯泡面正中红心。
这阵青烟没冒多久，就因跳闸而告终，电线和线路板都是有阻燃的，因此暂时是没有火灾和二次爆炸的风险。
但，这是虚拟实境的设备啊！是当今世上最为先进的设备之一！
颜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足无措。
这时，王绫忻来了。
她非常的镇定，脸上毫无表情地过来，看了一眼发黑的设备后，自然而然地过去拔出了几根线才转身看向颜杰，也不说话。
“怎样？”颜杰像哭一般问起来，他知道王绫忻能猜到他想问什么。
“系统还在统计和分析。很快。”王绫忻用纤纤玉指顶了一下自己的大眼镜。眼镜上的字幕在不停地跳动。
明显，这眼镜并不一般。之前用来拍摄签字仪式，这次还能用来拍摄设备的损毁情况。
空气突然地安静，只剩下了手机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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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边的设备因跳闸而被强制关闭，但那边的玻璃内还闪动着光芒，说明它有内置电源，要保证24小时不停歇地运作。
“那边的是什么设备？无比昂贵吗？”颜杰下意识地问。
“贵是挺贵的，不过更重要的是，那边是信息存区和演算模块。相当于硬盘和cpu的集合体。”王绫忻神秘地笑起来。“我们还是先说说这事怎么处理吧。”
“这设备房有对称监控，没有死角，你刚刚的作为已经被上传去中央系统了。”令人绝望的宣告。
“而且，门前也有规条，明确说明不允许带液体等有可能损坏设备的东西进设备房。但你这泡面明显是液态良导体，所以你是严重违规无遗了。
根据我们签的合约，你是有义务保护好设备的，如若损坏，按成本价算，也就是我刚刚说的六千多万。
所以你必须赔偿灵境集团所有损失。但，考虑到你赔不起，我这可以帮你申请一下，暂缓处理，变成债务。”
“以你目前的情况，唯一的还债方法就是继续卖力地直播，虽然有些久，有些难，但播个十年八年还是有机会能还清的。”
王绫忻突然又微笑起来，用充满魅惑性的语气道：“你是想明天收到律师条，后天去坐牢呢？还是继续在这直播游戏好几年，慢慢还清债务？”
“最苍茫，是去，而复返，仿佛呼吸都试探。”
“最苦，最甜，阴晴，明暗，在谁一念之间。”
手机铃声不知道为什么又唱回了这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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