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阴阳人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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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魔大人唤小子何事？”青年独自一人上了阎魔殿，恭敬地对着殿上的阎魔行礼着。
“别打花腔了，你若是猜不到岂会不带着那群跟屁虫独自一人过来。”阎魔对青年的小花招嗤之以鼻。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阎魔大人。”青年被拆穿装傻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有些秘密，阎魔大人真的打算告诉小子吗？”
阎魔仰头望了下天花板，幽幽道：“有些事，还是交回你们人类去做比较好，我原本是打算交给安倍晴明的，现在看来可能你更合适。”
“什么事？”阎魔的话令青年严肃起来，脸色凝重地问道。
“在古老的年代里，平安世界还不是人类主宰，那时候，是妖怪们的天下。”阎魔双眸发着光芒，却深邃地不知蕴含着什么，“那时候却没有现在的平和，妖怪们控制的世界暗流涌动征伐不断，妖怪之间的战争造成平安世界灾祸不断，生灵涂炭。直到有妖怪不知死活，引来了八岐大蛇”
“然后被神明斩杀了？”八岐大蛇的神话青年还是听说过的，虽然现实和神话不一定一样，但是大致上并不会有差。
“神明在那个时代和妖怪其实是一样的存在。”对于青年的话，阎魔不以为然，“正是经历过那一场灾变之后，妖怪才走向了两个变化，一类是去成为神明护佑众生，一类则继续做着混乱的妖怪。”
“为什么会有这种分化，是不是就是因为这种分化才促使人类崛起的？”青年问道。
“八岐大蛇所到之处灾祸不断，生灵涂炭，连强大的妖族都无法幸免，然而当时弱小的人类却以极小的损失幸存了下来，原因其实就是你之前和白说的那样。也正是人类的这种表现，让不少强大的妖怪开始重视起他们。”
“但我感觉不少神明其实压根没看懂人类的社会结构，他们的恩泽反而使得人类不知进取。”青年摇着头，对现状不看好。
“呵，你是在说那位大人么？”阎魔破天荒地笑了一声，“高天原的神明都是自恃清高的，会这样并不奇怪，倒是你居然能够看透这些，我确实没有看错你。”
青年心虚地笑了笑，总不能说他见过后世的书籍，人类的社会早就被研究透了吧。
“你知道阎魔殿是为了什么而建的吗？”阎魔目光落在了青年身上看了看，问道。
“呃转世轮回？”其实阎魔会这么问，青年便已经感觉到这是个错误答案了。
阎魔看穿了青年的想法，没好气地说，“不是，是封印，镇守八岐大蛇的封印。”
“那啥？”青年愣了一下，“它不是被斩杀了吗？”
“八岐大蛇是灾祸的化身，这种存在本身就是不死不灭的，只能被封印。”阎魔顿了一下继续道，“它被一切为二，灵魂被封印在冥界，肉体则在了京都的下方。”
“八岐大蛇的肉体被封印在了京都下方？”青年感觉有点不对，因为京都的建造时间似乎没有那么早。
“不是，是人类在封印上建造了京都。”阎魔摇了摇头。
青年诧异，“为什么？”
“为了获取八岐大蛇的力量。”阎魔淡淡地说道：“他们送上巫女做祭品，换取八岐大蛇的力量，因此人间越来越繁华，而阴界则越来越衰弱。”
“如此自取灭亡之道，阎魔大人为何不阻止？”青年皱起了眉头，以他的来历，对这种献祭的行为是绝对厌恶的。
“人类啊，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阎魔眨了眨明目，慵懒地说着，“作为个体，他们易躁易怒，作为群体，却是谨慎稳重；作为个体，他们胆小吝啬，作为群体，却是慷慨无畏。在个人利益上，人类无脑贪婪，一旦涉及到族群传承的问题上，他们却总是不含糊，这么一个有野心的种族，哪怕借用大蛇的力量，也不会傻到让大蛇爬到自己种族的头上的。据我所知，这几年的祭品巫女迟迟没有供奉给八岐大蛇，我能感觉到八岐大蛇的愤怒，它的力量开始外散寻找脱困的手段，甚至差一点就成功了。”
“？？？什么时候的事？”青年心中一惊，这几年没听说到有这等大事啊。
“抬头。”阎魔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将视线向上移去。青年赶紧跟着，却只见屋顶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青年思考了一下，闭上眼睛结印，低声喝道：“幽冥眼！”再睁开，屋顶显现出了一串串复杂的术式，然而术式的光芒有些黯淡，甚至有几处已经断裂。
“阎魔殿是镇压八岐大蛇灵魂的阵眼，需要一个精通封印的大妖源源不断地提供妖力。所以我是不能远离阎魔殿的，不然单凭封印的力量无法抗衡八岐大蛇力量的冲击。”阎魔幽幽地道出了阎魔殿的密秘。
“那彼岸花那次”青年忽然明白了阎魔当时的处境为何那么犹豫了。
“这个裂缝就是那次出现的。”阎魔眯起眼睛，眼神看起来有些凌厉，“阴界阴气聚集，对于人间界的生物具有天然排斥性，尤其是阳气最盛的人类。若那个骷髅将军所说它曾多次误入阴界属实，那么必然是有什么在暗中引导，在时机合适的时候，让他去促进了彼岸花的成长。若真是如此的话，彼岸花花叶分离，那个暗中的黑手没理由不对叶妖下手，所以我留着这个花妖也是希望到时候能少一些麻烦。”
阎魔稍微顿了顿，确认青年在认真听后，又继续说道：“事实上，人间界似乎有人在助八岐大蛇的脱困，我能感觉到阴界有几个位置被打开了通往人间界的通道，阴气正在流失，对大蛇的压制也越来越弱。”
“哪个傻逼这么自掘坟墓？！”青年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大蛇的力量扩散出去，总会有人被蛊惑的，不过只要这个集体的意志不变，倒是无伤大局。比较让我在意的是想要破开阴界的裂缝可不是凡人可以胜任的，所以”
“阴阳师中有叛徒？”青年的大脑飞快地开始筛选起来。
阎魔看着思考的青年，出声提醒道：“如果有可能的话，你最好去人间界的凤凰林看一看，那里是八岐大蛇封印的节点在人间界的投影，我这里封印出了裂缝，那边的情况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若是有人想要搞事，那里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青年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去哪里查看一下。”
“恩，接下来就先解决一下那只花妖的问题吧。”阎魔交代完后点了点头，“正好我现在恢复了一点妖力，下次你再镇不住她，那我也就不管了。”
对于阎魔的威胁，青年假意赔笑了一下，护佑人类这么多年了，谁会信阎魔会真不管事，只不过傲娇一下而已。青年很快便叫来了一帮子大小美女，在阎魔殿中摆好阵势。
花鸟卷的白丝玉足轻点大殿中央，缓缓摊开花卷。画境一展，花香鸟鸣便阵阵而来，只是与往常不一样的是，朵朵艳红的无叶红花，伴着花香鸟鸣透了出来。
众妖都一下子提高了警惕，准备面临彼岸花的反扑。然而，艳红的花朵越飘越多，却也没见彼岸花从画境中出来。
就在众妖面面相觑一筹莫展时，一只纤细白嫩的赤足在花朵的陪伴下伸了出来，彼岸花迈着脚步从画境中出来，环顾了一下戒心四起的众妖，嫣然笑着说：“冷静点了吗？那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阎魔警惕地问道。
彼岸花目光盈盈地挑着眉，“比如给我自由？”
“那要看你拿什么来换了。”青年估摸着以阎魔的性格绝对会反对，当时目前他确实拿彼岸花没有署名办法，所以青年抢着答道。
“你们在担心杀了我后‘他’会大闹冥界，所以纵使封印了我最终也要为了安抚‘他’而放我出来，那时候就不怕我报复么？多此一举。”彼岸花眯着眼睛摆弄着手指，言语中带着有恃无恐，“而且，我有方法能让‘他’不会觉醒，这个条件，够吗？”
“想忽悠我？我们在意的不是什么花妖叶妖，而是你们的存在会对人类造成危害，若是放你出来对人类不利，那我还不如两害相权取其轻，杀了你再去对付另一个，至少有准备的仗好打。”青年不是傻子，坚守着核心基本点，坚决不让彼岸花把重点带偏。
“我可忽悠不了你。”彼岸花眯着眼看了青年一会儿，哼了一声道：“你放心，普通人的灵魂干巴巴的不够美味，所以在尝过甜头后我已经看不上了，比如活着的。”
青年摇了摇头，打断了彼岸花，缓缓地说道：“人类在动物中也算是大型生物，所以野兽一般遇到人类时会主动退避，因此人类对于围剿野兽并不十分热衷。但总有些饥饿的野兽会冒险袭击人类，而一旦它们得手过后便会将人类列在它们的食谱上，所以人类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袭击过人类的野兽必须不惜代价剿灭，以免更多的人遇害。你觉得呢？”
“你在威胁我？”彼岸花冷冷地瞪着青年，“这点你倒是放心，我可舍不得杀死你，杀鸡取卵不是长远之计。”
“啥？我？”青年懵逼了一下，莫名其妙地怎么自己成了她的目标了。
“没错，不知为何你的灵力特别充沛特别美味，灵魂力量也是异常浓厚，和我尝过的其他阴阳师比起来，就像浓汤于清水的区别一样，让我尝过一次便欲罢不能。”彼岸花伸着手指按着嘴唇，看猎物一样地盯着青年，张着红唇诱惑着，“怎么样，只要你偶尔给我供奉一点血肉或者灵魂，我就不去找人类的麻烦，还帮你压住另一个‘他’的觉醒，这交易划算吗？”
“不行！”“太危险了！”“谁能保证她信守承诺？”青行灯c花鸟卷c辉夜姬否决三连。
“我能勘破虚妄，她确实没说谎。”阎魔两眼发着光幽幽地说道：“但是如何决定还是要你自己来选择。”
青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无妨，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如何来保证自己不会言而无信。”
彼岸花手掌一翻，一朵鲜艳欲滴的艳红花朵出现在她掌中，彼岸花将其交到青年手中，说道：“这是我的本源本体，你可以凭借它掌控我的生死，这个诚意如何？”
青年转头看了看阎魔，惊讶发现阎魔没有否认，彼岸花说的居然是真话。
彼岸花见青年没有反对，盈盈笑道：“交易成立，记得遵守承诺。”随后转身回到画境中，看来是把花鸟卷的画境当作自己家了。
“看来事情算是解决了，既然如此，那你早点回人间界吧，记得去我说的节点看一看。”事情刚结束，阎魔一如既往地立刻便下了逐客令。
“小子告退。”青年恭敬地辞行，走出了阎魔殿。
回程的路上，青年想想总觉得不对劲，拿出那朵彼岸花的本源，问道：“为何你如此干脆地将性命交于我手？”
“呵呵，彼岸花花开一千年c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如今我化妖长生，只要我活着，‘他’便无法出现，若你不希望‘他’出现再闹一次冥界，那就好好待我吧。”青年脑海中响起了彼岸花轻铃的笑声中，带着苦涩的回答。
“那我封印你岂不是最好的选择？省得你白白付出自己的灵力。”青年摇着头叹气，自己居然被坑了。
“你骗了我一次，那我也骗你一次，两不相欠。”彼岸花得意地回答着。
算了，反正定期献献血有益身体健康
青年拍了拍脑袋，继续赶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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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阎魔大人。”青年被拆穿装傻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过，有些秘密，阎魔大人真的打算告诉小子吗？”
阎魔仰头望了下天花板，幽幽道：“有些事，还是交回你们人类去做比较好，我原本是打算交给安倍晴明的，现在看来可能你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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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神明斩杀了？”八岐大蛇的神话青年还是听说过的，虽然现实和神话不一定一样，但是大致上并不会有差。
“神明在那个时代和妖怪其实是一样的存在。”对于青年的话，阎魔不以为然，“正是经历过那一场灾变之后，妖怪才走向了两个变化，一类是去成为神明护佑众生，一类则继续做着混乱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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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见青年没有反对，盈盈笑道：“交易成立，记得遵守承诺。”随后转身回到画境中，看来是把花鸟卷的画境当作自己家了。
“看来事情算是解决了，既然如此，那你早点回人间界吧，记得去我说的节点看一看。”事情刚结束，阎魔一如既往地立刻便下了逐客令。
“小子告退。”青年恭敬地辞行，走出了阎魔殿。
回程的路上，青年想想总觉得不对劲，拿出那朵彼岸花的本源，问道：“为何你如此干脆地将性命交于我手？”
“呵呵，彼岸花花开一千年c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如今我化妖长生，只要我活着，‘他’便无法出现，若你不希望‘他’出现再闹一次冥界，那就好好待我吧。”青年脑海中响起了彼岸花轻铃的笑声中，带着苦涩的回答。
“那我封印你岂不是最好的选择？省得你白白付出自己的灵力。”青年摇着头叹气，自己居然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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