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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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那位擦肩而过的贵夫人，是在一家咖啡厅。
“坐啊，林小姐。”
贵夫人红唇轻启，看了看杵着的林小西。
林小西只得落座。
“唉。”贵夫人叹气，自我介绍：“我是张烁的母亲。”
自己来见的是谁，林小西当然知道，是公司的一个秘书找到她，告诉她有人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她。
“谁啊？谁要见我？”林小西一头雾水。
秘书的眼珠神神秘秘地转了转，“是老太后，张夫人。”
张烁的妈？林小西愣住了，秘书推了推林小西，“快去吧，总不能让夫人等你吧。”
于是，不明状况的林小西到了咖啡厅。
张夫人递给林小西一张银行卡。
“林小姐，请你放过我儿子吧。”
林小西莫名其妙：“张夫人，您是什么意思？”
“唉，”张夫人又叹气，“林小姐，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好吗，你，是在纠缠我们张烁吧？”
“我，”林小西指住自己的鼻尖，“我纠缠张总，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张夫人也指住林小西的鼻尖，仿佛就要倒仰过去，“人尽皆知的事情，装就没必要了吧？”
“人尽皆知？”林小西眨巴着大眼睛反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一下，张夫人的身体真的往后倒去，幸好，咖啡厅的座位是有靠背的，所以，张夫人的背贴在了椅背上。
缓了口气，张夫人做出语重心长的姿态。
“林小姐，你跟我们张烁，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相差太多，你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我劝你，不如早点收手，这样大家也好不那么难堪。”
“哦。”林小西拉着长腔应了一声，“那，张夫人，这话你为什么不对张总说呢？叫张总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好别再缠着我。”
“你，你，你”
张夫人满身的贵气终于裂开了缝。
林小西站起来，想了想又捏起了那张银行卡，“请问张夫人，这卡里是多少钱？”
“三十万。”
张夫人的眼神一闪，好像又看到了希望般振作起来。
“三十万？”
林小西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认真点头：“原来我们张总的感情，值三十万。”
轻飘飘地把卡一扔，林小西离开。
留下张夫人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叫什么事啊？走出咖啡厅，站在路边，林小西长长吐了一口气。
怎么就会让张家的人误会了呢？
仔细地想了又想，林小西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对张烁有意思的表现。
算啦，甩甩头，林小西把这件事抛开。
正往公司走着的林小西听见手机响了。
猜着是欧泽，看号码才知道是林小彤。
“小西”林小彤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小西立即紧张了，赶紧问道：“姐，怎么了？”
林小彤好像是擦了擦鼻子，哽咽道：“你姐夫的工厂，出事了。”
坏了！林小西的头“嗡”的一声响，站在路边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皮具厂的大门外，林小西连出租车司机找的零钱也顾不上接，急忙忙地就跑了进去。
没有人，静悄悄的。
跑到赵禀然的办公室外面，林小西听到了林小彤的哭声。
推开门，林小西看见，林小彤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赵禀然在旁边转圈，叹气。
林小西问：“为什么会这样？”
赵禀然停止了转圈，但还是叹气。
林小彤抓住林小西的手，泪汪汪地说道：“谁知道啊，忽然一下子，工人就都不来了，连双倍的加班费都不要了，这可怎么办，客户一直在催啊。”
“姐夫，”林小西看赵禀然，“工人忽然罢工，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赵禀然停止了叹气，木愣愣地摇头。
林小西咬牙，恨不得给赵禀然一耳光。
“有领头的吗？工人里比较有威望的是谁？你去问一问，打听打听。”
“嗯嗯。”赵禀然转身就走。
“等等，”林小西叫住赵禀然，嘱咐道：“悄悄的去，买上礼物，态度诚恳一点。”
“嗯嗯。”
看着赵禀然走了，林小彤擦干眼泪，“小西，你说，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要是工厂交不出货，可就惨了。”
“耽误生产的进度是肯定的了，这样，等姐夫回来了看一看，按照订单的顺序，把要紧的先加工出来，实在不行的，找客户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晚一点。”
林小西说一句，林小彤点一下头。
“没事的，姐，大不了，损失一点钱。”
林小西这样的安慰却反而刺激了林小彤，“哇”的一下子，林小彤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我才看到一点希望啊，想不到，工厂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小西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
林小西也很无奈，她又何尝不想让林小彤过得好，可是，谁知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这么来了。
好像也太巧了吧。
姐妹两个怀着希望在家等了半天，等来了垂头丧气的赵禀然。
林小彤撇了撇嘴，又要哭，林小西赶紧掐住林小彤的手。
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
“他们只是说这几天加班太累了，想歇一歇。”赵禀然无可奈何地开口。
“这样，”林小西沉思，“姐夫，你把工人分成两班，加班费再涨一点，再问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求？”
“分成两班？”赵禀然反对：“那样出货量就少了啊。”
“少了也比一点没有强啊，你再把订单的时间顺序排一排，要紧的先生产，还有，你再去别家不太忙的工厂问问，能不能托他们加工我们的货。”
赵禀然转身要走，林小西急忙叫住他。
“姐夫，你是晕了吗？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再去。”
“是啊，我去做饭，我们先吃饭。”
林小彤接过话，去了厨房。
林小西的心里也乱的厉害，整件事情看起来很奇怪，明明规模不大的工厂，怎么会突然接到那么多的订单呢？
工厂的工人都是在厂里工作了多年的，大家知根知底，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下子全部罢了工？
“姐夫，那些订单是怎么来的？”
林小西问愁眉苦脸的赵禀然。
赵禀然茫茫然抬起头，回道：“就是老孙介绍来的呀，老孙是我们的老客户，我们打交道很多年了。”
“以前他给你介绍过客户吗？”
“好像没有。”
“那怎么一下子介绍了这么多？”
“老孙说，他觉得我厚道可靠，工厂的质量一向过硬，价格也公道。”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疑的，林小西想。
大概只是赵禀然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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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啊，林小姐。”
贵夫人红唇轻启，看了看杵着的林小西。
林小西只得落座。
“唉。”贵夫人叹气，自我介绍：“我是张烁的母亲。”
自己来见的是谁，林小西当然知道，是公司的一个秘书找到她，告诉她有人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等她。
“谁啊？谁要见我？”林小西一头雾水。
秘书的眼珠神神秘秘地转了转，“是老太后，张夫人。”
张烁的妈？林小西愣住了，秘书推了推林小西，“快去吧，总不能让夫人等你吧。”
于是，不明状况的林小西到了咖啡厅。
张夫人递给林小西一张银行卡。
“林小姐，请你放过我儿子吧。”
林小西莫名其妙：“张夫人，您是什么意思？”
“唉，”张夫人又叹气，“林小姐，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好吗，你，是在纠缠我们张烁吧？”
“我，”林小西指住自己的鼻尖，“我纠缠张总，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张夫人也指住林小西的鼻尖，仿佛就要倒仰过去，“人尽皆知的事情，装就没必要了吧？”
“人尽皆知？”林小西眨巴着大眼睛反问：“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一下，张夫人的身体真的往后倒去，幸好，咖啡厅的座位是有靠背的，所以，张夫人的背贴在了椅背上。
缓了口气，张夫人做出语重心长的姿态。
“林小姐，你跟我们张烁，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相差太多，你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我劝你，不如早点收手，这样大家也好不那么难堪。”
“哦。”林小西拉着长腔应了一声，“那，张夫人，这话你为什么不对张总说呢？叫张总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好别再缠着我。”
“你，你，你”
张夫人满身的贵气终于裂开了缝。
林小西站起来，想了想又捏起了那张银行卡，“请问张夫人，这卡里是多少钱？”
“三十万。”
张夫人的眼神一闪，好像又看到了希望般振作起来。
“三十万？”
林小西不轻不重地“嗤”了一声，认真点头：“原来我们张总的感情，值三十万。”
轻飘飘地把卡一扔，林小西离开。
留下张夫人好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叫什么事啊？走出咖啡厅，站在路边，林小西长长吐了一口气。
怎么就会让张家的人误会了呢？
仔细地想了又想，林小西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做过什么对张烁有意思的表现。
算啦，甩甩头，林小西把这件事抛开。
正往公司走着的林小西听见手机响了。
猜着是欧泽，看号码才知道是林小彤。
“小西”林小彤的声音带着哭腔。
林小西立即紧张了，赶紧问道：“姐，怎么了？”
林小彤好像是擦了擦鼻子，哽咽道：“你姐夫的工厂，出事了。”
坏了！林小西的头“嗡”的一声响，站在路边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皮具厂的大门外，林小西连出租车司机找的零钱也顾不上接，急忙忙地就跑了进去。
没有人，静悄悄的。
跑到赵禀然的办公室外面，林小西听到了林小彤的哭声。
推开门，林小西看见，林小彤正坐在沙发上抹眼泪，赵禀然在旁边转圈，叹气。
林小西问：“为什么会这样？”
赵禀然停止了转圈，但还是叹气。
林小彤抓住林小西的手，泪汪汪地说道：“谁知道啊，忽然一下子，工人就都不来了，连双倍的加班费都不要了，这可怎么办，客户一直在催啊。”
“姐夫，”林小西看赵禀然，“工人忽然罢工，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赵禀然停止了叹气，木愣愣地摇头。
林小西咬牙，恨不得给赵禀然一耳光。
“有领头的吗？工人里比较有威望的是谁？你去问一问，打听打听。”
“嗯嗯。”赵禀然转身就走。
“等等，”林小西叫住赵禀然，嘱咐道：“悄悄的去，买上礼物，态度诚恳一点。”
“嗯嗯。”
看着赵禀然走了，林小彤擦干眼泪，“小西，你说，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要是工厂交不出货，可就惨了。”
“耽误生产的进度是肯定的了，这样，等姐夫回来了看一看，按照订单的顺序，把要紧的先加工出来，实在不行的，找客户商量一下，看看可不可以晚一点。”
林小西说一句，林小彤点一下头。
“没事的，姐，大不了，损失一点钱。”
林小西这样的安慰却反而刺激了林小彤，“哇”的一下子，林小彤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我才看到一点希望啊，想不到，工厂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糟了小西啊，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
林小西也很无奈，她又何尝不想让林小彤过得好，可是，谁知道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这么来了。
好像也太巧了吧。
姐妹两个怀着希望在家等了半天，等来了垂头丧气的赵禀然。
林小彤撇了撇嘴，又要哭，林小西赶紧掐住林小彤的手。
这个时候哭有什么用？
“他们只是说这几天加班太累了，想歇一歇。”赵禀然无可奈何地开口。
“这样，”林小西沉思，“姐夫，你把工人分成两班，加班费再涨一点，再问问他们还有什么要求？”
“分成两班？”赵禀然反对：“那样出货量就少了啊。”
“少了也比一点没有强啊，你再把订单的时间顺序排一排，要紧的先生产，还有，你再去别家不太忙的工厂问问，能不能托他们加工我们的货。”
赵禀然转身要走，林小西急忙叫住他。
“姐夫，你是晕了吗？现在天都黑了，明天再去。”
“是啊，我去做饭，我们先吃饭。”
林小彤接过话，去了厨房。
林小西的心里也乱的厉害，整件事情看起来很奇怪，明明规模不大的工厂，怎么会突然接到那么多的订单呢？
工厂的工人都是在厂里工作了多年的，大家知根知底，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下子全部罢了工？
“姐夫，那些订单是怎么来的？”
林小西问愁眉苦脸的赵禀然。
赵禀然茫茫然抬起头，回道：“就是老孙介绍来的呀，老孙是我们的老客户，我们打交道很多年了。”
“以前他给你介绍过客户吗？”
“好像没有。”
“那怎么一下子介绍了这么多？”
“老孙说，他觉得我厚道可靠，工厂的质量一向过硬，价格也公道。”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疑的，林小西想。
大概只是赵禀然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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